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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结婚就是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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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安怀主动去刷碗,却被许承赶出厨房。
他也乐得清闲,转身去了书房找了本书看。
许承把碗从洗碗机里拿出来放好后,叫下属把工作文件和换洗衣服都带了过来。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各忙各的,偶尔的翻书声,手指摁下键盘的“嗒嗒”声,谁也没去打扰谁。
安怀看书看累了,看别的东西缓一缓。
他眨眨酸涩的眼睛,撑着下巴冲着许承笑。
许承表面坦然自若,坚毅的眼神,不停敲击键盘的动作,无不彰显着他的冷酷。
实际上通红的耳根早就背叛了他。
………
许承去浴室冲澡,安怀在床上滚呀滚。
当他出来的时候,收获了一只蚕宝宝。
许承眼含笑意,抱住他,“今天种下一只蚕宝宝,明天会长出好几只吗?”
安怀冒出头,闷声说:“你有一只蚕宝宝就够了。”
他抬眼撞进许承满是笑意的眼睛里,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安怀默默拉起被子的一角给许承盖,“如果我没问,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说?”
安怀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步步紧逼,这闷葫芦怕不是打死都不会主动开口的。
许承的手搭在安怀的腰上摩挲,心想他怎么会舍得一辈子不见安怀。
安怀缩了缩,瞪他一眼,啪的一下拍他手,却被抓住五指相扣起来。
许承抓着他的手,想了一会儿,“因为我二叔的残余势力还没除干净……现在他们很疯。”
许承有些懊恼,“对不起……这些我没和别人说过,所以……”
所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下意识想把“坏”的一面藏起来,当最亲近、信任的人问起来,心虚又满是委屈。
安怀一语不发,缓缓抱住他。
他轻轻地说:“对不起。”
安怀:“但这不是你的错,睡觉吧。”
许承把脸埋进了安怀的肩窝蹭了蹭,“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早晨,安怀眯缝着眼摸了摸身旁,没摸到人硬生生把自己吓醒了。
他挣扎着起床,从掖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钻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大爷的手笔。
楞是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
许承打完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安怀顶着一头鸡窝头发呆。
许承冷硬的神情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软了下来。
他走过去替安怀理了理头发。
安怀抬头冲许承笑,噘嘴亲了他一下,笑眯眯地说:“早。”
许承被他撩拨得想要反客为主。
安怀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没刷牙。”
许承低头看着他。
安怀无辜回视。
许承:……
安怀拍拍他的狗头,“乖。”说罢得意的跳下床洗漱去了。
他出来的时候,许承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安怀左看右看,毫不吝啬的赞美:“帅!”
许承被逗笑,催促:“快去换衣服。”
安怀楞了一下,“我也要去?”
许承:“出去吃饭。”
安怀反应过来:“噢好。”他还以为许承要回去处理事情。
许承牵着安怀,去了一家格调清雅的饭店。
刚上完菜,许承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一变。
安怀觑着他的神色,善解人意的说:“有急事就去吧。”
许承满眼愧疚,但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他站起身把安怀抓住亲了一口,觉得不够又亲了一下。
安怀笑着躲开,“快去。”
许承委屈,又重重地抱了安怀一下,“等我。”
安怀批评,“粘人精,耽误事情。”
他看着许承匆匆离去的背影,顿觉索然无味。
上一句的“等我”,安怀等了他八年。
只是时过境迁,物改人还在,他有足够的能力去留住爱的人,不必再患得患失、惶惶不安了。
安怀随便吃了一点就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许承是开了安怀的车出来的。他没把车钥匙拿走,安怀自然要去停车场开车。
安怀搭电梯到了负一楼,一路上他都想着事情,差点在拐角的时候撞到车。
停车场的灯虽然多,但都是小灯,灯光虽然不弱,却也亮不到哪儿去。
不对。安怀听到空荡的脚步回声,和衣角布料摩挲的声音。
停车场有人非常常见,但蹑手蹑脚又偷偷摸摸,是要干坏事了。
安怀仿佛视若无睹,他解锁了车门,拉开的瞬间他爆发了手中的力度,把藏在身后想偷袭他的人狠狠拍了出去。
见偷袭失败。好几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人走了出来。
被安怀拍在地上的人爬起来,狠狠地啐了口,从兜里掏出匕首耍了个花,就要冲出去。
为首的老大按住了他,他对安怀说:“乖乖跟着我们走一趟,不然,”没说出口的话在座的都懂。
安怀松松筋骨,一笑:“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谁威胁过。”
老大恼羞成怒,其余几个人前后冲上来。
安怀迅速上车锁好车门,毫不犹豫一踩油门,直挺挺的朝他们撞了过去。
老大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安怀骨头这么硬,他不怕撞死人吗?
安怀又不傻,他没惹过什么人,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是许承的二叔派来的人。
不过就是狗急跳墙,想绑架自己作筹码威胁许承。
安怀横冲直撞,没撞到人,都被躲了过去,他心里觉得有点可惜。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保安。安怀松了口气。
他还是很惜命的,比不过这些亡命之徒。
警笛声也随之而来。
人都被绑起来后,安怀才悠悠下了车。警察过来例行问话,他刚答上一两句,余光就看到了许承。
许承吓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疼,抱着安怀的手有些发抖。
安怀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心情,被他一抱之下也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许承松开他,围着他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着急地问:“没伤到哪吧?”
安怀:“我没事,别担心啦。”
许承特别自责又害怕:“是我太大意,原以为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没想到他的二叔竟然丧心病狂地想要绑架安怀。
听了一耳朵的警察:……
这事过后,许承的二叔跑不了了。
安怀做完笔录后,领着许承回家。
许承不知是吓怕了,接下来的很多天都不让安怀离开他的视线。
安怀忍耐n天后,终于怒揭竿起义,“你怎么不和球球一样蹲在厕所看我拉屎?”
注:球球是两个人一起去领养的一只猫。
许承小声哔哔:“我也想……”
安怀:??你其实是变态吧。
许承凑过去亲安怀,哄他:“最爱你了。”
安怀“哼”了一声。
许承却突然单膝跪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安怀猝不及防,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心开始狂跳起来。
他看着许承拿出一枚戒指,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颤抖的声音说:
“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看到许承开始不安了。
安怀这时才笑出来,他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也拿出了一枚戒指。
他也单膝跪下,笑看着许承:“轮到我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许承哑着声音说:“…我愿意。”
……怦然心动,往往只需要一瞬间,回想早已恍如隔世。
还好,我没有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