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得天下》最末圣人

139、第一百三十八章 商议回程

　　跟第二单打阵容相比，第一单打的手冢VS桦地，开始大家的期待心并没有那么高，毕竟照以往的赛况来说，手冢的实力的确是要强过桦地一筹的。

　　可这次桦地明显刷新了在众人心目中的实力排名！跟手冢比起来，桦地在技术上可能还有不足，他的COS绝技也不能完美复制手冢的领域和拿手绝活，可就韧性上来讲，桦地始终都将手冢缠得死死的，连下四盘都没有落下风的迹象。
　　让手冢也感到大为头痛。

　　手臂曾一伤再伤的青学部长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跟桦地情况差不多，比赛一投入就不顾一切，身体也因此留下了不少暗伤。虽然过后也做过恢复治疗，可总是伤过留痕了。隐痛犹在。

　　所以第四盘的时候，手冢就发现情况不妙了，习惯性‘幻想’出的痛楚又出现了！他明明知道这只是身体下意识的感觉，其实痛苦并没有真的发生，可身体记住了，他理智想忘记也不行！

　　凤得也又一次站到了球场边上。既然手冢会‘无我’，那会COS的桦地当然也能使出来！于是双方的‘能量’又一次在全场乱飚。

　　见到手冢的神情，凤得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问题。感慨？没有！纠结倒是有一些……因为这时，难得一见的道德感占据了凤得的心——的一小部分。她挣扎着是投桃报李呢还是取而不告？To be or not to be

　　等最后一盘开始前的中场休息的时候，凤得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让小乌继续留在场边收集残余的能量，自己则向对手方休息区走去。

　　手冢正在用冰袋敷手臂，旁边大石在给他帮忙，感觉到身边忽然变得异样的气氛，手冢立刻抬头，顺着异样的源头望过去——
　　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按住冰袋的手却不自觉紧了些。

　　手冢可并不认为冰帝这位监督是无聊过来挑衅的，也不可能是关心他的伤势而来探望——可让他神经紧张的，却恰恰是某人那些莫名其妙、又看不出任何目的的举动！

　　跟榊监督上网球场仍然西服领结俱全的作风雷同，凤得替上场边指导的位置，也是与平日风格相同的一套飘逸长裙上阵。而顾及天气原因，她从前最爱的黑裙因为吸热的缘故被抛弃了，转而选了一套白色齐膝款的。
　　——当然不是那个世界的衣服，而是凤父帮她新添置的。

　　美人款款而来……可青学一帮人立马精神紧张了！

　　凤得没像他们担心中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而是在距离手冢三步远停下，略沉思了几秒，忽然貌似随意地问了句：“手臂上的伤，需要我帮忙么？”

　　今天刚认识的陌生人说出的没头没尾兼没有任何可信度的话……不管出于何种考量，手冢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凤得两眼亮晶晶地正等着那个“不”字从对方口里吐出……

　　“等等！手冢！”冷不防身后侧插进来一个声音。

　　一个鼻架黑框眼镜刺猬头身材高大的少年，手捧笔记从后面转到凤得跟前，站定，在透过一片白光的镜片打量了凤得几秒后，开始念：“凤得，冰帝高等部三年级A班生，两个月前刚刚入学。身份神秘，出现时即在迹部家，后声明为借住，约一个半月前搬到××住宅区×幢×室。曾经作为‘特别指导’参与冰帝与立海大的合宿，此后，冰帝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表现优异，实力更是提升了一大截！据推测，与此人有关的可能性高达95％！”

　　看向手冢，“所以，手冢，你说不定可以试试。”

　　凤得脸色有点黑，不过她没有生气，只是郁闷到了。也看向手冢等他回答。

　　手冢还在沉思，不二这时候却开口了，“原来是凤桑！‘凤得’？从名字看，凤桑是中国人吗？”

　　凤得默然点头，心里补充：内核是。不过也是另一个平行空间的。不是这里的中国。

　　“那太好了！”不二一副高兴的样子，“我也很喜欢中国文化呢，有空的话，还希望能和凤桑多多交流呢！”

　　凤得看了他一眼，三个字就将某人的笑脸击垮——“我很忙。”

　　说罢不再理他，而是对手冢道，“手冢君不必勉强，我只是一说，毕竟不是专业医护人员，手冢君还是慎重考虑得好！”

　　嗬~她还谦虚起来了！

　　“不！”手冢反而立刻下了决定，接着深深一鞠躬，“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就有劳凤桑了。”

　　凤得默了一下，但神色丝毫不变，而是接着道：“不过，即使治疗，也得在这场比赛结束后……有问题吗？”

　　“没有。”手冢一脸平静，“我会在比赛后拜访凤桑。”连地址都有了。

　　他当然不会提出现在就治伤这样无礼的要求。先不说这短短的休息时间用来疗伤够不够，单是对方顶着冰帝网球监督的身份，比赛期间跑到对手方给对手疗伤，就是很荒唐的事。
　　那就等赛后了。

　　青学的众人都很惊喜，没想到一向死脑筋的部长竟然也接受了对手的‘示好’……
　　——可他们今日的‘惊喜’还不仅于此！

　　当手冢宣布接下来的比赛弃权的时候，不但青学的人跟吞了一整个鸭蛋一样张大了嘴巴，连深知他秉性的冰帝众人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手冢…”迹部神色复杂地望着老对手，不知该不该劝阻……蓦然地，他心中就涌出了一点点同情~~

　　接下来，冰帝顶着都大赛冠军的头衔，在全国大赛中过五关斩六将，关东大赛中继续大展拳脚，顺利挺进了关东大赛决赛！在击败圣鲁道夫，赢得半决赛的胜利后，冰帝将在下星期的周末，迎战立海大！

　　立海大不出意外在半决赛中，赢了暂时失去了主力队员手冢的青学。不过，青学同样打进了关东大赛四强，也获得了进入全国大赛的资格。

　　凤得这一个多月来却没顾得上全国大赛。青学对战立海大的那一场，凤得原本是打算去看的，即使没有手冢，可青学其他还有几个领悟了‘无我’的，立海大那边也都是强人——当然有现场观战的必要！
　　可她另外却遇到些或有趣、或烦心的事儿！

　　都大赛没过几天，凤长太郎便领着她的母亲、凤御和人的妻子凤和美子女士上门了！

　　这位女士刚从巴黎回来的第二天，就等不及地上门拜访，见到凤得的第一面，就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与好感！

　　接下来就经常上门来‘联络感情’，约凤得出去逛街、聚会……这些都是小事儿，凤得几句话就回绝了。
　　可这些行为受挫后，凤和美子开始更加频繁地造访凤得的公寓不说，每次还都打着凤长太郎甚至凤御极的旗号！
　　将给凤得添置衣饰的事宜主动揽了过来，似乎她在这方面颇有见地，连凤御极都极为信任的样子。

　　一次两次，凤得就烦了，因为她不是单单送东西来的，送完还拉着凤得聊天，话里话外都旁敲侧击着凤得的感情问题……

　　凤得开始还不明白——原谅她二十几年都没有长辈在上面压着、会操心这样的问题——可明白后就火了！

　　一向不干涉别人生活的人也最讨厌别人干涉自己的生活！

　　所以她当下就冷冷下了逐客令：“凤和美子女士，你在来谈这些问题之前，有跟贵家主商量过吗？他同意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一把就将人关到了门外！

　　可怜凤和美子从前做大小姐，后来嫁给日本首屈一指的凤家的继任家主，从没受到过这样被直接轰出门外的待遇……呆在门外气息不稳、神色变幻了一会儿，才重重跺着脚离开了。

　　也因为她这事儿闹的，另外一通连拨了三遍的未知来电就被凤得毫不大意地忽略了。因为凤得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手冢国光非常守信，都大赛结束第二天，他便请了下午部活的假登门了。凤得也没多废话，直接把他带去了冰帝网球部，扔那堆正选里面一块儿训练。并嘱咐以后直接到这里报道就行。

　　网球部的实际负责人迹部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他在克服了同情心后，就对手冢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手冢，全国大赛之前，就让我们一齐‘努力’吧！”

　　猛一听这话没有任何问题！可手冢不知怎么就觉得发毛，面对迹部热情友好的笑容，越觉得古怪……

　　等第二天手冢回青学上学的时候，正选们看到部长的新形象，齐齐惊悚了！原本如玉的俊脸上那跟猫爪一样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额头那一块OK绷……部长，你是去治伤的，还是去受虐的呀？！！

　　乾贞治记录数据的笔都在颤抖，也不知他是兴奋的还是吓的。不二还是那副万年面瘫笑容，可仔细看他嘴角的话，还是会发现那儿正不可抑止地抽抽着……

　　当然，凤得所指的有趣的事儿不是这个。这在她眼里只是有收获就要有付出的等价交易，不具备任何娱乐价值。
　　——让她一扫凤和美子带来的郁闷之气的，是另一个大发现！

　　连续几天往冰帝网球部跑，凤得就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鲜少光临网球部、但至少比她来得勤的榊监督。

　　榊太郎毕竟还是网球部的正式挂名监督，也是日本网协的成员，有些关于全国大赛的事儿也是需要过来通知一下迹部的。

　　可慢慢地，他发现，某人看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一种说不出来、但让他浑身发毛的变化！

　　迹部也觉得奇怪，忍足这时却走到他身边，凑过来悄声问：“迹部，你觉不觉得，这几天凤对监督特别地…‘热情’？”

　　迹部瞥了他一眼，语含深意道：“啊恩~忍足，凤观察榊监督的次数，不也跟你一样多吗？”

　　——是啊，每次看过榊监督后，就也要瞟他一眼，然后又调回榊监督神上……不过看向榊监督是有趣的，可看他时就变成了嫌恶……
　　忍足垮了脸，心情欠佳地道：“啊啦~想不明白，为什么凤似乎一直对我有意见？前几天态度才好了些，这些日子又恢复了原样……”

　　迹部当然也不知道。他怎么猜得出来？凤得是有一双‘火眼精睛’呢！对人体的“阴阳和谐”特别敏感！

　　男性身上阳气盛，可要是交了女朋友、某种活动上和谐的话，自然就阴阳平衡了。这也是凤得打一见面就对忍足没有好脸色的原因——一个刚刚和谐完了的人还敢跑来跟她献殷勤，简直欠抽！！

　　所以榊太郎这样年过三十的在室男，简直就是天下奇葩！对珍惜动物，凤得当然要稀罕一下，然后多多欣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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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的伤势治疗，凤得详细观察了两天后，便给他列了个训练清单，开始盯了几天，陆续纠正了他几个挥拍的姿势、提点了下收发力的技巧后，凤得便放开手不管了。
　　人事已尽，她的报酬送到，能不能收到预期效果，就看他本人了。

　　凤和美子被赶出门的第二天，凤父就来了电话，说中午让她过去一趟。过去哪儿？当然是凤家主宅了。

　　凤得略皱皱眉，还是应了。她决定给这个刚认回几个月的父亲一点面子……

　　至于凤父叫她去的目的，凤得猜也不用猜，就知道一部分是跟昨天凤和美子被她轰出门有关。或者确切说，是跟凤和美子被轰出门的原因、她找自己谈的那个话题有关。
　　当然，这应该不是主要的，这点儿小事儿还不值得凤父特地喊她跑一趟。

　　凤御极的意思是让凤得早点儿去，顺便吃顿午饭。凤得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略收拾了下自己，带上小乌出门了。

　　楼下不出意外停着凤父派来接她的车子，凤得上车后，也没管司机从后视镜里若有若无的打量，直接出声道：“走吧。”

　　一路上，车子行驶得很平稳，凤得也没心思猜这司机是凤家谁的心腹，却是估量着再有几场高水准的比赛，她需要的能量就该收集得差不多了。——即使她准备在这个世界度几年假，可回去的准备也是要做的。

　　穿越空间壁障可不是简单的事儿，没见凤父至今还滞留在这儿找不到离开的办法么？所以她得从度假期就准备，做到有备无患。

　　约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两扇大开的高大镂空雕花铁门前停下，凤得从车上下来，便迎上了凤御和人欣喜的目光，还有，他身后凤长太郎恭谨的问候。

　　“…姑姑。”

　　凤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显然，凤长太郎同学这一声也叫得别扭得很，脸色都涨红了。
　　可在凤家门前，当着他父亲的面，凤长太郎也不能再称她为监督或是教练，——那样就显得凤家对凤得太生疏了。

　　凤得勉强忍住了这一声带来的不良影响，却是对收到这样隆重的迎接感到头疼：她早八百年就忘记这种时候该以什么礼节回应了！
　　尤其是这种还算友好的气氛下，——换了踢馆砸场子，她倒是驾轻就熟，记忆犹新！

　　凤御和人却免了她的尴尬，主动迎上来道：“你来了！快进去吧，父亲正在里面等着呢！”

　　好么，连称呼都省了！凤得对此很高兴，遂随着他的话，也索性不发一言，点个头，便随他们一起进去了。

　　凤家主宅很大，坐落在东京繁华地段，但四周并无喧嚣的娱乐场所，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兼且凤父是大家族出身，深受古韵之风熏陶，整个凤家建造得颇有点东大陆凤家隐居地的影子，处处典雅，却又暗契自然。

　　凤御和人显然也为这所凤御极亲自设计建造的主宅感到自豪，哪怕跟日本那些传承百年的大家族相比，这样的主宅，底蕴厚重处也丝毫不差。屡屡受到那些来访的大家族族长称赞。

　　一路上他给凤得讲解各处的景致，主宅的各处布局……凤得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从凤御和人今天的表现来看，他显然是准备把她当同辈看了，并让凤长太郎也改了称呼。而给自己介绍凤家主宅的布局，也有暗示她回这里居住的意思。

　　凤得却不想回应，偶尔应一声，点个头，走走停停间就到了主屋门口。凤御和人暗叹一声，却也无法，对门口侍立的中年男仆示意，让他向里面通传。

　　男仆一会儿就出来，躬身行礼道：“老爷让大家进去。”

　　老爷…凤得眼角跳了跳，但立刻忍住了，在凤御和人的礼让下，先行走了进去。

　　主屋里面的布置却让人大吃一惊！虽然看起来古色古香，但各种现代化设施也一应俱全！明亮的复古式吊灯，沙发取代了日式的榻榻米，夏日里空调带来的阵阵凉风……偏偏还看不出任何别扭不和谐之处。

　　凤得看向主座上高坐着的凤父…眼里有了一丝丝的佩服。

　　主屋里不止凤御极在，除了几个仆佣，凤和美子也正恭谨地给凤御极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端茶添水，殷勤陪话……完全一副好儿媳好女主人的模样。

　　看到凤得三人进来，凤父第一个看过来，第一眼便瞧见最先进来的凤得，一脸严肃顿时化为慈爱，连忙微笑着招手道：“空儿，过来见一见！这是你真田伯父。”

　　凤得：“……”她还没去人家拜访呢，这就提前遇上了？到底是她的猜测是真，真田家真的跟东大陆的靳家有什么瓜葛？还是纯粹只是巧合？

　　面上却淡淡一点头，“真田伯父。”

　　凤得的态度说不上恭敬有礼，可她做起来理所当然，所以凤父也没想到要责怪。凤和美子却暗皱了皱眉，目光不动声色从两位长辈的脸上转了一圈。

　　真田刚太瞧着这位老友据说刚寻到的女儿，习惯性板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跟她对视了一眼后，他眼里却闪过微微的讶色……暗暗就有了一两分赞许。

　　凤得并不是孙辈，而是子侄辈，并不用太过拘束。致意后，就找了两位长辈对面的位子坐下。
　　后面进来的凤御和人也和凤长太郎却也跟凤和美子一般，侍立在两位长辈的身侧。凤长太郎却还暗暗朝凤得投了个敬佩的眼神，在长辈强大的气场笼罩下，他身子都是紧绷绷的。

　　寒暄了两句，主要是凤御极关切地、事无巨细地询问凤得的衣食住行、寒暖等等，凤得也一一作答。

　　他们俩个当事人自己没感觉什么，旁边听的真田老家主、还有凤御和人三口都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凤和美子心中吃惊，眼中更是异色连连！她没想到，对二十几年不曾谋面的女儿……即使是亲身的又怎样？生恩又怎抵得过养恩？！她自己不谈，可她的丈夫和人还有儿子长太郎，都是对公公发自内心地尊敬爱戴！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真挚感情，铁人都会被融化！所以，她自认丈夫在公公的心里，地位绝不会比这刚找回来的女儿差多少，感情也必然要亲密些！……也所以才敢不跟公公和丈夫商量，就去找她谈那些事……
　　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有些不妥当了。

　　凤得陪着凤父叙了回‘天伦’，终于切入主题，道：“父亲，今天找我来什么事？”

　　凤父却是笑而不言，对一旁坐着的真田刚太一点头，当先站起身道：“走吧，我们到书房去谈。”顿了顿，对另一边的凤御和人示意，“和人也跟着一起来吧！”

　　凤御和人给了欲言又止的凤和美子一记警告的眼色，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的，父亲。”就在后面跟上了。

　　凤长太郎却在原地拽了母亲的袖子一下，低声委婉地道：“母亲，祖父是跟真田爷爷去书房谈话……”意思是她现在开口不适合。

　　凤和美子也听懂了，她因担心前些天的行为会给凤父留下什么不良影响，才一时有些忍不住……经儿子提醒后，才镇定下来，微笑着目送长辈们离去。

　　进了书房后，凤父在门后按了两下，除了原来木质的书房门外，另有一道金属门无声无息地缓缓合上。一行人谁都没对此表示讶异。

　　凤父在所有人坐下后，对凤御和人道：“和人，你是知道的，我在你十岁的时候收养你，就曾提过未来有一天会离开，离开日本，甚至离开你所熟悉的这个文明社会……”

　　凤御极将原本耸动的来历说得含蓄而巧妙，没有直接说明他是来自异界的事实，却让凤御和人误会他是来自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现代文明社会，这样的地方很少，但不能说绝对没有。

　　凤御和人神色凝重地点头，“是的，父亲。那…”他有些结巴起来，“…您现在就要走了吗？”

　　“不，”凤父摇头，“我一直在为回去做准备，到现在为止才准备了七八分，却还有最关键的一步无法完成。现在这样说，只是提前通知你，让你做好准备罢了。”
　　他随即有些怅然地道，“要真正达成条件离开的话，怕是还需要一两年时间。”

　　凤御和人神色一振，却马上坚定道：“放心吧，父亲。我会管理好凤家的！”他又看向凤得，“那…妹妹也要一起离开吗？”

　　……妹妹…即使听到这样耸人的称呼，凤得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继续听凤父回答道：“是的，以后凤家就靠你了……好了，和人，你先出去吧。”

　　等凤御和人退出后，凤御极默然了一会儿，却忽然闭上了双眼，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感觉得到的厚重气势立时蔓延房内，渐渐将整个书房罩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

　　凤得发现，这一瞬间，书房内所有的电子设施都失去了作用。

　　然后凤父才睁开眼睛，对房内仅有的两人道，“好了，现在可以接着谈了。”

　　他看着凤得，“空儿，你应该见过真田伯父的孙儿，真田弦一郎了。”忽然他又笑了起来，有些促狭道，“空儿还主动提出要到人家去拜访呢！”

　　真田刚太的老脸也松动了些，朝老友瞥了一眼，咳嗽一声，“御极，年纪都一大把了还为老不尊！别以为你脸皮嫩，就可以装年轻！我们可是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

　　凤得知道这是父亲在给她解释真田家跟他的渊源，或者说，真田家不为人知的一段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