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此月此日，此事》曾用名

5、前后cp(五)

　　“你看那岳小姐如何？”
　　明澜宇先开始还是与欧阳泫商讨正事的，只是吃着点心就想到做点心的人，然后又想到那人喜欢欧阳泫……这让他越想越不悦，甚至忍不住开口问欧阳泫。
　　“不错。”欧阳泫回答得随意，这人如何与他无关。
　　只是谁知明澜宇又接着问道，“你觉得她哪里不错？”
　　欧阳泫皱眉，以为明澜宇是想到什么事情了才如此问，于是他也认真起来。
　　想了想，欧阳泫答道，“样貌虽不出挑，但是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性格也招人喜欢，几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是个婚配嫁娶的好对象。”
　　“你觉得她适合婚配？你喜欢这样的？”明澜宇抓住奇怪的点，继续发问。
　　“嗯？平心而论，这样样貌品性挑不出毛病，且身份清白的姑娘的确适合我。”欧阳泫隐隐察觉到不对，说完客观的评价，他又道，“不过我现在不想婚配，而且真论喜欢，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好。”
　　“你若无事，我可走了！”和这家伙解释清楚后，欧阳泫才会告诫明澜宇公事要紧。这是他与这人相处久后得出的门道。
　　明澜宇身边人不露馅，一般人肯定无法知道这人冷面之下是怎样一个性子。之前有南长生在明澜宇身边说说，但不知何时起，欧阳泫也开始在一旁管起人来了。到如今，连具体如何管教，他都生出一套方法了。
　　“的确没什么大事了，但是还有件小事。”明澜宇这下端正了态度，“长生他请我去小聚，说快过年了，要一起喝酒。”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他不熟。”欧阳泫干脆起身，向门口走去。在他看来，公事已了，可以离开了。
　　“季家兄弟也会来，我猜你弟弟也会去，所以想问问你来不来。”明澜宇叫住他，“长生和季筹在一起了，季归又和欧阳矞一对，我若去，单个人，希望有人陪着。”
　　“若我去，那里除了小矞，可都是你的人，我也不舒服。到时候再说吧！”
　　话说完，欧阳泫推开门，留下一句告辞就走了。
　　剩下明澜宇一人在大殿里神情变化莫测。有些东西越发止不住了。尽管发生于无声之中，但是很快它就会激烈展露自己，告诉所有人，它是什么。
　　另一边，欧阳泫离开明澜宇那儿，去找自家小矞了。他先问了左右，知道欧阳矞无事，便出宫往欧阳矞府上去。
　　虽然欧阳泫还未册封，但是其他皇族都有或大或小的册封。欧阳矞就在皇宫附近买了府邸，说到时候再修个大的。
　　欧阳泫来时，季归也在。欧阳矞正与那人在凉亭里下棋。天气不错，两人看来下了一会了。见到自家皇兄，欧阳矞很快就弃了棋局，
　　“兄长来了，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
　　“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所以就拦了下人们。”欧阳泫对自家弟弟自然是和颜悦色，“在下棋呢，可赢了几局？”
　　说着，脸色一变，似笑非笑地向季归看去。
　　季归早已在旁边站起来候着这位大舅子了，察觉他看着自己，又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道，“回大哥的话，小矞很聪明，三局胜了两局。”
　　“哦……”欧阳泫阴阳怪气起来，那副笑颜也可怕得很，他拉长了声，慢慢地说，“看来你也没什么本事。”
　　季归不敢反驳，聪明如他，知道多说无益。这大哥就是要刁难他，他最好配合。
　　“装什么怂！”欧阳矞对那家伙笑骂道，“之前欺负我时不见你这样！兄长可不是刁难人的主儿！你好好候着。”
　　“兄长别和他闹了，他这假模假样的见着烦。”这相好的训完，欧阳矞对着欧阳泫笑道。
　　欧阳泫知道两人的相处模式，见好就收，没再明目张胆地找茬。
　　“我今日也闲，想来和你坐坐也好，晚上可陪我喝一杯吧？”他看看欧阳矞又看看季归说。
　　“自然，兄长再不来寻我，我也快去皇宫找皇上要人了！”欧阳矞开了个玩笑，“我马上去准备酒菜！”
　　欧阳矞走前背对欧阳泫，给季归递了个眼神。季归回心上人一笑。
　　欧阳泫当看不见，进了凉亭，坐到了原先欧阳矞那儿，示意季归来一局。
　　季归本有话说，自然答应了。两人为方便，就在原来的棋上继续了。此时欧阳矞这一方已是弱势。
　　但是欧阳泫可精通此道，很快扳回一局。
　　又一子落罢，季归认输，“小弟输得心服口服，多谢大哥赐教！”
　　“你也不错。”欧阳泫说了实话，“小矞没发现吧？”
　　“每次险胜，暂时没怀疑。”季归笑，“大哥与小矞真是亲近！”
　　“你与他现在也是令人羡慕。”欧阳泫感觉这人有话要说，故意没顺着他。
　　“小矞再如何也惦记着大哥，所以年前的小聚一事令他颇为纠结。大哥可愿来，陪小矞我们聚聚？”季归知道瞒不住了，就坦白了事情。
　　尘埃落定，他们已经考虑着婚事了，眼下还要心上人那儿与他这边多多了解。
　　欧阳泫正是猜到这小聚意义重大，所以才过来的。他的确不想小矞为难，只是不舍罢了。他对明澜宇那样说，只是对明澜宇而已。
　　“我自然会为了小矞去，只是到时候希望你好好表现！”
　　欧阳泫当然是答应啦，只是“威胁”的话自然也要说一说。
　　“兄长，饭菜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欧阳矞这时在长廊里唤二人。
　　季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欧阳泫也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欧阳矞与季归遥遥相对，季归笑着示意，欧阳矞回以妩媚一笑，然后转头专心与自家兄长聊起话来。留季归一人在那儿恍了神。
　　欧阳泫和自家皇弟一起喝酒，之后自然是要留宿的。至于季归嘛，夜再如何深，他也得回去！
　　当夜兄弟二人就抵足而眠，顺便趁着夜色再聊聊心事。
　　“兄长最近和皇上越走越近了，这看得小矞都要嫉妒了！”
　　欧阳矞暗中观察了不下百来回，留宿是为了公事，但是还有许多地方，明澜宇将自家兄长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借公徇私地送礼，好听的话更是一天说上好几回。常人眼里不过分，不逾礼，他可看得清楚。
　　“这不是你心里顾着别人了，我只有日日与公事相伴了！”欧阳泫也清楚小矞的意思，但是这事比起皇弟可不重要，因此他又说起季归的事了。
　　这叫欧阳矞忍不住翻身去瞧欧阳泫，看这人还是端端正正躺得乖巧平直，就不禁对上了这人的性格。
　　什么都好，情情爱爱上面却一窍不通，还毫无想法。
　　“怎么了？”欧阳泫拍拍他的头，“看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兄长知道的，我最会看人心了，红尘里的老人错不了！”欧阳矞向自家兄长展颜，那是看一眼就要陷下去的妖精的笑颜。
　　欧阳矞瞧着欧阳泫眼里的欣慰与宠爱，知道自家兄长没听进去，接着又道，“明澜宇对你有意思。”
　　“有时候看得出来。”欧阳泫躺着，头对屋顶，神态自若。
　　欧阳矞默然，思量片刻后，他问，
　　“兄长有什么打算？”
　　“到时候有些事情清楚了，他自然会注意分寸。”欧阳泫注意到欧阳矞的手还露在外面，索性也转过来，将它亲自抓回去。“你就不用管了。”
　　“兄长做事一向有分寸，小矞知道自己不该管……”欧阳矞望着他最敬爱的兄长，始终有些担心，“只是小矞还是会不放心。”
　　欧阳矞那双好看的眼这下紧紧盯住了欧阳泫，两人沉默了。
　　“我不管情爱，遇上自然还是原来的考虑。”
　　最后，欧阳泫有些无奈地开口，“我与你处事还是有不同，所以我才叫你不要管的，我也不想你为我烦恼！”
　　“如此，当然好！”欧阳矞看着欧阳泫忽然自己就笑了，他笑起来实在灿烂，仿佛真的不在意一般，“那小矞要处理些自己之事了，到时候兄长可要少差使我！”
　　“好！”欧阳泫也笑，虽不明显，可能察觉出他笑的真诚。
　　只是此夜入眠，两人皆是彼此伴着心思会周公的。
　　年前的小聚定在三日后的季府。原是夜间闲来喝酒谈心的，本不用准备什么，各家带上自己藏着的好酒，主人家选个地方，上点小菜，一切就成了。
　　不过计划有变了，之前欧阳矞有担心藏着，南长生这边也早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加上两人都是有伴儿的，一天前就四人凑一起在季归的书房里商讨了。
　　“姓南的，明日皇上作为你兄弟来，我总可以试试这人如何吧！”欧阳矞坐在季归身边首先打开话题。这小王爷在外可张扬得多，加上之前也是老对手，这话说的不太客气。“你们陛下逾越的可不是一两次！”这对谁也很明显。
　　“南某自然清楚，此番也想看看欧阳大人对此的说法！”南长生也不含糊，这“欧阳大人”当然是欧阳泫。明澜宇明里暗里示好，欧阳泫却一直打着马虎眼，南长生作为明澜宇多年的好友，可暗里想了许多，明澜宇那儿试探了几回，欧阳泫这里也不能落下。
　　“我兄长可看都不会看一眼你。”欧阳矞嘲笑他，借机问话，“我还以为你有点主意了！”
　　“直接试探不行，我们都是打算借他们醉时问话，”南长生淡笑，正事要紧，他拍拍自己常用的折扇，将想到的计划说出来，“想不知不觉的，我问过季筹，他有这种效果的草药，下酒里正好！”
　　南长生对自己的心上人眨眼，季筹看在说正事上，对人点点头。
　　南长生自然知道他所想，笑得很是开心。他笑着起来了，开始悠悠哉哉地踱步，季筹在他旁边这会儿无奈地摇起了头，心道做作。
　　南长生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要转折了——
　　“不过啊，风险还是很大！这药对每个人的效果都不同，而且第二天还是会被发现。”
　　“所以——”南长生在欧阳矞面前停下来，“我想问问小王爷，具体是怎么个试探法？”
　　欧阳矞抬眼瞧他，歪到季归那儿的身·子正了，“既然你我都要护着一方，话就点到为止，我们就看看他们的态度。”
　　这叫身边的季归很快从持续的神游天外中回来了，专心听他的小矞讲事情。
　　欧阳矞是明白南长生的意思，于是他索性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假的，看他不清醒时会怎么做！我们就做好局外人。”
　　他说到最后忍不住拍拍一直走神的季归。
　　“好！”
　　南长生一拍折扇，从腻歪的两人身边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看向淡定坐着的季筹，“那我们可以准备草药。”说话间向这人伸过手去。
　　“嗯，草药我会很快准备好。”季筹也笑得淡淡的，拍开南长生，对对面的欧阳矞说。
　　“多谢小筹了！”欧阳矞与季筹好，自然笑得灿烂。
　　欧阳泫决定去了，但是到最后时刻他才和明澜宇说。
　　傍晚时分，天地间都镀上了金，明澜宇站在宫门口，看这皇城觉得美极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呢！明明好的天气有许多，但是他只有今天才真切感受到。明澜宇看看望不尽的街巷，再看着眼前的马车，在心里感慨，他真的太久没出去了。
　　“陛下等的不久吧？”
　　身后人终于说话了。明澜宇出来时就发现了他，想看这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声。
　　欧阳泫也知道前面的家伙发现了，习武之人总有些厉害的技能。但那人故意不管他，他就静静跟着好了。欧阳泫有时候也是个面皮厚的。
　　“不久。”明澜宇莫名觉得这样的欧阳泫可爱，十分愿意顺着他。
　　“进来吧，时间差不多了。”他转过身去，对欧阳泫笑着招手。这笑比平时明显多了。
　　欧阳泫自然地走过去，乖乖地先进了马车。他对明澜宇那张俊脸的笑容已经没了波澜，看出他心情好，欧阳泫这时候也不说些其他的话了。
　　明澜宇进来后，马车动了。路不远，车便以稳妥为主。这样悠悠地走着，两人安安静静地呆着，真是再好不过。
　　只是明澜宇呆了会儿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再向这人靠近一点。进来前是想着要尽量避着欧阳泫，免得他不自在。所以两人一个东南，一个西北，在方形的车厢里已是最远的距离。
　　所以他轻轻地挪着，还挪一会停一会，还考虑着车的晃动。磨了好一会，他才借着一个路上的小颠簸坐到欧阳泫身边。
　　“你这边稳些。”他还欲盖弥彰地来了一句。
　　“那我换过去，你坐这儿？”欧阳泫笑他，心里却是同意这人坐在身边的。
　　明澜宇则被说得安静了。明白欧阳泫允许了，他也乖了。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明澜宇忽然问，“你准备了什么酒？”
　　“我叫身边人买了些寻常百姓家酿的酒，”欧阳泫看了眼他，又转回去继续盯着车帘，“一是皇宫里没什么好酒，有也是你们喝过的；二是我不喜欢喝酒，藏酒不多：三是，觉得你们会喜欢民间的酒。”
　　“你这考虑的，未免太多了。”明澜宇说，觉得这人太过认真了，同时也觉得他这样也是可爱。越是亲近，越发现欧阳泫有许多有趣的地方。
　　这样想，他一时间又笑了。
　　明澜宇笑的轻，本来是很难让人发现的。但是此时他与欧阳泫离的近，欧阳泫似有所感，一回头就看到了。
　　“你笑什么？”欧阳泫转过头来，看他神情是大有动怒的意思。欧阳泫感觉到这人是在笑自己，但是莫名其妙，很想现在就把人推得远远的。
　　“今年的小聚一定会很有趣的。”
　　欧阳泫的问题他不好回答，明澜宇换了个说法。同时端正了态度，他这下笑的正经。
　　好看的人到底招人喜欢，欧阳泫虽嫌弃他这样笑，但没打算推走这人了。
　　“你与南长生年年都会这样？”他也不再看车帘了，与明澜宇继续聊了起来。
　　“自然，除了南长生还有我叔叔，可惜今年他在江南理事，只叫人送了酒来。”明澜宇小小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笑了一下，“不过今年多了你和季归他们！”
　　“嗯。”
　　虽说明澜宇讲的无关朝政，但是欧阳泫最先想到的还是改朝换代之事，再才是明澜宇把他当作和南长生一样重要的人这件事。
　　无论是如何，欧阳泫多不想多说什么，简单的礼貌的答应了一句。
　　欧阳泫不说话了，明澜宇也陪他静着，一时气氛冷了下来。
　　这就好像两人的关系，不说破什么都好，当他要正大光明地靠近时，那人就明显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不亲近这人的，除了因为这人在能力等个个方面吸引他，还因为没有道理他们不能靠近，没有东西可以阻挡他们靠近。明明势在必得，为什么他要放弃。他相信温水煮青蛙，这人会是他的。
　　但是情意越多，他越无法慢慢等待了……
　　“我们下去吧？”
　　欧阳泫的轻唤将人从复杂的心思里放出来。明澜宇很快收敛了情绪，欧阳泫这边只当没看见。
　　明澜宇起身下去了，欧阳泫这才跟着他出去。
　　冬日的夜黑得快，他们到时，天暗了不少。
　　季归等人已在门口打着灯笼候着了。
　　见到人，季归作为季府的主人，先上前道，
　　“两位来了，先随我们去用晚膳吧！”
　　“季筹说了空腹饮酒终归不好！”南长生随后迎上去对明澜宇说道。
　　欧阳矞在一边和欧阳泫谈起了菜色，“有不少菜是我们自己做的，兄长要多尝尝！”
　　后上来的那两人很快把明澜宇和欧阳泫分开了，这一分开直到众人去喝酒时也没得机会再凑回来。
　　喝酒是件雅事，为此季归选的地方在院子里。那是个布置过的亭子，亭子不小，围栏一圈沿边能坐人，摆了凳子和酒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是宽敞。它的八面开了两面，剩下的都铺了厚帷幕，这亭子底下还有火烤着，也是暖和。
　　六人进来，分两边坐，不讲多的规矩，所以季家兄弟坐主座，接下来是他们的伴儿，然后才是明澜宇他们。这样分开的只有明澜宇与欧阳泫，不过两面对着坐正好可以让几人瞧见这天空。因白日晴朗，今夜天上是满天繁星，月儿非圆，也别有一番风味。
　　主人起意，大家便开始喝酒谈心赏月夜，当然还有顺便套话。
　　先开头的是南长生，他征得季筹同意后讲起两人如何在一起的。故事这几人都清楚一点，所以南长生讲得也快，说完后他总结了一下，“这真是缘分天注定啊！”然后在众人无语中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笑着问——
　　“说来明兄可有找到自己的姻缘？”
　　南长生一伙的其他三人都配合着沉默，欧阳泫也饮着酒不说话。
　　明澜宇回以“无聊”的眼神，转头去喝酒时他小心地瞧了眼欧阳泫。那人也正好看到他这边，无意间他们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这只是两人相处中很平常的相对，欧阳泫的眼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平静无波，或者说无神，这是他惯用的隐藏情绪的方法。明澜宇则总是眼中含星，明亮有神。两人对上了，也很快分开了。
　　分开之后才是反应的开始。欧阳泫觉得自己刚刚是没有情绪的，这明澜宇对上，估计之后又要不开心一阵了。明澜宇倒感到一丝窘迫，毕竟还有人在，不开心的话先搁在一边了。
　　明澜宇面无表情地缓和情绪，南长生那厢却不罢休地追问，
　　“明兄，说说吧！明叔早些时候还催我帮你留意姑娘呢！”
　　“正事都未处理好，何以顾其他。”明澜宇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
　　南长生对此，面上适时出现了微笑，心里拆那人的台，“你那是假公济私！”
　　他没有再多纠缠，后面还有机会。南长生举杯一饮，看向欧阳矞，到你了。
　　“说来兄长怎么和明……皇上一起来了？不是说好同小矞一起的！”
　　另一边南长生叫明澜宇满上酒，欧阳矞这边行动了，他拉着欧阳泫低声问道。
　　“本来无事是与你一同去，有事就不知道了。小矞，你和季归两人一起不是更好？”欧阳泫避开了明澜宇的话题。
　　“兄长可不能这样说，小矞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哥哥！”欧阳矞见被绕开话题，也没继续，笑着和欧阳泫打趣，“兄长带的什么酒？小矞带了兄长喜欢的！兄长可要今日多喝些！”
　　“我带的是民间的酒，”欧阳泫往放酒的那处一指，“你可以尝尝鲜，不过喝是喝，不能醉了！”
　　“自然不会醉坏你们！”欧阳矞对他调皮一笑，“但是乐子要找！”
　　欧阳矞作为秦楼楚馆的常客甚至主人，自然不怕喝酒，且十分会玩儿！酒过三巡，见明澜宇与欧阳泫喝得有些醉了，欧阳矞便唤下人去准备东西，要动手了。
　　“今日难得，让我们也玩一玩！”欧阳矞对众人说，“划酒拳，行酒令什么的都可以，输了就罚酒！”
　　南长生作为事情发起人之一，立即捧场，“自然是好！输的人要选三人带的酒喝下！”
　　“我可没输过！”作为欧阳矞的人，季归马上跟话。
　　主人发话，欧阳泫这边虽然觉得不妥，还是露了个笑说答应了。接着就是明澜宇同意，身为医者的季筹只是劝他们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