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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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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雖然蘇濂玉很生氣,可是睡得很熟,只是這天她並沒有再夢到真正的蘇濂玉了。她睡得真的很熟,就連鄭恭良在門外敲她的房門,敲了許久也沒能把她吵醒,結果,大家都以為她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就把門弄壞了,只為了要救在裡面睡得大概連打雷也吵不醒的蘇濂玉。誰知,大伙一進來,只看到她睡到跟死掉沒什麼分別,才鬆一口氣。
本來,丫丫想要叫醒她的,可是鄭恭良說不要吵她讓她睡,結果就由著她睡了。鄭恭良會那麼早來找她,本來只是想跟她談他跟她的事,可是,現在恐怕要等到晚上回來才可以再談吧。
在中午時份,蘇濂玉就醒了,她沒有想到自然會睡到那麼晚。想當然,她也知道鄭恭良這個時間不在家。他肯定去工作啦。
蘇濂玉吃過午餐後,就跟在丫丫身邊,她要弄清楚在她的靈魂強佔了她的身體以前蘇濂玉是一個怎樣的人,因為總不可以讓她改變太多,如果不是,大概所有人都不能接受。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才想到這個會不會太遲。
「丫丫,妳說說看我以前是一個怎樣的人?」這是一個很認真的問題。
看到蘇濂玉問得那麼嚴肅,丫丫不禁也認真的思考起來了,畢竟她很喜歡以前的小姐,雖然現在的小姐也很好,但她還是覺得如果可以幫小姐回復記憶是最好不過。「嗯……我覺得小姐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不但善良,而且又高貴有氣質,雖然不敢說是天下第一才女,可是說是一位才女也不為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會刺繡,只不過有點缺陷就是不會煮東西,不過小姐是千金之軀,不會煮東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啦。」
丫丫才說完,蘇濂玉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因為她正好不會中樂,她只會彈鋼琴,至於下棋,她只會下飛機棋,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如果說書法嘛,她硬筆寫的字還可以看,如果要用毛筆的話,她也不確定大家看不看得懂她在寫什麼。更慘的是,畫畫她是會,不過也只限素描。而她最不會的,就是縫東西,想起來,如果不是有顏浩文幫忙,她可能家政堂每堂都交不出功課吧。想來也真的悲哀。
說來真不幸,她會的,正好是正牌蘇濂玉不會的。不過前提是要有她會用的爐子。所以簡單地說,她現在跟廢人恐怕沒有分別,因為她會的,在這個社會應該都用不上。而她不會的,當然還是不會,不過卻是這個社會中女子要做一個有條件的女子必須有的才能。
「唉,可是我現在都忘了怎麼做這些事了,妳說怎麼辦?」現在想來,要做差不多原來的蘇濂玉是不可能的啦。難不成要她整天呆在房裡學那堆可能一輩子學不會的東西嗎?她才不幹。
「小姐既然想不起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啦。」丫丫雖然不懂蘇濂玉會不會因為這些事而不開心,不過她就希望善良的主子可以開心起來。
「對了,可以告訴我,我以前的家人是怎麼樣的嗎?還有,我都有些什麼樣的朋友嗎?」想想,如果本來要會的東西真的學不來,至才要認得自己的親友吧。雖然她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機會見到他們,就算不認得他們的樣子,也要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要不,那天被賣了也不知道。
「小姐的家還有父親跟繼母,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妹妹還兩個弟弟。不過呀,小姐跟他們都不親。也可以說很少有來往,小時候小姐極得老爺疼愛,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老爺也不太搭理小姐,所以其他小姐跟少爺也常欺負小姐,幸好,小姐現在嫁過來鄭府,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妳了。」丫丫以前一生看不慣蘇府繼室的小姐少爺的行為,可是礙於身為下人的身份,也不能為小姐做些什麼。
「我都沒有朋友嗎?」蘇濂玉沒有想過一個人怎麼可能生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一個朋友。
「有呀,小姐心地那麼好,誰都願意跟小姐當朋友。就拿二夫人的裹房親戚表小姐來說,她就不喜歡跟二夫人那邊的人來往,每次去到蘇府跟二夫人請完安就會去找小姐聊天。」說起這個,丫丫可樂了,她覺得這表示她家小姐有多好,連二夫人的那邊的人也喜歡著小姐。
「哦,是這樣呀,那她叫什麼名字呀?有機會真想見見她呢。」對於丫丫所說那個蘇濂玉唯一的朋友,蘇濂玉真的蠻有興趣的。
「周小姐的名字好像就叫周品梅吧。名字跟小姐的名字一樣高雅。」
周品梅……是同名還是同一個人?蘇濂玉發現自己跟周品梅這個名字的主人還真有緣呀。
「哦,是呀。她的名字真的很高雅呢。」
「小姐呀,妳是不是很想見一下周小姐呀?我記得周小姐家就跟鄭府很近,要去看周小姐也不會很難啦。」丫丫倒希望小姐可以藉著見到以前的朋友可以快點回復記憶。只是她不確定小姐會不會開心,因為以前的小姐再好,眼中總有淡淡的愁,而現在這個小姐,說真的,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卻活潑得像得到重生一樣。
「改天吧,突然造訪總有點唐突。」蘇濂玉開始相信,或許這個周品梅就是那個周品梅吧。如果周品梅真的喜歡鄭恭良,她不認為她會大方到可以開心地接待她這個既是她的情敵的朋友。
就在這時,鄭府的下人通報說蘇濂玉的一位故交來訪,而這位訪客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她跟丫丫談論的主角周品梅是也。本來,她跟丫丫還想多聊聊別的,可是恐怕現在得停止她們的話題了。蘇濂玉想想也好,反正,這個人遲早是要見的。而且丫丫說過她們以前是朋友,她想自己真的應該要幫鄭恭良跟周品梅的幸福著想,早點解決這件事。本來嘛,如果是正牌蘇濂玉在,她應該也會這麼做,可是正牌的蘇濂玉才十八歲,思想還幼稚得很,不一定想到怎麼去做。而自己這個二十六七歲的人來說,應該不會太難的吧。只要自己沒有陷進去的話。
如她所料,周品梅是一個極標致的女孩。有討好的外型加上完美的性格,很難讓人不喜歡,至少在大家眼中,她是極完美的。
也許是她太完美的關係,蘇濂玉覺得她並不真實。就拿蘇濂玉來說,本來也應該是個極完美的人,可是也還是有缺陷的,太天真跟不會下廚。而在她相信上天是公平的情況下,她相信她不是眼前看到的那麼完美。因為本來這個世界就沒有完美的人不是嗎。
蘇濂玉自認有識人的能力,至少她以前沒有出過錯。所以她相信眼前的周品梅給她的印象,造作女一個。不過她造作是她家的事,她沒興趣管也沒興趣戳破她的面具。說不定鄭恭良就是喜歡造作女。
她對造作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只寒喧了幾句就以不太舒服回房休息了。大家對她的冷淡感到奇怪,因為大家都以為她們是很好的朋友。
鄭恭良回到家時,周品梅已經走了,他聽下人說了今天的事。他的母親也聽說了蘇濂玉不舒服的事,所以在母親的要求下,他把晚餐轉到蘇濂玉的房跟她一起吃。當他看到蘇濂玉時,蘇濂玉也只是瞟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這時,鄭恭良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我聽娘親說妳不舒服。」
「而你很明白我沒有不舒服,不是嗎?」蘇濂玉知道他知道自己沒有不舒服,而她也沒有打算騙他。
「為什麼要裝病?」鄭恭良想可能是因為自己吧,這不是他所想要發生的事。他希望她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而不是因為他而變得冷淡。
「你想太多了,不是為了你,只是我不想接待我沒有興趣的人而已。」蘇濂玉當然看得出他在想什麼。畢竟在現在她所身處的時代,比起原來她身處的時代來說,他們的想法太單純,而且對方只是一個只有二十二的毛頭小子。
雖然蘇濂玉說的是事實,可是聽在鄭恭良耳中,卻很牽強,畢竟他知道的是蘇濂玉跟周品梅是好朋友。
「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你的答案比較重要吧?我不認為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你可以告訴我的答案了,不過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已經決定要你休了我。」蘇濂玉只要看到鄭恭良就知道他是不信她說的話了,不過也不重要,因為她已打算要做什麼,沒有人可以阻止。
「我不會答應的,至少現在不會。」這是鄭恭良想了一個晚上的決定。他知道他如果答應蘇濂玉的要求,有蘇濂玉幫忙,娘親一定會讓他娶周品梅的,只是,如此一來,蘇濂玉會被人說成是棄婦,她會沒有幸福可言。他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蘇濂玉的痛苦身上。他覺得只有等蘇濂玉尋得她的幸福,他才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這是他的責任。
「為什麼?你怎麼那麼死腦筋!」
鄭恭良見到蘇濂玉快抓狂了,只好把他的想法告訴蘇濂玉,希望她能認同他的想法。可是他沒有想到,蘇濂玉第一句給他的話就是「白痴!」
「你是白痴呀?我如果一輩子找不到屬於我的幸福你就不去尋找你的幸福?你的幸福到時還會等你呀?你以為你是誰呀?現在才二十多歲就那麼老成,再過幾年你肯定會變成老骨董。」蘇濂玉覺得如果真的要實行她的計劃,恐怕得改造眼前這只頑牛。天呀,這差事很辛苦耶!
※ ※ ※ ※
吃過早餐的童穎,跟著顏真琪去以前工作的地方辦理了離職的事,然後被顏真琪帶到一個地方,童穎的父母居住的地方。顏真琪照著之前童穎說的話跟童穎的父母說,然後告訴她們,她跟童穎暫時一起住,免得她們太擔心。因為一直以來童穎跟顏真琪也真的十分要好,所以他們也相信顏真琪的說詞,讓她們在一起住,畢竟從小到大,童穎也沒有讓他們擔心過什麼,而且顏真琪的哥哥又正好是童穎的男朋友說來也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啦。
然後呢,顏真琪就帶著童穎回家了,因為大家都忙了一整個晚上,再加上早上要去童穎的公司辭掉工作再去她的父母家交代好事情,她都快累死了。所以回到童穎家,她們倒頭就睡,睡得天昏地暗。
※ ※ ※ ※
在睡夢中,童穎又見到蘇濂玉了。她們只有在夢中才可以做回自己。
「童穎姐,妳真的覺得這樣好嗎?」童穎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濂玉,畢竟她是以濂玉的身份生存著,她不可能所有事都自己作決定,在某個程度上,她要得到濂玉的同意才可以行動。
「如果是妳,妳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愛著別人嗎?如果不可以容忍,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在自己還沒有注入太多感情之前放手。」童穎永遠有自己的一套。
「那一切就由妳決定吧。畢竟我們現在也身不由己。我相信妳。」蘇濂玉雖然沒有談情說愛的經驗,可是多少也知道與其勉強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跟自己一起生活,沒有人會覺得快樂的。而在她心目中,童穎真的很厲害,很多事都懂,顏真琪告訴過她很多關於童穎的事,她真的覺得她了不起。
※ ※ ※ ※
第二天一早,鄭府便被蘇濂玉弄得雞飛狗跳。不為什麼,只因為她留書出走了。第一個發現蘇濂玉失蹤的是她最忠心的丫環丫丫,那時她正端著洗臉盆要給蘇濂玉洗臉。可是找了一整間房間都找不到蘇濂玉,只在桌上看到一封蘇濂玉留下的信。雖然,那封信看上去的字不怎麼漂亮,至少跟失憶前的蘇濂玉的字不太像。但不管怎樣,丫丫都把信交給了鄭慕良了。
『恭良:
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鄭府了。不用找我。我說過我不會當棒打鴛鴦的人。
其實早在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周品梅之前我就想離開。不為什麼,只為我喜歡獨立。對於你們來說,或許覺得我很任性。可是我不覺得,也許這是我一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離開你,我不會怎樣,我相信自己有能力過得很好。所以我叫你不要找我。
可以幫我照顧好丫丫嗎?她是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人。本來我也想把她一起帶走,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要她陪我一起浪跡天涯。對了,我跟鄭府借了一些銀子,有機會我一定會全數歸還的。你不會那麼小氣跟我計較吧。老實說,你比較像一個哥哥,所以不適合當我的丈夫,可以幫我再做一件事嗎?就最後一件事哦。我已經寫好休書了,因為我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你休了我,最勉強也只有嫉妒這一條了。請你答應我這個請求,在休書上蓋個章吧。
好了,希望有一天我們仍有機會見面,那時,我仍會是你的朋友。
祝君安好!珍重
濂玉字』
那天,鄭府亂作一團,不為什麼,因為蘇濂玉不負責任地留下一紙休書還有一封信就跑掉了。鄭府有很努力去找她,可是,到了晚上,找遍整個城都找不到蘇濂玉。
鄭恭良雖然不願承認,不過也知道事實是蘇濂玉決定要躲他們到底了。他在短短幾天已經知道蘇濂玉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蘇濂玉。至少他知道的那個蘇濂玉決做不出拋夫棄奴的事來。可在另一方面他很好奇蘇濂玉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在一個晚上就離開了這個城。難不成她會長翅膀飛走了嗎?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蘇濂玉並沒有離開多遠,她只是去了周品梅家,不過,只有周品梅知道。這是一個交易,蘇濂玉知道周品梅應該是喜歡鄭恭良的,否則不會在鄭恭良回去前離開鄭府。所以蘇濂玉告訴她,只要周品梅願意收留她幾天不讓人發現,她就可以順利當上鄭家夫人。她打算當風聲沒那麼緊時離開。周品梅雖然怕會東窗事發,可是那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吸引的條件,所以她答應了蘇濂玉提出的交易。
果然,蘇濂玉在過了幾天,便離開了。她離開時,特地換上男裝。即使沒在這個時代生活過多久,她也知道人心險惡,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是很不方便的,電視上的古裝片也是這樣演的,所以這樣的打扮應該不會有問題。只是,她忘了自己一直躲在周品梅的房間,所以當她一早離開周品梅房間時,嚇呆了正要送梳洗物品去給周品梅的丫環。結果沒有幾天,就傳出了周品梅房裡藏了個男人的傳言。而那個不負責任的人——蘇濂玉,早就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 ※ ※ ※
「我是一隻小小小鳥~~~~」唉~禍首蘇濂玉正開心地過她的浪跡天涯的生活。她覺得自由自在的生活實在太快樂了。只是,前提是在她的錢用光之前。
她也知道如果完全沒有收入很快就會用完她身上的錢,所以她也是很省的,有破廟可以借住的話她是決不會去住客棧的。不過吃那方面會比較麻煩,因為她不會用現在的生火工具,所以呀,巧婦難為無火之炊。她即使不吃什麼山珍海味也要去買東西吃。她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錢剩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份工作。可是這是個很煩惱的事,因為她什麼都不會。
這天還下雨哩,她只在這間破廟找個較為舒適的地方休息。只是老天爺好像不太願意讓她過得太愜意。因為這間破破爛爛的破廟來了個不速之客——冰山男。
就在蘇濂玉唱歌唱得高興時,那個冰山男居然一把飛鏢擲向蘇濂玉,只差那麼一點就要劃到蘇濂玉了,蘇濂玉只是生氣地瞪著那個冰山男。
「我是……」當蘇濂玉正想再唱歌時,又飛來一把飛鏢,而冰山男終於開口說話了:「閉嘴,都不知道在唱什麼,難聽死了。」
難得唱歌還被人說難聽,實在氣炸了蘇濂玉了:「我唱什麼,唱得難聽關你什麼事,沒人要你留在這裡虐待你的耳朵,你不會走呀。」
本來蘇濂玉以為冰山男會還口,沒想到冰山男一聲不響真的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喂,冰山男,外面下雨耶,你要去那?」蘇濂玉也只是想發洩一下冰山男不讓她唱歌的情緒,因為下雨天沒事好做,不唱一下歌會更無聊。她也不是真的要趕走來避雨的人。畢竟這又不是她的家。只是在她叫那冰山男做冰山男時,那冷山男狠狠地瞟了她一眼。
「去那裡與你無關。」喔噢~果然是好心被雷親啦。人家冰山男不領情耶,寧願去淋雨。蘇濂玉也只好撇過頭不理他啦。
只是造份寧靜沒有多長時間,因為這時又有另一批不速之客來了。而且這批人,很明顯不懷好意,就不知道是衝著誰來的。
那群人兇神惡煞的,雖然說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可是蘇濂玉就是覺得他們是絕非善類。
「我們就說,下雨天,賓三郎可以跑到那裡去。看吧,原來是躲在破廟,今天我們就要解決你。」說著,拿著大刀的男人便往那個冰山男劈去。
「要解決我,可以,只要你們有本事。」冰山男似乎沒有理他們的興趣,只是躲開他們的大刀的攻擊。他輕鬆的模樣令那群人更加生氣了。
蘇濂玉就在一旁,因為那群人眼中似乎只有那個冰山男。根本沒有人理她。本來她也不打算搭理他們,也不想惹禍上身,可是呀,偏偏,他們那些人越打越亂,刀也差點就要劈到她了。
「喂,你們要打可不可以出去打呀?這裡地方小,刀劍沒眼耶。」蘇濂玉可是不得不出聲,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誰知她不說還好,她這樣說原來沒有留意她的人倒全看向她,她身上的寒毛全豎起來了,她覺得他們似乎想殺人滅口耶。嗚~~~~~她是招惹誰啦。
就在她已經認命時,預期會落下來的大刀並沒有劈到她的身上,她微睜她的眼睛看到冰山男就擋在她的前面,用兩指夾著大刀的刀鋒位置。
「冰山男……」蘇濂玉從沒有想過那個冷冰冰的人會願意救她。
「哦,原來你們是一伙的,賓三郎,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另一個兇惡的男人,再次出刀。
只是他們的大刀在瞬間居然全部落地,沒有人看到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他們的手被利器擊中,手背留下一條血痕。
「還要我出手嗎?」冰山男冷冷地說。
那群被打敗的人,連忙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就連滾帶爬地跑出破廟,走到破廟門口還不忘對著破廟大吼:「今天老子心情好才放過你,看下次老子怎麼對付你!」
※ ※ ※ ※
經過剛才的打鬥,原本不怎麼整齊舒適的破廟變得更殘破不堪了。冰山男沒有再理會蘇濂玉,就只到破廟的其中一個角落坐下。
「喂,你的名字真的叫冰山男哦。」蘇濂玉記得剛才那些惡人是叫他冰山男的。
「不是你說的冰山男,是賓客的賓,一二三的三,郎中的郎。」賓三郎知道蘇濂玉誤會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想跟她解釋。
「哦~原來是賓三郎呀。對了,為什麼會那麼多人要追殺你呀?」蘇濂玉一副了然的表情。
「與你無關。」
吼~看這是什麼回答。
「什麼叫與我無關,在今天前是與我無關,但現在與我有關了。」
「多事!」
「什麼多事,你以為我想理你呀,問題是經過剛才,他們已經認定我們是一伙的了,我才不相信他們會放過我。所以說現在已經關我事了,還有,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著你了。」
「什麼?跟著我?」賓三郎寒著臉問。
「對,就是跟著你。」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跟著我對你沒有好處。」
「我才不管,誰要什麼好處,我現在是保命要緊。跟著你,至少應該不會太快丟命,可是要我自己一個人四處晃,幸運的是永遠見不到剛才那堆人,倒楣點的,說不定一出這個廟我就碰到他們,那我的小命不就比你還冰呀。」總之,蘇濂玉已經決定要賴定他了,想起剛才的情況,她到現在可是還心有餘悸呢。
賓三郎沉默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說:「隨便你。」
※ ※ ※ ※
咕嚕咕嚕~~~~~
一陣陣叫聲自蘇濂玉的肚子傳出。沒辦法,她肚子真的很餓,可是又忘了買乾糧。現在她可是什麼吃的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只饅頭出現在蘇濂玉的眼前。
「吃!」惡聲惡氣的話語從賓三郎的口中吐出。蘇濂玉接過饅頭,在這一刻,她有一點感動,一個不算認識的人,在自己肚子餓的時候奉獻出一顆饅頭,雖然這個饅頸不怎麼值錢,卻是可以算是一個人對自己關心的表現。
她仍記得在以前,她不曾餓過,在街上看到路邊的乞丐也不會施舍一些錢財或是什麼的,不為什麼,只是因為大家都說那些乞丐是集團乞丐,如果給他們錢也只會助長他們繼續拐一些小孩讓他們變成乞丐,所以大家都不會給他們任何東西。別說是吃的東西。
「喂,那饅頭是給你吃的,不是給你看的。看你瘦不幾啦的,一點男子氣慨也沒有。」賓三郎覺得蘇濂玉真是奇怪,明明肚子餓得要命,給她饅頭還傻楞楞地對著饅頭發笑。
「賓公子,我也有名字,我的名字又不叫喂。」聽到賓三郎對自己的稱呼,蘇濂玉就直皺眉頭。
「你又沒有告訴我。」
「你也沒有問呀。」蘇濂玉覺得賓三郎一點風度也沒有,所以把剛才的感動沒收。
「那你叫什麼名字?阿貓還是阿狗?」賓三郎覺得蘇濂玉是無理取鬧,所以故意氣她。
「什麼阿貓阿狗!我還阿豬阿牛哩!」聽到賓三郎那樣說,蘇濂玉簡直氣死了。
「了解。豬牛公子,拜託你不要那麼娘娘腔,還尖叫哩。那對一個男子漢來說,很丟臉。」
「誰是豬牛公子,我又不是豬牛。」蘇濂玉翻翻白眼。她現在真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個賓三郎給氣死。
「是你自己說的呀,不然你是什麼名。」
「我……」蘇濂玉一時辭窮,她倒沒有想到要叫什麼,畢竟現在是男子之身,不可能叫蘇濂玉,那名字很女性化。「我叫……蘇中玉。」不能改姓,不然被人知道會說自己亂認宗祖。
「書中玉?好吧。那我以後就叫你書小弟。」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你小弟,叫我中玉好啦。」蘇濂玉才不要吃這個悶虧,被人突然當了別人的小弟,還要多一個大哥管著自己。
賓三郎又不說話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那麼多話,他明明平時不多話更不會管別人的事。
「喂,你要去哪?」蘇濂玉見賓三郎又不說話了,想要讓他開口。可是這次賓三郎不再開口,蘇濂玉也不想自討沒趣,所以悶悶地啃著饅頭了。
※ ※ ※ ※
「小穎,我覺得自從妳這次去完旅遊回來以後變得很不一樣。」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雖然說童穎失憶所以忘了以前的一切也很正常,可是他不可以想像一個失憶的人居然會一些之前最不會的東西,例如,縫東西。
顏浩文記得以前童穎連縫顆扣子也不會,現在居然會幫他縫衣服,而且縫得很好。
「有嗎?」童穎每次見到顏浩文都覺得很心虛,總覺得不應該騙他。而顏浩文又對她很好。
「沒有,開玩笑的。」顏浩文看到童穎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苛責她。
「浩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麼樣?」童穎鼓起最大的勇氣,她總覺得不該再欺騙他,她要向他坦白。自己不是他所認識的童穎。
「妳有騙我什麼嗎?」顏浩文從童穎的眼神中,感覺到童穎告訴他的,應該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可是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住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
「有,我騙了你,我不是童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