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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只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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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世上真的有仙君！
李小福第一眼见到林攸宁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世上竟有这般好看的人！
小时候阿爹还带他去看过戏，里面讲的仙君大概就是长这样的吧。
不过这个仙君只在天上呆了一会儿，进了客栈没转两圈就变成凡人。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东家，这里的事情，我说了算。”
林攸宁端坐在雅座里，把他们叫过去数落了一顿，地不够净，茶不够热，菜太油，人太丑，似乎这里没什么能让他满意的。
“这不好那不好，你给我们开多少工钱？”早上喝了太多酒，还在发酒疯的发李大耳不满地叫道。
其他人默默地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想看看这个斯斯文文的新东家吃瘪。
这些人要欺负他了，太讨厌了。李小福躲在李大龙身后，不敢出声。
“你叫什么名字？”林攸宁单手支着下巴看他，似乎有点开心。
李大耳怪声道：“我耳聋，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娘啦吧唧的能不能说大声点。”
林攸宁突然间起身一脚把李大耳踹到了地上，李大耳被踹懵了，愤怒地起身打回去，结果被林攸宁摁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
“现在还耳聋吗？来，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听清了吗？”林攸宁扯着李大耳的耳朵笑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大耳红了眼睛，挣扎着打回去。
林攸宁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脸色有些阴郁地看着他：“这样呢？”
李大耳喘不过气，满脸通红道：“听、听得清听得清，我叫李、李大耳。”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林攸宁把他扔到墙角，又坐回座位，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见众人面面相觑，便说道：“还想在这干的，就收起你们的那些小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的现在跟我讲，我保准一个字一个字地跟你们讲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大家早被他吓懵了，这人有点狠。
李小福看了看林攸宁，他看起来也不是强壮，怎么单手就能就把李大耳拎起来！
要是自己也这么厉害就好了。
“小福，从明天开始你负责给东家送饭。”
第二天晚上，陈掌柜对他说：“东家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便是了。”
“啊？我？”李小福有点不敢置信，明明自己笨手笨脚的，肯定伺候不了那位大爷的。
“掌柜，这不好吧，小福手笨，怕是不能伺候好东家。”李大龙很反对。
陈掌柜愁眉苦脸道：“今天是我送过去的，然后东家说能不能换个没那么丑的，他现在吃饭没食欲。”
“可是小福也……”李大龙犹豫了一下，斟酌着用什么词好，“应该不能让东家有食欲。”
“……”李小福有点懊恼，他其实是想去的，可是阿爹反对也没有办法。
“行了行了，我琢磨了一圈，只能让小福去了，不行的话，再让你蒙着脸去送吧。”陈掌柜拍板决定。
“好吧。”李大龙无奈，李小福倒是很开心，有点激动又有点忐忑，一个晚上都睡不好。
“东、东家，你的午饭好、好了。”
李小福敲了敲门口，掌柜跟他交代了好多遍，不要乱说话，不要乱看，不要乱摸。
李小福点点头，不敢漏听，虽然他给客人送过好多次饭了，但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进来吧。”林攸宁半晌才回话。
李小福推门进去了，有点紧张，没看门槛，差点被绊倒，幸好饭菜没掉。
“嗯？怎么了？”林攸宁听到声音问了一句。
李小福摇摇头，不敢多说话，看了看林攸宁的书桌上一堆东西，不知道要把饭放哪里。
掌柜说一般放书桌上就可以了，怎么办，忘了问他书桌上全是东西要放哪里？
李小福急得要哭了，他不敢看东家，一定被嫌弃了，怎么办，他太蠢了，除了爹娘没人会喜欢他。
“放这里吧。”
林攸宁看他站在桌子旁愣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这个小家伙脑子不是很灵活，把桌面上的一堆书拨到了一边。
李小福把饭菜放下，就转身出去了，太紧张，又差点被门槛绊倒。
“噗。”
李小福听到林攸宁在里面笑了一声，赶紧跑了，怎么办，东家一定是嫌他笨了。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厨房，心里有点难过。
“愣什么呢，给东家换炭火了吗？”
李大龙踢了踢他，“掌柜不是交代过吗？哎呦，坏了，早上忘了先给书房放好炭火！你还不快去，愣什么愣。”
“啊，我、我忘了。”
李小福光记得林攸宁起得晚，不吃早饭只吃午饭了，忘了提前把书房暖和。
他怎么就忘了呢，好懊恼，明明昨天晚上还记得的，自己真是什么都干不好。
“东家，我来放炭盆。”李小福又一次敲开了书房，把炭盆放好就转身退出去，陈掌柜交代过不要乱看。
“等一下，过来把碗拿走。”林攸宁叫住了他。
他又忘了！
李小福真的要哭，他为什么不能聪明一点。
林攸宁看了他一眼，愣了，问：“你哭什么？”
“对、对不起，东家，我、我太笨了。”李小福哭了起来。
林攸宁觉得有点好笑，歪着头一直看他哭。
李小福光顾着哭不敢看他，哭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脸马上就红了，“看、看什么？”
“看你哭啊。”林攸宁笑道，“我觉我哭的时候老是缺了点什么，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李小福没太听懂，不过太好了，原来东家也会哭。
“不告诉你。”林攸宁摇摇头，“不过为了感谢你，我送你个东西吧。”
李小福接过一本书，有点开心又有点羞愧：“我不太识字，看不懂书。”
林攸宁笑道：“那可真太适合你了，里面全是图，你回去慢慢看吧。”
“谢谢东家。”李小福被他笑得心砰砰跳，端起碗筷就跑了，这次终于记得看门槛，没有被绊倒。
林攸宁还特地支起耳朵听，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磕碰声，不免有些失落。
书本果然能让人变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