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之后人评》深井症猴

15、后人评 13【知】

　　追着聂理三人一起来的，还有兰陵金氏十多人，金子轩看着这些人气势汹汹，心中便知不好。

　　聂怀桑眼睛一眯，问起刚来到身边的三人：“你们搞的定吗？”

　　三人互相看了看，聂理点了点头，聂云和聂生摇了摇头，聂怀桑扶额，他看人一向很准，这聂理是个练家子，但这聂云和聂生，跟他也差不多。

　　“聂家青龙阵会吗？”

　　聂怀桑又问一句，得到的正相反，聂云和聂生点了点头，聂理摇了摇头，得，武的聂云和聂生不行，文的聂理不行。

　　聂怀桑对此很是发愁，突然间他想起，这聂屏修为可是上等啊，不然当初大哥也不会派他来保护自己。

　　聂屏在一旁看着金子轩，突然感觉到自家二公子的视线，不由得浑身一机灵。

　　“二，二公子，青龙阵，我会。”比起让他和聂理一起上去拼杀，他更愿意用一个青龙镇搞定。

　　“很好，你跟聂理，调换一下。”聂怀桑笑眯眯的，眼中透露出的全是满意，果然，还是聂屏最和他心意，文武双全，日后还可以管理情报，人才。

　　聂屏和聂理调换后，聂屏、聂生和聂云先后飞出，与聂怀桑所在之处形方形，将金家人包围其中，与聂怀桑一起占据四角。

　　“聂小公子，你好好不动，我保证不伤你分毫，你若反抗，就怪不得我了。”为首的金家人，金子轩见过，这人是他父亲的心腹，一直跟随在金光善身边。

　　金子轩现在开始担心聂怀桑了，他不知道青龙阵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父亲这个心腹，修为很高。

　　“我修为不高，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聂怀桑虽不配刀，但一般的阵法、符篆的使用也是难不倒他，更何况是自家的阵法呢，他当然更是熟悉。

　　“好啊，我等到想看看，你能如何。”领头之人，语气轻蔑，惹得聂理想直接砍过去。

　　“放肆，还不退下，没看到我吗？”金子轩总算是知道他父亲是想要灭口了。

　　“公子，宗主吩咐，不得不做，事后我们在向您请罪。”金子轩气的直咬牙，这些人简直就是兰陵金氏的蛀虫。

　　聂怀桑见金子轩受挫，收起折扇，以手画符，聂屏等三人也一同动了起来，画好符咒，手一挥，直奔金家人而去，聂屏是四人中修为最高的，随即又画一张符篆，作为阵眼，一声龙吟彻响云深不知处，青龙归位，竟是让困于其中的金家人动弹不得。

　　聂怀桑见此，笑言：“青龙吟，万物静，这是我们聂家困人的阵法，好玩吗？”

　　金子轩和聂理一同睁大了眼睛，金子轩是不敢相信他们金家人这么简单就被困住了，聂理是不敢相信，自家竟然还有这种，即简单又实用的阵法，为什么他不知道呢？

　　【玄正XXX年，季冬，清河地界除祟，聂理前去，归时，重伤。

　　仲春，聂理伤势痊愈，脾气越发暴躁，与其夫人争吵不断。

　　晚春，聂理于校场昏迷，醒后神志不清。】

　　“宗主，回去之后，还是尽快找出刀灵解决之法吧。” 聂家二长老听的心中焦急，前一瞬听到儿子娶，他非常惊喜，可现在心情正相反，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聂明玦也知聂家刀法不同于剑道，他也曾想过一些办法，除非不练刀，不然完全没用。

　　“聂宗主，这聂家都算是邪魔外道了，怎么能再位列五大世家之中？”

　　“这已经不是正途了，还请聂宗主给我们个说法。”

　　此事是聂家极力隐瞒之事，他也只是跟怀桑提过几嘴，现在一群人质问他，他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聂宗主没伤人，你们管不着，以后要是伤了人，我免费医治，这算是个说法吧。”温情眼中的聂明玦就是个会动手不动嘴的，所以嘴上的功夫，她可以代劳。

　　“跟你们温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在跟聂宗族说话呢。”

　　“难不成温情姑娘是打算日后嫁入聂家当主母吗？竟然替聂家说话。”

　　聂明玦看向温情，那高傲的神情，竟然让他觉得很好看。

　　“你们管我？管得着吗？至少我从未得到过我们宗主的命令，做事需要向诸位汇报。”温情甩了甩头发，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谁让她还挺想当聂家主母的呢。

　　【聂屏此人，跟着我许久，我善琴棋书画，常弹琴，久之，他对琴艺也略有熏陶，索性大哥过世前，他见过金光瑶给大哥弹奏清心音，将指法记住几成，现想起告知于我，由我弹奏，唤醒聂理神志。

　　此清心音不全，虽勉强换醒神志，但对身体损伤较大，我让聂理好生修养，未有命令之前，不得练刀。

　　翌日，我亲自前往云深不知处求见蓝曦臣与蓝启仁，将事情原委悉数告知，坦言入蓝氏藏书阁禁书室，找寻解决刀灵之法，经蓝曦臣同意，我住云深不知处一月有余，但一无所获。】

　　聂家大长老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宗主，姑苏蓝氏的藏书最多，二公子又是心思细腻之人，这蓝家藏书没有解决办法，只能看日后的机缘了。”

　　其实聂家的几位长老曾经想过是否可以求助于姑苏蓝氏，只是刀灵之事太过隐秘，他们也不好直说，只是没想到日后的二公子竟然如此不拘小节。

　　“儿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聂明玦看着聂家二长老放心的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但明白，刀灵解决之事势在必行。

　　聂屏等人虽然用着阵法，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的耳朵。

　　聂屏听到此处，愣了愣神，真是没想到啊，他以后竟然还对琴艺有些了解。

　　“谢谢二公子。”聂理对着聂怀桑鞠了一躬，语气中全是敬重。

　　聂怀桑知道这个聂理的性格，跟他大哥很像，喜欢强者，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聂理会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另说了。

　　不过，至于聂屏，聂怀桑倒是越来越满意了，越来越全能的人，谁不喜欢呢。

　　【初夏，聂屏传来消息，茶楼之事已有结果，我连忙赶回清河，知晓茶楼背后主人为秣陵苏氏宗主，苏悯善，此人为姑苏蓝氏外姓门生，后脱离蓝氏，自立门户，家族管理事无巨细模仿姑苏蓝氏，其人嫉妒憎恶蓝忘机却也模仿其以古琴为法器，但无论是家族还是其本人都是对本尊的拙劣模仿。

　　对于苏悯善，我接触不多，但我却知晓他私下是金光瑶之人，如此看来，炼尸场一事金光瑶脱不开干系。

　　大哥生前从射日之争后一直不喜金光瑶，处处针对，原因也是找到了。在我看来，两人之间，不是大哥太过刚正，而是金光瑶变得太快。我还记得每次大哥与金光瑶吵架，永远都是以蓝曦臣维护金光瑶而结束，两人都是蓝曦臣的结义兄弟，按理说，他与大哥相识更早，大哥脾性他相当清楚，但他为何就只会护着金光瑶，而不询问我大哥为何处处针对与他？他难道就只记得他落魄之时金光瑶的出手相助，而不记得跟我大哥十几年的情分吗？】

　　“明玦兄，对不起。”蓝曦臣率先开口道歉，聂怀桑说的没错，他十分的清楚聂明玦的脾性，是他做错了。

　　“曦臣，你不用道歉，很多事还未发生。只是这金光瑶，日后要注意一下。”聂明玦眉头紧锁，现在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青蘅君虽然闭关多年，但这些门门道道，他还是清楚的，他之前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曦臣，你……”

　　蓝曦臣垂着头，一脸的沮丧，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复杂，难受。

　　蓝曦臣这样的表情让青蘅君这个当父亲的很心疼，想要批评的话也就咽下去，不再说了：“算了，没事，继续看吧。”

　　【姑苏蓝氏，向来以雅正、公正为名，世世代代无人看轻，那时的我真是担心，担心日后的蓝家，会毁在蓝曦臣手中，因为也只有他受人蒙蔽还乐的自在。

　　换种想法，或许在蓝曦臣心中，他结义结的只有金光瑶，而大哥只是个陪衬，当时的情况，金光瑶就算认祖归宗，若背后没有蓝家和聂家，金光善也不会重用于他，蓝曦臣为了这个义弟也算是费尽心思，但那时的他肯定也想不到，金光瑶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真是不理解，不知道蓝曦臣是太过天真，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识人不清，但又无比信任，当时我想着，别日后他知道真相，困于其中而不得出，却没想过，他如此不济，竟将自己困了几十年，直至今日也未走出。】

　　“蓝家怕不是要完啊。”

　　“说起来这蓝大公子跟青蘅君一样，下半辈子都在闭关中度过了，他们真是应该庆幸有弟弟。”

　　“谁说不是呢，但是身为蓝曦臣的弟弟，也是辛苦啊。”

　　蓝曦臣的脸色越来越差，仙门百家的话，他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从小他跟弟弟就是有叔父带大，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成为弟弟的避风港，可现在呢，相反了，倒是忘机为以后的他承担了很多。

　　“兄长，不辛苦。”蓝忘机面无表情，但蓝曦臣却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担心，他点了点头，心情平复了一下，倒还依然是哪个世家第一的公子模样。

　　魏无羡看着那边蓝家兄弟的互动，这边也跟江澄讨论了起来。

　　“江澄，你说这蓝曦臣是真傻还是假傻？”

　　江澄外头想了想，他觉得是真傻，能被聂怀桑这样评价，那得傻成什么样啊。

　　“我觉得是真傻，聂怀桑之前对我的评价，好像都比蓝曦臣强。”

　　“这蓝家也有的受了，先是温家，然后是咱们家，再是聂家，金家，现在终于轮到蓝家了。”魏无羡身边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心中也不由的想着，是啊，这五大世家轮了个遍。

　　仙门百家不留口德，一家一家的轮流来，真是厌烦至极。

　　【除茶楼之事外，聂屏还道，金光瑶命薛洋私下寻老妓，约有十余人，此事听来很是蹊跷，金光瑶与妻子秦愫向来恩爱，不是那种会□□之人，但若是替金光善寻的，不管是哪一种，老妓未免太不能理解了些，对此，我不得不留个心眼，让聂屏暗中留意。】

　　“这还留意什么啊，可能是金光瑶重口味呢。”

　　“金光瑶不是娼妓之子吗？很可能就喜欢老的。”

　　“哎呦，这样一说，我得笑会，可怜了秦姑娘啊。”

　　仙门百家有些人，越说越难听，连这种话都说出来，简直就是脏了众人的耳朵。

　　“你们，你们简直是不知廉耻。”蓝启仁恼羞成怒，一个禁言术过去，就让他们闭了嘴，但是一波接一波的声音，也没办法全部封上。

　　至此，蓝启仁心中开始打算着手研究蓝氏禁言术，最好是能禁言一生的那种。

　　【同年，季暑，金光善死亡，兰陵金氏称其劳累过度，但私下人人皆知，金光善自信老当益壮，要挑战自我，与多个女人鬼混，死于马上风，此消息一出，我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甘，不甘心金光善死于他人之手，不过也无妨，一人一生，死于亲子之手的可寥寥无几，他金光善也算是遭报应了。】

　　“逆子，来人，给我找到这个金光瑶，然后杀了他。”金光善的血早已止住，立马吩咐手下前去找人。

　　但现在的金光善哪还有手下啊，一批人被聂怀桑困在云深不知处大门处，一批人跟着金夫人，现在的他已经无人了。

　　“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金光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自己夫人身上，如果夫人也没了，他就真的完了。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金夫人的嘲讽中带着点不甘心，现在的她时时刻刻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嫁到金家。

　　“你，你这个泼妇，我是你夫君。”

　　金光善的话引起很多人的不适，金夫人压根就没理金光善，但别人却是纷纷议论，这金家真是个泥潭，当儿子的弑父，当老子的要杀子，金家怕不是也要亡了。

　　【四日后，聂屏传来消息，金光瑶命薛洋私下寻的那十余个老妓，无一人回，我心中了然，做事做绝，是金光瑶的手段。

　　兰陵金氏没了金光善，我相信不出一月，金光瑶必定会肃清金陵台，继任宗主之位，至此，金光瑶才算是真正的认祖归宗。

　　新秋，金光瑶继宗主之位，同天，清理薛洋，摆丧宴，众人前往。

　　我带聂理前去，金光瑶微笑迎接，后坐于大殿之上，看着现在的他，我都要忘了初见他时的模样，只，依稀还记得，那个一身布衣，唯唯诺诺的孟瑶，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金光瑶真狠啊。”

　　“不狠怎么能爬到这个位置。”

　　“哎，他能到这个位置，也是未来我等捧上去的啊。”

　　有些百家还算是明事理，看得清局势，这金光瑶能爬到宗主的位置，不就是仙门百家捧的嘛。

　　金子轩在大门处也注意着听，先前听到金光瑶弑父就已经让我很是吃惊了，而现在他好像反而平静了。

　　“金兄可有想过日后该如何？”

　　“不是跟你回清河不净世吗？”

　　金子轩耷拉着脑袋，聂怀桑一阵无语，他问的不是这个啊。

　　不过鉴于之前所说对金子轩的刺激，聂怀桑还是耐着心说：“金兄，我指的是金家的状况。”

　　金子轩眨眨眼，反应过来后，开始思考，丝毫不记得这是聂怀桑问他的问题，也没想着回答。

　　聂怀桑对未来金家的发展，他不知道，但最起码，他明白了一点，日后要是做生意，绝对不能找金子轩，他赔不起钱。

　　“如果要是一直是孟瑶，多好啊。”蓝曦臣感慨，但青蘅君却不这么认为。

　　“曦臣，日后你多跟聂小公子学学识人吧，这金光瑶对你的影响太深了。”

　　蓝曦臣看着此刻的青蘅君，看着他的眼神，一瞬间有种聂明玦看聂怀桑的感觉，那种恨铁不成钢，随即他的心就凉了半截，有些懊恼自己太过天真。

　　【当晚我与蓝曦臣住在金陵台，金光瑶也已经搬入芳菲殿，聂理请求我让他动动刀，我见他几月未练刀，平和了许多，已不再暴躁，便同意了。但，事有不测，他依然没能控制住自己，大闹金陵台，我叫人去找金光瑶和蓝曦臣前来，两人到此见状，亮出乐器，合奏清心音，一刻钟，聂理恢复如常，而我却心如死灰，当晚便带着聂理回了清河不净世。

　　整晚我未睡，坐于大殿中，聂理、聂生和聂云皆陪我一同，直至聂屏连夜赶来。】

　　“这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

　　“我也不明白，只是合奏清心音而已，怎么就心如死灰了？”

　　别说仙门百家不明白，就连温若寒等人都是不明白，这段话很正常，没什么特殊的。

　　“曦臣，你立刻去藏书阁禁书室，找一本曲谱，我大概记得，名叫乱魄抄。”青蘅君总算是想起来那本曲谱的名字了，为了未来，还是先毁于现在吧。

　　“是。”蓝曦臣虽然不知道父亲所说是何意，但还是去找了，心中疑惑也是更甚。

　　青蘅君一脸正色，让许久未见如此的蓝启仁心中不安：“兄长，可是有问题？”

　　“聂宗主，若如我所想，是蓝家害了你，曦臣识人不清，我待他像你道歉。”青蘅君并未回答蓝启仁，直接对着聂明玦行了个大礼，聂明玦连忙将人扶起，这么大的礼他可受不起啊。

　　“青蘅君是何意？”温若寒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想要问个明白，但青蘅君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言，让在场的众人不明所以。

　　【我于不净世大殿质问聂屏，他于何时、何地见过金光瑶给大哥弹奏清心音，他一一道来，话语中无纰漏，我让他为我演奏他所看到的清心音，他也照实弹奏，聂理等人甚是不解，只有我哈哈大笑，于琴之道，我自称一绝，不谈修为，蓝家乐修皆不及我，只一次，我便知，金光瑶给大哥和聂理弹奏的清心音并不相同。

　　聂理之时，蓝曦臣在场，做不得假，而聂家人于乐器无人精通，聂屏只是长期跟在我身边，受我熏陶，但我依然不能确定，是否是聂屏记错，没有确实的证据，那便找其证据。】

　　行了，听到此处，也不用青蘅君多说了，众人都不是傻子，多多少少也都明白了。

　　蓝忘机看着父亲，心中担心蓝曦臣，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兄长，这金光瑶是如何进的禁书室啊？”

　　蓝启仁不明白，这禁书室只有他们嫡系子弟此刻进入，为何那金光瑶可以随意进出啊，难道？

　　“兄长？”蓝启仁不敢相信的语气，让青蘅君唉声叹气：“早有预感，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曦臣会这么天真。”

　　【季秋，金光瑶之子金如松周岁宴，我打算再探一探芳菲殿。

　　宴中，我借着酒劲，扑到金光瑶身上，金光瑶命人将我抬回寝室，我借机二探芳菲殿，书架之上，我翻遍曲谱，终是让我找到两张残页，名为乱魄抄。

　　我将它记下，放回原处，翌日，我便回了清河不净世，将自己关在房中，日日夜夜弹奏此曲，心神不宁。】

　　蓝曦臣在藏书阁禁书室中找书，但是那屏幕的声音一点不漏的都进了他的耳朵，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助。

　　乱魄抄他找到了，但是他却不敢拿着走出去，这种感觉真是比杀了他都难受。

　　“我看这蓝家日后还是交给蓝二公子管理吧。”

　　“这聂小公子对蓝家两位公子的评价，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青蘅君，我认为百家说的有理。” 温若寒这次觉得仙门百家说的挺对的，这蓝曦臣人品没的说，但是作为宗主，未免太天真了些。

　　“聂宗主，我日后想要曦臣长期待在怀桑身边，不知可否？”

　　“青蘅君，只怕我那个弟弟会把曦臣带坏，你也知道怀桑他……”不是聂明玦不愿意，怀桑身边有个蓝曦臣看着，他也放心，但是怀桑那些话本，春宫，他真是怕把蓝家公子带坏。

　　“这倒不怕，只希望曦臣能跟怀桑学得一二。”青蘅君明白聂明玦的意思，但他的大儿子太温柔心软，如果跟怀桑在一起，能让他改变改变，那就很好了，至于坏，他倒是相信怀桑的品性。

　　“既如此，我没什么意见。”聂明玦当然没意见，有意见也没用啊，反正日后魏无羡，蓝忘机，温情都要去他清河不净世的，他倒是不介意在多个蓝曦臣。

　　“二公子，你明知道那乱魄抄有问题，你还日夜弹奏？”聂屏跟着聂怀桑的时间久了，有话就说，也不藏着掖着。

　　“我修为最低，总不能让你们弹吧？再说你们会吗？”聂怀桑的前一句话，让聂屏四个人很是开心，这二公子还是关心他们的，但是这后半句，行吧，他们都是大老粗，比不了他二公子风雅，他们就当没听到。

　　【此曲我曾在蓝家藏书阁禁书室见过，当初一晃而过，因是邪曲，并未细看。

　　金光瑶一直以来都有蓝曦臣给他的玉牌，可随意进出云深不知处的任何地方，如果蓝曦臣知道他当初对金光瑶的好，对金光瑶的毫无戒心，会害死我大哥，那他又会不会后悔？】

　　“怎么可能不后悔呢。”禁书室的蓝曦臣已经快要崩溃了，小声的嘟囔着，他错了，一切都是他的错，日后的他闭关那么久，是他应该的，是他走不出来，他怎么可能走得出来。

　　“还以为蓝家都是高尚之人，都是公平之人，没想到出了个异类啊，这蓝家大公子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我倒是好奇日后这蓝聂两家要怎么相处。”

　　“要我看，老死不相往来呗。”

　　聂明玦深吸几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日后的死因与蓝曦臣有关，说心中没想法是假的，但是他也怨不得蓝曦臣。

　　“都闭嘴，我们与蓝家怎么相处，用得着你们说？”聂明玦这句话完全是在维护蓝家，人家被杀的人都不在意，他们还说什么啊。

　　【蓝曦臣终究不是凶手，但他却脱不了干系，金光瑶借他蓝家杀我大哥，那我为何不借蓝曦臣之手，为我报此仇呢？】

　　蓝曦臣手中的乱魄抄直接掉到了地上，如果聂怀桑真的做到了，那他就是不仅成了杀害聂明玦的间接凶手，也是杀害金光瑶的凶手。

　　“这个聂怀桑！”聂明玦气急，就想抓聂怀桑揍一顿，可是人不在，他无从下手。

　　至于聂家的几位长老，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二公子做的很对，这样一来，谁都不欠谁的，至于蓝曦臣，他走不出来，是他心性问题，与他们聂家无关。

　　只是聂家长老想归想，不敢说啊。

　　【计划没有变化快。

　　次年，玄正XXX年，开岁，金光瑶登仙督之位，万人之上。

　　他登顶，笑看众生，我心恨，痛不欲生。】

　　“这金光瑶竟然成了仙督？”

　　“这个修仙界日后得乱成什么样啊。”

　　“恐怕我等都要毁于金光瑶之手啊。”

　　“最好能够立马找到此人，先除了再说，省得以后大乱。”

　　这话说到金光善心里去了，没有人比金光善更巴不得金光瑶立马死了的。

　　“这金光瑶目前什么都未做，你们如此说也太过分了吧。”

　　魏无羡有的时候真的是如江澄所说，有英雄病，不管不顾什么人都要帮上几分。

　　“过分？我记得魏公子日后也是邪魔外道吧。”

　　“那又怎么样，我问心无愧，总好过一些只会乱嚼舌根之人。”

　　“魏，唔唔唔。”

　　魏无羡见那人刚说一个字就上下嘴唇分不开了，便哈哈大笑起来，立马跑到蓝忘机身前，各种夸他，夸的蓝忘机耳朵都红了，魏无羡都没发觉。

　　而江澄只能看着他的好师兄勾搭蓝忘机，心中对蓝忘机更是不满。

　　聂怀桑这边受到的惊喜可不小，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姑苏蓝氏的事，谁能想到这金光瑶能当上仙督啊。

　　金子轩看着聂怀桑悠闲自得的扇着扇子，有些不解，便问道：“聂兄，你不担心你无法报仇吗？”

　　聂怀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微微一笑：“金兄，来日方长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聂怀桑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听得可是心惊胆战，纷纷想着：这是个狠人。

　　【当晚，我于清河不净世，长跪祠堂，聂理四人与我同在，我对此四人毫无隐瞒，尽数告知，并让他们于牌位前立誓，若说与第六人知，子女父母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我泪如雨下，我终知大哥因何而亡，凶手又是何人，但，那时的我，却动不得他，不过，我相信，来日方长，金光瑶，我们走着瞧！】

　　聂明玦：这个弟弟，是个狠人。

　　众人心中都跟聂明玦一个想法，至少江澄是佩服的，杀兄仇人就在眼前，还来日方长，装作不知的模样，光是这点他就做不到。

　　别说江澄，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能说仇人在前，肯定会恨得咬牙切齿，但这聂怀桑是个能装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装了多久。

　　别人不知道，聂怀桑可是想得到，这金光瑶的手段不比他差，真的报仇推翻当仙督的金光瑶，没有八九年都不可能。

　　想到如此，聂怀桑就一阵叹息，从现在起先护好这个哥哥吧，日后让人去找那个金光瑶，在眼皮底下，他就不相信这金光瑶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