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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后人评 14【晓】 ...


  •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金光瑶当了仙督后,这修仙界被他毁成什么样了。”

      “是啊,具体这聂小公子怎么报仇,我们不关心,我就想知道未来怎么样了。”

      这些仙门百家都对未来之事上心,但是也都不曾想想,这聂怀桑笔下所记载的每个人,那个不是人才,就他们这些排不上名号的,聂怀桑也不会去注意。

      【玄正XXX年,仲春,金光瑶以仙督身份召开百家清谈会,提出建造瞭望台,分布于偏远贫瘠之地,派各家门生固守,一有妖魔邪祟即可及时施以援手,保得多方平安。

      我当场代表聂家同意建造瞭望台,并声明,力所能及帮助于金光瑶,我虽与他有仇,但此事为民生,为至善。

      金光瑶为了此事,顶着一张笑脸,足足磨了五年,五年中软硬兼施,和无数人结了盟,也和无数人翻了脸,终于硬生生给他磨了下来,建成一千二百余座瞭望台。】

      蓝启仁手摸着胡子,思考着瞭望台一事,先不管这金光瑶人品怎么样,既然这瞭望台有用,那不如就先提上日程。

      “金光瑶此人真是矛盾。”

      “我怀疑这瞭望台真的管用吗?”

      “没听说过,还真不知道,但是对于咱们而言是没有好处的吧。”

      蓝启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修仙除祟,难不成就是为了好处来的吗?简直是枉顾人伦。

      “诸位还真是实打实的利益主义者。”温若寒开口讽刺,不是他看不起这些人,而是他压根就不看这些人,真是脏了眼睛。

      这些人的话成功的让魏无羡对蓝忘机高看了几分,因为他还记得之前提到过,蓝忘机逢乱必出。
      “蓝湛,你逢乱必出,是个君子。”

      “谢谢。”蓝湛道了声谢,语气还是那个语气,冷冰冰的没什么情感,但是他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魏无羡当然也发现了,心下一喜,打算再多逗逗他,便粘到蓝忘机身边去了。

      【这五年间,发生了许多事,每一件都与金光瑶金光瑶相关,而他也都做的滴水不漏,但终究是让我看出了破绽。】

      “滴水不漏,还能找出破绽,这聂小公子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我倒是觉得是金光瑶的水准不行。”

      百家的言语在江厌离耳中就没停下过,一波接着一波,被蓝家禁言过,被聂明玦威胁过,就是不见老实,真的是烦死人了。

      【玄正XXX年,初夏,金光瑶在位仙督第二年。

      云梦,云萍城,此地有一间著名青楼,名叫思诗轩,多年前,思诗轩有两个花魁,名为孟诗与思思,思诗轩之名也因此而来,我知晓此处,是因一年前聂屏传来消息,思诗轩起火,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妓女与嫖客约有两百余人,无一人存活,全葬身火海。

      我与金光瑶相识多年,他的口味与魏兄相似,喜辣,我虽未问过他出生于何地,但也猜得一二,巧的是,思诗轩不仅坐落于云梦,更是在金光瑶在位仙督之后才被烧毁。

      对此,我心中已有想法,我趁他忙于修建瞭望台,应接不暇之际,命聂云、聂屏暗中前往云萍城,探此处情报。

      后从云梦当地老人口中得知,思诗轩花魁孟诗,生有一子,唤为阿瑶,自小生的好看,口齿伶俐,常以微笑示人,很是招人喜欢。

      火灾之后,青楼被铲平,建观音庙,香火旺盛,聂屏曾前去上香,亲眼所见,那观音相貌与金光瑶相似八九分。

      如此可知,云梦、云萍城正是金光瑶出生之地,而火烧青楼,建观音庙也皆是金光瑶所为,至于那观音像,很可能是他以母亲孟诗的样子雕塑的,想来也是讽刺,这孟诗生前为妓,死后竟受万人供奉。

      不过对我而言,我所需要的,只是他火烧青楼害人性命一事,至于观音庙,到与我无关。

      仲夏,我命聂屏着手收购云梦青楼,暗中收集金光瑶消息。

      我相信,世间所有人都对出生地有着不同的感情与执念,金光瑶虽然是金光善之子,但他杀父,却对母至孝,这云萍城,这观音庙,金光瑶是放不下的,这里终归是他的家,他也定会回来。

      至此,兰陵与云梦的情报尽在我手,而金光瑶的一举一动,我也暗中全知,如此甚好。】

      说道云梦,所有人都看向江家,这个思诗轩江枫眠是有印象的,别说是他,哪怕是他儿子与弟子应该都是听说过的。

      “爹,这里面说的思诗轩,是我知道的那个思诗轩吗?”江澄不敢确定。

      “应该没错,云梦只听说有一个思诗轩。”

      蓝忘机盯着魏无羡,看得魏无羡有点毛,无奈的叹气:“这思诗轩别说江叔叔了,就连我小师弟一个小孩子都是知道的,很出名的。”

      魏无羡这样一解释,众人也懂了,连金光善都想起来了,多年前他确实是听闻云梦有个花魁,长相美艳,他是专门去过的,真是没想到,竟然给他生了个孩子,当初他要是知道,肯定是不会留下的。

      聂怀桑听到此处,连忙拉过聂理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聂理明白后,便放开金子轩,离开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金子轩一脸疑问。

      “没什么,让他帮我做点事而已。”聂怀桑才不会说,他是派聂理去云梦了,这金光瑶必须落在他手中,他才能放心。

      就算聂怀桑不说,金子轩也是能猜到一些的,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是去云梦找金光瑶了,不过这样的情况,他这个便宜弟弟被聂家找到是最好的。

      不得不说金子轩还是想的少,聂怀桑除了让聂理找金光瑶外,也是把自己藏钱的地方告诉了聂理,让他收购云梦的青楼,能收多少,收多少。

      “这金光瑶手中到底有多少人命了?”

      “青楼说烧就烧了,两百多人啊,他真是作孽啊。”

      “竟然还让一个妓女受万人香火,简直是缺德,凭一个妓女也配?”

      青蘅君皱了皱眉头:“诸位,还是积点口德吧。”

      “青蘅君,这就不对了,他用妓女相貌做观音像,期满百姓,这可不是小事情啊。”

      “多大的事情也都未曾发生,江宗主,这思诗轩还是在的吧。”

      “思诗轩还是在的,并未听说有何事故发生。”江枫眠回答着青蘅君的话,对那些人很是看不顺眼。

      江澄在一旁拽了拽父亲的袖子,在他耳边说道:“父亲,回去后,咱们要不要先把云梦的青楼收了?不然这聂怀桑办事……”

      江枫眠思考了一会,觉得江澄说的对,这事回去就准备,可是啊,你们是打算回去准备,而聂怀桑则是让聂理办上这个事了,这做事嘛,还是得跟聂怀桑似的,快,准,狠。

      【玄正XXX年,季暑,金光瑶在位仙督第三年。

      那一年,我借口逃离公文,于金陵台常住,金光瑶很忙,没时间关照于我,索性我对金陵台熟悉,并无不妥。

      在此期间,我结识莫玄羽,与之相交,此人修为不行,心思单纯,不会掩饰,他在金陵台备受欺凌,一直受金光瑶照顾。与他相处之时,他言语间皆是对金光瑶的喜欢,对秦愫的不满,这感觉说是亲情,倒更像是爱情,爱而不得,爱而不言。

      同父异母,弟弟爱上哥哥,这金家真是随时都会让人大吃一惊,此事我心知,不曾跟任何人说起,金光瑶若是知道,这莫玄羽定会被赶下金陵台,回归本家的他,被人看不起,生活可想而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在这金陵台,有金光瑶护着,他还能活。

      这样的莫玄羽,很是可怜,每次看到他,都想让我对其关照一二,当然,我没有什么同情心,我只是缺一个可以给我提供金陵台情报的人,而这莫玄羽,是个好的选择。】

      “不仅断袖,还断了亲兄长的袖,简直是恶心死了。”

      “这金家真是太乱了,以后必须得离金家远点。”

      “其实这莫玄羽也是可怜,除了金光瑶没人管他,指不定怎么被人欺负,对帮助自己的人产生感情是很容易的事。”

      “是这么理,但那是亲兄弟啊。”

      是啊,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这能怪谁呢,也只能怪金光善了吧。

      “真是不知廉耻。”蓝启仁这句话直接是对着金光善说的,一个人渣毁了多少人啊。

      聂怀桑也算是吃了口大瓜,看着金子轩,那眼神中的含义,可多了去了,金子轩脸红的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事他不想知道,真的是太丢人了,才多久啊,他就出来了两个弟弟。

      “这莫玄羽,应该出生了,金兄打算如何?”

      “能如何,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事后都接回来呗。”金子轩是打死也想不到,才十五岁的他就要想着给自己老子擦屁股,真是上辈子罪孽,邪了门了。

      【玄正XXX年,初夏,金光瑶在位仙督第四年。

      金光瑶之子金如松,年四岁,赤子心性,金光瑶与秦愫对其很好,可惜却被暗杀,金光瑶伤心至极,查凶手,发现其仙门宗主坏事做尽,对金光瑶有怨,便杀子泄愤,金光瑶灭其满门,为子报仇。

      世人皆说金光瑶爱子如命,理所应当,杀金如松之人心思歹毒,理应被灭门,可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比如,这一家人正是不同意兴建瞭望台之人,据聂屏情报了解,这一家人虽不是善人,但也不曾听说欺凌百姓,坏事做尽,至于他与金光瑶起过争执,也只是因瞭望台一事,这不至于杀金如松泄愤,此事存疑。

      为了此事,我特意命聂屏打探消息,但,着实难查。

      聂屏管理情报多年,却对金如松之死查不到一点消息,太过可疑,如此情况,不是金光瑶办事滴水不漏,就是聂屏原先情报有误,两者相比较,我更相信是前者。】

      “聂怀桑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这金如松的死跟金光瑶有关。”

      “别看玩笑了,这可是亲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那你得看在谁家,在金家,这不是遗传吗。”

      秦苍业一家算是受了注视了,秦愫脸色刷白,她自己是什么人她最清楚,能让她嫁的人,肯定是她挚爱,同时也是爱她的,这样的话,至少她不相信,她的夫君会杀子。

      “金兄,你家以后不会绝后了吧。”

      “聂怀桑,你能别咒我吗?这不是还有金凌吗?”

      聂怀桑和金子轩没一会就斗斗嘴,聂屏等人已经习惯了,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同年,仲夏,金光瑶为子办丧宴,我独自前往,见金光瑶与秦愫脸色苍白,气色极差,这样的金光瑶,这么多年我还真是未曾见过。

      丧宴之上,我见到一小孩,正是金凌,金光瑶事务繁忙,照顾不来,就将金凌长期养在莲花坞,今日一见,这孩子,真是将金子轩与江晚吟的坏毛病学了个透,浑身上下竟没有一点母亲的温婉样子。

      当晚,我住金陵台,闲逛之时,遇莫玄羽喝酒,那落寞的神情,有那么一点像射日之争时的魏兄,让我甚为怀念。

      我借此与莫玄羽喝酒,闲聊,迷醉中,从他口中我得知,金光瑶并不爱秦愫,婚后从未同房过,他怀疑这金如松是秦愫偷情得来的孩子,对此,我就当个笑话,金光瑶与秦愫也是金童玉女,两人相识与射日之争,秦愫爱慕金光瑶人尽皆知,不嫌弃他出身,不嫌弃他贫富,不管秦夫人如何不同意,她都坚持跟随金光瑶,这样的女子,说她会偷情,我是不信的。

      我安慰着莫玄羽,他也是爱而不得,伤心到了极点,竟是默默地哭了,那一瞬间,我看着他的样子,瞬间便是清醒了,一种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中,犹如雷电轰顶。

      翌日,我向金光瑶辞行,看到秦愫在一旁跟金凌说话,那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当时的我看向金光瑶的眼神都带着恐惧,我从未如此恐惧过一人,但那一瞬间,冷汗湿了衣襟。】

      “这金光瑶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啊,不懂啊,怎么就让他不寒而栗了?”

      金光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恐惧,之前的一切都还好说,如果这件事被众人知道了,他就真的完了。

      “蓝湛,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魏无羡靠近蓝湛,他的预感向来是很强烈的,他感觉聂兄发现的事情绝对不小。

      蓝忘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魏无羡离他如此近,到让他心跳加快了。

      “聂怀桑,什么叫金凌把我和江澄的坏毛病学了个透?”

      金子轩暴躁的想要抽出岁华,在修为上碾压一下聂怀桑,可是岁华被聂怀桑命手下缴了,就只剩下吵嘴的份了。

      江澄也是气的不行,聂怀桑不在,他就死命的盯着聂明玦,聂明玦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温情不干,直接就挡住江澄的视线,在她这没有迁怒,谁的仇谁的怨找谁报去。

      “夫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秦苍业的感觉也不好,至少从刚才开始他夫人的样子就很不对,而金光瑶婚后不同房,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呢。”秦夫人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倒是没什么破绽。

      秦苍业与秦夫人是多年夫妻,夫人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秦苍业都知道,这次也可能是心中有事,竟没有注意观察到秦夫人额头上的汗。

      “阿愫,难不成真是你……”

      “爹,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女儿吗?怎么可能。”秦愫打断秦苍业的胡思乱想,她真是没见过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的父亲。

      【我回到不净世,书房,画出金光瑶,金子轩、莫玄羽及秦愫的画像,我将四副画像挂于墙上,命聂云观看,一炷香过后,聂云才发现异常,满脸吃惊,不敢相信。

      季暑,聂屏归来,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我命聂云前去云梦代替聂屏掌管情报,而聂屏则被我派去暗中寻找秦夫人生前侍女,碧草。

      我嘱咐聂屏此事必须小心谨慎,只需探听到碧草下落就可,聂屏不懂,我也不曾多言。】

      “碧草!”

      “宗主。”秦苍业的声音把碧草吓了一跳,但终究是大家族出身的侍女,依然不慌不忙。

      “怎么回事?”

      “宗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碧草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糊涂,这件事怎么会跟她一个小丫鬟扯上关系呢。

      秦苍业认为在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疯了,这聂怀桑的自述,明显是话里有话,但是又不说清楚,这样的感觉真是难熬。

      聂怀桑在大门处,脑子一转,眼睛一眯,又是一口大瓜,他都开始可怜金光瑶了,别说是金光瑶,就算是他,要是有此人生,不死也疯了:“金兄,你认为我猜想的是什么事呢?”

      金子轩扭头没搭理聂怀桑,他这心七上八下的,再有什么事都不会吃惊了,他这会吃的惊比他长这么大吃的都多。

      “金兄,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觉得接下来的事可不是小事。”聂怀桑知道金子轩在想什么,开口提醒。

      “多谢好意,希望今生,你别再写什么自传了,省得被挖坟。”

      金子轩看着聂怀桑的一脸菜色,心情愉悦,终于被他说得没话说了。

      聂怀桑咬牙切齿:“我觉得这坟挖的挺好,不然你二十出头就被你爹害死了,至少我活得长!”

      聂屏、聂云、聂生:不愧是二公子,在口头上真是占不到便宜。

      金子轩:(艹皿艹 )!!!!!!

      【此事也说来话长,这兰陵金氏,金光善为人极差,但他生的一副好相貌,他的儿子,不管是金子轩、金光瑶,还是莫玄羽都长得极好,完美的继承了他的优点。

      若不是那日与莫玄羽喝酒,见他伤心落泪,我也不会发现端倪。其实,我只是那一瞬间突然发现,伤心落泪的莫玄羽,竟然像极了丧宴上为了儿子哭泣的秦愫。

      当时的我,过于震惊,一晚未睡,想其中细节,我还记得射日之争后,金光瑶被金光善认回,与大哥和蓝曦臣并列三尊,那时,就连秦苍业都不曾在反对秦愫与金光瑶的感情,为何秦夫人就是不同意呢?

      多年后,金光瑶与秦愫即将成婚之时,他许诺秦愫今生只有她一人,此事人尽皆知,很多夫人都言秦愫嫁的好,也只有秦夫人不愿意,最终在两人婚后,本应开心的日子,秦夫人竟抑郁而终,而侍女碧草也不知所踪。】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却没人敢说话,至少现在没人敢碰秦苍业的眉头,也不想火上浇油。但是百家小声议论的声音,叽叽喳喳还是听到了一些。

      “真是没想到啊,这秦宗主可是跟随金光善很多年了。”

      “那又怎么了,这金光善长得确实不错,可能是两厢情愿的。”

      “夫人偷情就算了,孩子都给养大了,真是丢秦宗主的脸。”

      “别这么说,这孩子是无辜的啊。”

      秦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只见她默默落泪,便心知此事没错了,她整个人瞬间就瘫坐在了地上,未来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太恐怖了。

      金夫人也是不可置信,这金光善是好色,但她真的想不到自己衷心下属的夫人他都有动过啊。

      “金光善,你简直就是畜生!还有几个,你最好给我全都说出来!”金夫人的怒吼把身边的人吓了一跳,弄得金家跟随金夫人的家主都看向自己的夫人,那眼中全是怀疑。

      “没有,我跟金光善没关系,别这样看着我。”

      “我也是,我干不出这事,要是真发生在我身上,我早自杀了。”

      “就是,我们还要脸的。”

      几位夫人说话也是狠,明里暗里的讽刺秦夫人,但是这倒也没讽刺错,这个年头,先不提女人三从四德,至少不会偷情,这偷情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她们又不是妓女。

      “夫人,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秦苍业拽着秦夫人的手,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断了。

      “我……”秦夫人只是哭,眼泪止不住的留,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要看看这聂小公子这么说!”秦苍业用极大的力度甩开秦夫人,满脸怒火。

      【当时的我大胆猜测,如果这秦愫不是秦苍业之女,而是秦夫人与金光善之女,那为何秦夫人不愿意,为何会抑郁而终,为何秦愫会与莫玄羽相像,为何婚后金光瑶不与秦愫同房,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秦愫于婚后九月生子,不足月,可见孩子是婚前所有,就算秦夫人说出实情,以金光瑶的身份,也是骑虎难下了。

      金光瑶定是知道秦愫是金光善之女,那这金如松之死,也就不是泄愤,而是有意而为,金光瑶与秦愫为至亲,两人的孩子又怎会是正常人,那金如松我也是见过的,说是赤子心性,倒不如说是有问题的,智障儿,随年龄增长,问题越是明显,若事情败露,金光瑶必死无疑,不如用儿子一命换取利益与爱子名声,此举,真是一箭三雕。】

      “射日之争到金光瑶成婚,中间有几年时间吧。”

      “是啊,就算孩子是婚前所有,那也只有一月,那之前那么多年,这秦夫人为何不说?”

      “就算金光瑶是禽兽,也不可能会娶自己妹妹吧。”

      “那可不一定,可能金光瑶就爱好这个呢?”

      “你可得了吧,秦愫不知道自己身世,金光瑶要是真不在乎,秦夫人已死,金光瑶为何婚后不同房,想必也是难以接受。”

      “一直在说金光瑶爱秦愫,想必听到心爱之人有喜,是件高兴的事,这秦愫婚前有孕一月,也就是说金光瑶知道秦愫有孕到成婚一月可能都不到。”

      “你的意思是,临两人成婚跟前,秦夫人才对金光瑶说出实情?”

      “我觉得是,不然那么多年,两人都恩爱过来,没理由啊。”

      几位宗主讨论的声音,延绵不绝,秦愫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不让人知道自身的污点,她竟然就这样毁了自己的女儿。

      秦愫拽着秦夫人的衣服大声质问:“娘,为什么?那是我的一辈子,你为了你的自私,就甘愿毁了女儿的一辈子吗?”

      秦苍业看着自己的夫人与女儿,拔出剑就刺向金光善,直奔□□,竟是直接将其阉了,丝毫不管金光善是死是活。

      魏无羡一瞬间觉得自己两腿间一凉,双手瞬间就把自己的地方给捂上了,这个动作直接让蓝忘机看在了眼里,其实他也有点腿下发凉。

      在场百家的男子也皆是如此,这个太狠了。

      秦苍业可不管那么多,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夫人,眼中的火气像是要把秦夫人烧着了。

      “这秦夫人真是死鸭子嘴硬。”

      “能害了自己女儿一辈子的,能好到哪去?”

      “你还别说,这金光瑶也是狠,就算是有问题,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哎。”

      蓝家人、江家人和温家人都在一旁看着,面色不悦,而聂明玦早就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了。

      金子轩直接找个地方坐了,哪里还有之前那个公子的模样,这事对他的打击真是太大了。

      聂怀桑:“金兄,你还嫌江姑娘不好吗?”

      金子轩未答话。

      聂怀桑:“你要是跟江姑娘没有婚约,很可能以后娶得就是金氏附属家族的女子。”

      金子轩还不到答话。

      “说不定金光瑶身上的事,就该发生在你身上了。”

      金子轩有反应了,还是挺大的反应,他真的庆幸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定了这门亲事。

      “聂怀桑,你们把阵法解了吧,这些人应该没事了。”金子轩指了指被青龙镇困住的金家人,这些人早就没了之前的衷心,这样的主子为何要跟?指不定自己的夫人有没有……

      聂怀桑见他们如此,便对聂屏等人点了点头,一起撤了阵法。

      “谢谢聂小公子。”

      “不必,你们在这待着,那都不许去。”

      “放心,我等就待在此处。”金家人说完,就自顾自的找地方或靠,或坐,一点都没有想要回去的样子。

      见此,聂屏三人也就放心的找地方坐着了。

      【玄正XXX年,晚春,金光瑶在位仙督第五年。

      聂屏找到碧草所居之地,命人看守,同时聂云于云梦遇金氏门人,暗中跟随,所到之地有一女子,毁容囚禁,年龄较大,名思思。

      聂理因刀灵之事,我禁止他再动刀,这些年,命他陪夫人游山玩水,途径夔州,探薛洋生前消息,暗中传回。

      金光瑶,杀父金光善,杀兄聂明玦,杀子金如松,凭这三点就可将他拉入地狱。

      可是,人证已有,但金光瑶却不是那么好动的,这五年,他已将兰陵金氏发展至顶峰,瞭望台也广受好评,百姓负担不起的除祟费用,兰陵金氏也会全数资助,因此,他在民间口碑更是极好。】

      “这金光瑶于民,倒是极好,值得我等学习。”青蘅君到现在已经自觉的学会了一项技能,听好不听坏,坏的听多了头疼,反正这么多人听呢,他就只听好的,还能心情好点。

      “这人真是矛盾。”蓝启仁听得只能唉声叹气,这人可恨,但也可怜,正应了那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要说矛盾,我觉得这聂小公子也是矛盾。”

      “闭嘴,我弟弟怎么样跟你们没关系。”聂明玦直接就把他们要讨论的话题打断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聂宗主,我说的矛盾,是行动和心里,您弟弟行动上看着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这心里可是缜密的不得了,不是贬义。”

      这话聂明玦没说什么,自己也是在想,他的弟弟他从小看着长大,怎么就给养成这个样子了呢。

      “你觉得我弟弟这样的很好?”温情非常理解聂明玦的心里,谁让她也有个弟弟呢。

      聂明玦看看温宁,想了下怀桑要是这样,不是他会更暴躁的,如此想,他便平静了,但这个反应却把温情气到了,她弟弟多好啊,真是可恨。

      【这样的金光瑶,让我不得不叹一句,弑父,娶妹,杀子,虽染血上位,却尽职尽责,庇护百姓,实乃枭雄。

      我若与他无仇,定当此人为至交,可惜,事不如愿。】

      “这聂兄真是重口味,不过我喜欢。”

      蓝忘机眉头一紧,魏无羡说的喜欢他知道只是普通朋友的喜欢,但他不喜。

      “哈哈哈,这人我温若寒要了,对我胃口。”温若寒笑的很是放肆,但他确实是欣赏这金光瑶,当然也是欣赏聂怀桑和魏无羡的,但后者一个是聂家嫡系,一个是人归江家,都没这金光瑶来的好。

      “温宗主,此人未来可是暗杀了您啊,留不得啊。”

      “你们少啰嗦,我的两个儿子已经被我废了,我要收徒,这金光瑶不是在云萍城吗,事后我就把他接回温家,绝不让他为非作歹。”温若寒的这句话也算是向众人保证了金光瑶未来绝对不会走上歧途。

      江枫眠和青蘅君互相交流了一下,觉得这样,倒也不错。

      “那,那我想要认识这个金光瑶。”魏无羡之所以喜欢聂怀桑就是因为,他也同样的重口味。

      “自然可以,温家随时欢迎魏公子。”魏无羡见温若寒答应了,高兴地缠着蓝忘机说话,弄得江澄简直没眼看。

      【从今往后,从长计议,命有天,天下由我!】

      “呦呵,我很好奇,这聂小公子如何做到,天下由他。”

      “我觉得这聂小公子做得到。”

      “真是如聂小公子说的一样啊,聂家一文一武,我等佩服。”

      聂明玦心累的不想说话,他到现在都想不起,他这弟弟到底是随了谁。

      “你脑子怎么来的?”

      金子轩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聂怀桑给他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心中想着:怎么来的,我娘生出来的,这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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