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打斗现场摄影师》烧烤摊的摊

38、咔嚓

　　一旁的医生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或者说是托尼·斯塔克单方面的“欺负”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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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梅拉的身体状况令人惊奇。

　　身上的伤口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复原，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没有任何二次受伤的迹象，可是如果不用止痛药，医生会看到他由于疼痛紧咬的嘴唇，额头冒出的汗珠，发白的脸颊毫无血色。

　　而且，明明是小孩子都可以承受的疼痛，更何况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处，内脏也是完好无损，但是他却表现得并不是如此。

　　别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卡梅拉却清楚得很，并且对此毫不意外。

　　这大概和他醒过来前，脑子里的那个监管系统讲的话有关。

　　“感知系统放大”……

　　这样的惩罚吗？对于他现在来讲，也只有痛觉了。但是这个惩罚，就这么单纯的吗？

　　卡梅拉在止痛药还有作用时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现在的状态也没有什么能够仔细想清楚的脑子，因为止痛药的药效马上就要过了，痛觉正在一丝一毫地蚕食着他的神经和耐心，而忍耐则将他的精力逐渐消耗殆尽。

　　算了，他很累，不想思考，就连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韦恩塔，卡梅拉都毫无思考的力气，任由其在脑子里展开。

　　*

　　几个专家一一确认卡梅拉的身体状况后，终于将其从重症监护室中移了出来。

　　可是他目前的状况却又并不是完全好了的模样，负责人不敢让他出院，还是将卡梅拉安排在了院区。

　　在卡梅拉状况好转后，托尼·斯塔克被新闻中看到情况立刻赶来的佩珀·波兹抓去仔细做了检查，幸好，只是皮外伤，战甲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

　　在被医生好好处理完伤口，佩珀这才放心放人。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做两件事。”

　　托尼·斯塔克看着佩珀·波茨眨了眨眼睛，仿佛再说“你肯定懂我”，“这不是第一次我这么说了”。

　　佩珀：……

　　她无奈地忍住朝自家老板翻白眼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

　　“芝士汉堡正在路上，还有，另一件事您开心就好。”

　　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误会了的托尼·斯塔克挑挑眉，倒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内心开始反思，他这样讲话这么容易被误会吗？

　　*

　　托尼·斯塔克的专属病房里十分安静，整间房子充斥着暖黄色的灯光，打下来十分温暖，光源全部来源于病床头的小小台灯。

　　卡梅拉被转出来时直接按托尼·斯塔克的要求转进他自己的房间。反正，他现在并不需要，更何况，整座医院里，没有比他的房间更智能的了。

　　透过还没被来得及合上的门缝，托尼·斯塔克看到了里面的卡梅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于是轻轻地拉开房门，青年果然睡着了。

　　他悄声进来，十分熟练地走到客厅，拿起了一张椅子轻声反着放在卡梅拉床边，过程中除了搬起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腿，其余再没任何声音。

　　“哇哦——”

　　托尼·斯塔克无声地做了个夸张的口型，自己整个人坐好，双手趴在椅背上，低头注视着沉睡着的卡梅拉，焦糖色的双眸中全是一个人的身影。

　　病房内十分安静，甚至设备的运作声都能听地清清楚楚。

　　他就这么盯着卡梅拉，平时那双在他看来如宝石般的双眼此刻紧闭着，银灰色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休息多多少少养回来一些精力，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也算是有了微微的一丝血色。

　　——至少和当时怀中的模样比起来好太多了。

　　托尼·斯塔克总会不自觉地回想到并肩作战的队友死去的模样，即使知道那是斯克鲁人，即使死后恢复成了斯克鲁人，可他心里总会愧疚。

　　尤其是之前怀里卡梅拉的模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但立刻意识到那是回忆，这才会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很自然地轻轻冒出一句话来，

　　“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还要采访我呢。”

　　青年的睡姿很乖，双臂平放在两侧，胸前的白色被子有规律地一起一伏。以前的卡梅拉都是低着头，不会直视他双眼，只有那么几次突发状况，才能让他“被迫”抬头。而他低着脑袋，让托尼·斯塔克看不见他脸的罪魁祸首，就是额前的灰发。

　　现在，卡梅拉躺在病床上，头发由于重力原因……

　　——他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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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他皱了下眉？他醒了？

　　卡梅拉忽如其来的抽气声让看着他额头的托尼·斯塔克愣了一下，以为他醒了过来，赶忙将视线移开，但又立刻看了回来，仿佛自己移开视线是在心虚，或是在掩盖什么。

　　笑话，他什么时候心虚过？

　　重振旗鼓看回来的托尼·斯塔克并没有看到睁开眼睛的卡梅拉，对方似乎并没有醒来，只是忽然皱眉让他心跳加速了一刹。

　　在发现卡梅拉依旧睡着后，托尼·斯塔克换了个姿势，改为伸出一只手撑着脸继续盯着青年看，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十分有意思的行为。

　　——唔，额前的碎发散开了，短发铺在耳侧，眉毛，额头……

　　“Jar，资料里有卡梅拉抬头直视的照片吗？”

　　“Sir，在指定文件夹内，没有。”

　　管家的声音一如既往秒回，声音自然也是轻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够听到。但是房间内本来就太安静了，房门隔音效果又好，即使声音小，但也算是十分清晰了。

　　他还想继续待下去，可佩珀·波茨的来电却让他皱了皱眉，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床上本来乖乖躺着睡觉的卡梅拉忽然动了动，他整个人往下缩了缩，双手伸进了被子里，将原本只盖在胸口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改为盖过自己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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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遮住托尼·斯塔克盯着自己的视线已经很久了！

　　早在托尼·斯塔克进来前他就醒过来了！

　　虽然他的确是睡了很久没错，但是在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从重症监护室里挪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甚至连门都还没被关上，他就听到了托尼·斯塔克的声音。

　　只不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经过揪着对方衣服哭并且这不是梦之后，卡梅拉更是羞惭地恨不得掘地而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他只好装作没有醒来的样子，继续闭着眼睛。

　　——感谢佩珀·伯茨小姐的一通电话。

　　卡梅拉终于松了口气。

　　至于在他“ 沉睡”时所听到的，托尼·斯塔克讲的话……

　　“啊……”

　　他被子裹着脑袋在床上缩成一团滚了一圈，轻轻喊了一声。

　　虽然感谢托尼·斯塔克的关心，但，上次采访他的时候，自己丢了顶帽子，还被迫回答出了所有问题。

　　卡梅拉本来就不擅长说谎，再加上托尼·斯塔克那样子的审问，至少对卡梅拉来说是审问，简直就相当于是自己主动托盘而出。

　　所以对托尼·斯塔克的采访在卡梅拉看来，就是他被单方面的连吓带威胁问出托尼·斯塔克感兴趣的问题。

　　还有——

　　卡梅拉一下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昏暗室内让他的眼睛显得如同绿色宝石一般，直直盯着天花板。

　　——指定文件夹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