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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二十五 ...

  •   魁地奇比赛按照原著那样闪电般地结束后,帕德玛拼命忍住笑意,才好悬没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地笑出来。也不知道最近救世主和他的同伴们在想什么。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给他一个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罗恩也开始劝说人们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这一幕看在对奇洛教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略有所了解的异世界黑魔王眼里,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从某种角度而言,半魅魔血统的男孩不得不对自己养父一针见血的论断表示赞同——哈利•波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灾难体质,这当然不仅仅表现在他经常会遭遇意外伤害上,还表现在他时不时会无意识地亲近危险人物上。比如现在的奇洛,比如帕德玛自己……
      关于他们那位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危险得多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男孩暂时不打算对斯内普提到自己得出的某些结论,而是决定再继续观察一阵子。要知道,他和这世界的正义一方接触已经很不少了,也该稍稍接触下所谓邪恶的一方吧,这对他了解这世上的强弱分布和世界观人生观会有很大帮助的。
      如此地盘算好的帕德拉斯卡•大魔王陛下漫不经心地打开了圣诞后海格给他寄来的第一份信。他和半巨人的交情是建立在对危险生物的诡异爱好上的。对于连黑魔王都可以有爱地搜集得十分哈皮的某人而言,伪天然巨魔只是可以如同普通巨魔般放养在山上满地乱跑妨碍冒险者的怪物屏障,而三个脑袋的刺尾山猫更是某种家养宠物的绝佳选择。我们不难由此看出,他和海格对此是多么地有共同语言……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帕德玛,在了解到剧情威能已经偷偷塞给了海格一只龙蛋时,也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是很好奇这世界的巨龙究竟长什么样的啦,但如此直接地把龙丢到他面前来的话……可不可以说他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无论如何,他确实不想错过小龙的出壳这样精彩的一幕。
      提起笔来给狩猎场看守回了封信表示出自己一定会到场后,远古的巫妖陷入了事情太多,时间却不怎么够用的烦恼之中。
      家庭作业的骤增对他而言并不是大问题。一位资深的传奇施法者再度重温一遍一年级的课程自然不在话下,即便那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魔法体系也一样。他甚至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制作了纯手抄版课本——完全经手整个加工过程的产品更容易被附魔,而现在就到了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刻。只要把书本通过一根传导丝线和羽毛笔用魔法连接起来后,自动论文生成器就完成了。
      德拉科•马尔福在看到这个发明之后,很是羡慕了一阵子。不过当他得知,制作这样一个自动论文生成器需要把所有的课本亲手抄写一遍时,他很明智地选择了仅仅止步于羡慕。
      作业是不成问题了,可帕德玛课余时间还要一边盯着黄金男孩一边调教白金男孩,晚上得打着劳动服务的幌子去地窖里斯内普那边帮忙外兼课外补习,时不时地还不能忘记给自家宠物小雷浇浇水施点肥,再传授几个法术什么的。
      这样一天折腾下来,不要说多做几个“斯内普探测蝴蝶结”在四个学院里进行销售,就连他一直放在心上的自己的体质问题都还没有顺利得到解决。
      男孩第一千零一次地开始哀叹自己过去那美好的、不需要睡眠的不死生物生涯,同时认命地开始盘算他的睡眠时间在加入海格的小龙之后还能剩下来多少……也许他也该适时放弃下自己三好学生的优秀形象,在课堂上打个盹什么的。
      不过,龙……
      帕德拉斯卡•孔赛王子殿下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缩回童年的关系,他有时候会突然想起一些太过久远的回忆,比如说,他的父亲。
      帕德玛对自己生父的记忆真的很模糊,这不仅仅是因为在他漫长的一生中,父亲这个形象出现的时间所占比例实在太少,还因为他在父亲的那么多儿子中,所占的位置也很少。回想起来的话,也就只有高坐于宝座之上、那宛若黄金铸成的人形这一形象,仍旧深深铭刻于内心之中,难以被忘怀。
      黄金,没错。他的亲生父亲有着一头金属质感的金色长发,双眼宛如熔融的黄金,肌肤上金黄色的鳞片泛出冷冷的光泽——那是人类与龙类中最强大的金龙的混血儿。曾经有段时间,帕德玛看到金色就会条件反射地眼角抽筋,浑身不舒服。所幸这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花了上百年的时间从远远地在一百英尺外仰望那尊纯金的人像,到站在对方身边一步之遥的地方后,他的金色过敏症就算不想好也得好了。
      说起来,费伦世界的巨龙可不像这里那些只会喷火的飞天蜥蜴,他所熟悉的巨龙无一不是远比人类更强大的施法者。也因此,继承了一半龙类血统的他的父亲,同样是一位非常强大的法师。这一点,他的那些再也等不及的兄长们联合起来谋划弑父篡位时,体会得尤其深刻。
      半龙的生命太过漫长,而且随着血脉的逐步稀释,寿命也随之递减。年迈的皇太子面对着依旧年轻美貌的父皇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唯一不着急的皇弟并不清楚。无需烦恼时间问题的他只是冷冷地旁观着,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在付出惨痛代价后,犯下弑亲的血罪……啊,是的,他怎么会忘记呢?那可是高傲的父亲一生中唯一一次用正眼看他呀:
      纯金的人形在断气的前一刻,注意到了漠然站在一边的青年,从那对金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神情。帕德玛注视着那缕古怪的笑容被死亡恒定在了秀丽的唇边,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终于明白了父亲临死前留给他的那个难解的微笑意味着什么。
      那是对自己终于解脱的欣喜,以及,对被留在这世上继续承受苦难的儿子的嘲讽。
      那个世界,对待混血儿一向很残酷。
      男孩伸出双手,凝神屏气,看着自己的手臂在血脉的刻意推动下,隐隐浮现出了一层薄膜般的金色鳞片,薄而锋利的指甲延伸出来,宛如刚刚磨快的匕首,边缘闪烁着纯金那冰冷的光泽。
      这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毕竟,他母亲那边的炼狱血统太过强大,在平时几乎完全盖过了他可能会有的那些龙类特征。
      但隐藏起来并不代表没有。就像他对父亲的回忆那样,虽然很少,也很隐蔽,却依旧顽强而确实地存在着。
      那并不是靠无视就可以否认的牵绊。
      帕德玛•伊曼呼了口气,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指爪。几千年都没有动用到这项能力使得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一项自保之能。
      魔法可能会失效,但这却是实实在在、永远可靠的最后保障。毕竟,一个法师永远会给自己多留几张轻易不会掀开的底牌。
      说到这个,不知道海格的小龙爪子会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也长着金色的指甲呢?
      半魅魔加四分之一龙类血统的男孩一个走神,想法瞬间偏移到了不可预测的方向上。不过,在期待着还没出生的小龙这方面,就算多活了八千岁,也不见得就能比那些一年级新生们好到哪里去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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