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阿牛》红豆一丸

3、第三章

　　第三章
　　早上起来，吃了粥和包子，把大夫开的安胎药喝了，今天是去医馆的日子，几个星期过去，肚子里面这个也有两个月了。孩子明显在长大，把阿牛的腹肌慢慢撑开，变成软软一小团。阿牛摸着变软的肚子，心说：你最好值得我这么做。阿牛对于自己变得多愁善感很不适应，拍拍肚子出了门。
　　到了医馆，大夫看着准时来报道的阿牛很是满意，把人叫到病床上躺着，各个方面都检查过来后满意地点点头，欣慰道：“嗯，你有听我的话好好吃药，孩子很健康，你的身体也没有问题。”说完眉头一皱，眼神凛冽道：“你没又上山打猎吧？大幅度的剧烈运动没有吧？”
　　阿牛摇摇头，“家里打的还够吃，只是再过一个星期恐怕就得上山了，大夫，你已经说我的身体没问题了，到时候可以上山了吧？”
　　大夫恨恨道：“我就知道你！还好我多问你一句，不可以！孩子还没过三个月，爬山，打猎这样的大幅度运动万万不可！家里没有了就上集市去买，反正出了医馆你回家路上就是集市，买了回家这一个月先应付着，你可别存有什么侥幸心理，小心到时候我把你关医馆全天监视你！”
　　毋庸置疑，阿牛确信这啰嗦大夫干得出这样的事情，低头看肚子，心想真是多了团累赘。
　　大夫看阿牛开始踌躇，以为在想到时候要是村民们再叫上他一起去打猎，自己该怎么解释，大剌剌拍拍阿牛的肩说：“放心，我过两天药带着学徒挨家挨户去各个家里问诊，到时候我会给他们解释你现在暂时不能上山打猎的。”
　　阿牛一听感到惊奇，“大夫你还会去问诊啊？”
　　大夫一听气了，“你这什么话！觉得我是个贪财的俗人？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带着学徒去挨家免费问诊，有些家里情况不好，治不起病，只能一直忍着，这一拖绝对会出问题，我这样做，一是把病情给遏制住，二是也给学徒积攒点经验，他们平时能出诊的机会不多，这个时候正是个好机会。”
　　阿牛听得一脸疑惑，“你每年都问诊，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大夫听了更气，瞪着阿牛道：“哼！谁不知道你阿牛脾气又横又硬，每次来都大门紧闭，怎么敲都不开门，有几次惹你生气了你扛着斧子出来，可把我那些乖学徒给吓着了，从此以后每到你家都胆战心惊，敲了门没人应就赶紧跑。”
　　阿牛听了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就这样，吓着你学徒了不好意思，你们以后来我一定开门，也不赶人，被我这样对待了还每年都来，大夫你们是好人，好心肠。”
　　大夫听到人夸自己，心里鼻子快翘上天了，嘴上还在傲娇，没好气道：“哼，你心里清楚就行，以前的事我们也没计较，医生嘛，各种各样的病人都会见过来的。你以后就乖乖听我的话，遵循我说的去做就行。”说完看阿牛刚刚开始不好意思有些羞红的脸，心想这怀孕还真是能改变人的性情啊，要说以前，根本不屑于和自己多说一个字。
　　一个人影从病床前略过又跑回来，“阿牛哥！”，是张阿黄。
　　阿牛惊讶看过去：“阿黄？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
　　“他身体可结实了。”大夫帮张阿黄答道“之前不是在这里照顾你吗，之后他回去好好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不适合做打猎这些，就过来问我还招不招学徒的，没想到他虽然没什么基础，但上手很快，学得也很快。是个可塑之才。”张阿黄听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药房有人叫他，张阿黄和大夫和阿牛知会一声就跑开了。
　　大夫将阿牛从床上扶起，“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慢慢地回去吧，给你开的安胎药不用每天都吃了，两天吃一次就行。现在你也知道了，阿黄在我这里做学徒，他家离你家近，这要是有什么事，他能先临时应对一下，我建议你考虑考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怎么的，他也能帮衬着点。”
　　阿牛听完迟疑一会儿，慢慢点点头，忽然想起来，“大夫，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大夫听完一笑，调侃道：“哟，你这反应可真够慢的，都过俩月了，才想起来问呐？我叫张旭，唤我敏之也行，叫我张大夫也行，老张都行。”
　　阿牛腼腆一笑，“那张大夫，我先走了。”
　　张大夫点点头，“唉，慢慢走啊，切记不要让人挤到，顶到你，打到你肚子啊，我可不想还没过半个时辰就出去抬人！”
　　阿牛听话得慢悠悠往外走，这时候正值将近傍晚，是集市人最多的时候，来小店吃饭的，来买菜的，来购物的比比皆是。阿牛小心地一手护着腹底，一手护着腹前，小心地避开人群。到卖肉的摊贩前买了些五花和牛羊肉，旁边是卖生鲜的，张大夫说不能吃螃蟹，阿牛也就打消了采买的念头，再说这腥味也让他感到不适，忍着不要在摊前吐出来。摊主是之前跟着阿牛打猎过的，看到阿牛笑嘻嘻给打了折，还多给了些，阿牛接过肉笑着道声谢赶紧离开了，他是真要吐了。摊贩看到阿牛笑一阵发愣，可从来没见过这人有过别的表情，想了一会儿确信自己一定是出了幻觉。
　　这边阿牛一手拎着肉，一手护着小腹慢悠悠回去了。回到家到菜地里采些蔬菜，从前都是索性一抓一大把拿到房内阴凉处，够吃两三天的量。现在张大夫警告他少做下蹲，弯腰和高举的动作，再说现在自己多蹲一会儿就会喘不过气，弯腰多一会儿会头晕，身体也只能承受一些小幅度的动作。阿牛艰难地把今天量的蔬菜采摘好，起身喘口气，低头看着肚子抬手轻轻揉着，小声到：“真是个小麻烦。”
　　回到家，却在家门口看到好久不见的李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