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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咔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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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拉并不是很想动脑，他决定暂时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首先要处理的，是拍到的视频。
摄像机完好无损地放在他的床头，里面几乎记录着超级英雄与斯克鲁人打斗的全过程，每一个超级英雄都有专属的录像。
他尝试着将监管系统唤醒，可是不管他怎么试，系统就跟死了一样毫无回应。
——Hello？我这是滥用能力也没有关系了吗？
“……”
他开始威胁系统，但结局依旧是无声的沉寂。
卡梅拉身后放着靠枕，茫然地摸摸自己的脑袋。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或许是力量失效了。
卡梅拉这么想着，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那么能力失效意味着，他现在是自由人，不用每次强制上传视频，更不用毫无准备地就被托尼·斯塔克召唤过去。
这么一看，似乎整个人的负担都轻松了不少。
在视频二十四小时到期之前，卡梅拉打算先按兵不动，等待系统要求再做上传也不晚。
做出打算的卡梅拉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周自己所在的病房，头脑逐渐清醒。止痛剂的效果还没有过去，此刻的卡梅拉是精神最好的时候。
这种十分豪华的病房，几乎快要相当于一个小公寓，沙发厨房客厅……还有地上的地毯……
这似乎不是他一个需要兼职供自己读书的大学生能负担得起的样子……
这么一想，还有他的医药费……他的小金库，能付清吗？
卡梅拉托着脑袋盘腿坐在病床上，眼神开始变得呆滞，最终变为重重地叹口气。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点滴中加入了止痛剂，目前五感正常，卡梅拉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不管病房内部结构如何，在他头脑清晰，知道这是医院的那一刻，一种恐惧感就从心底冒了出来。
这种生理性抗拒让卡梅拉感到疑惑，细细回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在医院发生过什么，也没有怎么在医院待过，可是心中的不安感又让他难以忽视。
卡梅拉四处看了看，掀开毯子下了床。从他替托尼·斯塔克挡完那一枪后，他就再也没有脚落在地上走动过了。
他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拖鞋，好在铺着地毯，倒也没什么。
卡梅拉的脚掌接触地毯，柔软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弯了弯自己的脚趾多多感受了一阵，几秒后他才重新抬起头来，朝着拉着窗帘的窗户走过去，一把扯开。
！！！
好家伙，这个亮度差点没把他亮瞎过去！
许久没有看到阳光的卡梅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落地窗，窗外阳光正盛，似乎正是中午。室内灯光十分智能地自动调节。待到他眼睛逐渐习惯了室外的光亮后，这才看清了外面的设施。
窗外似乎是一个公园，有人在轮椅上被家属推着散步，还有小孩子跑着打闹……
落地窗紧挨着的是一片草地，一旁有一条小路连着这件病房。卡梅拉顺那条路着看过来，看到了病房里的一个上着锁的玻璃门，智能内部打开的玻璃门，门口正是那条通向公园的小路。
他看着外面的小孩子似乎在很开心的欢呼，可是隔音效果太好，他也只能看看口型，并不能真的听到他们在喊什么。
只是大家都兴冲冲地往一个方向跑去……
卡梅拉顺着他们的方向，跟着一起看了过去，那里站着一个拿着气球的小丑，在友好地将手中的气球发给小朋友们，其中有一个没有拿好，直接飞向天空。
他笑了一下，可还没等他看别的地方，忽然大脑开始疼痛，卡梅拉瞳孔放大，心跳速率快速攀升……
他迅速拉上窗帘转身躺回床上，双手抱膝缩成一团，额头冒起了冷汗。
——监管系统不在线但是惩罚却依旧存在吗？
他牙关紧咬，来自大脑并感知于大脑的痛觉让他眼前一阵模糊，五感放大的惩罚让他痛不欲生。
卡梅拉的大脑几乎失去所有思考能力，他只觉得止痛剂的作用时间似乎越来越短。
在他终于忍耐不住晕过去之前，他听到病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人影快速跑到自己面前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叫着他的名字。
只是卡梅拉实在是没有力气回应了……
*
托尼·斯塔克只是去接了通电话处理佩珀·波茨所说的事情，顺带着拿着哈皮·霍根买回来的午饭，只是刚一开门，忽然就看到了病床上缩成一团的卡梅拉。
一切都来得十分及时。
等到卡梅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明媚的阳光早已被晚霞代替。他是被饿醒的，感官放大就会发生这种事情。
“Hey——”
他看着天花板，不等他的意识归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他循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一个有着小胡子的男人坐在他身边，焦糖色的眼睛中有着因为疲惫而出现的红血丝，此刻正在紧张地看着他。
而男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份看着早就凉掉了的食物。
男人的声音过于嘶哑，嘴唇也因脱水而有些干涸。
卡梅拉盯着这个人盯了好一会儿，嘴唇轻轻开合，“Mr，Mr.Stark？”
托尼·斯塔克松了口气，然而眼中依旧是担忧。
“止痛剂的作用时间到了，是吗？”
卡梅拉轻声猜测道。可托尼·斯塔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回去。
“你总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精密的医学仪器都检查不出来卡梅拉身体上的异常，所有的设备都显示青年身体状态健康，就连心脏那里的一枪都已经恢复如初。
可是卡梅拉表现出来的症状却完全不是这样。
怎么会有正常人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还需要靠止痛剂来减轻疼痛？更何况上一次的止痛剂效果并没有过去。
这绝对有问题。
“……”
卡梅拉看着皱眉盯着自己的托尼·斯塔克，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他。
——可是说了也并不会减轻痛苦，反而会多连累一个人担心。
“什么都没有，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托尼·斯塔克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这个状态下的托尼·斯塔克与卡梅拉之前所见到的都不一样，但是这样的他却能让自己放松下来，连说话都轻松很多。
“我曾经跟你说过，Don\'t waste your life.”
卡梅拉点点头，他的确记得。
“我也说过，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卡梅拉低下了脑袋。
托尼·斯塔克看着低头的青年，银灰色的睫毛长度此刻更加明显，盖住了那双宝石般的双眼。
很奇怪，卡梅拉总是能引出他心底最柔软的情感。
他叹了口气，转而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青年的发丝，随后拿出了一顶鸭舌帽。
卡梅拉对自己脑袋被托尼·斯塔克“胡作非为”早已经认命不想反抗了，可忽然脑袋上被扣上了一个东西，他急忙抬头，看到了黑色的帽檐。
？？？
托尼·斯塔克看着十分不解的卡梅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自在地讲着，“呃，嗯，那什么，房子地下的工作室里我看到的，有一顶帽子，哈皮顺便一起带过来了。”
把自己说的很被迫的样子，仿佛之前坐在地下室工作台前的椅子上盯着帽子发呆的人不是他一样。
卡梅拉愣了一下。
斯塔克看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那张脸，挑了下眉伸手将帽檐用力向下一拽，挡住了卡梅拉看过来的视线。他力道控制的十分精准，既能将帽子扣下去，又不至于力气太大伤到青年。
“喏，帽子赔给你了。”
卡梅拉立刻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被吹走的那顶鸭舌帽。这都多久时间过去了，卡梅拉以为托尼·斯塔克并不会在意帽子的事，而且这的确也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可是托尼·斯塔克的态度却好像他很在乎。
卡梅拉伸手将帽檐向上扶了扶，灯光昏暗，绿宝石般的双眼露了出来，偶有几根银灰色的发丝不听话挡在额前，但都被帽子镇压下去。
他直视着托尼·斯塔克的双眼，那种与人对视就会想疯狂逃离的感受没有了一开始那样强烈，此刻的他心中有什么东西逐渐温暖起来，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这大概也和感官被扩大有关吧。
卡梅拉看着躲开他视线的托尼·斯塔克笑了起来。
“斯塔克先生，谢谢您。”
“Tony，不是Mr.Stark——”
托尼·斯塔克不厌其烦地纠正卡梅拉的叫法，然而话音在托尼·斯塔克转过头看到青年脸上的表情后戛然而止。
他第一次看到青年对自己微笑，后面的话完全被他忘在了脑后，就只是这么看着卡梅拉，过了几秒后忽然反应过来。
——我在干什么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