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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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了然
时间依然过得很快，萧沐阳迎来又一次结合热的时候离第三次月考不远，，林潇也只是用信息素安抚，萧沐阳心底暗暗的恐惧也不曾冒头，算是成功和平度过。
等萧沐阳生理期彻底过去，林潇就向他提出周末帮书店整理一些书，实际上也算是一起吃一顿午饭。萧沐阳想着自己没少给林潇添麻烦，也就答应了。
上午在书店。
“麻烦沐阳来帮忙了，原本是能自己弄完的，结果周三沉迷在一本书里就拖了时间，结果就拖到现在了。”
“别……别叫我沐阳。”萧沐阳有点别扭，面皮微微发热。
林潇轻轻笑了笑，手上整理书架动作没停，“那要叫什么，凯凯？”
萧沐阳听到自己的小名，整个人抖了抖，脸上可疑的泛红，但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林潇也没有继续逗下去，反而想到中午的计划，好心情的笑了笑，接过萧沐阳手里的书，随手放进书架，然后微微用力，将这一排书挤压整齐。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两人偶尔聊些校里校外的工作或者八卦，每每意见相同时相视一笑，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恬淡。
午餐没有点外卖，林潇带着萧沐阳在学校周围走走绕绕，最后走进一家茶餐厅。
茶餐厅不愧是为了学生们所开，装饰简单素淡，但是又无一处不显得青春活力。
萧沐阳坐在座位上端着一杯柠檬水打量周围，抿一口杯中水然后赞叹道：“这地方真好，学生们一点都不厚道，居然不告诉我。”
“最近刚开，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好多学生都说在试水阶段，没有大范围推荐。”林潇也瞟了眼周围，然后就微眯起眼睛，盯着萧沐阳握着杯子的手，在心里感叹，果然他会喜欢。
“您好您的餐点。”端着棕色托盘的服务生走到桌边，挨个排放着菜品。然而当他微微直起腰笑着说请慢用时，表情突然变了。
“你怎么在这儿？”萧沐阳和服务生同时轻呼出声。然后萧沐阳迅速低下头，直直盯着桌角，一言不发。
林潇见状，疑惑地挑了挑眉，“凯凯？有事吗？”
“没事，我很好，抱歉。”萧沐阳几乎条件反射，连珠炮似的回答几句，然后发现自己失态，继续沉默。
“凯凯？先吃饭好不好？”林潇见状，心里叹了口气，声音愈发温柔。
“阳哥，吃完饭咱们再聊，放心，早就过去了。”那服务生也呆了半晌，突然开口跟着劝说。
萧沐阳重重咬着嘴唇，良久才抬起头来，对着林潇故作轻松的一笑，“故人，没事，吃饭吧。”
林潇见萧沐阳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原本准备好的话一句没说，就连早就交代后厨放进礼物的糕点都是自己悄悄吃掉，然后把糕点里的一个金属圆环用餐巾纸包好装回上衣口袋里。
他忘了，这人有一段心结，是他不敢去触碰的，然而今天的失误，使他成了害他难过的罪魁祸首。
萧沐阳勉强吞咽着饭菜，当然看到了林潇用餐巾纸包起来的小玩意，心头巨震，却没法说什么。当他看到司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全部精力就放在了怎样才能压抑住身体不自然的颤抖。
最后林潇实在是看不下去，放下筷子看向萧沐阳“要不然咱们结账吧，你要和他聊一聊吗？”
“唔，麻烦了。”萧沐阳跟着搁下筷子，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林潇好笑又心疼。
林潇准备站在店门外等着萧沐阳，他其实很好奇，可是他还没有资格站在那人身旁，即便他想。
然而萧沐阳叫住了他，眼眶有些充血，下定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林潇，陪着我好吗？”
林潇点头，默默在他身旁站定，一言不发。他其实也在忍耐，怕忍不住冒失的将人抱住，他看得出心上人的颤抖，他不想让萧沐阳再经受任何折磨。
“阳哥，当年的事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你现在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担心你，当时学校突然解体，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林潇差不多能猜到以前在萧沐阳身上发生了什么。再俗套不过的校园霸凌剧情，然而伤害确实永远存在，年少时带着恶意的玩笑，自以为没什么的诋毁，对受害者来说，是天的坍塌，永远横梗在心头的刺。
林潇见萧沐阳半天沉默，只是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心里倍感沉重，最终还是放任自己抬起手来，搭在萧沐阳肩头轻轻一握。
别怕，我在。
萧沐阳心里钻进点酸气，绵远又无孔不入，刺激的他眼底跟着发酸。
“嗯，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萧沐阳终于开口说话，也是第一次抬头认真打量那件事里他最愧对的人。
“我好好的，学校散了以后就没怎么见过那群家伙，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现在也都很好。”司研眼里带着幸福，“后来我找到一个超级可爱的女孩，现在她是我爱人。”说完还脸红了一下，笑的十分阳光。
“哎呀，当时谁都有错嘛，尤其是那帮家伙根本没有人性，阳哥你就不要再担心啦，大家都很想你的。”司研补充一句，然后摆摆手去招呼其他客人。
“谢谢你，林。”沉默良久，萧沐阳突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林潇，露出带着释然的苦笑，“我一直很对不起他，当时他因为帮我说话也受到了排挤，现在他很快乐，不像我一样，我很开心。”
“你现在也很好，也可以很开心。”林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另一手也搭上萧沐阳肩头，将人扳成正对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希望可以让你开心。”
林潇注视着萧沐阳，不愿错过每一丝神情，然而在震惊之后，他看到萧沐阳满脸的苦涩。
“我愿意相信你，只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够好，配不上你。”萧沐阳说完后就品到自己满嘴苦味，他抱歉的笑笑，“我不能耽误你。”萧沐阳狠下心来，抬头看着林潇的眼睛。
然后他呆住了，他在林潇眼里看到无尽的心疼与欣赏，以及被浓浓包裹在其中的他自己。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长相有讨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在别人眼里的景象，可以这么好看，令人入迷。
萧沐阳陷入沉默，然而空气中的温度却渐渐升高。
“沐阳，我喜欢你，在清醒时，我明确的知道，我喜欢你，所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给你依靠，可以保护你，照顾你。”
“等等，太肉麻了。”萧沐阳突然回过神，微微偏过头，顶着爆红的脸颊，声音却细若蚊吟，“我会试着相信你，可是，能不能给我几天，我我我，我不是要拒绝，我只是”还不想影响你。
萧沐阳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前几周还下定决心要带着林潇登山的勇气被抽取干净。
“那，我等你，等你觉得能够信任我，能够和我一起共度余生。”
明明还没在一起，却想起共度余生，萧沐阳心里冒出柠檬汽水一般的泡泡，每戳破一个，就会有泛着点酸酸的微甜味道弥漫，逐渐掌控心房。
“不会太久的，我一定很快，很快就让自己配得上你，很快。”萧沐阳急急忙忙，声音微微大了点，眼底全是坚定，就这样对上林潇的目光，直到周围响起人群的声音。
“亲一个！亲一个！”
萧沐阳受惊的推开林潇，无措的站在原地，然后找到一个人群松散的角落，迅速窜了出去。
果然是他的小家伙，一害羞就上蹿下跳，恨不得躲到最高最远处。
可爱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了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