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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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席霆骁说话，南玻深吸一口气，笑呵呵地答：“是他。”
“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曾斯文：“......”
她现在的傻样，和刚才那个强调她没事，让他快点回家的“大姐姐”，判若两人。
怀里的女生软绵无力，站都站不稳，席霆骁皱眉：“谁让你给她喝酒的？”
杀气太重，曾斯文果断甩锅：“她自己非要喝的，我拦不住。
席霆骁知道南玻决定的事，一般人劝不动她：“我如果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把她带回我......给你打电话！”曾斯文改口很快，“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席霆骁没再说什么，把南玻抱上了车。
启车，开走，街道上只留下一串红影。
待红影消失在街口，曾斯文猛然回神。
他为什么要给席霆骁打电话？
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南玻认识席霆骁好吧？
到底是为什么南玻喝多了要给席霆骁打电话？
不对，他为什么也觉得南玻喝多了应该给席霆骁打电话？
曾斯文站在原地，望着街道出神。
他从来没见过南玻那么信任一个人。
在感觉到席霆骁的那一瞬间，她所有伪装都放下了，就闭着眼睛乖乖地呆在他怀里，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她永远带着和气礼貌的面具，永远不会展现出真实的自己，哪怕是对她的姐妹，她的父母。
“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
到家收拾完，已经凌晨了。
席霆骁洗完澡，点了支烟。
他把南玻带回了自己的公寓，本来以为她会抱着他吐什么的闹腾一番，结果她只是问他卫生间在哪儿。
以为她要上厕所，席霆骁就没跟着过去。从厨房出来，听见了哗哗的水声。
从卧室到卫生间，南玻的衣服扔了一路，他怔了怔，放下水壶，弯下身子去捡。
刚捡完她的内衣内裤，浴室门开了，席霆骁猝不及防，和里面的人对上了视线。
南玻双眼迷离，未着寸缕，皮肤白里透红，蕴着水汽，她踉踉跄跄，往他的方向走，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席霆骁眼皮跳了跳：“你别过来。”
南玻真就停了一下，她眨眨眼：“这梦好真实。”
说着就往他身上扑。
手里的衣服散落一地，怕南玻摔倒，席霆骁不得不揽住她的腰。
软玉在怀，温香盈齿，他深呼一口气，控制自己的反应。
他往后退了退，感觉到热源和糖果消失，南玻嘟囔了一声，又贴了上去。
“南玻......”席霆骁咬牙，“你想死是不是。”
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胡乱地给她擦了几下，抱起她往床上走：“三分钟之内给我睡着，睡不着你今天就别睡了。”
南玻陷在自己的意识里，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好闻的气味消失，她伸出手：“抱……。”
“抱什么抱。”席霆骁给她盖被，“睡觉。”
睡觉两个字南玻听懂了，她拉过他的手：“你陪我一起。”
席霆骁不动，南玻挠了挠他的手心：“快点儿~”
撒娇似的，席霆骁操一声，真是服了。
他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南玻搂住他的腰，脑袋窝在他胸前，蹭了蹭。
席霆骁喉头动了动，哑着嗓子说：“是你非礼我的。”
“明天早上起来你要是敢不认，我就掐死你。”
南玻蹭了几下就不蹭了，抱着她的糖果闻，闻着闻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对不起。”她嗓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
“我压力好大。”
“我不能谈恋爱。”
“我不能和你有过多的牵扯。”
“我不能把自己的心放在别人身上。”
“南玻应该是无敌的。”
几句话，能感觉到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席霆骁静静地听着，心里越来越紧，听到这儿，皱眉：“吴迪是谁？”
她应该是吴迪的？
“他怎么你了？”
没人应答，席霆骁低头，南玻已经拽着他的衣服，睡着了。
他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手枕在脑后，又待了一会儿，等到身体某处安静下来，才小心地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去阳台。
床上的人面容恬静，睡得香甜，一支烟过后，席霆骁回到床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安。”他说，“南玻是席霆骁的。”
......
生物钟使然，南玻的意识在某一刻苏醒，但周围太安静，床太舒服，她又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
陌生的空间和设施，没时间让她考虑今天可不可以赖床，南玻猛地坐起来，人懵了。
某些片段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比赛......火锅......酒......电话......酒......酒......酒......席霆骁......浴室......
南玻轻掀被子往里看了眼，现实和记忆重合，她低骂了句“Holy shit.”
想到自己在浴室里放纵自我，把席霆骁当糖一样抱着不放的场面，她就：“......”
酒这东西，向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熟悉她的朋友以为她滴酒不沾是不能喝，实际上她有量，只是不想喝。毕竟这玩意喝多了胃疼脑袋疼，作践的还是自己。
昨晚和曾斯文那一场，她难得放肆。一是曾斯文是她半个表姐，对她做不了什么。二是她只喝了七分醉，仍留有三分理智。
酒喝多了，出门风一吹，头疼的厉害，可身体上的疼痛反而更能刺激人的清醒，她甚至觉得自己没醉。
如果席霆骁不来就好了……
如果他不来，她就会在学校附近找个宾馆，锁好门，洗漱睡觉，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醒在陌生的地方，潜意识里却有难得的安心，不会有人追着她跑，好像睡到天荒地老也可以。
紧绷的弦一旦弯曲，便会有断裂之势。而弦断裂的后果，就是不受控制，叫嚣着毁天灭地。
昨晚不知是什么场景触动了这跟弦，让它松了一点。松这一点的后果，就是让南玻暂时放下伪装，释放着心里那个得点空隙，就要跑出来张牙舞爪的自己。
那一刻，她希望有人能发现她很累。
能发现她的冷静自持，宠辱不惊，大方得体等等这些标签都是面具。
能发现这些面具一层一层地黏在她身上，强势地压着她的骨血要融为一体。
能发现其实她早已不再挣扎，只是希望有人能在她累的时候，抱抱她。
能发现她其实，就是一个不知道该管谁要奖赏的孩子。
门把轻响，打破了室内的静谧，也触动了南玻的神经。她抓紧被子，迅速躺下，闭眼，假装自己还没醒。
怦跳的心随着来人的走近一点一点地揪紧，临到床前，耳边一阵窸窣。
“南玻。”席霆骁已经看穿了她假睡的真相，并且毫不留情地揭穿她，“醒了就快点起来，收拾完出来吃饭。”
南玻闭着眼，一动不动，她不想“醒”，她还没准备好。
眼前的人小脸白嫩，樱唇微红，浅藏在发丝下的耳朵透着娇羞。
席霆骁勾起嘴角，俯身，低头。
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南玻睫毛颤了颤，不情愿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尽是星河，载满爱意的眼睛里蕴有温柔的漩涡。
“你......”
双唇相碰，轻咬慢吮，她未说完的话被他吸入口中，他也以缱绻无声地方式回应。
“我昨晚一直忍着。”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鼻息微重，“这是你欠我的。”
......
债主拿回他的债，心满意足的走了。南玻躺在床上，脸烫的像煮熟的螃蟹。
平静了一会儿，她起床，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整套崭新的衣裤，从里到外，从头到脚。
冲洗完，南玻换上了新衣物。
粉毛衣，牛仔裤，白围脖，34C，所有的这一切，都异常地合适。
席霆骁坐在餐桌旁玩手机，听见脚步声后，抬头看。
“还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
南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谢谢。”
席霆骁：“我说我的眼光。”
南玻：“哦，真差。”
席霆骁：“......”
他起身去厨房，端了两碗面条出来。
色香味俱全，南玻尝完，不太确定的问：“你做的？”
席霆骁瞥她一眼：“你做的。”
“......”
南玻不是故意找茬，她只是没想到席霆骁会做饭。按照学校论坛里的人设，他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管吩咐不管善后的大少爷才对。
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面条，只有桌上的手机交叉交互地震动着。
但是他们谁都没看，就安静地把面条吃完。
“喝什么？”席霆骁问。
南玻嘴里没什么味道，想喝点刺激的：“可乐。”
席霆骁进厨房，端出来两个杯，一杯水，一杯咖啡。
他把水放到南玻面前：“没有可乐。”
南玻：“那你问什么？”
席霆骁：“这是礼仪。”
“……”所以现在轮到他跟她讲礼仪了。
南玻不想跟他犟，拿起水杯来喝。
喉咙刚润，席霆骁突然说：“我们在一起吧。”
“......”他应该没有故意让她呛水的想法，但水流过喉咙时还是滞了一下。
南玻本来只想喝一口，听完他这句话，一股劲儿干进去了整杯。
她拿纸，擦了擦嘴，擦完，说：“好。”
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席霆骁反到楞了。
南玻看着他的眼睛，重复：“我们在一起。”
她说的不是“行”“可以”“我答应你”，而是“我们在一起”。
席霆骁垂下眼，喝咖啡来掩饰自己的激动。
昨晚她说着一堆的不能，他以为要废一番功夫，还想问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她这么果断地答应了，他就不问了，这些答案他会自己去找。
以后没有能和不能，只有她想和不想。
至于那什么吴迪，见鬼去吧。
他倒要看看，谁敢在他手里抢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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