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七色》偷闲

85、142-143

　　142

　　“什么叫做昨天晚上的事继续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床上还是浴室……”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佳妮特无语扶额。库洛洛那句话说完后，金愣了几秒，接着就掩饰都不掩饰地以台风过境的速度把自己拉到三条街外一个小巷，然后有了上面那狗血到北极的问话……

　　“……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金显然不相信。
　　“我能跟他发生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我记得你误入男洗手间脸都没红过。”
　　“（恼）为什么看到几个男人在做任何生物都会做的事情需要脸红？！还有那是我几岁时的事！”
　　“可你现在脸是红的。为什么？”
　　“…………”

　　看到佳妮特一副被噎到的样子，金好像被雷劈到了。
　　“你……就算这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也没道理……”
　　这句耳熟的话让几个╬从佳妮特额角跳出来。
　　“你不要越想越离谱。不是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是我被做了任何正常女人都会脸红的事情。”
　　这句义正辞严的话，非但没平息金的疑惑，反而让他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他对你做了什么？”
　　“……搂着睡了五分钟。”
　　“……就这些？”
　　“（黑线）你还希望有什么……”
　　金吐了口气，随后揪着下巴的胡茬想了想，脸色又凝重起来。
　　“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他经常和不同女人做……那些事情。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
　　金摇摇头。
　　“库洛洛对旅团很重视，不会对自己的团员做……哦……奇怪的事情。话说你身为当事人应该能判断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无论是你妈还是岛上那批人大概对你的情商教育都没什么好处……现在补会不会太晚了……”
　　看到金已经开始碎碎念了，佳妮特用力把额角的青筋揉了下去。
　　“我觉得对我情商教育唯一没好处的就是你。这个问题根本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他要是心血来潮，那我尽力避开就是了。他要是……有别的想法，那就意味着我在他眼中更可信，暴露的几率会更低，总之没坏处。”

　　金愣了。
　　他看着佳妮特的目光好像刚刚认识她。

　　“……那如果万一是后者，你打算如何应付？”
　　“一样避开。”
　　“避不开呢？”
　　“拼命也要避开。”
　　“……拼命也避不开呢？”
　　“……”
　　佳妮特抿着嘴唇，目光冷下来，透出凌厉的决意——
　　“那就利用。”

　　金两侧的嘴角都下咧超过1CM了。他忽然有种感觉，这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女孩了。
　　“……你近期有什么打算吗？我指对蜘蛛。”
　　佳妮特摇摇头。
　　“和两难婆婆的约定时间内，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已经牵扯了太多人，这样没意义。”
　　“你当时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佳妮特犹豫了一下，脸色微微暗淡下来。
　　“……不……我想……已经变了。”
　　“你考虑放弃了？”金的声音有一丝高兴含在其中。
　　佳妮特冷冷瞪他一眼。
　　“你死了都不可能。我只是……不奢望让蜘蛛消失了。蜘蛛来源于流星街。只要流星街还在，就算这个蜘蛛被消灭了，也会有下一个出现的。而且以我的能力，大概也不太可能全灭了他们，既然在墨格拉和那个岛上都失败了……那种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金皱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佳妮特苦笑：“还能怎么办，老天要帮他们，我自然只有等。两年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候创造机会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多杀一个算一个？”

　　沉默了几秒——

　　“是……不过库洛洛.鲁西鲁一定要死！”佳妮特的声音清冷，细弱，隐含着无法忽视的决绝。她的目光锐利起来，金仿佛看到一丝红色的幻影在那里闪耀，“虽然蜘蛛头死了，蜘蛛依然能活，也会有新的头出现。但他不同……有他的蜘蛛和没他的蜘蛛绝对不同。就算我没有能力杀掉他们全部，只要没了那个男人，那些同样对旅团怀有决死信念的人会帮我做其他的。在蜘蛛爬过的道路上这种人不会少。”
　　她说完，瞪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似乎在等待某种挑战一般。
　　金看了她一会，叹口气，挠挠头。
　　“……你都这么说了，我不会再劝你的……只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至少在可行范围内给自己留条后路。”
　　佳妮特的目光微微柔和下来，点点头。

　　“哎……这样下去到底会怎么样……”金有点垂头丧气地向餐馆方向走去。
　　“再叹下去你会老得更快。”
　　“……有时候我怀疑你的神经是什么做的。对了……你16了吧。不如我介绍男孩子给你认识？我有个徒弟人相当不错又勤奋……”
　　“（无语）凯特君我认识的，确实是不错的人，可惜做了你的徒弟。我不认为如果我交往男孩子对库洛洛来说会有什么影响，所以请不要再给凯特君找麻烦。”
　　“（下决心）……我有个儿子……”
　　“（咬牙）你儿子应该才9岁，请你做人不要太过分……”

　　143

　　两个星期后——
　　佳妮特有点后悔被库洛洛一句话吓到这只有沙和灼热的鬼地方。
　　无边无际的沙漠如同金黄的海，阳光毫无阻隔地铺撒在上面，万点金光闪耀。烈日的炙烤下，股股热浪升腾，让人喘不过气。炙热的空气带着视野恍惚，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水中景一般浮动着。沙随着热浪翻飞，如烟般缕缕飘散。头上的天空蓝得扎眼，浩浩渺渺的金色汪洋中，人是那么渺小。

　　披着厚重的遮盖全身的斗蓬，佳妮特舔了舔嘴唇。
　　“金……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根据在上个市镇的情报和之前传闻的分析，理论上……”
　　“（阴森地打断）你昨天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时，也是这么说的……”
　　“…………”

　　一行四人进入这全世界最大的沙漠已经快要两个星期了。沙漠中的城市极少，也没有飞艇线路。而目前已得的情报，连库德盗贼团在地上还是地下都不清楚。佳妮特提出从空中搜索，被金以同样的事情已经被做过很多次了为由驳回，结果只能规划出可能的区域，然后以城市为中心寻找线索。
　　可怕的是这个区域好大好大……
　　一般人进入这死亡沙漠需要骆驼以及各种装备，包括大量的水。不过这四人的体能都比一般骆驼强很多，缠也可以减弱沙漠日夜温差过大的问题，有佳妮特在只要空中有一点点水汽都能制造出冰块，所以他们可以轻装上阵，主要装备只是一些食物以及一顶防止皮肤被晒伤的斗篷。

　　“不管有没有线索，可以肯定两个小时内我们能到下一个城市，今天晚上不用露宿。”库洛洛在前面轻松地说，完全不像已经在浩瀚大漠中走了三天的样子。
　　进入沙漠快两个星期以来，库洛洛、金和比斯姬的心情都不错。沙漠中的城市虽然贫瘠，但却都有跳蚤市场之类的地方，其中有大量从被黄沙淹埋的遗迹陵墓中淘出的零碎东西，包括很多虽然暗淡了，但品质绝对上乘的宝石。虽然有真有假，但这三人在收集情报之余逛得不亦乐乎。
　　对比之下，对古迹珠宝通通没兴趣，同时对连续40度以上过分温暖的天气也没什么好感的公主就一天比一天更阴气四溢了。

　　四人在沙漠中一直维持着两个男人在前，两个女孩在后的队形。没什么刻意的理由，单纯由步幅差距造成的。一路上佳妮特有意无意地避免着和库洛洛说话的机会，反而跟比斯姬渐渐熟悉了起来。尤其是在金说漏嘴佳妮特是天生念力者时，比斯姬露出了见到一堆介尼扔地上没人捡的眼神。然后作为交换，悄悄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年龄……
　　这让佳妮特惊吓得失眠半夜之后，激动地感激上天没让伊路米少爷相亲成功……

　　晚上如果需要露宿，那么库洛洛会被默认“隔离”，佳妮特依照以前的习惯把金当靠背+枕头，而比斯姬虽然平时看库洛洛的眼神非常……不纯洁，但总是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金把我当危险分子也就算了，他一直如此。但你为什么也躲那么远？”
　　当城市的绿洲风光出现在视野内时，一直怨念没澡洗的比斯姬冲到了金的前面，库洛洛刻意落后了两步，小声在公主耳边说。
　　佳妮特瞥他一眼。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难道你认为我应该觉得你是人畜无害的绵羊？”
　　“呵……在你眼中，人畜无害的不是狼吗？”
　　他话音没落，以极快的速度撩开遮着佳妮特的耳廓的斗篷，学着某狼的样子，轻轻舔了一下……

　　于是被吓到了的山猫毫不犹豫地两爪子抓过去，然后一溜烟地跟上金的脚步。
　　被独自扔下了的蜘蛛头舔了舔嘴唇，甩了甩被划出白印的手，跟了上去。

　　随着深入沙漠，城市的规模越来越小。四人进入的小城方圆只有几百米，容纳百余户人家。城郭内有纵横交错成十字的两条主干道，两旁有些摆摊叫卖的当地人，只是叫卖的多是水果面点和装饰品。大概因为已经很深入沙漠，这里平时没什么游客自然也就没有了专门卖给游客的商品。城市赖以为生的并非绿洲的水源，而是地下水，使用的是原始的压水井。
　　小城内只有一家旅店。所以根本不需要挑选，四人打听了位置后直线走过去。

　　“对不起~小店一共只有三个房间，不过现在全空着，几位要住吗？”

　　四人面面相觑。
　　“恩，我们全要了。”金递上现金，“我们两个男人住一起好了，女孩子单独。”

　　看过三个房间后，金的提议被否决了。因为三个房间都是一般单人房的大小。虽然金和库洛洛的体型都很正常，但两个大男人在40+的高温中挤在那么点大的空间里光用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于是变成了两个体型娇小的女孩子住一间，两个男人单独。

　　打点好后，比斯姬立刻向老板娘要求使用浴室，却被很不幸地通知，浴室仅在雨季开放一个月，现在还差一到两个星期。
　　于是比斯姬摆出可怜小猫状凑到佳妮特鼻子下面。
　　已经造了一天水的公主嘴角抽抽——
　　“……你去商量场地，我提供水……”

　　虽然洗澡水和喝的水，在卫生指标要求上差别很大，但就制造的角度来说，对念的消耗完全没有差别，尤其是在这水汽极度稀缺的沙漠中。
　　当佳妮特把长宽各二米的小型浴池完全填满时，感觉和对1000个对象使用暴走玩偶没太大差别。
　　“辛苦了~快下来吧。”
　　泡进了水里后立刻露出幸福表情的比斯姬开心地催她。
　　“下来……一起泡？”
　　“有什么关系，都是女孩子。”
　　佳妮特嘴角抽抽，她还是难以摆脱对方是54岁祖母级人物的心理阴影。
　　——不过明说大概会被打飞……
　　于是她脱了斗篷和裙子，走进去了。

　　“你皮肤真不错，肯定经常吃乳制品和水果……仔细看一点伤痕都没有呢。”
　　“……以前有不少的。不过要比皮肤你一定是天下无敌，同龄人之间的……”
　　“（笑）你说什么？”
　　“没什么……”

　　和比斯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微凉的温水让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困意袭了上来。
　　于是她先是趴在缸边，任由眼皮打架。

　　“记得别泡太久，晚上会很冷。”
　　模糊中比斯姬的声音说，她没意识地应了声，事实上已经差不多睡着了。
　　可是一直没感觉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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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09/7/19
2009/7/20 “作”和“做”……我恨我恨我恨……
12点前写完……奇迹。
明天……本来是双更，但……今天又有人为的特殊情况……
所以理论上三更，写不出来就双更然后拖一更到后天……
今天晚上不会再更，出现更新是改错字……嘛，追文的肯定摸到规律了。。我是传说中的通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