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你的老师已下线》久戈

35、第 35 章

　　这样的控制欲显然有些越界了。

　　在说出这句话后，埃德温就意识到了。

　　无论是托尼还是布鲁斯，甚至是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学生”——他们应当只是自己的任务。

　　埃德温只需要按照“契约”上的内容，完成自己“教导”的责任，就能按照契约上所说，回到自己原本属于的世界，与兰马洛斯先生重逢。

　　那只本属于他，也独属于他的伙伴。

　　但埃德温也意识到，对于自己的学生们，自己开始产生了一些本不该有的，越界的保护欲与控制欲。

　　他会开始担心布鲁斯能否在那个深陷泥泞的黑暗城市中生存下去，也会开始担心在自己看到的未来里，眼前的天才少年将会遇到濒死的危险。

　　但本不该这样，埃德温想。

　　他们本该是彼此生命的过客，在某个时间同行一段时间，到特定的时间便就此分别，从此再也不见。

　　不知不觉，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埃德温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正确。

　　但此时，埃德温为自己的冲动而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他看着眼前通宵一整晚的学生——托尼原本期待的目光黯淡下来，随即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但眼底还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这个年纪的托尼·斯塔克还没学会如何更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埃德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做法的确不对。

　　托尼的通宵是为了给自己的黑色长柄伞解决后坐力的问题，他应当是发现了自己在使用过长柄伞后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感谢，虽然有些别扭。

　　埃德温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应当是对一个19岁的青年的。刚才他表现地有些过于严苛。

　　——虽然是出于担心，以及回想起昨晚那些不好的未来。

　　但他不是兰马洛克先生，也不是九岁的布鲁斯·韦恩。

　　托尼·斯塔克已经19岁了，是足以管理支配自己时间的成年人。

　　埃德温的态度软了下来。

　　“抱歉。”他说道。

　　托尼眨了眨眼。

　　他原本还维持着“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的态度，抱臂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年长者。

　　有一瞬间，他仿佛在埃德温身上看到了霍华德的身影，那个支配欲爆表的老头。

　　在自己取得成果后没有露出任何赞许或是欣喜的神色，而是揪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在这里数落自己。

　　他原以为埃德温会不一样。

　　托尼甚至已经准备露出一个嘲讽的神色，说一些刻薄的话，但下一刻。

　　“……什么？”托尼问道。他甚至认为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托尼。”埃德温重复了一遍，他看着托尼，提高了音量，真诚地说，“我刚才有些失态，抱歉——谢谢你的改装，托尼，这帮了我大忙。”

　　“好吧——我是说，这次原谅你了。”

　　埃德温的反应让托尼有些猝不及防，他干巴巴地说道，“要不要去试试？”

　　他朝着那柄黑色长柄伞，微微扬了扬下巴，迫不及待地想让埃德温看看自己的成果。

　　这栋房子的地下室就有专门的射击场，是托尼用作实验新发明的地方，四周隔音设施十分完备，在别墅外根本无法听到这里的枪/声。

　　埃德温拿着由托尼改造过的黑色长柄伞，对准远处的靶子开枪，后坐力果然小了很多，每一发子弹都射中靶子的圆心。

　　托尼在旁挑了挑眉，埃德温问：“想学么？”

　　托尼“哼”了一声，他拿起这里用于练习的枪，抬起手，连开几发，也基本都是九环或十环。

　　“很显然，我不用你教。”托尼撇了撇嘴说道，“而且过不了多久，这些子弹就将拥有自动追踪功能——不仅仅是导弹，这种从枪械发出的子弹也能拐弯自动追踪目标，到时候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正中靶心。”

　　“但如果是我们两同时举枪，相信我，你会被击中，而我会毫发无伤。”埃德温说道。

　　托尼显然不信，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埃德温举起枪，而下一秒，埃德温放开手中的黑色长柄伞，迅速近身，托尼手中的枪被夺下，而后埃德温拿着从托尼手中夺来的枪对准他。

　　“……偷袭不算。”托尼嘴硬道，“我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再来试试。”

　　埃德温耸了耸肩，他将枪丢回给托尼，示意托尼喊开始。

　　托尼倒数了三个数，而后结果还是一样，他被迅速近身，手中的枪械也被夺去。

　　托尼最为骄傲的地方并不是格斗，实际上由于长期研究与酗酒，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好，但此时作为一个成年人，在手上有枪械的情况下被人一招撂倒，着实让人有些不爽。

　　“——我要学这个，埃德温。”托尼说道。

　　埃德温并不在乎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反正他也知道托尼并没有把自己当作老师，他点了点头：“我可以教你……”

　　托尼从地上站起，他随意地整了整自己因被撂倒而有些皱起的衣服，而后快速开口：“那还等什么，这里有专门的格斗区域——如果你需要的话。”

　　“但不是现在。”埃德温接着自己被打断的话，缓缓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这个，而是去睡觉。”

　　他示意托尼眼下的乌黑：“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比我还要早猝死。”

　　埃德温觉得自己不能强硬地介入学生的生活，但总归是要改变他的作息习惯。

　　从现在去睡觉开始做起。

　　——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布鲁斯韦恩以后也会成为昼伏夜出的作息。

　　在埃德温强硬的态度下，托尼总归是妥协了。

　　他也的确感觉到困倦，他是个足够随性的人，如果不是刚才被撂倒两次让他的确不服，他应该早已选择躺下。

　　两人从地下室上楼，大厅的电视并没有关，上面正好播放着新闻。

　　新闻里，主持人详细叙述了昨夜斯塔克飙车的事情，新闻里是监控画面里托尼那辆跑车超速的影像，而监控显然没有清晰拍到埃德温，于是新闻便成了托尼在飙车。

　　托尼翻了个白眼，将电视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