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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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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玉探了探这个遍体鳞伤的男孩儿的鼻息，在确定对方只是昏倒以后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从卫衣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手套和追踪器开始寻找符咒。
从刚刚小丑和小丑女的对话中，她已经可以确定这回要收回的符咒是能够治愈一切伤病的马符咒了。
在追踪器的指引下，程晓玉站在了一块地砖前，她拿起一旁的血淋淋的撬棍——她拒绝去思考这个东西在这里的作用，不然她很可能控制不住回去给小丑一发龙爆破。
她最喜欢的一个游戏主播曾经做过《阿卡姆骑士》的游戏视频，故而程晓玉不需要询问系统都知道眼前的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仅仅是个15岁左右的少年。
15岁，和程晓玉的弟弟一样大。
她家那个成天傻乐犯二的臭弟弟每天需要担心的仅仅是成绩、如何避开老师和家长偷偷买课外书，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却被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被一群疯子折磨，洗脑！
程晓玉皱着眉头回想自己曾看过的游戏剧情，一边把撬棍卡进地砖的缝隙将其想象成小丑的头盖骨，使劲地撬。
她掀开那块肮脏的地砖，瞧见已经渗透进地砖下边泥土里的血液，强忍着恶心和愤怒，用撬棍弯曲的那头代替铲子开始挖掘起来，没多久就挖出了一个熟悉的八边形小石块。
程晓玉连忙丢掉站着血迹和泥土的撬棍，拾起那块小石头草草擦拭了一下。
那快石头上果然是个蓝紫色的骏马的图案。
就在程晓玉打算用这块石头治愈掉男孩身上的伤口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和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小丑和小丑女回来了。
有些生锈的门把手缓缓转动，一个脸上铺满惨白油彩，嘴巴涂着鲜红油彩的几乎咧到耳根的脸探了进来，带着有些雀跃的下一秒就要放声大笑的声音：
“哦亲爱的小小鸟，猜猜这次J叔叔要和你玩儿什么——”
在看清室内景象时，他的声音夏然而止。
“哦我亲爱的布丁，怎么了吗？”跟随小丑返回的小丑女问道。
回答她的不是气急败坏的“不要叫我布丁”，而是门板狠狠撞到墙上的声音。
“他不见了！”
小丑终于不笑了，他沉默地踏入了房间，站在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椅子前，愤怒的吼道：“我的小小鸟不见了！他不可能自己逃掉的！”
小丑女连忙跟进去，检查椅子上的拘束措施：“这不可能，这次椅子上的拘束措施原封不动，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迷.幻药也刚刚打进去，他怎么可能跑得掉？！”
“去找！”小丑愤怒的冲小丑女叫道。“去把我的小鸟找回来！他是我的！”
“去把那些饭桶都叫起来！告诉他们如果不能把我的小鸟找回来，那就等死吧！”
小丑在囚房大发雷霆的时候，程晓玉正在阿卡姆的走廊中狂奔，她必须在剩下来的时间里马上逃出阿卡姆。
“我还剩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
“足够了。”程晓玉这此没有选择跟着警卫经过检查口，她仗着自己隐身直接跨了过去——在小丑发现杰森不见了以后他绝对会立刻派那一群神经病出来找他，到时候想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程晓玉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双手捧在手心里的小小的红色知更鸟，用小指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绝对不会再让你被那群疯子带回去。”
等回到房子里，把杰森变回来放到床上，程晓玉才有机会停下来好好喘口气，回想当时的情况，顿时一阵后怕。
意识到小丑就在门外，程晓玉急中生智加载上了猴符咒对昏迷的杰森下达了变小鸟的指令，然后一手把符咒往裤袋一塞一手捞起小知更鸟拢在手心里，让蛇符咒的隐身效果能覆盖到他身上。
接着，在小丑和小丑女都进入房间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绕过他们，从他们身后的门逃出去。
当时情况紧急，程晓玉只能双手护住杰森拼命的逃，尽可能地把小丑歇斯里地的尖叫抛到身后。
等她好不容易带着杰森逃出阿卡姆精神病院，把满是泥土和鲜血的一次性塑料手套扔进下水道，正准备拿出马符咒把杰森治好的时候，却发现马符咒就像被扔到热锅里的黄油一样融入了她的身体里。
？？？
WTF？！
【马符咒回收完毕，奖励积分200。请宿主再接再厉。】233号的声音适时响起。
“它怎么就自己跑我身体里了？难道我以后一碰符咒都得这样吗？”难道她以后拿符咒都只能戴手套吗？
【这是符咒的回收程序，是正常现象，对宿主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除第一次回收符咒是自动开启以外，其他情况下可由宿主自行选择。】
“那我现还能把它给杰森用吗？”程晓玉注意到手中的小知更鸟已经开始颤抖了，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或者我能不能直接他给他刷个治疗术？或者我把符咒拿出来给他用？”
她记得马符咒是得放到治疗对象附近才能用的，但现在马符咒在她体内，隔了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很遗憾，暂时不行。根据扫描而言，宿主你暂时还不具有替人激活马符咒刷治疗术的使用经验。】
【所以你现在能用的办法就是赶快把他带回去，然后等他醒了把他和自己拉进一个队伍成为队友，就能和他分享符咒的使用权限，让他自己治疗自己。】
【温馨提示：宿主还剩下40分钟除已收回符咒外的其他符咒使用权限。补充，即使符咒的使用权限过了，符咒的影响也是不会恢复的。所以我去劝你还是赶快把他带回家变回去，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要当“罗宾鸟”了。】
程晓玉：........
最后程晓玉选择用猴符咒把自己变成了变成了醍醐鸟，用自己的吼囊兜着小知更鸟飞回了家。
“呕——这味道真恶心。”回到家后程晓玉一把杰森和自己变回人，就拔腿冲向洗手间疯狂地漱口呕吐。
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忍受那直冲喉咙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和血液的腥味，祈祷自己不要飞着飞着吐出来。
这种体验她绝对不想有第二次！
程晓玉扒掉杰森那一身沾着不知道什么脏东西的恶心的橙黄色病服，并把它扔在了浴室里。
又拿热水浸透的毛巾避开伤口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大概擦了擦身体，最后拿出衣柜里这个房间原主人给自己准备的浴袍——她真庆幸当时没有扔掉它——给被扒的只剩一条裤衩的男孩大概披上，把他搬到了自己床上。
整个过程中，男孩都紧闭着眼呻.吟，并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程晓玉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这个男孩身上的伤多到简直令人发指，伤疤层层叠叠的几乎遍布男孩全身，还有数不尽的正在愈合的感染的正在流血的伤口，她注意到了这个男孩的后颈部甚至有块不正常的骨骼突起。
这样的惨状气得程晓玉浑身发抖。
据系统说这个杰森可能牵扯到了几条世界线，所以就大致和她说了下那几条世界线的情况，定的程晓玉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拨打未成年人保护组织的电话。
在听到某个世界的蝙蝠侠为了复活达米安把那个杰森骗到他当初死亡的地点逼他回忆自己复活的详尽情况时，程晓玉更是气的直接摔了一个杯子。
这什么爹？！
程晓玉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孩子失而复得，不往死里宠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双标？！
她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吧自己蜷缩成一团的男孩，心中对小丑和蝙蝠侠的好感度狂降。
蝙蝠侠不要这孩子是吧？她要！
这孩子她养定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说什么也要把杰森给好好养大——别的不说起码体重得给他喂起来，刚刚她搬运杰森的时候差点没被他过轻的体重吓一跳——当然也要把他的心理问题处理一下，可千万不能在搞出一个“阿卡姆骑士”出来了！
疼，浑身都疼。
这是杰森从噩梦中苏醒的第一个感知，和他之前度过的每天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他刚才好像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幻觉——出现幻觉本身不奇怪，因为小丑女天天给他打的那些迷.幻剂，小丑给他的虐待和洗脑，他已经见过很多次幻觉了，他对幻觉与痛苦并不陌生。
但这次的幻觉里没有蝙蝠侠，没有那个新罗宾，也没有小丑，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和一双巨大的温暖的手。
接着他好像又听到有人和他说他已经离开阿卡姆了，再也不会被那些疯子抓到。
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可能蝙蝠侠，也不可能是。
自从从小丑那里得知自己失踪没多久后蝙蝠侠找了一个新罗宾代替自己的事情，杰森就对蝙蝠侠会来拯救自己一事彻底绝望了。
然后，就是熟悉的噩梦，梦里是熟悉的尖叫和撬棍。
再然后，他感觉身上一轻，好像自己陷入了柔软的云朵里。
他这是终于被小丑折腾死了吗？
那为什么死了还这么疼？
迷茫持续的时间不长，杰森很快意识到，那柔软的“云朵”是床垫和枕头，而他正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床上！
在警惕心地刺激下他几乎立刻是弹了起来，他瞪着对面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开始摸索身边能作为武器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小丑的把戏吗？”
对面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女人闻声站了起来。就在杰森准备制服并质问她的时候对方率先发出了尖叫。
“你个小兔崽子不要硬扯台灯会漏电的！要扯先把插头拔了啊！”
“不要踩到地上，地上有玻璃渣！快去床上待着！”
“.......”
……啊？
杰森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小丑的缘故变得脑子不正常了，但眼前这个女人明显疯的更厉害。
她发现已经对她摆出明显攻击姿势的自己依旧站着不动以后就出去拿了一双拖鞋过来，然后递给他一把水果刀和一个苹果让他放下她可怜的台灯。
“帮忙削个苹果，谢谢。”女人说完这句话就回头继续扫地上的玻璃渣了。
杰森：？？？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是敌人，怎么也不可能亲手把武器往他手里送。但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消毒也没有被处理过，如果是自己这一边的，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忽略伤患吧？
着实是给他整不会了。
看着自己手下延绵不断的苹果皮，杰森脑内风暴混乱得可以掀翻哥谭。
他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在阿卡姆。
毕竟阿卡姆绝不可能会出现配双人床和浴室的卧室，也不可能有这么柔软的床垫。
刚把最后的一块苹果皮削掉，就有伸过一只手把削好皮的苹果顺走了。杰森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对面坐在椅子上啃苹果的女人。
“你到底是想干嘛？”
“别这样看着我，晚饭前吃零食对胃不太好，我这是在帮你。”外表看起来不比杰森大几岁的女人.......或许叫少女更合适，正毫无风度地咔嚓咔嚓啃着他刚刚削好的苹果。
“别那么紧张，杰森。我可是废了老大力气把你从阿卡姆带出来的，吃你个苹果不过分吧——而且这苹果还是我自己买的呢。”
杰森重新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少女，嘲弄的说了一句。“那或许我应该说一声谢谢？”
“不客气。”少女抽出几张纸巾垫在床头柜上面，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放上去，又抽出几张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掀开自己衬衫一角。
“那么为了感谢你这一个苹果，我也应该有所表示。”
“我对你可完全没有——”杰森的嘲弄声在对面少女的手没入她自己的小腹时夏然而止。
“233号啊，我刚刚已经看了你说的队友判定标准了。“只要是表现出能够与我站在同一战线意向或对我进行了帮助行动的人都能算队友对吧？那你看，我之前帮了他，刚刚我让他帮我削苹果他也帮了我，互帮互助，你说这能不能算不算队友？”
【......算。】
“那我现在能不能拿马符咒出来给他用？”
【能。】
“那不就得了？”程晓玉又啃了一口苹果。“快拿出来。”
【你看我像是有手的样子吗？当然是你自己拿啊！】
“都跑身体里了我怎么拿？当初成龙拿圣主身体里的符咒还要魔咒辅助呢！”程晓玉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不需要那种魔咒也可以自己把符咒拿出来。】233号说。【只要宿主同意，符咒就可以从宿主的身体里取出，加油。】
……
于是，就出现了震惊小知更鸟的反手掏画面。
程晓玉先是试着戳了下自己的肚子，在发现手确实可以穿过自己肚子而且不痛的时候，就放肆地在自己肚子里摸起了符咒。
乍一看程晓玉把手捅到自己肚子里搅动的画面很吓人，但其实程晓玉的手并不是直接捅到自己的肚子里的，要形容的话更像是去摸一个异空间口袋——只是这个口袋里能摸到的只有符咒。
不多时，玩够了的程晓玉成功摸出了马符咒，抬头就看见一脸惊恐的瞪着自己肚子和手几乎要夺窗而逃的杰森。
……
这孩子好像吓的不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杰森惊恐的喊道，举着水果刀指着程晓玉，背紧贴着墙。
“我是人类。”
“人类不可能把手伸到自己的肚子里！”杰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幻觉。
这说不定是小丑决定换一个方式折磨他而弄出来的幻觉！
“……”
【宿主，恕我直言。你刚刚的动作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很恐怖，他估计吓得不轻。】233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真的是人类。”程晓玉无语凝噎，把符咒扔到了杰森身旁，自己朝杰森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椅子。
“刚刚那个其实就是一个像哆啦A梦的异次元口袋一样的把戏，只不过我拿不出竹蜻蜓，只能拿出符咒。”
“符咒？”杰森这才去研究自己脚旁的那个八边形小石头，他谨慎地先拿刀戳了戳，没有任何反应，便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发现除了上边的图案和背后看不懂的应该是古文字的小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做什么的？”
“每个符咒蕴含不同的魔力，这些魔力会赋予它的使用者不同的能力。比如你手上的马符咒，它能治愈一切的伤病。”
“治愈一切的伤病？”杰森怀疑的眼神在手中的符咒和对面的程晓玉身上徘徊。“那它怎么还没治好我这一身疼的要命的伤口？”
“因为它还没启动，你得想启动它才能启动，或者——对，就是这样。”程晓玉看着眼前被白光笼罩的少年，忍不住笑道。
“你还挺有天赋的。”
在白光并发出来的那一瞬间，杰森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把符咒当成炸弹给砸出去。
那道白光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几乎是一眨眼，杰森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疼痛随着那股白光一齐消失不见。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居然连那块被小丑造成的扭曲的脊椎也修复了！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少女。
“你为什么要借我这个东西？”
天下不可能有免费的馅饼，杰森深知这个道理。
“当然不是白借你的，我需要你的帮忙。”
“是什么？”杰森问道。
“接下来我要去找回其他失踪的11个符咒，但我对这个世界.......这个国家不太熟悉，所以我需要一个向导。”程晓玉看着对面的男孩，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但这段时间得离开哥谭一小段时间，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这期间，你随时都能和我共享符咒的使用权限。”
“我答应你！”
杰森回答的很坚定。
他现在巴不得离开哥谭呢！对方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简直不算问题！
跟着对方出去能获得历练，有这个符咒在他也不怕受伤，他不亏！
“但我之后还要回到哥谭。”他抬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虽然他现在不想再留在这里，但等他变的够强了，他肯定还要回来。
他想当面问蝙蝠侠一些问题，处理一些事情。
“当然，毕竟我房子还在这呢。”程晓玉笑道，握住了杰森的手，杰森也牵动着有些僵硬的嘴角回了她一个已经有点生疏的笑容。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了，接下来的队友。”
“你也是，队友。”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虐啊......我真的是小甜饼写手好吗？？？
距离程晓玉带着杰森离开哥谭还要一段时间【主要是没钱】，猜猜看程晓玉和杰森会做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