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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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伟大的救世主哈利和他的同伴罗恩几乎是惊恐地看着帕德玛•S•伊曼神清气爽地跟在恐怖的地窖之王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后，出现在了霍格沃茨的早餐桌上。呃，也许仅仅用神清气爽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某人那份在三个多月的低气压之后，突然焕发出来的光彩与活力……该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站着的地方，好像有看到大朵怒放的鲜花这样诡异的幻影……
本着格兰芬多天生的好奇心与行动力，黄金男孩和红发男孩在早餐后勇敢地冒着魔药学教授的眼刀截下了被他们认定为同伴的黑发男孩，把他拖到一边后询问缘由。
“你怎么样？帕德玛，”罗恩紧张地问道，“斯内普没给你灌什么奇怪的药水吧？”
“是斯内普教授——当然没有，你问这个干嘛？”帕德玛习惯性地纠正了对方的称呼后，奇怪地看着那两个男孩。唔，除了再度恢复供应的增龄剂之外，西弗勒斯没肯舍得给他吃任何地窖里的珍贵存货，虽然他对那些真的很好奇。
“因为……因为你昨晚看起来很糟，但今早却……”哈利担忧地望着他，“昨晚，你和斯内普——斯内普教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那个嘛，”留着长长黑发的男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轻快地回答道，“那个呀，我昨晚在回拉文克劳寝室的时候，被斯内普教授捉到了。”
闻言，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顿时脸色发白，发出“嘶——”的一声代表惊恐万状的吸气声后，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教授罚我劳动服务哦。”和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惨白小脸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帕德玛的脸色只能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就只看见他带着一脸沉醉于幸福中的表情说道：“每天晚上六点到十点，从昨晚开始，一直到这学期结束为止。”
“怪不得一早起来经过沙漏时觉得拉文克劳的蓝宝石似乎少了点……”罗恩恍恍惚惚地喃喃自语道，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天哪，这太过分了，他罚得也实在太狠了——你应该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他没权利罚你这么多劳动服务。”
他对面的黑发男孩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向两人解释，他已经和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谈妥了，在他那听起来漫长得可怕的劳动服务中，还包含了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外补习这样的优惠条件。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给斯内普提供些劳动力支援也是必然的。更何况，他还需要尽力向那男人展现出他表现良好的一面。
而且，说穿了，在这段日子里，他暂时还不太想晚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入睡。劳动服务到十点的话，稍不留神超过下时间，就可以用“太晚了，校规不允许夜游”这个借口留下来过夜……是的，身为，或者说曾经身为巫妖这种黑魔王的人晚上居然怕黑，这的确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是，要知道，巫妖们在夜晚是不需要睡眠的，更加不可能被噩梦纠缠上。
“……总之，哈利，罗恩，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帕德玛耸耸肩膀，然后认真地看着他们的眼睛说，“我喜欢劳动服务，所以我很高兴斯内普教授给我布置了那么多——你们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地窖了。希望教授他能允许我在这几天也可以进行劳动服务。”
说完，他就愉快地点点头，撇下茫然地向哈利嘀咕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喜欢劳动服务的怪人……”的罗恩，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往地窖的方向走去了。
正在他最心爱的沙发上坐着看魔药期刊的斯内普看到自己的养子进来后，假笑着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怎么？伟大的圣人哈利•波特和你谈了些什么？交流下夜游的经验与心得吗？”
“怎么可能。”帕德玛步履轻快地走到他念念不忘了十年的书柜前，细细挑选起来，“他们只是在担心我有没有被你用魔药毒坏了脑袋——我得说，你在那群学生心目中的印象可真够崇高的。”
“狂妄自大的小子。”男巫哼了一声，想了想，最终还是屈尊放下手中的杂志，说道：“这么说起来，波特和你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算不错吗？”男孩心满意足地挑出了一本《强力药剂》，抱在怀里很感动地蹭了蹭，然后警惕地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是担心自己挑中的书本会被抢走，“还行吧……我有遵照你的警告，尽量离他远点了。但哈利似乎觉得我和他应该更加亲近一些，所以时不时地会跑来找我……”
“看来我没法指望那个混蛋小鬼能主动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危险了……”斯内普单手扶额，很是头痛地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危险对于波特家族的人来说，简直就像甜食对邓布利多的吸引力一样巨大！他就不能自觉地离任何一个黑魔王远点吗？……好了，帕德玛——专心听我说话！”他恼怒地站起身来，走到已经坐到一边打开书本开始享受起来的男孩身旁，伸手按下对方的书本，并不痛不痒地接下一个不快的瞪视，“这也算在我对你的考评中——听好了，以前发生的事先不去管它。我需要你从现在开始帮我一个忙：帮我看好波特，别让他遇到危险。明白了吗？”
“老实说，我不明白。”帕德玛无辜地摇摇头，“你瞧，西弗勒斯，我还记得你对可怜的小哈利的那些评语：跟他父亲一样平庸、傲慢，专爱违反纪律，喜欢出风头，吸引别人注意，放肆无礼……我真不明白，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为什么还特意要我去保护他？就因为他是魔法界伟大的救世主？还是说你要保护你的学生？得了吧，我可不相信这些会是你的理由。”
“不论我是什么理由，”魔药学教授硬邦邦地顶回去，“那都与你无关。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回答：帮还是不帮？”
“你一直都管他叫波特……也许我错了，你并不是讨厌哈利，而是讨厌他的父亲？你和他父亲有仇？……好吧好吧，我不该这么随意揣测。”异世界的大魔头在看见对方的脸色后，明智地决定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询问当事人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不过，为什么要保护他？学校里还是很安全的，而按照我看到的那些书本口径一致的官方说法，你们世界的危机也早已过去……你怕他被那些想要报复的食死徒伤害？”
听到某个名词时，男人不舒服地缩回了左手：“官方说法！你看书难道只记单词，不去推敲文字后面隐藏的含义吗？还是说你的脑袋也只能发挥出图书馆这唯一的功能？所有记录了十年前那件事的书本应该都有提到，那个不能被提到名字的人仅仅只是消失了。事实上，没有任何一本书会明确地肯定他彻底地走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回来？”帕德玛瞪大了眼睛，无比惊讶地看着男巫勉强地点了点头。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都十年了，他还没回来。”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还没回来……你认为他多久就能回来？三年？一年？还是一个月？”
“……”
来自异界的巫妖本能地把“如果是我的话，十天就可以回来”这句话给吞了回去。不管怎么样，这世界的黑魔王比他想象的还要弱小，这是件好事。就不要让好不容易才稍稍放下些警惕的对方再紧张起来吧。不过，说起来，十年……这效率可真够低的啊……
“好了，别再扯开话题了。”黑发的男巫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感叹，继续问道，“关于这个忙，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帮不帮？”
“哦，这个。这个嘛，我当然会帮你。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哈利的。”男孩仰着脸，用尽量天真的口气回答道，“你也会帮我的，是不是？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男巫板着脸干巴巴地回答道：“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我会表现得十分完美的。那么，现在，西弗勒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我可以继续看我的书了吗？”
“……那是我的书，谢谢。”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