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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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大厦——
“得设计出个新章程才行。”勉强敷衍过各方探究的质问后，托尼一脸头疼地说，“不能以后她跑一次，我们满世界找一次。”
“我必须提醒你，就算你设计出新规章，莱欧也极有可能不会理你。我提一个解决方式——别想着限制她。”克林特已经卸除了武装，在大厅和皮特罗下国际象棋，“你要还不死心，我建议你先去问问她的想法，免得在好不容易完成计划后被全盘否定。”鹰眼随手比了比莱欧的紧闭的房门。
托尼放下撑着头的手，直接喊：“杰拉德，听见了吗？我需要你的意见。别装作听不到，我知道你一直都有关注我们。”
回答他的是尴尬的沉默。
一片寂静中，不只是托尼，复联众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别告诉我真是我想的那样——”托尼起身敲响莱欧的房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里面有人么？”
依旧毫无回应。
强行打开门后，面对空荡的房间，托尼几乎是叹息出声：“好极了，一天之内玩消失两次。她是想把之前一个月里没出门的次数攒在今天用完吗？”
不打算再发动全部力气去找人的复联奶爸疲惫地回到大厅坐下，得到罗德满怀同情的拍肩。
一旁站着的猎鹰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我算是懂一点正联那些人的感受了——原来有一个转头没的同伴是这样的体验。”
山姆的本意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只是他话音刚落，托尼和娜塔莎一前一后都盯住了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说蝙蝠侠转头没不算是背后说人坏话吧？”山姆一脸莫名其妙。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托尼缓缓地说，眼里燃起了悟的神色， “星期五，立刻分析对比布鲁斯·韦恩和莱欧外貌。”
人工智能应声：[了解，Boss。]
娜塔莎脸色微微凝固：“斯塔克，你难道想说——”
托尼和她对视：“罗曼诺夫，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作为复联的两个外交担当，和正联接触最多的非钢铁侠和黑寡妇莫属。其中托尼和某蒙面义警的表面身份韦恩总裁经常打交道，而娜塔莎则在执行任务时和蝙蝠侠有过几次短暂的合作。如果说之前看小姑娘只有过一闪而过的灵感和不知源头微妙既视感，刚才山姆的玩笑话就像串联所有线索的那根绳，直接让他们茅塞顿开。
而一旦建立起联想，发现莱欧和蝙蝠侠的关系就不难了——别的不说，只看长相他们还是很有点相似的，更何况莱欧都没刻意避讳这层关系。现在想想小姑娘之前说的话，简直处处是伏笔。
星期五很快回答：[分析完毕，二者五官相似度为49.9997%。]
托尼继续：“再给我关于韦恩家族的信息——布鲁斯·韦恩有几个养子？他们现在的情况分别如何？”
星期五立刻道：[韦恩有过三个被监护人。其中最年长的理查德·格雷森五年前离开哥谭在外就读大学，目前就职于布鲁德海文警局。养子杰森·陶德四年前于埃塞尔比亚不幸罹难，去世时只有十三岁。养子蒂莫西·德雷克目前就读于哥谭公立高中，已经是韦恩集团的股东之一。]
“四年前……十三岁……”托尼先是喃喃，随后眼神变得犀利，“立刻接通正义联盟的通讯路线，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让蝙蝠侠直接和我们联系，我们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他。”
“必须是他本人。”托尼强调。
在托尼和星期五一问一答的对话里，剩下的复联成员们也逐渐回过味来，纷纷带上了各异的表情。
有还在挣扎的山姆：“告诉我你们在开玩笑——”
有迅速接受现实的旺达：“他们的眼睛真是一模一样啊。”
看着被投影出来的韦恩总裁新闻图和莱欧的对比，对蝙蝠侠只有大概听闻的旺达单纯地感叹。
“他们从性格到给人的感觉，只能说毫无相似之处。”鹰眼吐槽道。
托尼挑眉：“但他们从长相到行事作风，很难说没有血缘关系。”
虽然对复联一天之内的两次紧急联络感到些许古怪，但考虑到钢铁侠都把话说得那么笃定了，正联还是设法让复联接通了蝙蝠洞的语音——
“蝙蝠，听我说——”
“不用说了，她在我这里。”蝙蝠侠打断了钢铁侠的话，声音十分冷静。
另一边的托尼迟疑了一瞬：“你是指——”
蝙蝠侠淡淡地：“莱欧斯瑞克斯在我这里。”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面对只持续了几秒的语音通话，托尼挑挑眉。扫视一圈队友，他用带点幸灾乐祸的口吻说：“无奖竞猜，你们觉得莱欧是去干嘛的？”
联想一下小姑娘之前对戴安娜说的话和她对蝙蝠侠的评价，娜塔莎觉得这问题的答案十分危险。于是她冷静道：“我劝你不要看热闹看得这么嚣张。这是真的家务事，我们可不该管。”
“当然。”托尼毫无诚意地应声，然后转头就对星期五下达新的指示，“立刻把韦恩家族所有有一定可信度的家庭消息都整理出来，花边绯闻也要包括在内。”
“我也要看。”
“资料整理完记得发我一份。”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鹰眼猎鹰等人决定加入八卦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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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
看着蝙蝠侠扔下两句话、不管对面的反应就把通讯终止，莱欧貌似好奇地问：“你也会用全名称呼你另外的那些孩子们吗？”
她当然知道布鲁斯不会用理查德或是蒂莫西称呼迪克和提姆，所以这问题就显得别有居心。
说来也巧，小姑娘抵达蝙蝠洞的时机刚好卡在托尼电话打进来前的几秒。这几秒刚好够蝙蝠侠关闭因有人擅闯而响彻蝙蝠洞的警报，让提姆和阿尔弗雷德和莱欧有机会互相打量。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出现了蝙蝠侠冷静地接起复联通讯，并且生硬地用全名喊亲生女儿的一幕。
“……莱欧。”布鲁斯没有正面回答，直接用喊昵称的操作带过了小姑娘的陷阱题，再用问句一转攻势，“你来这里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轻笑一声，小姑娘将目光移到脸上写着’我不该在这里’的少年和满脸欣慰的老管家身上，对他们一颔首，语调平缓地说：“初次见面，潘尼沃斯先生、德雷克。我想你们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以及我和父亲的关系，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老管家的眼神温和：“莱欧小姐，如果你愿意，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可以。我一直都很期待和你的会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或许你愿意喝杯茶吃点点心？能告诉我你的偏好吗？”
杰拉德默默上前，以金发少年的模样开口：“我是杰拉德，殿下的侍从。潘尼沃斯，我们间理应有许多能交流的地方。”然后他看了眼蝙蝠侠，“韦恩，许久不见。你和殿下间想来会有很多疑问，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杰拉德走向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也从善如流地带着斯芬克斯朝电梯走去。一旁的罗宾则在有礼地和小姑娘打了声招呼说了句客套话后就跟上离开的队伍，把蝙蝠洞留给那对气氛微妙的父女。
“父亲，我不先说话你就不愿意主动对吗？就像你明明都已经到了纽约，却还是对我避而不见一样，非得我先来找你才行。”无言地对视几秒，莱欧打破僵局，很难说不是在阴阳怪气些什么。然后她笑了笑，换了个平淡点的语调继续：“父亲，我和你想象中的样子接近吗？”
还是有不小差异的。布鲁斯想。尽管他已经看过无数次收集到的莱欧的录像和照片，但在小姑娘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瞬间就觉察出了很多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
莱欧真的、真的和她母亲很相似。
不是指长相，毕竟除了眼睛，她整体相貌完美地糅合了父母的一切，并不能说更像谁。艾尔索是女王，能用强势的气场彻底压住她柔和外貌可能引来的轻视，让人不敢小觑、心生敬畏。而莱欧则美得咄咄逼人，即便她还带点尚未长成的青涩，但已经显出极致的美艳。那些娱乐小报用来形容韦恩总裁的词汇——迷人、风流、魅力十足——直接贴在莱欧身上都不会有丝毫违和。
只是……莱欧的气质和他完全不同。她的恣意神态让布鲁斯想起了初见时的艾尔索，那是非人的气息，是神族独有的傲慢。即便她此刻穿着再寻常不过的便服，他也确信没有人会把她当成普通人来对待。不过她眼里比艾尔索多几分散漫，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的样子倒是和谁都不像了。
几息之间蝙蝠侠已经想了很多，最后他深深看着小姑娘湛蓝的眼睛，话不对题地说：“艾尔索的事情，我很抱歉。”
这句话让蝙蝠洞的温度立刻降了八度，场面登时陷入僵局。
莱欧以一种看奇行种的眼神上下反复地打量着她的父亲，半晌没有说话。在她终于开口的时候，声音是无比的冷淡：“父亲，你真的很懂怎么让我不高兴。”她嗤笑一声，眼神变得漠然，“用这种方式逼我，可真是……太蝙蝠侠了。”
“你想听我说什么？妈妈走后我有多难过、多无法接受？”
“我的感受你应该很有体会才是——年幼失亲，你觉得如何？”
“我目送妈妈离开，你目送你的爱人离开……”
轻声丢下挖苦和自嘲的话语后，她没等蝙蝠侠回应，转眼间就把讥讽的表情切换成索然无味的模样：“没意思。我想象过很多次和你的见面，也大概猜到了我们间相像性有多差……真是不怎么让我愉快的意料之内啊。”她带点厌倦地说，“父亲，既然你还有闲心用这种刺痛彼此的方式和我勾心斗角，那只能说缄默的诡计还没把你的精力耗尽，你还有得是余力。”
布鲁斯沉沉地：“你来是因为担心我吗？”
他用的语气让这话听起来并不像个疑问句。
“当然不是。”莱欧答得飞快，“和你一样，我知道你会逢凶化吉的。我为了别的事情而来，而你成功让我变得没那个心情了。”
“等品尝完阿尔弗雷德的手艺，我会离开。”抛下这句话，莱欧转身，远离在控制台前的蝙蝠侠。
“莱欧，我会保护你的。”在看见少女熟悉到让人无法不怀念的背影时，蝙蝠侠鬼使神差地说。
她的步伐毫无停滞：“这话你对妈妈也说过。”
莱欧走进了电梯，没有再看她的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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