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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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
花音气呼呼地贴着身旁黑发男子的耳朵大喊着他的名字，往日的优雅得体荡然无存。而被她喊作艾斯的男人则迷茫地从餐盘里抬起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刚刚艾斯在吃饭的途中睡着了。
几天的相处让花音对艾斯有了了解，简单地说，任意妄为，自由自在。他是大海上鼓荡不息的风，来去自由，浩浩荡荡；他是烈日下升腾炽热的火，无阻无碍，席卷天地。
他还有另一个称呼——
海贼。
……
依照上个世界的情况，花音推测自己会被安全投放在一个不引入注目的地方。
然而恢复意识后，花音惊悚地发现自己正在半空做着自由落体。本应跟在身边的小狐狸也不见踪影。只是脖子上出现了一个袖珍【画册】的挂饰，因为下落而飘浮在她的眼前。
“不用怕，”狐狸的声音在花音耳边响起，“出了点意外。但是下面是大海，我会用【画册】尽可能帮你屏蔽坠落中的伤害。因为能量有限，为了保证危险时用来召唤的能量足够，我会继续待在书里。你要做好准备。”
花音会游泳，而且游得相当不错。但是掉到海里是另外一码事，生还几率还取决于海岸距离。
狐狸憋屈地继续窝在【画册】里，胆战心惊地看着花音离海面越来越近。
此时，正东方向有一艘船正向她们驶来，狐狸粗略地估计了下，如果那艘船不变速不改向，花音刚好可以掉到船上。
它的估算很准确。花音不仅掉在了船上，还落在了船员怀里。
艾斯此时正悠闲地躺在船板上吹海风，阳光下身体放松而松弛，意识却依旧保持警戒。在捕捉到上方突然急促的风声后，他立刻站起，抬头戒备地看着坠向船只的物体，却没有一丝避让的想法。
他是波特卡斯·D·艾斯，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烧烧果实能力者，“火拳”艾斯。
花音坠落的速度不快，甚至没有过山车刺激，因为大部分的势能已经被【画册】抹去无法转化为速度。空中落体体验极佳，花音俯视海景的同时还有心情思考其他，比如着装问题。
她穿了条白色连衣裙，和衣柜里其他衣服同样的优雅温和的公主风格。立体的竖条纹理有着娇俏的仙气。裙子为了拉长腿部比例特地在下摆一侧做了高位开衩，走路时会露出小腿和一截大腿，优雅又富有活力，但这个设计在降落时就是另外一种模样了。
还好我穿了安全裤，花音想。
在下方的艾斯看来，飘扬着的白色裙摆像是鸟类飞翔时的翅膀。
花音惊讶地发现，船上的人正跃跃欲试地伸开了双臂，似乎想要抓住她。
狐狸突然说，他不是坏人。
这个提示意味着，目标一定和底下的男人有关联。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股成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鼻尖可以闻到海水咸腥的味道，皮肤可以感受到阳光炽热的温度。
直到她被抱住了。男人半步也没后退就直接接住了她。
花音来不及为安全落地松口气，就先意识到，她被一个没穿上衣的裸男抱住了。
隔着薄薄的的裙子，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健壮的肌肉，硬邦邦的。
这不是社交场合的礼节示好，更具侵略性的拥抱让花音瞬间红了脸。她猛地挣开男人的手，后退到安全距离。眼神飘忽这左右游离，双唇蠕动着一时不知说什么。
花音两颊绯红，挪着脚跟又后移了一点点。她用手拢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抱歉，”尽管尴尬，但她对于能被接住而不是砸在木板上或者掉到海里的结果心怀感激，“我是斋藤花音，很感谢您的帮助。”
海上的人来来往往有些可能一生也只会遇见一次，相处时不拘小节，更图自在快活。但艾斯不同，为了做个好哥哥，他曾经特意学习过礼节，因此很快就明白了花音在介意什么。
从天而降的女孩不是海上飒爽大胆的飞鸟，她是湖中优雅羞涩的白天鹅。
“波特卡斯·D·艾斯。”艾斯温和有礼地接受了道谢并回复了自己的名字。他直接忽略了刚才拥抱，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突然从天下掉下来？”
相比城市，大海可以提供的有效信息太少了，花音不能像上个世界那样直接确认世界文化的相同。但是大海有自己的优势，她没有正面回答艾斯的问题，反而问道：“请问这里是哪片海域？”
“这里是伟大航道的前半段，乐园。”艾斯回答，结合花音的模样，一个猜测脱口而出，“你是意外进入的吧？”
随着交谈的进行，花音逐渐放松下来。她已经知道了伟大航道不是一个能够随便进入的地方。所以即使她对这里一无所知也不会引起怀疑。
在艾斯问起之前的经历时，花音同样疑惑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
艾斯确实没觉得花音的理由有问题，因为在伟大航道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甚至还存在着不少位于高空的岛屿。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回去吗？”
花音下意识地对【回去】这个词感到抗拒，不由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放松了，“我没地方可以去。”她说，艾斯很高，花音必须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是很英俊的面孔，两颊还有着小雀斑，“你的船上还招人吗？”
被救后无处可去留在船上的事在大海上不少见，但问话的人是个在艾斯看来和大海格格不入的花音，和镇上娇弱而不堪一击的大小姐如出一辙，现在却拿腔作势地故作姿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欺负。
“你知道我是谁吗。”虽然是问句，艾斯早已有了答案，因为花音对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全然的陌生。
波特卡斯·D·艾斯，是海军悬赏五亿五千万贝里的大海贼。
花音意料之中地摇头了。
艾斯咧嘴一笑，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自豪，“我是一个海贼。”
听到海贼，花音立刻联想到了海盗。斋藤家也有海运生意，海盗是货物安全的强力威胁。但是艾斯和花音见过的那些凶徒不一样，他黑色的眼睛太过明亮，宛如火焰在燃烧，他不是海盗，他是自由的海洋之子。
他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
不同世界对于词语的定义也会不同，花音不禁在心里辩驳，在这里，海贼不一定代表着罪恶之人。
“如果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花音也笑起来，她知道要怎么说服艾斯了，“那你不会拒绝我。”
艾斯看到远处有飞鸟倏地掠过海面。
“海洋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