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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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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安王府闭门谢客七日,全因他们的王爷染了病。
今日大早,彩凤疾跑至陶杳处,二话不说便拉起她的手,又将她另一手拿着的针织物夺了拍在桌子上,“爷病了!现在疯言疯语吵嚷着见你!说你是小狐狸精也不为过!”她被人扯住往外走的同时还挨对方的骂,“你才来几日?现在在爷的心中你反倒比我们房中的姐妹还重了去,真是够了。别成日跟爷卖弄你那美色,府中就你最俏,最美!骚狐狸!”
彩凤原为赢桦房中的贴身侍女,不在现在退居旁处,也就等同从云端跌入泥土。不管对方如何编排她,她总不会应,也不生一点儿气。所说对方怎么遇如此大的落差,只因始作俑者都非她莫属。
所以,陶杳任凭彩凤对自己恶语相向,反之,她将对方的话换个意思那就是光明正大地狂赞她,如此想来,觉之受用。
踉踉跄跄行至两日不曾过来的卧房,说不心疼是真的。
陶杳进屋前,先走眼力劲极好的丫鬟先知会了赢桦,她一进去,就见赢桦病气恙恙地靠在一块拜丝牡丹蝶靠枕上,一张矜贵十足的脸先染了白,如压在坚韧梅枝上的雪一样即冷冽又傲然。
赢桦一口气儿闷在胸口,快将脸憋红时,方开口冲陶杳问:“为我的贴身侍女你职责呢?跑去捣鼓你那被褥了?何为重?你且说说。说不好,就兀自领罚!”
“原还记得我那日的事儿,”陶杳撇撇嘴小声后,欠了身子施了礼才回,“爷为重。”
只三字,再不能多了。赢桦脸色只片刻变得比先前还要再白两分,寂静笼罩当下,彩凤不忍心便伸手扯着陶杳的衣角,“快些说说别的,你这个小蹄子!大夫说爷要好生修养,你怎么一上来就给爷找气受?”
陶杳冷眼回望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我怎敢让爷气恼?你说话有理有据倒还好,若不能就别乱冤枉人。”
彩凤在一旁吃了瘪,对方又是个到府中时间最短的,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忙凑近赢桦一步就要告委屈。
只听赢桦不动声色地忍笑闷咳,她又直接慌了神,“爷!时辰要到了,我去催汤药。”说完就拔了蹄子跑了。
“你若是像对她那样对我,我心中多少还有些安慰。”赢桦望向陶杳道。
“她骗我又毁谤我,”陶杳觉得委屈,“她说你疯言疯语我才来的,若知你还能条理分明地与奴婢说闲话,那奴婢便不来了。”
“你……”赢桦要说话,复闻门外乱糟糟地脚步声,该是彩凤端碗过来,又闻其声中有男子阔谈,他挥陶杳出去,“去看一下,谁来了。”
刚至门口,她便了人堵了回来,来人声音豪迈直冲云霄,“二弟近日可好啊!为兄携人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