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到来 ...
-
自从书房那场“剑拔弩张”的交谈后，艾比娅和斯内普相处都别别扭扭的——当然，这里主要说的是斯内普。他冲出书房后好几天，才愿意再次出现在18号，而且似乎打定主意要让艾比娅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个懦夫。他的头发还是像以前那样长长地垂落在脸庞一侧，但几乎都保持着干干净净的状态（自然了，魔药熬制的时候还是个例外），衣服也正常多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一旦他察觉到或者以为艾比娅在打量他，就不自觉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仿佛在恶狠狠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种刺猬般的反映一方面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另一方面也让艾比娅对他有了新认知，她简直想不到斯内普这点“娇气的小脾气”是怎么形成的。一年半的时间，她不敢说摸透了斯内普的底，但是也很了解他的成长环境了——一个月里19号总会爆发至少一次激烈的家庭战争，那时候男主人粗声的吼叫总是清晰地回荡在整个街道上，不由得你不听。在艾比娅看来，似乎总是以现实不顺为导huo索，以他和斯内普妈妈的陈年往事为主要内容（现在她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相信当年确实是艾琳隐瞒和欺骗了自己的巫师身份了）。当然了，斯内普也是逃不过的，作为“魔鬼诅咒”的产物，他几乎贯穿至吵架始终。这种家庭真是让人窒息，艾比娅不明白一个女巫，怎么甘愿自己和儿子过这样的生活呢……
啊，说远了，这样的争吵后斯内普总是一天沉着脸，不过艾比娅看得出那其实对他影响没那么大——起码比这次在书房的争吵小多了。然而，这种激烈的“炸刺”的反应，就像是长期处于伤害和警惕中形成的。
艾比娅思考了很长时间，最终放弃了探究——谁没有点小秘密和小毛病呢。不过她还是好好在心里记了一笔，毕竟，她还是很重视斯内普这个朋友的。
总之，这点摩擦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而一个共同关注的人生重大问题浮了上来，那就是：霍格沃茨的通知书，到底什么时候来？
“艾比娅，我想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而且我敢打包票，学校猫头鹰暑假会来。”斯内普不耐烦地向餐桌点了点头。
“是啊，可问题是，现在暑假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而且——”艾比娅调皮地晃了晃杯子，“最近是谁啊，是谁总是抬头向空中看来看去的，嗯？你敢说你不期待，不着急？”
这下，斯内普闭上了嘴，早餐桌上剩下刀叉叮当的声音。
“反正，霍格沃茨是不会放任有魔力的小巫师流落在——”“通知书——”“外的！”
“不，西弗，我是说，那是不是，哦，一定是的！”艾比娅跳了起来，奔到窗边。
斯内普猛地一回头——远远的，天边两个小黑点越来越近，那确实是……
两只谷仓猫头鹰拍打着翅膀落下来，他们激动地、或许还有点手忙脚乱地把信拆了下来。
是的，是的。一个盾牌饰章，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它们紧紧团绕在“H”字母的周围：
英格兰中部地区
科克沃斯城镇
蜘蛛尾巷18号
艾比娅·卡佩小姐收
厚重的羊皮纸拿在手里簌簌作响，显得非常有质感，艾比娅急切地抽出淡黄色的信纸。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以及大魔法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
亲爱的卡佩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将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敬上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艾比娅低声念着，努力回忆着有关这位副校长的信息，“哦，这，这不是……”
“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接道，他已经抽出了一支羽毛笔，开始草草地写起回信。
艾比娅大为惊讶，“天哪，西弗，你这么快就想好怎么写了吗！一收到录取通知书就要给副校长写信……我该说些什么？我想想……嗯，亲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我想应该是敬爱的……很荣幸收到全英国最棒的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虽然是实话，但怎么感觉有点谄媚……虽然我确实是想给老师们留个好印象，但是……不，不行，让我再想想……嘿！你笑什么！”斯内普正侧着头打量她，眼神很是平静，但是她坚信刚刚里面荡漾着一抹诙谐的、看笑话般的微弱的笑意。
“哦，没什么，亲爱的卡佩小姐。我只是想说，这么多学生的回信，你可不能指望教授们在忙碌课程和开学的同时都一一回复、一一联系，是吧？这种时候，简洁明了，可能就是最好的印象。”他又低下头写好自己的姓名，荡下来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神情“况且以这位副校长的作风，多半设置一个感应魔法就完事了……”
“况且什么？”艾比娅疑惑地问。
“没什么。”斯内普直起身来，把信封绑在猫头鹰的脚上。
“好吧。你不知道怎么分院，却知道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艾比娅咕哝道，她思索了一下，认真写好了一封比斯内普稍长几英寸的回信。“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啊，用你的话，多‘发挥’一下，这毕竟是我们和霍格沃茨的第一次通信！”
他们目送着两只猫头鹰急急忙忙地从蓝得惊人的天空划过。
“对了，这儿还有一张清单呢。我看一下，课本，我想我们都有了，还有魔药课的这些东西……所以我们需要……所有制服、望远镜还有魔杖！呃……西弗！”她指给他看。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她抬起头焦虑地说道，“海泼里恩和尼姬！天哪，我可不能把其中一个单独扔在城堡外面，是不是？但是，我怎么可能违反学校规定，同时带……”
她转向斯内普的目光定住了“当然……当然可以把它们都带进城堡！西弗，你正好缺一只宠物！”
斯内普呢，他的目光很快从海泼里恩和尼姬的身上滑过，最后看着艾比娅下意识地说道“除了魔药，我觉得我不太擅长照料其他会动的东西。”
“这并不麻烦，我想学校肯定会有猫头鹰屋什么的，他们可不会让猫头鹰和人住在一起的，那会乱套了的。那么，你只需要偶尔照顾照顾海泼里恩就可以了，他一直很喜欢你……和你的魔药。”说着，艾比娅笑了。
一阵轻柔的拍打声，斯内普感觉右肩微微一沉，海泼里恩栖落在那里，亲昵地蹭蹭他——毛茸茸的、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阳光的味道，他不禁点了点头。
“太棒了，那么……我们只需要赶快挑一天去对角巷就可以了，我简直等不及得到自己的魔杖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