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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少年名叫花京院典明,乔瑟夫的外孙承太郎是这样告诉我们的,他说对方在与他交手前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听着就感觉花京院这人是真的病得不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跑出来干杀人勾当就算了,还敢自曝家门。

      不愧是DIO的手下!有DIO做靠山,就是有底气,就是DIO!

      脑子也是DIO糊涂。

      我忍不住跟乔瑟夫感慨,我说看来这花京院得了绝症后是彻底破罐子破摔没什么生存欲了,大白天的就跑来发动自杀式袭击…看,这下玩脱了,把自己送敌方大本营来了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欺负他,才能把他的嘴给撬开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昏头到这地步了。”我盯着花京院的脚底摩拳擦掌,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受得住被挠脚底板的折磨!

      来吧!就这样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把你知道的关于DIO的一切都吐露出来吧!花京院!

      “你在想什么呢?这肉瘤不是他天生的。”乔瑟夫无语地瞥了我一眼,他解释道:“这是从DIO细胞上长出的肉芽,已经深入这位少年的大脑了。”

      不愧是吸血鬼,细胞跑到别人身上还能继续分裂分化再生长的,DIO可真是个别致的医学奇迹。

      阿布德尔点头附和了几句,他讲述了他自己差点被DIO植入肉芽受他控制的经历。我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义愤填膺,我握拳赞同道:“没错,DIO就是这样不顾人意愿,自说自话伤害别人的渣滓!呸!他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想拥护他吗?”

      乔瑟夫告诉我们,这肉芽几乎是不可能被取出来的。再过几年,花京院的大脑就会被肉芽啃噬殆尽,他也会变成一具尸体。

      我噫了一声,捂着额头心有余悸。我单知道DIO进食血液很讲究,要现杀现吸取最新鲜热腾的。但我一直被圈在那宅子里,竟不知道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大脑都不放过了,还是以这种寄生虫一样的方式,恶心心。

      “我刚刚就想问了。”乔瑟夫看着我,他问我道:“你认识DIO?”

      “如果是那个吸血鬼DIO的话,确实认识。”我一边回忆着,一边缓缓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没机会见到你的,乔瑟夫。DIO命令他的手下用一支箭伤害了我,我差点因此死掉。不过等到伤口痊愈后,我就有了一种能力,他们管它叫做替身。”

      “你是说——替身?!”乔瑟夫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他起身把胳膊伸到我眼前,那上面爬满了紫色的藤蔓。他问道:“你也能看见吗?”

      “能。”

      我也唤出了我的替身。先前因为学会了波纹,再加上身边没有其他人有替身能力的缘故,除了死后用过这能力,我都快忘记她了。

      不过,活着的时候也用不了她,所以我倒没怎么觉得遗憾。

      乔瑟夫啧啧称奇,感慨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等反应过来后,他看向我:“让你拥有替身能力的箭?说实话,我们也一直不明白,DIO为什么会突然拥有了替身能力。难道是靠那支箭吗?”

      我诚实地摇摇头告诉他,恐怕只有再见到那支箭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些什么了。我还坦白了自己在DIO那呆过一阵的经历。DIO也有替身能力,但他和他的手下们都很警惕,口风很严。我在那里生活的那段时间,连自己身处何处都没摸清楚,更不要说他们的替身能力了。所以对于DIO的替身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叫世界。

      “我的替身能力,其实没有什么用。”

      既然乔瑟夫也有替身能力,我心里轻松了许多,也不用担心同伴知道太多会不会被连累到了。我甚至生出种“原来我并不孤独,可以找个人说说,他一定能理解我”的感触。

      我与乔瑟夫说,我的能力是死后才能发动的,可以让我死而复生回到死前的一段时间里去,从而改变过去。只是在做下改变后,我也会离开,离开的时间我把握不定,至于离开后我会去往什么样的时间…现在看来应该也是随机的。

      说到这,我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很认真地叮咛道:“乔瑟夫,关于这件事,你不要告诉西撒哦?只有这件事不可以。”

      西撒这么聪明,随便联想下就能明白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想太多,会觉得自己亏欠了我。我不喜欢他钻牛角尖的样子,也不喜欢他掉眼泪,我最讨厌我的朋友在我面前露出悲伤的表情。

      总之,我才不想和西撒联袂上演“你竟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不要我不要”“不——!那是我擅自决定的,我自愿我乐意你不要管我”,诸如此类的狗血剧。白费那些口舌的空当,拿来打零工都能赚到一份便当钱填饱肚子了。

      “所以,那时在瑞士边境,你突然让我劝说——”显然乔瑟夫也想到了,他恍然大悟道。我又执着地嘘了一声。见此,乔瑟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叹息道:“是是,我知道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说过的。”我耸耸肩,大咧咧地笑道:“只要我运气够好,我们终究能再见的,乔…JoJo。”

      “不过,在见到你这幅样子后,我可没把握西撒他自己会不会猜出来啊。”乔瑟夫很严肃地给我敲警钟。我笑嘻嘻地向他摊开手掌让他“借”点钱给我,好让我换身这个年代比较时髦的衣服。至于其它的就全推给波纹吧,反正我看那张合照,这些年来西撒自己的变化也不大么。

      而且五十年过去,他应该也记不太清我离开时候的模样了吧。

      能够说出这些,我真觉得松快了不少。在我们俩聊天的时候,承太郎已经盯上了那颗肉芽。他不顾劝阻蹲下/身就开始往外拔它,就算扭动着的触手钻进了他的皮肤里,他也纹丝不动。我捅捅乔瑟夫的胳膊,说你这外孙真不赖啊,人狠话不多。这么精准有力的动作,他以后没准能做个医生!

      乔瑟夫紧张的面色中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一丝自豪。他似乎想和我夸上两句他外孙多棒,可那边承太郎已经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手术”。他把像章鱼一样胡乱扭动的东西扔给乔瑟夫,乔瑟夫被动接受了这份礼物,他一脸嫌弃地为外孙收拾残局。在一记波纹疾走的作用下,肉芽化为灰烬,扑簌簌地掉在榻榻米上。

      “这东西和DIO本人一样恶心。”我皱着眉头说道,对DIO发动鬼身攻击。

      花京院彻底清醒了,我这才发现他有一双挺漂亮的紫眼睛,那瞳色和他的发色一样特别。他安安静静地起身坐起来,问承太郎话的时候语气也很温和。见我在好奇打量他,他也抽空客客气气非常礼貌地回我一个微笑。

      无论怎么看,他都和承太郎口中那个曾搞自杀式袭击的法外狂徒对不上号。看来那肉芽的效力果真惊人啊,DIO害人不浅!

      花京院单单是往那边一坐,虽然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但他真就有种文学少女的气质。我默默地在心中向花京院道了声歉:抱歉啊花京院,之前误会你是个小疯子了,原来你也只是DIO歹毒行径的受害者。

      我应该理解你才是的,那可真是个漫长的噩梦啊。

      荷莉太太又一次抱来了医药箱,花京院还在往外渗血的脑袋被她裹了个严实。她还热情邀请花京院今晚在此住下,就连乔瑟夫都被她使唤着去给花京院铺被子。看着砰砰捶地愤然抗议的乔瑟夫,我不禁幸灾乐祸道:“谁叫你给女儿取名字还夹带私货的?乔瑟夫,你管你女儿叫荷莉?难怪她更想被人叫圣子太太。”

      说罢,我亲昵地唤了荷莉一声圣子太太,荷莉果然很高兴。我们一致无视了旁边捂脸呐喊的乔瑟夫,面对面亲亲热热地聊了起来。她问我晚饭想吃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食材;我告诉她除了胡萝卜外我都可以,请自由发挥吧!我对她的手艺充满信心。

      “我为荷莉取的名字真的很烂吗?”乔瑟夫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承太郎看了他一眼后默默出去了。乔瑟夫便又把头转向阿布德阿布德尔,求证性地问道:“我觉得还…挺不错的?”

      “乔斯达先生,别忘了,我是埃及人。不必问我这些,我不懂。”

      阿布德尔捧着茶盏悠悠喝了一口,然后别过头去但笑不语。

      乔瑟夫大受打击。见他一副魂魄都要从嘴里钻出来的落寞样,我悲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爱怜地摸走了他的钱包。我伸伸懒腰呼吸了一口外头的新鲜空气,兴致勃勃地出门逛街去了。

      乔瑟夫的钱包还是塞得挺厚实的,我在百货公司里美滋滋地选了几套衣服,又好好吃喝玩乐了一番。等傍晚降临我赶回去时,正好赶上了晚饭。荷莉太太站在玄关处迎接我,她歪头笑眯眯地问候道:“你回来了啊!”

      我愣了一瞬,但回过神后心中立刻涌起股暖意,热乎乎的。我扬起嘴角,认认真真地回应她:

      “嗯,我回来了。”

      荷莉的手艺非常不错,不枉我特意为晚饭留了肚子。只是桌上坐着的六个人,每个人的吃相都大不相同。

      荷莉太太是落落大方的主人型食客,时刻带动餐桌氛围的同时也极为擅长察言观色,谈笑间将你的饭碗盛满米饭,精准估测出你胃部的最大容纳值;阿布德尔是那种旅客式食客,他尝试每一样新菜色前都会将其夹在筷子上仔仔细细观察个遍,吃下后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金句频出;而承太郎大概就是快餐店老板最欢迎的那类食客了。他一声不吭地端起饭碗,一通风卷残云快准狠地把饭扒完,又一声不吭地放下饭碗。光滑的碗内干干净净,不留任何剩饭菜渣。

      我不禁向他投去犀利的目光。何等铁石心肠的男儿!竟能扛得住荷莉太太充满期待的目光!不过,像他这样全部吃光,对荷莉来说也是一种无声的褒奖吧。

      承太郎,前途可期!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是看热闹型食客。至于剩下来的两个人,花京院和乔瑟夫,我很难去定义他们。

      他们是非主流食客。

      花京院全程都斯斯文文地吃着饭夹着菜,动作间透着几分拘谨劲,像是个腼腆青涩的邻家男孩。但据我观察,他绝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他都添第三碗饭了!比人高马大的承太郎吃得还多!最可怕的是,这么多食物塞进肚,他的腹部却还一片平坦,而且看起来他还能再吃下三碗。我偷偷瞥着他的腰腹,心想食物到底都跑哪里去了?难道他真名其实是哆啦典明,身体内部藏了个四次元口袋?

      花京院典明,多么不显山不露水一男的,恐怖如斯!

      最后,我沉痛地凝视着我的挚友,乔瑟夫·乔斯达。他对我的目光毫无察觉,正扯着嗓子一门心思地夸赞荷莉高超的烹饪技术。但他每夸一句,后面立马就会紧跟上他对日式料理的花式diss,我倒觉得他阴阳怪气的level比荷莉太太的烹饪level要高许多。他还时不时地就会爆出两句英式日语,嚷嚷着他要用刀叉吃和食,叫喊着他不要跪坐着吃饭。

      坐在他身旁的承太郎点了根烟,他别过头去,显然是不想搭理自己外公了。面对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营造出一间人声鼎沸的餐厅才会有音效的乔瑟夫,我陷入沉思:有花京院这样的良玉做对比,我的挚友就显得有些,不够档次了。

      唉!虽然我以前没少嫌弃过西撒,说他老说些让人面红耳赤心慌意乱的羞耻话语。但关键时候,还是西撒能给我撑台面啊!

      晚饭后,乔瑟夫边剔着牙边把我介绍给承太郎,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这是大概五十年前,与我一起战斗过的同伴。承太郎,你应该还记得的吧?我以前和你讲过的,波纹战士揍卡兹的故事。”

      “你以前可喜欢听我给你讲的睡前故事了。”乔瑟夫怀念道,“你长大了,也不可爱了。”

      听完外公的话,承太郎面色很镇定。他镇定地站起身,镇定地背对我们,镇定地一言不发往外走。但他到底还只是个高中生,心里藏不住事。我眼尖地看到木地板上多了一小坨黑,我叫住他道:“承太郎,你烟头掉了。”

      承太郎站住脚,他头也不回地吼道:“吵死了!老太婆!”

      老、老太婆?!

      “你说什么呢?小保姆永远十八岁!”我大受打击,捂住心口极为不满地提醒他道:“喊我大姐头,我跟你外公一起拯救过世界的,放尊重点!”

      “我看到你是八十岁吧。”承太郎说道。他语气平平,对我来说却是句句扎心。我哀嚎着倒在榻榻米上,有出的气没进的气,承太郎继续质问道:“拯救世界?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不是八岁小孩。”

      “但是承太郎,你八岁时候,是真的相信了。”——by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乔瑟夫·乔斯达

      “瞎说!你外公都没八十岁呢。”

      我缓缓爬起来,逮住承太郎话语中的漏洞企图与他据理力争。但承太郎已经叼着新点燃的香烟走远了,在场的只剩下一个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的乔瑟夫。为了泄愤,我正儿八经地喊了乔瑟夫一声老爷爷,记下他扭曲的表情后拔腿就跑。

      我在木质长廊上一路狂奔,跑到胸腔都有些发痛了,这才喘着气停下来。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距我所住的客房也不是太远了,我便向着房间慢慢走去。

      我看见花京院了,他正坐在屋檐下,两颗红艳艳的耳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而我若想回到房间里的话,必然会经过他身边。我驻足思考了会儿,出于礼貌,我还是决定上前与他打个招呼。

      虽然这样决定了,但我心里其实是有些犯怵的。第一,我和花京院今天才见面,彼此之间并不熟悉;第二,尽管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很温柔,但彬彬有礼中流露出一股疏离感。我感觉他这样的人应该心气挺高的,可能都没朋友的吧,毕竟没人能看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看不透他。

      我脑内杂七杂八地想着事情,即便我走得磨磨蹭蹭的,但不长不短的距离就放在那儿,我终于走到了花京院身旁。他抬眼看向我,嘴角噙着丝笑。我抬手与他打招呼,动作间有什么东西从衣兜里掉出来了,铛啷一声砸在地上。

      我们的视线一齐聚焦在那件东西上,那是西撒赠与我的扳手,我下午在试衣间里换上新衣服时随手塞进衣兜里的。

      歹势,这种时候掉出来,显得我像是要对花京院图谋不轨一样。

      我忧郁地盯着扳手看了好一会儿,我心想此时此刻我面对着的人是西撒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误会的。不,就算我真要对他图谋不轨,他也一定不会拒绝,没准还会在我暴揍完他后热心询问我累不累。但花京院不行,他的笑容已经肉眼可见的凝固住了。

      “你无需慌张,我作为一个全能的小保姆——”见状,我斟酌着语句,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随身带着这种修理工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花京院似乎并不这么看,他的目光依然牢牢黏在那把扳手上。我弯腰捡起扳手,他的目光就这样追随着我的手部运动轨迹一路上移。我顿时感到有些无措,拎着扳手收也不是,砸(?)也不是。

      正当我们四目相对,双双面露尴尬无所适从之际。转角处传来几声脚步,承太郎闪亮登场。

      我心想得救了,便用很期待的眼神忽闪忽闪地看着承太郎,我心里巴望着他快说点什么。承太郎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沉默了半晌后喊了我一声老太婆,然后把手插兜里走掉了。

      花京院噗地一声笑了。

      我:……

      承太郎,说真的,你尝过波纹疾走的滋味吗?

      不过也多亏他打岔,尴尬的氛围缓解了不少。我叹口气,干脆在花京院身边坐下了。我晃着腿问花京院,他难道不感到好奇吗?承太郎喊我老太婆啊。他这样做明显是在企图激怒我好让我说出更多,花京院你难道就不会好奇别人的秘密吗?

      花京院摇摇头:“不好奇。”

      “为什么?”这回换我好奇了,我想不明白花京院是怎么做到心如止水的。将心比心,换作我看到西撒无缘无故地管丝吉Q叫老太婆,我肯定好奇的不得了,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才肯罢休。

      花京院笑着回答道:“秘密多的人,也有可能是在逃罪犯吧?穷凶极恶的那种。”

      我:……

      “所以我不好奇。”

      花京院的嘴巴,意外的毒呢。

      我兴致缺缺地切了一声,站起身打算离开。不过,当我不经意间注意到花京院那颗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脑袋时,我忍不住问他:“DIO站在你面前时,你有感到害怕吗?”

      “反正我是挺害怕的。不过,好像所有人都害怕DIO,毕竟他是吸血鬼。人害怕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事物,也很正常。”

      “你见过DIO?!”花京院忽的抬头。在看到我头上缠着的同款绷带后他恍然大悟,他略微有些激动地问道:“难道,你也被他控制——”

      “没有哦,那是我自己摔的。”我打断他道。见花京院面露失落,我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我的悲惨程度跟他不相上下的。我在DIO手下讨过生活,四舍五入算是同居,回想起来都脊背发凉。

      不过花京院也提醒了我,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个疑点:为什么我没有被DIO种下肉芽?仔细想想,我这么正义凛然一人混在他那堆人模狗样的手下里,明明怎么看怎么违和,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他一条心的样子吧。他没想过要控制我,难道是因为我实在太弱了,不仅威胁不到他的命,还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可恶!你若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DIO!等着接招吧,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用波纹疾走轰掉你的头!再把你的身体融化成红光灿灿的麻婆豆腐!

      在我的想象中,DIO已经追悔莫及地跪倒在我脚边,痛哭流涕地诉说着自己是多么有眼不识泰山,苦苦哀求我饶他一命了。这画面过于美好,我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幸福得一塌糊涂。

      直到看不过眼的花京院抬手把木地板敲得扣扣响,我这才清醒过来,并且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我尴尬地抓抓头发,花京院和和气气地冲我微笑。在一片诡异却又莫名和谐的氛围里,我们互道晚安,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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