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前后c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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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岳连裳是怎么回事？”
欧阳泫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谈起正事。
“岳家参与到那些闹事者中，岳连裳临时反应过来了，但知道的不多。”明澜宇放下筷子，“我怕留久了生事，让她离宫了。”
“下官封王的事情，陛下打算如何利用？”
明面上是他封王大典，全然无用，但暗里做些什么，那价值就大了。
“再探一探朝中势力，向那些打压的皇族示好。给你权利，让你正式为朕办大事。”
明澜宇丝毫不说废话。
的确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却惹得欧阳泫想用自己的表情实实在在地表示不满。他要问的是具体事宜，办大事说的好听，细节不说清，他有些地方还是不好行动！
“陛下，恕臣愚钝，可否仔细说些。”欧阳泫歉意一笑，眼神冷得很了。
明澜宇眉头闻言十分自然地皱了起来，好似欧阳泫做了什么错事令他不喜，薄唇更是紧闭。
欧阳泫见此景，倒是一时愣了，明澜宇的样子表明了刁难他了。九五之尊还如此胡闹，他们可是在谈正事！
欧阳泫面上还维系着笑，心里确是恼了，他压着已经大了的恼火盯着明澜宇看，用了一会将自己劝好，接着继续忍让，
“望陛下原谅。”
一连说了许多抱歉的话，终于将人劝开了口。明澜宇与他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了。
欧阳泫心情这才好些，他唤人撤了饭菜，看时候还早，打算将后面的事情也与明澜宇商榷好。
谁知，饭菜撤下去后，明澜宇起身就往外走。
“既然晚膳用完了，朕走了。”话说的有理有据。
“陛下……”欧阳泫忙跟着起身，要开口拦住他。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明澜宇毫不犹豫地截了欧阳泫要说的话。并借着那人愣的那会，一个跨步走出了门。
这叫欧阳泫再不好意思去拦了，明澜宇事情已经做得很绝了。欧阳泫是不会再拉下脸去求他说事的，如此实在辱他！他不是什么低下之人，要放低姿态去迎合明澜宇。
第二日，欧阳泫去上朝了。
昨日之事气得他睡不着了，明澜宇从没怎么过分过。连两人敌对时也不至于如此！
于是朝中众人难得见到欧阳泫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连煞气都露出来了！虽然这前太子殿下不时会压一压，但是自皇上开始说话，这煞气就抑不住地外冒。众人是一面难受，一面好奇。好奇这欧阳泫怎么了，与皇上撕破脸了？封王大典这时候？
众人是心中浮想联翩了，不过他们上头的陛下倒不介意，那完全无视，已从面无表情到有些不屑的表情，令他们虽浮想联翩却找不到头绪，不知从哪下手。
后来啊，后来连续好几天，天天如此了。众人中有些已经不单想了，还开始打听了。
最有道理的说法是陛下来了个救命恩人，为此在欧阳大人那失了信，坏了礼，将曾经的太子殿下气得不轻。而陛下不思悔改，还十分宠信那救命恩人，又惹了欧阳泫几次，到现在将欧阳大人惹得，每次上朝都以煞气示人。
这传言真的不行，欧阳泫这事也新鲜得不行，以至于在封王大典上，众人看到他冷着脸都觉得神奇又似乎十分自然。
大家还在大典上看到皇上的救命恩人，姜子慎，也是出了名的姜公子。人长得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举动也是。看热闹的看了会就歇了心思。
至于欧阳泫本人，他其实冷静下来了，对姜子慎也好，明澜宇也好，他静下心来，还是能将道理想通，脾气管好的。但在这几日里，他发现换个脸色，敛去笑来的效果比他设想的要好许多。既然如此，他就把怒颜摆出来让他们看个够。
因着欧阳泫冷起的脸，封王大典上下都不禁肃穆起来。而等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明澜宇来到高台上将亲封欧阳泫身份时，众人心中皆微妙地生起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像极了最开始的登基大典。不知为何，欧阳泫的礼服也与陛下当时的礼服相似。
这，……有些官员身子动动，忍不住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想法，同时也想确定别人是否与自己想法一致……
不过知道详情的人又是另一副光景。
欧阳矞啧啧了两声，“明澜宇占我家兄长便宜，还这么光明正大！”
悄悄靠过来的季归笑笑，“这也算独一份的了，陛下不简单啊！”
远处看戏的姜子慎面上不做什么，心里已经开始想自己的意中人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高台的那两人早日修成正果，这样他就可以尽快退场了。
正主这边倒是正常，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的。欧阳泫守礼，肃穆间也平静了他的心，和明澜宇上次所见的神情举止一模一样。几乎将人看呆了。
比起之前，他现在更为痴迷了，这些天还因为计划避着欧阳泫，此时此刻，此等佳人，怎抵心中妄念？
再如何克制，明澜宇的动作还是显得有些不自然。但是碍于其身份，无人敢提醒。
欧阳泫倒不觉得他是故意为之，想难为他封王。只是不知道明澜宇又是做什么。
两人接触的机会，欧阳泫小声唤明澜宇，“专心些。”
专心些……
明澜宇气息乱了，眼神换了换，在欧阳泫的注视下，明澜宇又很快恢复正常，一切都顺利起来了。
封王大典进入尾声，夜里又是一场宫宴。欧阳泫之前就提过了，一切从简，如今应酬起来可谓轻松。
欧阳泫借着空隙，时不时望一眼明澜宇。
若情爱可以用谋略，他一定会擅长。可是在明澜宇这里显然不行，他有些猜不透这人。说日久生情，其实他们相处也不长；一见钟情，不用想。兴趣相投，也不对。莫名就喜欢上了，他莫名就发现了……
他是看出来了，倒不是莫名，明澜宇有时表现可谓显眼了。
再回来说，有情就有罢，也不会多深切，他如今拒绝得明白，明澜宇该放下了。
看起来明澜宇是放下了，还另寻了新欢，耽误了他的国家大事……那明澜宇当时的反应是为什么，他是见过痴心于自己色相的人的，当时仔细看着，明澜宇的反应就是看迷了眼……
“……”
欧阳泫心中烦恼着，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前来道喜的官员见他脸色，又朝上位那边一瞧，十分自觉地走开了。
给往这儿来的欧阳矞让开了位置，
“兄长！”
欧阳矞已经到了欧阳泫面前了，见他似是走神，便轻唤了声。
“小矞。”
欧阳泫应他，“怎么了？”
“自然是道喜，毕竟兄长封王了！”欧阳矞对他笑，有些俏皮地接着说，“兄长刚刚是走神了？在想什么？”
“我穿着礼服时可有什么不同？”
欧阳泫本打算随意找个理由，但纠结无济于事，他便问起心思细腻的欧阳矞了。
心思细腻的欧阳矞能不知道吗？他不仅知道为什么，还从这个问题上看出一大堆东西来了。这时可不是推波助澜的最佳时机！
“兄长可是想听些独到的说法？”他忍着嘴角的上扬，努力正经地说道。
欧阳泫点头称是。
欧阳矞凑过来，对着他耳边轻声说道，
“像新帝，也像国母。”
欧阳泫下一刻推开了欧阳矞，这两个想法一个比一个荒唐，大逆不道想再称帝他倒是不介意，国母这个真是敢都不敢想。
“兄长为何推我，的确是像啊！”
欧阳矞面上露出委屈，心里有喜有忧。兄长留不住了，同嫁女儿是一样的！
“莫说出去了，小心被别人拿来陷害我等！”
欧阳泫故作严厉，认真道。
“是。”
欧阳矞表面上应下了，心里却还想着“嫁女儿”的事，转眼往别处一看，顿时又有了打算。
“皇上真是有失礼节，这种时候竟忙着陪他的救命恩人，都不和兄长说一句话！”
他像是偶然发现了这事，有些气愤地对欧阳泫道。
“兄长，明澜宇越来越过分了！”
欧阳矞用着一贯的语气。欧阳泫此时心中正因刚才的话混乱着，本来就恼着，眼下更没多想了。
他马上往明澜宇那看去，也不躲躲藏藏了，脸上怒气更盛。那模样并不难看，皱着眉头，生气的欧阳泫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当然这要欣赏的人不怕新封的王爷怪罪。
一边留意着心上人，一边与姜子慎配合的明澜宇悄悄瞥一眼，也是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吃醋了？一定是吃醋了！真是可爱得紧！
接过明澜宇递来的食物，只是向欧阳泫那边投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姜子慎是淡定非常。
吃醋在他意料之中，为此他早在之前就给明澜宇上了不少课，教这九五之尊如何处理情\'爱之中可能出现的事。
效果算不错。
欧阳泫是一时大意才如此的，反应过来后他立即恢复了脸色。注意到左右大臣都未敢来犯他，干脆往明澜宇那边去。
“臣敬陛下一杯，谢陛下百忙之中来此应宴。”
姜子慎默默退到一边，明澜宇收起心思，继续冷漠道，
“无碍。”
“陛下圣恩，臣不敢相忘，以后臣当鞠躬尽瘁，更用心辅佐陛下！望陛下一定给臣这个机会！”
欧阳泫接着道，不管明澜宇的冷漠，显出一副皇恩浩荡的样子，不过语气什么都都还是老样子。
明澜宇意识到其中有诈，但却不好破他的计。
“王爷有心了。”明澜宇只夸了一句。
“应该的，”欧阳泫道，“陛下的礼仪已学得不错了。只是……
“今日陛下终究是客，还是该注意分寸的。”
即便明澜宇是九五之尊，眼下来此是客，基本礼仪还是得守着。明澜宇未顾主人，欧阳泫却主动来打招呼。如此，欧阳泫既用君臣关系来说了他一番，又以主人身份压了他一次。
这时候，若还有什么办法的话，大概就只有不要脸了。
明澜宇已深知若要抱得美人归，就要放下脸面。但是现在他却得死撑着，死撑着这张俊脸，僵着冷硬的线条，
“嗯。”
他这样说。
欧阳泫笑笑，把酒喝了。看了明澜宇一眼就走了。
“王爷这个性子真是愁人啊，”姜子慎见人走了，才说道，“陛下怕是还有等着。”
“你有办法？”明澜宇对眼下这位“老师”极是看中，他比欧阳矞更适合教自己。欧阳矞可不是只有一点私心……
“皇上今晚可以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姜子慎颇为认真地说，“若是您表现得好，今夜就能抱得美人归。”
“……”
明澜宇作思索状。
姜子慎耐心等着，他闲得很，也得维持自己的身份。
“我们回去吧，早做准备以防万一。”明澜宇答应了。
姜子慎悠然起身，心情甚好。
等是时候了，明澜宇要去了，姜子慎还是嘱咐了一句，“到时候说话要真心实意，千万不要隐瞒不说！”不然得倒回去重来的！
明澜宇点头，下一刻便翻身上了高墙，消失在夜色里。
欧阳泫眼下还是在宫里住着，理由充分。如此，他与明澜宇那儿可不是一般近，明澜宇未费多少时间就到了。
不过，这回守夜的侍卫长琅是不会轻易让人过去了。
“陛下恕罪，臣不能让您过去，这于礼不合。”长琅算客气地拒绝明澜宇的到访。
明澜宇直白道，“我今后姻缘就靠这次了，你可明白？”
这，不是一般的为难他……长琅叹道，“我与陛下过两招，陛下胜了才能过去。”
过两招也算他尽力了，长琅也是知道这皇上和主子的事的，事情说不清楚。出事他再进去也不迟。
这两招没有丝毫放水，两人是实打实地比试。两招过后，是明澜宇险胜。
明澜宇对人点头示意后，马上就翻墙进去了。
欧阳泫这时候已经准备睡下了，听到外面动静，他倒没放在心上，听起来不是大事。现在正披着衣服，在茶桌坐着等长琅来说明情况。
明澜宇翻进房间时，将人惊着了。两人见到对方的脸时，欧阳泫手里拿着短刀，可谓非常不高兴。明澜宇则狼狈着，还没收起自己的冷脸。
真是不妙啊！
但凡知道他们的事的人过来一看，都会这么想。
“陛下这次又是为何而来？”
欧阳泫把刀放回桌中隔层，请明澜宇坐下。还是一贯的先发制人和遇事冷静。
“守毅看不出来吗？”明澜宇莫名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双方都语中带刺，气氛越发微妙起来。
“请陛下明示。”欧阳泫不给明澜宇好脸色，显然宴上的气还在。或者是更早前的。
这倒叫明澜宇软了语气，恢复了神志。
“我是来向守毅表明心意的，”明澜宇坐下来的位置离欧阳泫不近不远，不能及时将人揽入怀中，却可以握住这人的手，“望守毅能听一听。”他伸出一只手来，轻易将欧阳泫的手握住了。
欧阳泫被握住一个激灵，可惜人冷静久了未极力挣脱，错过时候了，就被明澜宇握紧了。
“陛下说吧。”欧阳泫这下压着小别扭，语气好了点。
可算有了谈心的气氛。
“……”
“……”
刚刚开始又安静下来。
明澜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甜言蜜语不能与他的心上人相称。他找不到话了，只能沉默，将欧阳泫的手攥紧。
而看出明澜宇的紧张，欧阳泫更不好这时候将手扯回来。他转头与明澜宇对视，希望这人从容些，手有些疼。
明澜宇缓过来后再次靠近欧阳泫，另一只手要伸过来了。他把抓住的手拉过来，开始轻轻揉捏起来。
“一年前登基大典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就成了帝王，可是半点欣喜都不曾有，那天无聊烦闷得很。我想到自己一直顺天命而行，却没有多少我想要的东西。
“直到后来见到你，你那时是一个变故，也是一道不一样的风景。让我反应过来，我不是命运的一个棋子，还有许多人在意着我明澜宇，而不是一个天选之人。”
这是他的一见钟情。
明澜宇对欧阳泫露了个笑，这样的时刻，这位以冷脸出名的君王笑得腼腆。
“你依实力赢得皇位，我在这点上是认可的。破坏了你的登基大典，我道歉是应该的。”
因为手被抓着，两人靠的近，明澜宇还对着他施美人计，饶是欧阳泫再淡定，也难免有些脸热。欧阳泫一面压着脸红的劲儿，一面故作冷静。
落到明澜宇眼中，却越发觉得他可爱了。
明澜宇趁着人不注意，一只手拉，另一只去揽欧阳泫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明澜宇！”
等欧阳泫反应过来，脸已经贴着明澜宇的胸膛了。后背的手拦着他，欧阳泫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无奈之下，欧阳泫唤了声。
“这样坐着很难受！”这种时候，欧阳泫话说的还是极有道理。他人未离座，不过上半.身向前固定住了，后腰部分拉.伸着，久了肯定会腰酸背痛的。
明澜宇闻言，俯过身去，干脆让欧阳泫离了座，将人彻底圈入怀中。
他的动作依旧迅速，叫欧阳泫只能后知后觉地反抗。
两人先是近乎脸贴着脸地对视，然后在对方眼里见到自己的大红脸后，一齐错开视线。
“等我说完就放开你，我担心再说下去你会突然逃开我，又让我等着……”
这回是明澜宇抢占先机，他话说的好听，顺便还摸了下欧阳泫的脑袋，将人又往自己身上靠。
至于欧阳泫，在两人间莫名的博弈中已落了下风，开始是一点不自在，现在是各种不自在。人打不过，还处处影响着他的意志。如今欧阳泫安安静静地抵着明澜宇的肩，倒是最自在的。他靠了会儿，才说了句，
“谎话连篇。”
欧阳泫自认为自己不会失礼地半途告退，一直是明澜宇在动手动脚，不安分。
“那就继续和你说真心话。”
明澜宇一只手摸着欧阳泫的头，一只手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轻轻地触碰着眼前的珍宝，心中叹着圆满，话说得是越发顺溜了。
“那日后，我就决定要与你好好相处。而相处愈久，我愈发喜欢你。我们之前可谓是从未相见，但是多年交手让我们对彼此了解入微。相处起来，开始如多年老友喜相逢，久了在我看来好比老夫老妻的终日相守……
“所以我打算试一试，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想看看你是如何的。年前小聚那次就是一次试探。”
说到此处，明澜宇叹一口气，“守毅当时也能察觉到吧，只是不愿管。”
“陛下是聪明人，相信我不说陛下也能明白。”
欧阳泫见他不想唱独角戏，配合着解释了一句。
当然这样的解释，明澜宇显然不会在意。
“可是守毅也不曾拒绝过我的示好，也不讨厌我有时候的亲近。守毅也是有几分喜欢在其中的，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是有些喜欢又如何，既然之前可以如至交好友一般相处，那何必要冒险去更近一步？你我身份都不低，怎能被儿女情长左右！”
既然明澜宇还是问了，欧阳泫也不逃避，直截了当地说了。
在他看来，两人若谈起情爱来必定会有极大的风险。他付出真心，或是明澜宇付出真心了，等到他要履行欧阳皇族的使命，与云罗阁对抗，与以后的王朝对抗时，他们终究会彼此伤害。
“这……我们可以……”
明澜宇欲辩解，却被欧阳泫抢先一步打断了，只听见欧阳泫冷冷地说，
“一开始我们就说清楚了，五年为期，五年后我就自由了！”
“何况我长伴君侧也就只有三年时间，今年已是第二年了。”一句说完，另一句马上接着。
几句话下来，将明澜宇听得消了声，也将欧阳泫心中的犹豫给打散了。
欧阳泫双手撑在明澜宇的胸膛上，推了推，准备借机脱离怀抱。
不过没用处，明澜宇被推后，腾出手来将欧阳泫的手腕抓住，放到了自己的后背，同时抚腰的手用力，让他们贴得更近。
做完这一切后，明澜宇低下头凑近了欧阳泫的脸，神色肃穆认真，
“所谓的约定只是你为人臣子的要求，并非是你我做伴侣的条件。今日，知道关系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场大典不仅是为封王的，还随带地封后了！”
“！”
欧阳泫侧脸看他，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
“你发疯也不能拿祭天告祖之事来胡闹！”
明澜宇祭天时若说了自己是他的皇后，这……这在欧阳泫心中耗掉了大半辈子用的粗鄙之语。
心中骂完之后，欧阳泫还企图争辩，“这也不作数，你未开诚布公，只是不入流的胡闹罢了！”
“可我若是真做了，你一定会更生气。眼下说，还能知道守毅对此的想法……守毅想昭告天下是吗？”
明澜宇早有准备，狡辩时一伸手，成功摸上了欧阳泫的脸。
然后语毕便是一吻。
此间的深情几许，皆藏于唇与唇的接触间，显在两人的神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前后c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