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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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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阿牛悠悠醒来,环视一周,发现不在家中,口中干渴难耐欲起身找水喝。这一动,全身疼痛难忍,尤其后处,肿胀感和灼烧般的疼痛让阿牛倍感烦躁。医馆的大夫听到响动立马跑过来,扶住向床外摔下的阿牛,忙把人重新塞回床上裹紧被子,一边絮絮叨叨:“你被扛来的时候情况糟糕得不行,身上有从高出摔下的伤痕,还有被侵害的痕迹!再加上在外昏迷了一夜,全身冻得青紫,要是再晚点送来,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赶紧躺好,你已经昏迷五天了,前四天高热不退,还好你自己本身身子骨硬,挺过来了,不然,唉。行了,好好躺着养伤吧,不要再乱动了。”
阿牛不习惯被人伺候,也不喜欢旁边有人叽叽喳喳念个不停,本想将这个恼人大夫挥走,不料被他的话震在当场,被侵犯?是了,不然后处不会这样肿痛,那是谁?闭着眼仔细回想当天的情景,自己带着村民上山打猎,正在仔细搜寻的时候背后忽然感受到两道目光,猛回头,发现树丛中两双眼睛发着绿光盯着自己,阴森可怖,忽然,一双眼睛猛地一动,阿牛吓一跳,不料踩空从山上滚落,昏迷过去,记忆从这里消失。那就是有人趁着自己昏迷侵犯了自己,阿牛攒紧拳头,这种屈辱和愤恨自从上次无缘无故怀了两团肉开始从未平复,这时阿牛的身子还虚着,再加上头脑被愤怒萦绕更加昏沉,没多久又昏睡过去。
之后两周的时间都在医馆度过,大夫和学徒好好照料下阿牛的身体也一点点恢复,阿牛在这期间本一点点计算着要如何报复那个人,可思来想去,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自己也不好向村民们启齿,这期间也有几位村民过来探望,还邀约阿牛身子养好后再打猎,上次打到的也差不多吃完了。报仇的事情也就被慢慢抛之脑后。阿牛回到家又休养了两天,第三天清晨便带着在自家门口候着的村民上山打猎。
到了半山,大家四散开来寻找猎物,张叔侄子张阿黄今天是第一次打猎,紧紧跟在阿牛身后,不想,在右侧树丛里看到两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自己,张阿黄一声惊叫向左侧摔去,阿牛忙转身拉住张阿黄往回倒,堪堪做了人家肉垫。村民们听到叫声连忙从四面赶来,将张阿黄从阿牛身上拉起来,阿牛站起来缓了口气,觉得身上没有大碍,便叫大家不要担心,叫上张阿黄继续寻找猎物。阿牛越走越便觉得不对劲,当时摔下来的时候张阿黄一屁股坐在自己肚子上,这会子功夫,砸到地上的背部已经不疼了,只是这肚子越来越疼,有东西在里头搅动一般的坠痛,这简直,简直就和当时摔倒在田里的情景一样,阿牛一阵惊惶。张阿黄看阿牛越走越慢,以为发现了什么,走上前查探,发现阿牛脸色苍白,直冒冷汗,双膝发软就要摔下去,连忙扶住阿牛下坠的身子连声唤着张叔。张叔带着其他村民过来看到阿牛的情况,以为是刚刚摔着哪了,不敢耽搁背着阿牛就下山往医馆跑,还没到医馆阿牛已经疼晕了过去。
大夫看着熟悉的情境,熟悉的面孔闯到自己面前,眼角直抽抽。村民七嘴八舌冲着大夫叫喊着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大夫心想应该只是摔着了没什么大碍。便说着让村民先将人放到床上躺好,慢悠悠转身去准备用具,一转身看到阿牛裤管有血滴落,不敢怠慢,催促着将人放到床上躺好,叫上学徒准备用具,村民刚将人放好就被赶出去,看着在自己眼前拉开挡上的幕布,你看我,我看你不免对阿牛更加担忧。张阿黄心里更加害怕,想着阿牛身体刚恢复,结果还做了自己的肉垫,越想越害怕,站在一旁双腿直哆嗦。
大夫将阿牛裤子脱下,检查一下是不是没恢复好,伤口又撕裂了,但后处没有损伤,只是看着还在往外流的鲜血不敢怠慢,拉出阿牛手腕给人诊脉。这一诊,大夫大惊失色,嘴上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双手再颤颤巍巍诊上脉,千真万确,是滑脉,有落胎的迹象。将阿牛的衣服掀起,按着腹部几处查探情况,按到一处阿牛昏迷中一声闷哼,大夫忙叫学徒递上针灸,一番诊治,胎儿暂时保住了,下处也没有再流血。
大夫拉开幕布走出,村民立马围上来询问阿牛的情况,大夫一阵恍惚,愣怔间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说只是身体还虚,摔了一下迁到了旧伤。总之让村民明白已无大碍,还需要静养,大家安心了也就陆陆续续回去了,只有张阿黄还没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旁边,大夫上前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阿黄支支吾吾把阿牛给自己做肉垫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夫看这孩子是被吓着了,安慰他没什么大碍,不是他的错,看人情绪还是不见好,沉吟一番叫人出去买些补气养血的补品回来,张阿黄抬起头清脆应一声,眼睛亮闪闪,出溜跑出去了。大夫摇摇头转身去查看阿牛的情况。再诊脉,情况已经稳定了,大夫盯着阿牛百思不得其解,心想难道是长相比较粗犷的姑娘家?立马起身拉开被子往人身下看,哦,是男人,千真万确。那这孩子怎么来的?仔细诊脉,哦,有子宫,牛掰!别的身体构造有没有什么不同?学徒就看着自己师父一会儿巴拉人衣服,一会儿巴拉人被子,摸了肚子还盯下处,极其猥琐,众学徒一脸黑线。在大夫准备把手继续伸向不可思议的地方的时候,阿牛醒了,大夫看着人一脸遗憾。把人扶起来不给阿牛开口说话的机会把桌上准备好的安胎药给人灌了进去。
阿牛呛咳几声转头看着大夫,“大夫,我是怎么了。”
大夫想着当事人估计难以接受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准备告诉他孩子的事,“咳,呃,就是没修养好,现在没事了啊。”
大夫明显没有说实话,阿牛有些激动地上前扯住大夫的衣领:“你给我说实话,我的情况我清楚得很,不要拿没修养好糊弄我!”
大夫无奈地将衣领上的手扯开,“你怀孕了,一个月。”
阿牛低头看一眼自己好不容易平坦下来的肚子,抬头对大夫仓惶道:“我要打胎!“
大夫叹口气,“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而且你是男子,我们不敢轻易给你用药。”
阿牛倾身抓住大夫的手:“把我肚子划开!把那东西,那东西拿出来!呃!”牵扯到了腹部,一阵坠痛让阿牛说不出话。
大夫叹口气,将人扶到床上躺下,:“你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切莫太激动,到时候伤到的不只是胎儿,还有你自己的身子。你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后面该怎么办,我会陪着你慢慢走着看的,但打胎是最不可行的。”
“阿牛哥!”是张阿黄回来了,阿牛本还想说什么,只能作罢。张阿牛提着抱着大堆小堆的东西摇摇晃晃走进来,全是大夫说的补品。大夫看这孩子实诚样笑出声,阿牛这会儿估计没心思听着孩子说东扯西,便直接把人拉去药房给人,让人把补品炖上。
阿牛盯着房顶,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