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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会议安排:“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的身边奸佞横行。” ...

  •   如果非得让我来评价这个周一的检察官会议,我不得不用生平所学的成语知识,如龙潭虎穴?羊入虎口等一系列形容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耷拉下来的词汇来表示对沈慎之这只人神共愤的老狐狸的愤怒之感。前情回忆如下:

      “好,这个周的工作安排和案例分配基本就是这样,大家回去要加快取证工作,完善证据链,尽快处理手中积压的案例,不让当事人白白等待。”

      听完检察长这番总结陈词,我正乐呵呵地收起小笔记,打算继续跟进我的□□案,想着怎么说服当事人母亲同意小当事人出庭作证,便听得检察长同志一拍桌子道“哎,大家等一下,还有个事儿,是这样,为了响应国家依法治国方略…” 我正急着去见当事人的母亲,一个没忍住,心里的大实话就蹦出来了“这都治得挺好的还响应啥…”,我瞬间就感觉老检察长如春风一般凛冽的目光飘向了我,我深深地表示忏悔,低下了我圆滚滚的头颅,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前还撇到了沈狐狸幸灾乐祸的嘴角上扬。忽略了我的打断,检察长又接着上篇儿讲:“上头要求每隔一周派遣检察官到特警队授课,同时增进咱们检方和警队的亲密合作关系,我希望这次有经验有资历的检察官可以发挥带头模范作用,以身作则,主动请缨。”最后这四个字儿可真是掷地有声,闻者反思,见者后退。我心想,我脸皮厚,模范作用谁爱发挥谁发挥,我选择挥发。可是我忘了,前有检察长耳提面命,后有沈狐狸趁人之危。

      果然黑心狐狸发话了,“嗯,我相信初玖同志定能不负使命,带领小助理深入了解宣传普法工作。”老天怎么不一个响雷收了这只老狐狸啊!

      检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声附和,“周始,你这次做初检的助理,好好学习。”

      哦,我的老天爷,您还是打个闪让我穿越了吧。

      怎么说呢,周始此人,法学院高材生是也。世上有两种高材生的类型,一种是天赋型选手;另外一种当然就是后天奋进型。周始,人如其名,周而复始地考法学院,周而复始地考法考,周而复始地考公务员考试。由此可见,他是后者。也因此,周始身上具备所有后天奋进型选手所具备的所有典型人格特征---努力,刻苦就是灵活不足。换句话说,缺点儿灵魂。当然,这些是我在收助理的时候,内心深处复杂的心理活动。

      我相信,在前路虎豹横行的普法教育活动中,有了周始的陪伴,一定会枯燥乏味艰难困苦。

      我可真是上帝的宠儿呢。

      着急忙慌地逃离了会议室这个罪恶的源头,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的案卷,我觉得人生真的是太难了。这个案子是市局刚提上来的,案情倒也不算复杂。我只是想到在询问室时隔一年再次看到椅子上的男孩儿时,眼眶突然就酸的不行。不是我不专业,处理了这么多案子,大多数案件不过是为财为情,我早已经麻木并接受了这个世上众多的无奈和黑暗。只是我是真的心疼这个才20出头的孩子。

      这个案子我去年了解过,邢队提上来的,只是后来种种原因,诉讼也就不了了之了。男孩儿名叫陈晨,美院的学生,家境清寒,全靠着打零工当家教贴补学费生活费。美院的教授,柳嘉仁,趁人之危多次在授课期间对男孩儿施加性骚扰,美其名曰爱心补课时的细心照料。男孩儿性子隐忍,却没想到招来了教授变本加厉的侵犯。终于在一个雨夜,男孩儿在反抗的过程中,用随手捞起的绘画雕塑砸到那人头部,教授昏迷入院。随后就是教授妻子的报警,男孩被捕。案情简单,但问题也不容忽视,男孩儿想要反诉教授性侵。却无奈男孩儿的母亲死活不同意。原因不过是这事儿一出,脸面上过不去。

      是啊,男孩子被性侵,说出去丢人,还不一定有人相信。这是一个常年封闭在山村的妇女所能够想到的最令人恐惧的案件后遗症。

      这个案子在去年以双方当事人和解为结局,柳教授一方出了一大笔和解金给陈晨。想来可笑,重伤之下,竟然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求撤诉和解,只要求陈晨一个道歉。后事如何,我不了解,只是看到这个案子今日又递到我的桌上,有些吃惊。

      我再次和陈晨会面的时候,却是在市精神病院的病房里,男孩儿脸色苍白得如冬天的雪,眼神空洞洞的,看到我的那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他眸子中闪过的光彩,只是很快便消逝在死气沉沉的眼眶中,不见踪影。医生跟我说,陈晨的抑郁症在一年的时间里快速恶化,他已经有过数次自杀行为,并且拒绝对话和交流。

      我朝他一笑,吊儿郎当的道“小晨晨,你现在跟太阳的关系十万八千里,更像月宫里的玉兔。”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是在冰冷的死胡同里,越爱开玩笑活跃气氛。效果还不错,陈晨腼腆的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声音略沙哑的说:“初检,”听他这样叫我,我知道,接下来,他要说跟案子有关的事儿了,便也收敛了神色,仔细聆听,“我想告他。”

      又一阵静默过后,病床上的男孩儿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次,不和解。”

      闻言,我愣了下,看着男孩因隐忍而皱在一起的五官,回道:“嗯”,我犹豫了下,组织了下措辞,“你把细节再跟我讲一下。”

      “呵”,陈晨轻笑了一声,“我妈,去年收下了和解金,30万,对于我们家来说,的确有十足的诱惑,我不怨她。”

      我看着他的无奈与怨恨纠结的脸,又听他接着说道,“和解金?不是的,至少在柳嘉仁那里,这笔钱的真正含义是卖身费。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因为这笔钱,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正当了起来。”
      “初检,你知道吗,他还找了别人来…”他话没说完,我看到他眼角偶然滑落的泪水,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笔记。

      看着桌上的卷宗,我脑海里还回响着陈晨昨天跟我说的话。

      “我快毕业了,毕业设计要他通过才能合格。”

      “我忍了3年,不能在最后一年失去资格。”

      “他说,那笔钱就当是买我的钱了,不够再补。”

      正陷在那些声音里无法自拔,沈狐狸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

      “小九九,发什么呆呢。”

      我回过神来,看到这人贱兮兮地凑在我脸旁,对他我已经产生了下意识地生理反射,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中气十足的“滚”。

      “嘿,怎么跟你师傅我说话呢啊,不分长幼尊卑可是个坏习惯。”沈狐狸老神在在的葛优躺在沙发上说。

      我现在看着这人就来气,表示不想理他。

      “嗨呀,本来想着送你个礼物的,你看看你,这个态度”沈狐狸摇了摇头,“我觉得不OK。”

      我瞥了他一眼,看他信心十足地半躺在沙发上,只好顺杆儿爬,“什么礼物?”

      “林琳。”

      “你,你是怎么说服她的?!”我真的要对这个妖孽肃然起敬了。

      林琳,是陈晨的母亲。对这个中年妇女我很难给出评价,她对儿子的保护,对金钱的妥协,对闲言碎语的恐惧,都让我很难对她在这个案子中的表现评论些什么。

      “她都已经把我拉黑名单了。”我冲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酸溜溜地说道。

      沈狐狸看了我一眼,“嗯~那看来你需要重新反思一下自己了,比如说,复习一下我当时是怎么教你跟受害人家属交流的。”

      着实不想跟他废话,“给我行这么一个方便,你有何图谋。”

      “不接受就算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行吧,既然你这么贴心,我就收下你的礼物了。有什么合理要求你尽管提。”

      “暂时没想到,你先欠着吧。”

      我无语。见这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委婉曲折地提醒道:“我很忙,没事儿你可以退下了。”至于某人的白眼,不好意思,我罹患选择性失明并且拒绝接受治疗。

      沈狐狸终于拍拍屁股要走人,我还没忘这人在周会上的一箭之仇,于是乎。。。

      “我还是想知道你这个妇女之友是怎么搞定那女人的。”

      “??什么妇女之友,我是高岭之花。”某人果然暴走。

      说罢,某黑心狐狸气冲冲地摔门而走。

      哦耶,扳回一局。

      陈晨的案子,我一天都不想耽误,也耽误不起,我怕战线拖得越长,留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也就越充足,下意识里也觉得越早结案,也许陈晨的病好得也就越快。紧接着我就联系了陈晨的母亲,林琳进行会谈。得知她中午有空闲,便约了中午在支队面谈。

      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多了,想着正好到了在刑警队蹭个饭吃。刚起身,周始就来敲门。

      “初检,检察长让我通知您,以后每周五下午3点到5点是上课时间,为期三个月。”

      “三个月?这么长时间,干嘛,培训警队法学高知分子啊!”

      “呃,说是下半年会有别的检察官替换。”

      “行吧,我知道了。”看他还矗在原地不动,我又补了句,“还有事儿?”

      “那咱们什么时候制作讲义呢。”

      嗬还制作课件呢,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说,“小朋友,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啊,初检,这不好吧,我…”

      哪儿能给你喘气儿的机会啊,“行了,那都小事儿,我先去趟支队。这儿还忙案子呢,讲课的事儿我回来再说。”

      A市的交通这次很给力,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警局,在门口给老邢打了个电话,听着那头嚷嚷得厉害,老邢吼了两句才来应话,“小九九你到了啊,内什么,我跟特警这边儿正处理一挟持案呢,你稍微等我一会儿,咱局里见啊。”

      我一听,寻思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干脆坐大厅椅子上休息。周始同学已经微信轰炸我28条了,我正纠结着点开一个语音来听对方对话框内会不会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露馅儿的问题,有几个女警察扎堆儿讨论着什么路过。

      女警察啊,刑警队啊,多么稀罕啊。女人扎堆儿的地方是获取小道消息的绝佳途径,职业恶习一时主宰了我的行动,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充分调动感官敏感度以便听取更多内部八卦。

      “听说人可是从特种部队转下来的。”

      “啊,那年龄不是老大了。”这可爱的口音,我寻思这姑娘东北那嘎达的吧。

      “为什么转特警呀?”哟,警队还有萌妹子呢。

      “听说是受伤。”那可能伤得不轻,我心里附和了句。

      我听得正起劲儿,外头几辆警车呼啸着就进来了,我一看打头那辆黑不溜秋的越野,那装逼耍帅的飘逸走位,就知道是骚包邢正则。看这架势是得胜了。后面特警压着犯人,跟邢正则并肩走过来的人是个生面孔,估计是特警的头儿,隔得远也看不清人,只是隐隐觉得这人估摸着也不“正常”,估计大概率也是个神仙人物。

      我这人还有个毛病,跟人混熟了属狗,一见了生人就属猫。心理学叫什么来着,社交恐惧症,哎对,就这词儿。现在这情形要是往外出溜,那肯定要打照面,想了想,转身背对着正门坐,低头看手机,完美。

      当我被某个没什么眼力见儿的人自身后锁喉的时候,计划泡汤,我热情的给了身后的人一个手肘。
      “我去,你下手也忒狠了,我要上报工伤。”

      我俩这互动全落在邢正则身后的那人眼里,我收了笑意,问老邢,事儿解决了?

      “那是,丫发疯跑幼儿园去挟持小朋友,那必须拿下。”

      我倒没想到是这么个剧情,挟持幼儿园,性质有点儿恶劣。

      “哎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老凌,特警队的,刚从特种大队调下来。现在是我们这儿一宝。”

      “凌战止。”说着,他伸出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就连最容易泄漏情绪的眼睛也没甚起伏,呼吸平稳,走上前这几步都没发出多大声响,由此可见,这人一看就是变态训练的产出物。在此我要澄清,一见生人就开始“上下齐眼”的扫描绝对不是因为我变态,纯粹是职业病。

      “初玖。”

      手握了一瞬便松开,我心想,这人的手温堪比暖手宝了。

      “都这点儿了,走,咱仨吃饭去,忙活一上午了,油盐没进呢我。”

      当坐在警局对面那家包子铺的时候,我发誓,我不是歧视包子,我很爱吃包子,我只是想批判邢正则此人的抠门儿,才用眼神表示了鄙夷。

      “哎哎哎,你什么眼神儿呢,我这经费紧张,谁跟你们似的啊,食堂那么丰盛。”

      “我还没说什么呢。”我喝了口粥,还不错,下意识摇头晃脑地点了点头。

      我吃了两个素包就表示结束战斗,对面俩人儿结束了4个以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内心深刻感慨了一下男女食量差距。

      吃饱喝足,回警局的路上,老邢电话响个不停,看来是审讯不太顺利,嫌疑人拒绝供述。一时间,就只有老邢回电话的声音,神奇的是,我倒没闻到尴尬的味道,只是觉得,不说话还挺舒服。
      我怕生,绝大部分原因是,我性子慢,接触伊始很难放得开,更不知道怎么找合适的话题,跟老邢一起共事的时候,倒不担心,老邢这人最擅长没话找话。

      等老邢挂了电话,这下仨人都没声儿,剩下的路上,也不知道老邢是心事太重还是突然犯病,竟然也熄了声儿。到了警局大厅门口,老邢突然跳开,受不了地说:“你俩都是闷葫芦吧,走一路也不见出个声儿的。”说罢快步走向了审讯室。

      他话里这突如其来的不当用词儿,把我和凌划到一起,身边儿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我愣了愣,突然就感觉很热。

      跟上人来疯老邢的步伐,暗自腹诽,支队也太抠了,大夏天的不知道开开冷气。

      审讯室内,一个衣冠整洁的年轻男子坐在审讯人员对面,行为举止非常正常,只是眼神透露出了些许微妙的异常。

      我指了指里面的人,问老邢“这人?”

      “没错儿,想不到吧。”

      “持枪挟持,打伤了幼儿园保安室的老头儿,又关了20多个小孩儿。”

      “丫就是不说枪是哪来的。问了就说是祖传的。”

      “我真的是问候他祖上了。”

      我看着里面那个跟警方打太极的青年,看着衣冠整洁,仪表堂堂的,不像是处于这种报复社会的状态,看着里面的人一板一眼的应对警方问讯,我皱了皱眉头,隐约觉得些许异常。

      出了审讯室,我急忙问老邢林琳是否已经在会客室等我了,老邢一拍脑门儿,“嗨,把这事儿给忘了,人早来了,会客室等着呢,我带你过去。”

      这时候凌仙儿(这是我给他起的一外号)也出了声:“邢队,人抓回来了,我先带人归队了。”说完就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老邢也正经地回了个礼道“辛苦了。”两人握了握手,凌仙儿朝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人刚走,骚包邢就忍不住躁动的心,朝我挤眉弄眼地说“怎么样,帅吧~”

      我没说话,这人一张嘴吧吧吧的说个不停。邢正则的优点还是有的,比如说,凌战止的个人信息,我现在不用靠听墙角也摸了个大致。比如说,硬汉凌(老邢视角)特种大队前副队长,战功赫赫,现A市特警队一队队长。行事沉稳,人帅话不多。总之一个词儿,靠谱儿,要再加一特质的话,那就是招,即便是在深冬腊月里也还是桃花朵朵开。

      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我可能见着这种“此人只应天上有”的款,恨不得立刻马上抱回家,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经验告诉我,身边儿不缺女孩儿的帅哥要敬而远之,要远观而非亵玩。再说了,我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不宜耽于男色。

      “柳教授供认犯罪事实了吗现在?你们有他证词了没?”打断老邢的嘚波嘚波嘚,这人用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又摇了摇头。

      “哥们儿,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个男朋友吗?”

      “不想知道,下一个。”情感问题当事人表示并不想听邢骚包忽悠。再说了,你都称呼我为哥们儿了,我还上哪儿去找男朋友去,找女朋友还差不多。

      “这么一帅哥,我跟你讲一线情报,你都不激动?”

      “又不是我的,我激动什么?”

      “行,你还是单着吧。”

      ???我单不单着,关你啥事儿,你急什么急。

      会客室门外,我透过窗户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个女人,相较于一年前,她更加消瘦,白头发几乎和黑发平分天下了,常年干农活儿而皱纹满布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泄漏了一大半焦灼和不安的情绪。我推了门进去,她只是抬头看着我,慢慢的眼眶里满满都都是浑浊的泪水。我没说话,只是拉了凳子坐下,拿出纸笔。

      “初检察官,你能帮帮我们吗?”对面的女人颤抖地发了声。

      “私人感情上,我帮不了你;法庭上,我会尽力,这是我的职责。”

      “我不想把这事儿闹大的,可是,可是这一年里,小晨自杀过好多次,有一次就在我的面前,我没来得及拉下他拿着刀的手…”我看着她似乎在回忆着极其痛苦的回忆,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力度有些大,我隐隐有些吃痛。

      “我就看着那血喷了出来,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儿,小晨就没了。”说到这儿,女人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似乎能在这一方会客室狭小的空间内,嗅到悲伤的味道。

      “是不是,如果我们起诉,把那个人渣抓进去,小晨就能好好活下去了呢?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寻死了呢?”

      “你是检察官,你告诉我,是不是啊。”

      她似乎紧等着一个答案来让自己更加确信和坚定,我明白,也理解,一个普通的农妇,在遇到这件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手足无措了。“我们只能期待至少,该受罚的人获得应有的惩罚,小晨心里那道坎儿,说不定就更容易迈过去了呢。”

      “嗯嗯,对,肯定是这样的,把那个人抓进去,我的小晨就不会害怕了,就不会害怕了。”林琳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看她情绪太过激动,我怕她受不了案子的一些事实细节,就让她先回去了,最后也终于征得了她出庭作证的同意。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想着这个妇女终于要为保护自己的儿子站出来了。只是希望她的作证对于拯救陈晨的人生来说,还不算太晚。

      解决了这一桩子事儿,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暂时落定了,出门去跟老邢告辞。

      “怎么样,陈晨那案子,进行的还行?”

      “我还在完善证据链,毕竟,你也知道,对男孩的性骚扰,很难有直接证据证明,就算有证据,也只能诉强制猥亵,刑罚不及QJ罪。”

      “是啊。”老邢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

      “行了,我走了。对了,你知道对里在搞司法培训吗?”突然想起这一茬儿,我转身问道

      “嗨,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案子tm都办不完了,还上课,我都工作多少年了,早忘了什么是课堂了,也不知道老师是谁。”

      “哼哼,”我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就是那倒霉老师。”说完,潇洒转身。这要是电视剧情节,现在英勇激昂的背景音乐就该响起来了。

      “我去,不是吧!你逗我的吧”这人进跟上来表示震惊。

      “是我,以后上课请叫老师,禁止私攀。还有,有问题先举手!”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哇,这里是笔者。其实一直想写从专业人士的角度写一本关于法律从业者的书,又觉得写案例总结那种形式的过于学术化,晦涩难懂,想着开这么一篇文,轻松一些的讲一讲关于那些我意难平的案件,这里面很多都是我所学习和经历过的,女主性格直爽,理性,有时可能有些不近人情,母胎solo26年,非绝世大美女。
    男主嘛,特警队的,32。刚从特种大队转下来,有些许PTSD症状。
    初次开文,小白一个,希望有缘读到的大家能够跟我一起走完这个故事。没有狗血,没有爱情至上的伦理观,更没有神乎其神只手同天的背景,但是保证有趣又迷人。
    忠言逆耳利于行,希望大家能够积极给我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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