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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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做，选择目标的依据又是什么？”
“哪有为什么，就是这么存在了。”看着花音毫不遮掩的怀疑眼神，狐狸吐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接着说，“由你绘制的人物，你可以使用画册作为媒介，直接使用他们的能力。至于前面那些，可以看看，还挺有趣的。”
花音翻到前面几页，和第一页的狐狸不同，其他几页的人物都有各自的说明。
“可召唤？”花音注意到一些人物旁的说明多了一句。
“意思是你可以试着召唤这个人物。”狐狸解释，“非人类都可以召唤，成不成功就看你的运气。”
花音点头表示了解，继续往后看，“这里的‘可召唤’为什么被涂掉了？”她翻到的那一页是一把刀——天生牙，可以复活死去的人。
狐狸探过去看了眼，第一次沉默着没有回答。
花音疑惑地看它，她原以为狐狸是因为问题太多而感到不耐烦，可是她在它眼睛里感到了痛苦，以及那非同寻常的，她从未看到过的孤独。
花音张了张口，却茫然地闭上了。她知道这其中必然包含了某个悲剧。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她可以道个歉。
“因为失败了，”狐狸先开口了，总带着点刻薄的声音有些发颤。
花音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很荒唐，但她确实感觉这间小小的房间出现了回声，那回声又从洁白的墙上反射回来，让她产生了这悲剧与她有关的错觉。
“我告诉过你，”狐狸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的反常从未存在过，“画册的能量有限，所以一个世界只能去一次，同样的，召唤也只有一次机会。”
“谁召唤的，奶奶吗？”
“不是。”狐狸不肯告诉她。
花音也不再询问，继续翻着画册。又是一页的人物让她停下了翻动的手，轻声念了出来，“恶人的救世主，迪奥·布兰度？”
“真有眼光啊，”狐狸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花音。
“这个风格很有趣，”花音食指沿着人物的肌肉轮廓滑动，“不是变形，而是两人交叠在了一起？”
“那是替身，那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这样。”
没有【可召唤】的标记，花音有些可惜，她这么想的，也直接说了出来，“真可惜。”
“建议不要，除非你不想做人了。”狐狸干脆地制止了她的念头，边说边跳回了床上，“还是看些真善美的人物吧。”
花音懂了，画册只能作为媒介，对其中的人物并没有约束力。但是还是，“真神奇啊。”
“这有什么，还有一本【书】可以把写在其上的内容化为真实。”
花音学过的科学知识在一天之内被两本书炸了干净，“真的吗？”她难以置信。
狐狸晦涩不明地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差不多了，小崽子，你该准备睡了。”
花音看了看时间，确实很迟了，乖乖地关掉电脑去洗漱。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狐狸正兴致勃勃地翻着衣服，“这条淡黄的长裙怎么样，这种萌萌哒的小鸡黄真是让人充满食欲。”
花音：……
“开个玩笑，”狐狸贱兮兮地改口，“这种明亮治愈的颜色只要一穿上去就是活力少女了，特别适合你现在的形象。有首歌怎么唱的，‘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花音被狐狸的朗诵吓得睡意全无，迅速躺上床，蒙上被子，“晚安。”
灯是狐狸关的。
等花音的眼睛适应黑暗后，凭着窗外透进的光可以清晰地看到狐狸呼吸的起伏。平和的夜晚，犹如寂静的水缓缓流动，无声无息。
第二天，花音准时在六点醒来。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晃晃悠悠的窗帘。
她以为昨晚会是个难眠之夜，但事实上，生物钟早就催着她入睡，当她闭上双眼，靠着狐狸温热的身体，就这么呼呼大睡了。
屋里越来越亮了，这个发现让花音愉快起来。门外也开始有了动静。于是，花音也准备起来了。
她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冲进来，在房间里东冲西撞的，很快占据了整个客房。
“好好努力，”狐狸的脑袋陷在枕头里，眼睛也没睁开，敷衍地为花音打气，“争取早点画好黄濑凉太。顺便把窗帘拉起来，让我继续睡个昏天黑地吧。”它说完，飞速地重新进入睡眠。
花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动作轻轻地洗漱后出了客房。在门口恰好碰到到了要下楼的黄濑凉美，她微笑着问好：“早上好，凉美姐。”
“早上好啊，小花音，”黄濑凉美笑着说，“起得真早啊，凉太还在睡觉呢。”
“我今天要做什么？”花音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有工作的人。
“这样的话……逛社交媒体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常常为女性营造所谓的【完美设定】，以至于一些很普通的事竟然变得羞于表达。”黄濑凉美转头看她，“花音有什么看法吗？”
花音很少看社交媒体，但不妨碍她揣摩对方的想法组织语言，“我们不需要去羞于表示自己真实的样子。”
“没错，美从来不是模式化的标准，”黄濑凉美十分赞同地点头，“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我想用画笔还原出生活中普通的我们的模样。不用那么完美，活得粗糙点也挺好。什么也不能妨碍我们自己爱自己。”
真好，花音被黄濑凉美的想法打动了，她无法不被对方大方从容的神态吸引，甚至遗憾地想，为什么目标不是凉美姐呢？
她很愿意做个乖女孩黏着凉美姐。
“我打算把这个做成系列，不过目前还在构思阶段，小花音如果有想法的话可以一起讨论。而且，”黄濑凉美看看身旁乖巧地听她说话的小姑娘，“小花音还可以给我当模特。”
“我会努力的，”花音点点头十分认真地说。
“哈哈哈，画画是件快乐的事，”黄濑凉美爽朗地笑起来，“放轻松，我们是要一起做快乐的事。”
黄濑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起得真早啊，花音，”黄濑夫人听到了部分她们的对话，“凉美这么早就让你工作了吗？”
花音赶紧否认，“我的作息就是如此。”
过了没多久，黄濑凉太也下楼了，阳光灿烂地和餐桌上的三人打招呼，“早啊。”
“已经不早了，”黄濑凉美笑眯眯地说，“篮球部的训练快要迟到了。”
“哦，”黄濑凉太无所谓地应了声，篮球部的正选才不会这么早去篮球部。
花音想到昨晚对方抱怨训练枯燥，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不，也可能是因为水平太高了，所以把普通的训练强度也当作没必要的事了。
“为什么又打我？”
在花音思考的时候，黄濑凉太又迎来了姐姐爱的铁拳。
“你的表情太欠揍了。”
“一学就会真的很无聊啊，”黄濑凉太烦恼地抱怨，“还好有小青峰在。”
这下花音也觉得他很欠揍了。
“我下午要去帝光美术部，晚上接你一起回来。”黄濑凉美交代。
“OK，”黄濑凉太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
“对了，刚刚忘记说了，小花音一起吧，”黄濑凉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有助手的人了，“刚好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