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彼得·帕克的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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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中城高中十年级生，最近有了两个很酷的小秘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
第一个秘密，他就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荡平大街小巷不平的超级英雄，蜘蛛侠。油管上的那个蜘蛛侠。
他制止自行车偷窃案，扶老奶奶过马路，为外地游客指明道路……
好吧，那到目前为止听起来不是很酷。
但是第二个秘密真的很酷！因为他竟然跟女神莉莉安娜·斯塔克说了话，帮她改好了两个似乎是编程小作业的bug，并且还加到了她的通讯号！
哇哦！
想到这里，彼得又在床上来回滚了三圈，摸到手机，解锁屏幕，打开whatsapp，进入最近聊天，一气呵成。
15：32
PeterParker：Hi！XD
L：hi
L：多谢啦
PeterParker：不用谢不用谢，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
PeterParker：我的意思是，同学间就应该互帮互助！
L：你真是个好人 ：）
16：45
PeterParker：以后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我都在的！
18：19
PeterParker：嘿，白天你给我看的那段代码是个智能程序的一部分吗？编程课老师一定会被你吓一跳的！
PeterParker：其实你的算法很漂亮，思路完全没有问题，换一种更高效的语句就ok啦。
PeterParker：这两个bug只是模块里的小问题，其实就算没有我我相信你很快也能改过来的，相信自己！
然后他们的短短对话就戛然而止了，L再也没有回复过，甚至连五个小时前下午四点他发的那条信息都还是未读。
一定是在忙吧，彼得长出一口气，泄了气一样平躺在床上，默默回味斟酌自己发出去的消息，一字一字推敲是不是哪里显得太傻或者过于冒犯……她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吧？或者是把我忘了……
突然有人敲门，彼得一激灵翻起身，迅速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确认无误，然后说了句：“进来吧。”
敲门的是他的婶婶，梅·帕克。还背着包，外出的外套也没换掉，应该是刚下班。
“怎么不开灯？”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门口笑着问，“是准备睡了吗？这么早。”她环顾房间，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打开顶灯，只开了一个灯光柔和的落地灯，“今天上课很累吗”
“没……”彼得还没来得及回答，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彼得下意识地扑过去抓起了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差点没抓住手机飞了出去——是L。他用此生最快的手速点了接听，却因为紧张觉得喉咙发干，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和在聊天框里打字飞快停不下来的彼得判若两人。
“……嗨。”
“嗨，晚上好呀，彼得。”少女清脆又绵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彼得捂住了话筒收声口，抬起头看着门口正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梅姨，表情立刻可怜了起来，像只走丢的小狗一样闪着眼睛祈求，梅从善如流地耸耸肩，带上了门，在那之前还无声地对他做了一个“WOW”的口型。
彼得松一口气，斟酌着小心翼翼地问：“是程序又出问题了吗？”
“问题？不。”莉莉安娜笑了起来，“我刚刚重新跑了完那段代码。结果完全相反，你改的简直太棒了。”
“那……”彼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话筒里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莉莉，黑椒还是辣酱？我猜是黑椒。”
彼得彻底懵了：“斯、斯塔克先生——”
坐在餐桌旁的托尼一手在投影上滑动代码界面，另腾出一只手把黑椒汁递给莉莉，夸道：“你知道我是谁？机灵又热心的小伙子，就是你帮莉莉改了编程作业？有兴趣参加下一期的……呃美国编程之星吗？”
“不、不是——”
彼得没有说下去，却听到了女孩的笑声，嗔着说爸爸，你别打断我，似乎是抢回了通话的主动权，声音也变得很近，像是凑近了话筒：“彼得，别理我爸爸，他就是个自恋狂。”然后，她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词，迟疑道，“嗯……明天你有空和我一起做个小东西吗？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呃，小组合作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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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三十秒后，彼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出了房间，吓了正在整理冰箱的婶婶一跳。
梅看他一眼，把刚买的鲜奶放进冰箱，关上门，才笑着问：“怎么了，彼得。我想想，那个女孩答应了你的告白？”
“不不不还没有。”彼得的脸突然烧了起来，“不是不是，她、她只是邀请我加入她的课题小组。”
“有多少人？”梅问到。
“什么？”
“这个课题组有多少人？只有你们两个吗？”
“……”
“彼得？”
“我，我不知道……可是她邀请了我！”彼得的情绪只低落了一瞬，眼睛就又亮了起来，“我应该准备些什么？”
梅看着自己的侄子，突然有一种看见了一条，正在摇尾巴的大狗的错觉。
十分钟后。
“不，不，彼得。你不用穿西装，这只是一次小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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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之后，女孩似乎心情很好，两条纤细的小腿不自觉地晃了起来，叉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小口嚼了起来。
“新朋友？他叫什么？”托尼放下刀叉，端起酒杯，佯装不经意地问。
“啊，我没跟你说过吗，爸爸。彼得，彼得·帕克，我的同班同学。”
托尼·斯塔克挑一挑眉。
“他长得好看吗？”
“不，爸爸，不要问这种问题，他只是我的同学，我们一起做个……小组作业。”
“Friday，检索彼得·帕克。”
“好的——”
“爸爸！我们只是一起做个作业！是你要我多和同龄人相处，\'不要总和二战老人家一起看黑白电影\'，这是你的原话！”正值青春期，却总是和七十多岁老兵和三四十岁会变绿的博士呆在一起捣鼓东西的莉莉安娜莫名在父亲的问题前感到一点羞恼。
托尼·斯塔克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只用两秒就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哦……莉莉，你想让这个小子帮忙修复贾维斯？”
莉莉安娜抬起头，不说话了，抿住嘴，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你们做不到的，你知道为什么。”
“……”莉莉安娜转过身去，声音低落，“不要在年轻人进行尝试之前就进行否定，爸爸。”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你应该学会接受——”
莉莉扑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瞪他一眼。
托尼知道自己女儿的倔脾气，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他认真地看着她，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扯出一个温柔的笑：“但你应该明白，即使你重新补全完整的代码，那也不是贾维斯了。因为数据库已经被毁，那只是会另一个\'新的\'很聪明的人工智能。”
“……”
“……或许我们可以再请幻视来共进晚餐？虽然他不吃东西，但他会很乐意的，他也很喜欢你，莉莉，就像贾维斯一样。”
莉莉安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放下了刀叉，走下吧台。她站在窗前，背对着父亲，声音低落：“爸爸，他不是贾维斯。我只想要原来的贾维斯。你能和妈妈一起创造出贾维斯，我也能把他的灵魂带回来。”
她真的很想他。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贾维斯只是一道声音，但对她来说，那就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一位有灵魂和思想，偶尔还会没有原则地宠溺她的长辈和老朋友。
纽约是一座不眠城，但一需要一扇加了小小把戏的落地玻璃窗，喧嚣就被隔绝在外，点点灯火像是星光。
父女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Friday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寂静：“用餐完毕，需要来点冰柠——”
“呃，Friday，静音。”托尼打一个响指，打断了柔和的电子女音，把椅子滑到女儿身边，揽上她的肩膀，轻声说：“莉莉，我和你一样想念J。就像圣诞老人也好几年没来了，你也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贾维斯的逻辑链是自己生成的，就像是我和拉丽莎一起搭起了架子，贾维斯自己酿出了酒。但他的数据库和神经逻辑被奥创彻底格式化，我和班纳试了很久，但是也只找回了剩下的破碎的不足20%的残存数据。”
托尼揉一揉莉莉的头发，起身，走到吧台尽头倒了一杯葡萄酒。“我可以写出十个和贾维斯同等智能的程序，但我不能让他复生。即使是我也没办法把一杯葡萄酒变回千亩果园，莉莉。”
莉莉反驳道：“可我找到了彼得，他只用五分钟就解决了你笔记里让我卡住两个小时的……”
托尼挥手拉回投影，找到那段彼得改过的代码，又打开另一段代码，用一根线连起来，圈出了新的错误，推回到莉莉眼前。“他的确足够聪明，但那还不够。经验不足有的时候也是致命缺点。记得订正作业，莉莉。”
托尼·斯塔克从背后拥抱了自己的女孩，吻了吻她的头发，“有不会做的题目来工作间找我。早点睡觉，晚安。”
机器人托着一杯冰柠檬水走了过来，递给了站在窗边发呆的女孩。
女孩没有接过那杯水，抱住了自己的肩膀，轻声说：“Friday，你想贾维斯吗。”
她的倒影映在玻璃窗上，像个内里空荡荡的透明躯壳。
“我感到很遗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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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娜几乎没有同龄的朋友。
天才都是孤独的，她的母亲和父亲都这么说。第三个对她说同样的话的是奥斯本家的小少爷，他们在一次私人酒会上作为全场唯二只能喝果汁的小孩认识了彼此。
在同龄的孩子还像一只土豆一样团在沙发上看芝麻街的时候，她在奥斯本的提议下，成功把贾维斯的语音包换成了自己的外祖父的声音，作为送给父亲的愚人节惊喜。
虽然这小小的成功要多亏了贾维斯开的后门——一个七岁孩子可打不开斯塔克的防火墙。他甚至把怎样进入自己的后台系统用文字写了出来，标上顺序，一步步指导莉莉安娜替换掉了自己的语音系统。
“贾维斯，你不能太宠着孩子。”托尼·斯塔克非常无奈，“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语音包换回来？”
刚涂上最后一笔口红的拉丽莎·斯塔克笑得趴在了丈夫的背上：“J，你是不是自己升级了幽默模块？我记得我和托尼都没有写入过这样的指令。”
“愚人节快乐。恕我直言，莉莉安娜小姐非常聪明，我认为适当提升动手能力也是儿童成长中不可或缺——”
“J。”
“语音系统还原完毕，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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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时候，莉莉安娜的父亲托尼·斯塔克除了亿万富翁、天才、慈善家之外，又多了一项兼职：钢铁侠。
随着个人社交媒体的兴起，事件的讨论和传播效率都以指数倍率飞速增长。不知不觉中，钢铁侠的热度和影响力竟然直逼一线好莱坞明星。
“Sir，小姐正在找您，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预计还有五秒到达工作间。三，二，一。”
“哇哦，哇哦，莉莉，小心脚下，别踩到螺丝。”正在地下室测试盔甲的托尼转过头，看着气鼓鼓的女儿跨过散落在地上的零件，脚步愤愤，走到他面前，挥手把手机上的聊天界面投影到了他的眼前。
她难以置信地指着屏幕中央的那行拒绝提醒。
“为什么你的粉丝群管理员拒绝了我的入群申请，理由是说不出你上个月出席州慈善晚宴打的领带是什么花纹的，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彼得·帕克的女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