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阿牛》红豆一丸

30、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阿牛悠悠醒来慢慢伸个懒腰，盯着床帐发呆，月份大以后越发嗜睡，除了周末每天醒来李勇都已经走了。扶着腰爬起拉开窗帘，果然，日头很高了。缓缓爬到床边坐下揉揉小腹，孩子估计饿了，醒来就一直动。鞋子被李勇放在自己碰得到的地方，阿牛穿上笑笑，慢吞吞走到洗漱台打个哈欠开始洗漱。洗好走到厨房打开蒸锅，是李勇做好的包子和饺子，今天有点想吃烤包子，把包子拿到烤炉上放好，点火，到牛棚找牛牛玩一会儿挤点奶回屋里煮上。
　　阿牛边啃着包子边放空，想起今天要去医馆检查，现在慢慢依赖上李勇，有点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干脆做好饭送去学堂和李勇一起吃了再去医馆？阿牛拍下餐桌，就这么定了。
　　阿牛吃完饭坐着休息一会把碗筷收拾了洗好，拿上罐子找牛牛挤好奶先到平地喂饱两个孩子。笨笨囡囡越长越大，从前还能两个一起睡在阿牛怀里，现在只能阿牛一手楼一个靠着树干休憩，两个孩子实在太重，不靠着点什么支撑着阿牛实在兜不住。
　　两个孩子醒来绕着草地跑跑，爬树摘点野果跑到阿牛身边，给阿牛一些，自己抱着吃剩下的，偶尔会把小爪爪放到阿牛隆起的小腹上，孩子感受到外界的触碰动动，爪爪被踢到小熊惊奇哼哼，阿牛摸上毛脑袋仔细解释，“这是你们的弟弟妹妹，等她出来了会找你们玩的，你们要在这里等着他哦。”俩孩子看着阿牛呜呜叫，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阿牛看笨笨囡囡越长越大，体格越来越健壮，即欣慰又担忧，欣慰它们健健康康长大，担忧它们遇到天敌该怎么办。有些理解自己当初要跟随猎户上山打猎时母亲的心情，阿牛伸手揉揉四个圆耳朵，“你们可不能出事。”
　　快到中午，阿牛捧着小腹慢慢起身，扶着腰慢悠悠回家。路过田地摘点豆芽和青菜，到地窖扶着墙到冰窖拿上牛肚，千层肚，肥肠，血旺和苕粉。起身缓口气到家做红油毛血旺，做好了装进篮子揉揉腰，休息一会儿提上篮子出门。现在孩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重，阿牛经常下意识扶着，捧着腹底，不然这腰还真是受不住。一路和街坊邻居，朋友打打招呼。慢悠悠走到学堂，推开门，听到朗朗读书声，看来还没放课。阿牛就坐在教室外的凉亭里等待。
　　几个中秋节参加诗朗诵的孩子认出阿牛，跑过来和阿牛打招呼，阿牛看着一群小豆丁喜欢得紧，搂着孩子们和他们聊天，讲故事。
　　李勇放课出来就看到凉亭内镀上光晕的场景，眼里涌出一汪春水，快要把阿牛和孩子们淹了过去。孩子们拉着阿牛不放，又是要抱抱又是要整理衣服的，李勇看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前把一群捣蛋鬼挥开，搂住阿牛，“你怎么来了，大着肚子拿这么多东西的，我要生气了。”
　　阿牛笑笑，打开篮子拿出一大碗红油毛血旺和白菜圆子汤，“没多重，而且今天本来也要检查来着，想和你一起吃过中饭去医馆。”
　　孩子们闻到香味想凑过来尝一口，被梁磊齐齐拎走。李勇重新装上拎着篮子带阿牛到自己平时办公的地方吃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完靠上椅背扶着肚子哼哼，阿牛怀孕以后胃口渐大，李勇陪着他吃的同时也感觉自己在慢慢发胖。
　　李勇伸手摸摸阿牛的肉脸，“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再去医馆？”
　　阿牛摇头，“不了吧，坐着消会儿食就过去好了。昨天阿信哥过来送了好多亮亮小时候的小衣服，玩具这些，我们今天检查完也到集市逛逛给豆豆买点奶瓶尿布吧。总让阿信哥他们操心也不是一回事，我们也要上点心。”
　　李勇揉揉阿牛的小腹，“行，都听你的。那靠着我稍微休息一会儿，过会儿我叫你。”
　　阿牛听话，靠上李勇闭眼休息，李勇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哄人睡过去。大概过一炷香的时间，李勇缓缓摇摇怀里的人，把人摇醒。阿牛揉揉眼睛闷哼一声，刚睡醒脸有些红红的，李勇喜欢得紧，凑上去亲一口，“醒了宝贝，我们要去医馆了。”
　　阿牛伸长手臂在李勇怀里伸个懒腰，又抱紧李勇蹭蹭撒娇，李勇被萌得不行，抱紧人猛亲几口，“这不行，现在可是在学堂，你再这么诱惑我，我可不能保证能不能保持下去。”
　　阿牛听到忙起身，瞪李勇一眼整理被李勇拉开的衣襟，“一天天怎么总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李勇又把阿牛揉进怀里整理他的额发，“还不是因为夫人太可爱，太美丽，让我欲罢不能。”
　　阿牛推开，“这可是在学堂！还敢嘴贫！”
　　李勇笑笑提上篮子搂着阿牛出门，孩子们看到阿牛一窝蜂跑上来叽叽喳喳问阿牛什么时候再来，他们可喜欢阿牛了。
　　阿牛揉揉几个小脑袋，“emm……等哥哥把小宝宝生下来，就来找你们。”说着揉揉圆隆的小腹。
　　孩子们看看阿牛隆起的小腹七嘴八舌问小弟弟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李勇看这群小倒霉蛋贴阿牛越贴越紧，没好气道：“再过五个多月就出来了！起开点！别挤到阿牛哥哥了！”
　　搂着阿牛快步走到门口，回头朝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梁磊说一声，“先生，我们走了！”梁磊点头挥手，李勇把几个紧跟在屁股后头的小跟屁虫赶回学堂，关上门，“真是无法无天，你看到吗，刚刚还朝我吐舌头！完全没把我这个先生放在眼里！”
　　阿牛拍拍李勇胸口安抚，“别气别气，那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
　　李勇撅嘴，“那也不行，我明天必须得好好修理修理他们，好好给他们讲讲什么是尊师重道，还有，以后不能贴你那么近！”
　　阿牛笑，心说小孩的醋你也吃。
　　两人到医馆顺顺利利做了检查，期间张大夫一脸坏笑递给李勇一个小瓷瓶，“我想着你们俩快要用完了，再给你们一瓶。不用担心，我提前做了很多，这里要多说有多少。”
　　阿牛被闹个大红脸。
　　说着张大夫又拿出一个圆胖的瓶子，“这是按摩膏，你配合着那瓶精油给他涂抹在肚子上，这个按摩膏全身各处也要抹上。妊娠纹不只肚子上会长，别的地方也会长，而且他现在慢慢月份大了，到后期抽筋啊，水肿啊都会有，你拿这个给他按摩，很有功效的，他也轻松一点。”
　　说完看看阿牛挑眉，“每天都要哦。”阿牛听了脸更红。
　　这边李勇小心把两个瓶子揣怀里，看似面色如常，其实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两人走出医馆的时候阿牛的脸还有点烫，李勇上手捂捂，“是先去集市逛逛还是先去你喜欢的那家小吃馆吃晚饭？”
　　阿牛歪头想想，肚子刚好有点饿，“先去吃晚饭吧，吃完了一边散步一边逛集市，也许消化了又饿还可以买点小点心。”
　　李勇宠溺刮刮阿牛鼻子，“你个小馋猫，走吧，先喂饱你的小肚子。”
　　两人吃完一满桌吃的，李勇付了银子过来扶起阿牛搂着人上集市。吃饱了肚子似乎更重了些，阿牛一手拖着肚子一边靠着李勇慢慢走。这幅光景被出来买面粉的李勇母亲看到。李勇母亲看到李勇搂着个男人大吃一惊，抬脚就要上前拉开，可看到两人和和睦睦的又有些不忍，便悄悄跟在两人身后。
　　李勇两人到一个婴幼儿用品的店前停下，阿牛转头看看李勇，李勇笑笑扶阿牛小心跨进店门。李勇妈妈躲在门外看着。看到店内琳琅满目的婴幼儿用品阿牛有些激动，拉着李勇快步走过去。李勇忙上前搂住阿牛的腰小声叮嘱慢着些。
　　两人还在挑各式各样的玩具，一旁小孩的欢笑声引起两人的注意，看过去只见一位丈夫抱着孩子，妻子摇着手中的拨浪鼓，孩子看着开心得摇手咯咯笑。阿牛转头看李勇：“我们也买一个吧，也许豆豆会喜欢。”
　　“嗯，他那么喜欢有节奏的东西，肯定喜欢。”
　　刚说完阿牛感到孩子跟着拨浪鼓一下一下踢着小腹，惊喜拉过李勇的手覆上，李勇感受孩子活跃的踢动。笑起来，搂过阿牛亲一口。这一幕被李勇母亲完完整整看在眼里，顿时脸色苍白，忙跑回家，放在一边的面粉也忘了。
　　这边李勇看阿牛总是盯着老虎枕头，伸手拿下一个，“你那么喜欢就买一个吧，说不定豆豆也喜欢呢。”
　　夫夫俩结了帐拎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回家，殊不知将会面对一场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