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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自力更生 ...

  •   當童穎醒來以後,發現床頭坐著一個人。嚇了她一跳,當她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後,終於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顏真琪。
      「真琪,妳怎麼會坐在我床頭呀?嚇了我一跳呢。」邊說童穎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小穎,我已經決定了,我要離開有那個沒良心大哥的家,我搬過來跟妳一起住。」
      「不用吧?有那麼嚴重嗎?」
      「怎麼沒有,我要保護妳,所以放心,我不會再讓那個沒良心的大哥有傷害妳的機會。」
      「可是……」本來,童穎還想說什麼,可是想起顏真琪應該只是在鬧小脾氣,應該很快就沒事的了,所以也就順著她了。「好吧,妳就住下吧,如果那天想回去再跟我說一聲哦。」
      「嗯!」
      「真琪,妳覺得我如果出去找工作會不會找不到呀?」這個問題,童穎想了很久,她也覺得在家呆著也蠻無聊的。整天無所事事。以前,在她生活的那個世界也許無所謂,可是來到這裡以後,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找份工作,好像很沒用似的。
      「妳真的想出去找工作嗎?」顏真琪也知道呆在家應該會很無聊,可是單純的她應該很難應付這個複雜的社會吧。
      「我想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沒用的人。」童穎堅決地說。
      「那我們明天開始找工作吧。」聽到童穎這麼說,顏真琪也覺得要讓童穎去面對這個世界,畢竟社會再複雜,她只要生存在這個社會就要習慣它。否則只會讓社會淘汰。所以她願意幫童穎一把,陪她一起去適應這個社會。
      「謝謝妳,真琪。」
      
      ※ ※ ※ ※
      
      童穎跟顏真琪第二天開始很努力找工作。她們有去勞工處登記也有在報紙上的求職版找。
      在這些天,她們寄了一封又一封的求職信,可是都沒有什麼回音。
      童穎開始有點氣餒了。她感到很茫然。因為她覺得目標似乎很遠。開始有點模糊。
      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她覺得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很不穩定。
      「小穎,好消息!這有封信是給妳的,我記得我們之前申請過這間公司的職位,看看裡頭說什麼?」顏真琪知道童穎這些天來的不安。所以她這幾天回過一趟家。也跟那個她口中說沒有良心的大哥說過童穎要找工作的事。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大哥突然帶著一個女人回來。可是她知道她大哥不會丟下童穎不管的。
      童穎很快地拆開信,很仔細地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生怕對信的內容有所遺漏。「真琪,有公司願意給機會我面試了,他們要我後天去面試。」
      雖然只是一個面試的機會,可是這對童穎來說是一個鼓勵。至少有回音。
      「對呀。」顏真琪也很為童穎高興。
      
      ※ ※ ※ ※
      
      一切都很順利,雖然面試時童穎很緊張,可是跟她面試的人一直都很友善,只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後就跟童穎說那一天內會打電話通知她幾時上班還有工作的部門。
      所以她終於要開始她第一份的工作了。
      在她第一天上班的時候,顏真琪為她準備了午餐。因為顏真琪告訴她,她們公司的同事也許會帶便當回公司吃,如果可以,跟同事一起吃飯可以更容易打入他們的圈子。那工作起來會開心點。
      童穎很準時到達了上班的地點。人事部的人帶她到所屬的部門。由部門的主管分配她工作的地方及內容。主管先為她介紹了同事的名字。可是一時間真的很難記清每個人的名字。
      童穎的辦公桌是一張L形的書桌。上面有一台電腦跟一個放文件用的小抽屜。旁邊還有一個筆筒,放著一些筆跟文具。電腦上還有一些卡通人物的貼紙。應該是之前那一個人留下的吧。童穎覺得蠻可愛的。
      可是辦公室的環境有點嚴肅。雖然桌與桌之間的距離也蠻寬的,可是因為沒有用夾板隔出工作間,感覺自己在做什麼都會無所頓形。儘管她沒有要偷懶的打算,可是大家都在忙碌,而她又不知道有些什麼可以幫忙做的。感覺很奇怪,而且會很緊張。
      主管特別指派了一位同事教她,及安排工作給她。只是一時間那個同事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給她做。東找西找,找來了一堆文件。然後告訴她這些文件全都要打孔,要麻煩她把那些文件打孔。
      童穎就按照那位同事的指示把文件打孔。她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地打孔,希望把這些文件打完孔以後會有其他的工作可以讓她做。
      結果那天當她把一個紙箱的文件全打孔後,同事再為她搬來第二箱要打孔的文件。
      一個早上下來,她用打孔機打了五箱的文件的孔。到了午飯時間。她才發現公司的同事雖然真的大部份都帶飯回去吃,可是大家都早已有了自己的圈子。都圍在一起吃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要求一起吃飯。所以只好坐在自己的位置吃起顏真琪為她準備的便當。
      到了下午,她終於不用再用打孔機為文件打孔了,因為她們這個部門的文件大部份都已經在早上讓她用打孔機打好孔了。
      然後同事便告訴她,可以把文件按一些號碼排好,同一個編號的就最接近的日期排在最上面,不同編號的就小的放在上。然後她用了一個下午時間把六個紙箱文件的次序排好。然後第一天的工作就過去了。
      回到家以後,童穎簡直是累攤了,她從來不知道只是打孔跟把文件排序可以那麼累人。
      「今天工作怎樣?同事好不好?」顏真琪真的很關心她第一天的工作情況怎樣。
      「不錯呀,同事都很好,只是比較安靜。」童穎知道顏真琪其實很擔心她。
      「那就好呀,反正妳也是靜靜的人。那今天一天做了些什麼工作呀?」
      「呃……沒什麼啦,就是通常辦公室會做的工作呀。」童穎想,總不能跟她說她打了一個早上的孔,排了一個下午的文件次序吧。
      「那也不錯呀,要加油哦!這是妳第一份工作,有什麼不會記得要問問妳的同事,既然她們都蠻不錯的話,應該會很樂意教妳的。」
      「對呀……」
      
      ※ ※ ※ ※
      
      接下來幾天,童穎都是在做文件的存檔。
      雖然,工作的內容簡單,卻也沉悶。只是沉悶,總比沒事做好。
      當她把全個部門的文件都存好檔,她開始沒有事可以做了,所以她只好去問負責教她並分配工作的同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做。
      那個同事想了想,再去問一下其他同事有沒有東西可以給她做。連問了幾個,她問童穎:「妳會不會用word 跟excel還有access?」
      「我會……可是不熟。」
      「那……沒關係啦,我教妳吧,不會再問我。」
      「謝謝。」這是童穎這個星期以來除了打孔、排次序跟存檔外第一次用電腦。
      「其實妳只要把之前的檔案找出來,然後複製一份,在複製的那一份上把要改掉的部份改了就可以了。然後每份都用信紙列印出來,再拿去複印就可以了。懂嗎?」那個同事很有耐性地告訴童穎有什麼地方要作修改。
      「我不會用公司的複印機。」童穎怯怯地說。她不會用那台很大的複印機。
      「那妳等一下把所有信都改好以後再告訴我吧,我再告訴妳怎麼用複印機。」
      本來以為會很順利地把信作修改,可是,雖然她在打字上沒有困難,可是在列印時出現問題了。因為列印時這些信要用有公司名稱的紙。可是如果放反了紙的方向就會把字印在信紙的背面。結果幾乎是印一封信就製造了一張廢紙。
      
      ※ ※ ※ ※
      
      「浩文,你覺得你這麼做真的好嗎?」Susana實在不懂顏浩文,明明之前他說現在的童穎不是當年的童穎了。他把童穎的故事跟她說了一次,她給他的建議是放手,畢竟如果他忘不了以前的童穎,對現在的童穎來說是一種傷害。而且現在的童穎也不見得是真的喜歡他。也許只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向她示好的男生,所以才對他產生的依賴。這跟男女情愛無關。
      本來以為顏浩文不會接受她的建議。只是在顏浩文結束他出差的工作後告訴她,希望她可以幫她的忙時,她真的有點意外。可是她毫不猶豫地答應該了顏浩文的請託,扮演他的新女朋友。這是她的夢想。可是顏浩文身邊一直有童穎,她為了不破壞她跟顏浩文之間那種互動的關係,寧願一直維持好朋友關係。現在這個情況她本來以為有可能成為顏浩文將來的伴侶。可是顏浩文為了讓童穎可以少受些挫折去請託一個朋友聘請了童穎。這是不是代表,顏浩文在某個程求上放不下童穎。他是放不下現在這個童穎還是以前的童穎?她很想知道答案。儘管答案也許會讓她很傷心,她仍想知道。
      「會有什麼不好嗎?我覺得那樣應該對她來說是一個好的開始。」顏浩文只是純粹不想看到童穎失望,或者有氣餒的感覺。
      「如果你讓她知道你為了不讓她失望而幫她找工作的話,她不會放棄你的。而且她有可能會更氣餒。因為她本來是希望自己可以自己找到工作,然後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你這麼做,可能對她來說,是一種自尊心的打擊吧。其實你根本放不下她,對吧。那為什麼還要我跟你演這齣戲呢?」
      「也許吧,可能我真的放不下她。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我記得,我剛認識小穎是在一次我去接真琪放學。那時我媽媽要回娘家奔喪,媽媽說要我每天接真琪放學。她們應該是小學四年級左右吧。小穎剛轉學到真琪的學校。真琪每天都會在家說小穎有多優秀。我對小穎充滿好奇。」顏浩文回想起往事,臉上不禁露出回味無窮的表情。「幾乎在看見小穎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這個比我小四歲的小妹妹。那時的小穎還是一個很小很可愛的小丫頭。我把她當成小公主一樣疼寵。」
      「記得我剛開始跟小穎交往是在一次小穎生了一場病以後的事。那時小穎已經長大了。她曾經跟幾個男生交往過,而我卻一直在等她發現我,小穎因為要學習獨立自己搬了出來住。我們的感情仍沒有改變。那感情像兄妹又有點曖昧。那場病以後,小穎問我願不願意跟她交往。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因為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希望。」
      「交往也許多年了,後來小穎出來工作了。她很專注於工作。常常有一餐沒有一餐的。讓我總是牽掛著她。只是因為大家都忙著工作。見面的時間更少了。也許是小穎能給人獨立的感覺吧,我除了擔心她少吃了幾頓外,再沒有什麼值得擔心了。她對我的依賴也變得更少了。那時我對小穎的感覺有點像一位兄長。」
      「後來發生了這件事,小穎消失了。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本來我以為,我會跟小穎過完這一生的。」想到童穎的消失,顏浩文露出了難過的表情。那是他無力阻止的事。他從來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否則,他會不顧一切跟在童穎身邊的。
      「那新的童穎呢?你明知她不是你一直眷戀的那個童穎。」Susana不懂,為什麼連後來的童穎也可以佔去顏浩文那麼多的心思。他們只相處了不足一個月的時間。
      「也許是移情作用吧,她的樣子仍是童穎,只是靈魂不是。可是她的善良,讓有純真,讓我有見到剛認識的童穎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她給了我對人生新的體會,看著她為生活努力著,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那你愛她嗎?」Susana從沒有想過也許她還是沒有辦法跟顏浩文在一起,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打破他們哥兒們的框框嗎?
      顏浩文並沒有給她這個問題答案。因為連他自己現在還不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是怎麼樣。所以他才不希望給童穎太大希望。至少,他不希望童穎因為失望而受到太大的打擊。
      
      ※ ※ ※ ※
      
      本來賓三郎以為只要蘇濂玉換回女裝,就不會惹到太多麻煩。至少不會有一些女孩對著男裝的蘇濂玉拋媚眼。只是,他沒有想到,蘇濂玉穿女裝會帶來更多麻煩。他知道蘇濂玉長得很清秀。只是沒有想到著回女裝的蘇濂玉會如此艷麗。明眸皓齒,有細彎的柳眉,還有嫩滑細致的肌膚。臉上不施脂粉卻能白裡透紅。讓自己在見到她的剎那,看呆了。
      丟臉還不要緊,反正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後頭的麻煩才多呢。因為趕路加上正值商期,一些客棧的房間也比較緊張。他們已經問了好幾間客棧都沒有房間。最後他們終於找到一間客棧有房間了,又偏偏只有一間空房。還被誤認為夫妻呢。
      最慘的是本來只有女人會對著男裝的蘇濂玉流口水,現在只是性別改變了,卻也更麻煩了。因為這時候的女人即使再喜歡一個人表現也會比較含蓄,現在換成男人,他也只好認命當她的保鏢。誰叫自己受不了那些女人對著她流口水的樣子要她穿回女裝呢。現在他是自作自受。
      最後房間問題自然不成問題,因為他選擇了把房間讓給蘇濂玉睡,自己則跟客棧的掌櫃說好在蘇濂玉的門外打地舖。
      「喂,大冰塊,你真的要睡在外面呀?」蘇濂玉覺得如果真的要他睡在外面會很慘耶。現在的天氣讓很冷。早上還會結霜。她也怕他會在外面冷掛。
      「不然呢?」賓三郎沒好氣地說。因為他覺得只有白痴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你可以進來睡呀,反正也是打地舖。」蘇濂玉覺得無所謂。反正又沒有睡在同一張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對你的名節有損。」賓三郎即使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不代表他不知道現在世人對一個女人的名節有多重要。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名節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可是,你睡在外面會冷死耶。那我會變成不義之人。」雖然說,蘇濂玉在還是童穎時,覺得古人很迂腐,可是在某些道理上她還是認同的。
      她聽過一個故事,說有一個人看見一個朋友的妻子在樹下睡覺,她的兒子要掉到井裡了,他又不會游泳,想叫醒那個朋友的妻子可是又因為怕會被說是有違禮,所以舍近求遠向朋友求救。結果當然是小孩沒有得救。有時一些禮法,要看事情的嚴重性來變通作法。
      「而且如果我們是清白的何必管別人怎麼說呢?你這樣睡在外面,我不但要承受不義的罵名,還有可能有更多不好聽的話被說呢,例如你因為惹妻子,也就是我不高興被趕出房間睡外面。」蘇濂玉還是試著去說服賓三郎不要在外面睡。
      「妳幾時變成我的妻子啦?」雖然口上充滿不屑地說,可是在賓三郎在內心在聽到蘇濂玉說這話時有一股奇異的感受。
      「我只是打個比喻,那是別人的誤解呀。反正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大家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有什麼好說的。而且只是睡覺,你睡在外面跟睡在裡面還不是一樣。怎麼樣?你不會是以為我會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賓三郎當然不會以為蘇濂玉會對自己怎樣,因為以前不知道她是女子時還要她跟他同房好省些路費。而蘇濂玉也是抵死不肯的。
      「那你還有什麼顧忌?」
      賓三郎最後也拗不過蘇濂玉,所以進房間睡了。只是這樣他反而更睡不著,只能直直地瞪著睡得很沉的蘇濂玉。直到天亮。
      
      ※ ※ ※ ※
      
      第二天天亮後,蘇濂玉發現賓三郎的樣子好像很累似地。
      「你昨天晚上去當小偷啦,樣子怎麼這麼累,還有很大的熊貓眼呢。」
      「不是。」賓三郎因為沒有睡到,口氣也不怎麼好。
      「那你昨晚做什麼啦?不會是睡不慣地上吧?應該不會呀,之前我們在破廟度宿時你也沒有睡不慣。」
      賓三郎這次沒有理會蘇濂玉徑自離開房間。
      「喂,等等我嘛,你要去那裡呀?」蘇濂玉見他不理自己,只好自己跟上去囉。總不能自己留下來無聊吧。
      只是,不知道是賓三郎走得太快,還是因為穿著女裝的蘇濂玉走路不方便,一下子蘇濂玉就跟丟了賓三郎了。而人倒起楣來,還真不是普通的衰。她居然碰到上次在破廟的那些惡人。本來以為,穿著女裝應該不易就認出,誰知,竟然被其中一個惡人認出。
      「喂,老大你看那個女娃兒像不像上次跟賓三郎在破廟的小伙子?」
      「本來還沒有留意,現在你這樣一說,還真像哩。」
      聽到這些話,蘇濂玉不禁冒出冷汗,加快自己走路的速度。只是穿女裝真的太麻煩,她才走快兩步就栽倒在地上了。
      「嗤~原來你是個娘們,怎麼樣,新仇舊恨這次也該一次解決了吧。哼,這次賓三郎不在,我倒要看看誰來救你。」
      「你們要怎麼樣?」唉,早知道就不出門。看吧,才出來就遇到這些麻煩人。現在大白天,路上人也多,可就是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呢。看來這次要自救了。
      「要怎樣?哈哈~~~如果你是男的,我們還可能只打你一頓就算了。既然是個女的嘛,賬當然不能這麼算囉。」其中個被喊作老大的惡人才說出這些話,其他的惡人紛紛竊笑起來,還帶著意淫的目光看著蘇濂玉。若是膽子小點的,可能就要哭出來了,可偏偏,蘇濂玉不是。
      「不能這麼算是嗎,那要怎麼算?」蘇濂玉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問。
      見到蘇濂玉一點也不害怕,那些惡人不禁在想是不是有什麼不妥,還是賓三郎就在附近所以她才敢這樣跟他們說話。他們開始猶豫起來了。
      就在這時,蘇濂玉趁他們分心之際,立刻鑽進人群當中,小小個子的她很快便沒入人群,只是那群惡人一見她要溜就趕快追著她跑。在擁擠的人群中,蘇濂玉雖然想跑快點,可是受到環境的影響,並沒有跑得很快。而那些惡人,雖然手長腿長的,可是也沒有佔到什麼優勢。
      「臭娘們,別跑!」那些惡人還一邊追著她跑一邊喊。
      「不跑的…不跑的是……是傻子!」蘇濂玉才不是,所以她是在拼命跑。
      就在她沒注意到時,她居然拐進了一條死巷,而後面的追兵眼看也要追上了。
      「看你……看你還往那裡跑!」唉,追到了。
      
      ※ ※ ※ ※
      
      「你們追著我幹嘛呀?我又不是賓三郎又不認識你們。」
      「要怪就怪你自己是賓三郎的朋友。」
      「那他那裡得罪你們啦?」蘇濂玉想要死的話至少要死得清清楚楚,賓三郎不肯說,不會連這些人也不肯說吧。
      「他得罪了我們家小姐,哼,竟然敢不娶我們家小姐。」
      「又是誰要他娶呀?他那來那麼人要娶呀?如果每個人說要嫁他他都要娶的話,他要娶多少人呀?」想起前天的事,蘇濂玉發現賓三郎的行情還真不錯呀。
      「就是……」惡人才想說的時候,他手下拍了拍他的肩,在他看到來人時止住了話。
      而蘇濂玉看到來人不就是前天的那個女孩嗎。
      「不是已經說了追殺行動取消了嗎?」那個女孩冷冷地說。
      「可是小姐……」惡人面對那個女孩氣焰頓時削了大半。
      「哦,原來他們說的小姐就是妳呀。」
      「大膽,你怎麼可以對我們家小姐如此無禮!」惡人的老大大聲喝向蘇濂玉。
      「你們才大膽!我已經下令停止追殺行動,你們膽敢不聽令行事,還對我的朋友如此無禮,你們倒說說看是誰大膽!」那女孩只用眼睛瞟了他們一眼,他們已不敢再張聲。
      「屬下知罪,請小姐處罰。」
      「這次先不跟你們計較。如有下次,家法侍候。還不走!」那女孩才一喝,那些惡人已像如獲大赦,立刻逃難似地散去。
      「妳……說我們是朋友?」蘇濂玉不敢相信,那女孩剛才說的話。
      「我有說過嗎?」
      「可是妳剛才不是說……」
      「我沒有指名道姓說是妳吧。蘇濂玉。」
      「那妳說的是……」蘇濂玉正想問她說的是誰時,赫然想起她剛剛對自己的稱呼,頓時瞪大雙眼。「妳剛剛叫我什麼?」
      「怎麼?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也記不得吧。」
      「妳為什麼……」
      「妳想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叫蘇濂玉嗎?」
      蘇濂玉只點了點頭表示她說對了。
      「因為在遇見你們前我去過鄭府。我以為賓三郎已到鄭府。沒想到只見到他唯一的師兄在找妻子。看到畫像後自然知道妳是誰。本來還不知道要去那裡找賓三郎,沒想到才一出城就見到你們向城的反方向走。」
      「所以你是在前天見到我就知道了?」
      「對。」
      「那妳想怎樣?」蘇濂玉在後頭補上一句,希望不是要壓她回鄭府。
      「妳以為呢?」
      「你可不可以當不知道我是蘇濂玉呀?」蘇濂玉希望她可以放她一馬。
      「不可以,除非……」
      「除非怎樣?」現在只要不是要蘇濂玉做犯法的事,她都會答應她。
      「讓我跟著你和賓三郎。」
      蘇濂玉聽到答案反而有點猶豫了。畢竟多一個人跟著,而且她知道那女孩要跟的人應該不是自己而是賓三郎。所以如果答應的話,她不知道賓三郎會不會生氣,他可能會氣得想掐死她呢。
      「怎樣?」那女孩似乎不想讓蘇濂玉有太多考慮的時間,她只要答案。
      蘇濂玉在內心掙扎著。雖然十分不願意,可是如果賓三郎知道自己就是蘇濂玉,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會變得很生疏吧。所以她的決定是答應她。
      「好吧,跟就跟,不過我不保證賓三郎會讓妳跟。」
      「那只要妳跟他說,他就會答應。妳想辦法吧。」
      
      ※ ※ ※ ※
      
      蘇濂玉帶著那個女孩回到客棧。她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南宮綺婷。
      回到客棧時,賓三郎已經回來了,蘇濂玉一回來就去找賓三郎。賓三郎見到她就丟給她一個包袱。蘇濂玉打開包袱,看到裡面是一套男裝。
      「幹嘛給這套男裝給我?」
      「以後你還是換回男裝吧。」
      「你不會告訴我你剛才撇下我就是去了買這套男裝吧?」
      「對呀。」
      「你神經病呀,要穿男裝我自己沒有嗎?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撇下我害我倒楣的遇到上次在破廟跟你打起來的幾個惡霸,他們還差點想殺掉我呢。」真是氣死人了,如果他不是出去的話現在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那現在他們呢?」賓三郎不以為以蘇濂玉的身手可以全身而退。
      「當然是跑了啦。」蘇濂玉突然靈機一動,「幸好有南宮姑娘救了我,所以為了報答她,我已經決定了要她跟我們一起上路,一來可以多個人聊天,也可以多個人照應。」
      「不行。」賓三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因為他剛才看到蘇濂玉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為什麼不行?而且你想想,我一個女孩子跟著你上路總會惹來一些誤會,如果有南宮姑娘一起上路的話,大家應該就不會誤會啦。三人行有什麼不好。好啦,答應我啦。」蘇濂玉邊說還邊搖著賓三郎的手,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賓三郎想立刻抽回手臂。可是在蘇濂玉的手碰到他的手的時候,一陣奇異的感覺在心底漫延。賓三郎沒有說話。
      蘇濂玉就用她的絕招說:「既然你沒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衣服。」賓三郎突然出聲說出一句無厘頭的話。
      「什麼?」蘇濂玉很高興可以解決南宮綺婷丟給她的難題,根本沒心思去想賓三郎的話。
      「既然你有衣服,那把手上的衣服還我。」賓三郎才想去伸手拿的時候,蘇濂玉把包袱藏到身後。
      「才不要,你買了給我就是我的,而且衣服那麼小,還給你你也穿不了。還不如給我留作紀念。」
      賓三郎本想要回衣服,可是看到蘇濂玉的笑臉,也沒有再堅持下去了。
      「隨便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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