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膝短篇合集》明月与酒

7、窒息（六）

　　难得休个班，我要证明自己是个写手（喂

　　又双很长时间没更新啦，忘记剧情的可以回头再去康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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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裹挟着樱花冷香的微风袭来，率先醒的反而是昨夜醉意最浓的那一个。

　　头枕在膝丸触感极佳的大腿上，髭切陷入了难得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人生哲学三问中。他先是为自己所处的位置而疑惑了片刻，紧接着，昨夜记忆涌入空白的脑海，髭切终于想起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该接三日月宗近那瓶酒的，他懊恼的想到。

　　现在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髭切睁着空洞无神的眼，身上还披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出阵服外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坐起来。然而大约是他醒时的动静有些大，原本靠着柱子昏昏沉沉的膝丸也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正好与还躺在腿上的髭切视线对在了一处：“…………”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髭切眼皮一跳，没等膝丸期期艾艾的开口，便迅速翻身站了起来，转头就要进房间，却不忘仔细听后面的动静。身后那孩子呆愣的啊了一声，似乎也想跟过来，却在下一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髭切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被自己枕了一晚上，膝丸的腿大概完全麻了。

　　“兄长……”可怜巴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髭切抿着唇，表情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想笑，沉默片刻后，他还是转身弯下腰，凭借着声音的位置摸索着将对方扶了起来。

　　膝丸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郁闷：“您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髭切一边小心搀扶着他，一边往屋里走，平淡的回应道：“你的腿是被我枕麻的，我怎么会笑呢。”

　　——可您明明一直在笑，根本就没有停过！

　　膝丸敢怒不敢言的看了眼身边嘴角上扬的兄长，在心里默默控诉着，眉眼间却也染上了些轻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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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清晨开始，他们的关系突然好转了。

　　髭切不再是从前冷淡飘忽不爱理人的模样，对于膝丸的话也多少能给出回应，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和他一起去大广间吃饭。频繁几次在众人面前刷够存在感后，一直冷清的院落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访客，添了许多生机，期间膝丸还收到了三日月宗近那边送来的厚礼，这让他摸不着头脑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夜晚二人原本距离半个房间的被褥，不知何时也被膝丸每日以挪进五厘米的速度，在心照不宣中逐渐并到了一起。

　　人逢喜事精神爽，膝丸现在春风得意的恨不得爬上本丸正堂屋顶，大声朗读五千字兄控感想——哪怕被压切长谷部黑着脸打下来，估计脸上的笑都不会停了。

　　髭切只是沉默的纵容着他，任他端茶倒水，任他将床铺并齐，每日早上还会为已经特二的弟弟系好左臂束带，手法娴熟的让膝丸在欣喜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不过这种小情绪只是转瞬即逝，终归是喜大于忧。

　　兄友弟恭的平和表象下，膝丸对髭切的情愫却绝不止于兄弟之间，然而每天夜深人静之时，他听着身边兄长均匀的呼吸声，终究是没有升起更进一步的勇气。

　　某一天，前来造访的三日月宗近望着不远处已经换好内番服准备出门的膝丸，含笑对髭切道：“你走出来了吗？”

　　髭切沉默了片刻：“我想试一试。”

　　三日月宗近不意外这个回答，只是神色平和道：“他们都是好孩子。”

　　“我知道，”髭切摩挲着茶杯上细腻的纹路，缓慢重复道，“我知道，膝丸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曾经的弟弟一直乖顺恭谨，无论是战斗，内番，又或者日常生活，都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唯一的一次任性，还是碎刀前祈求他的兄长不要忘记自己。

　　而后来的这一振……髭切垂眸，自嘲的笑了笑：“我对他确实不好。”

　　“可我看他倒是乐在其中，愈挫愈勇，”三日月宗近拈起一个盘中的花形点心送进嘴里，宽慰道，“不必多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髭切不置可否，他心中总存留着一种阴郁的愧疚感，无论是对曾经恋人的膝丸，还是对如今的二振，他似乎都没有做到应尽的责任。

　　盘子又发出一声轻响，髭切眉头一跳，偏头毫不客气道：“你能不能别吃了，那是他给我准备的茶点。”

　　“……”才刚刚拿起第二块的三日月宗近默默微笑，真情实感道，“你要是能不这么别扭，膝丸一定会更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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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这个髭哥，总感觉他身上带着一种未亡人的哀愁凄美（我可以（被膝丸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