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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潘飞破连环盗窃案;追大盗百里澍立功 ...

  •   “虎头山那次表现的不错!”这日课业时廖海夸赞起了众人,而后又道:“不过那次是协助官府打山寨,武力是你们的强项,而这次不同!”他看向众人,拿出两封信:“这里有洛阳霍家近日的来信,他家屡被盗窃,那贼人似乎住在他家,骚扰不断;另一封是太湖官府来的协同文书,祸害太湖周遭水域船只和岸边百姓大盗余庆丰已经流串到我中原腹地,请我们帮助缉拿归案。”
      “是要跟进两个案子吗?”金书阳问道。
      “不错!”廖海道:“兵纷两路,金书阳,岳璃风各带一支,你们自己商议吧!明日出发。”
      “天哥,你去哪里?我跟着你。”燕赤雪一心在云在天身上。
      云在天想历练他,便说要去追击江洋大盗余庆丰。
      百里澍与铁如意无所谓跟哪个案子,单看哪里人少去哪里。
      第二日一早,金书阳带队去了洛阳,而岳璃风带人根据耳目探得的情况在古河镇设下埋伏。
      洛阳霍家,霍老爷四十开外,人有些胖,穿金戴银十分富贵,他的妻妾也都珠钗美玉打扮的贵气逼人。霍老爷对来人十分客气,亲自迎接,当下在花厅设宴邀请六人。
      酒过三巡,金书阳言入正题,问道:“霍老爷信中说那贼人多次偷盗霍家,可曾见过那贼人什么面貌,丢失何物?”
      霍老爷殷勤的笑脸变哭脸:“没见过,那贼狡猾的很,武功又高,官府和我的护院都拿不住他,太可恶了,每天都来偷,每次偷完了还作恶!”
      “可不是吗!”管家气的牙根痒痒插话道:“这贼人不仅偷银钱珠宝,还作恶把夜壶放到了大锅里,酒壶里换上尿水,鞋子里面放刺球,把小姐的衣衫放到长工房里,把长工的裤子放到夫人房里,还撕破了好着绸缎布匹,恶的不得了!折腾死人了!”
      “这贼还挺有趣?”聂冬一笑看着钱怀锦。
      “丢了多少钱银?”薛璧城问道。
      “来了半个月,丢了快一万两了,不管藏哪里他都知道似的。”霍老爷道:“加上他做恶毁坏的也有两千两了。”
      “今夜霍老爷安睡卧房不要出来了,我等来会会这个小贼。”金书阳道,当下几人便休息了,养足精神夜待飞贼。
      柳元看着盯着窗外的潘飞道:“勤之,你在看什么?”窗外并无特别之处啊!
      潘飞说了句没什么,便回到床上躺下,柳元心思最为缜密,料想他心里有事,见他不愿说也就未再追问。
      第一夜,丑时刚过金书阳的铁鞭啪的在霍家大宅上空响过,几人听罢由自己固守的位置追出,只见金书阳追着一个黑影消失在了民房中……
      第二日清点财物,又少了两千两的珠宝,最气人的是一对镶宝石的瓷猫,眼儿被人给挖了。
      “这,这……”霍老爷气的不知说什么好,虽丢了东西,好歹他没有时间再做恶,弄出其他事情来。
      金书阳失手尴尬不已,忙表态:“让霍老爷失望了,我等今夜会倍加小心的。”
      “不怪你们,是这贼太气人!”霍老爷不好说什么,由管家扶回了房,一连半个多月天天如此,可不得头疼吗?
      “见过那贼了?”薛璧城忙问,他们听到鞭声策应时只远远看到两人追逐的影子,怕贼再杀个回马枪,也未追击上。
      “应该只有一个贼”柳元道:“不然不止丢银钱这么简单。”
      “怕他调虎离山,所以我没有追去。”薛璧城道。
      “那贼人什么样?”聂冬问道。
      金书阳看了看他,忽然道:“那贼人夜行衣裹的严实,人瘦,和聂兄身形相似,轻功不错,若不是我把守的位置好,根本发现不了他。”
      “潘飞,你轻功不是最好吗?如他今夜还来,你得牵制住他!”钱怀锦道。
      潘飞依旧一言不发,似在发呆。
      柳元碰了碰他的胳膊,潘飞回过神来:“我饿了,去吃点东西。”说罢便出了霍府。
      众人不解,钱怀锦一个眼神,聂冬伸着懒腰道:“困了,回去睡觉,晚上再抓贼。”说罢打着哈欠往厢房走。
      “我也去休息了。”钱怀锦跟金书阳,薛璧城,柳元道。
      “他们有些奇怪……”柳元望着他们的背影道。
      金书阳说不出来,夜里还要捉贼,三人也只好回去休息。
      “看,我就说潘飞这小子不对劲吧!”钱怀锦和聂冬跟着潘飞一路来到集市上,只见他走走停停,好似在问路。
      聂冬拦住一买菜的老叟问道:“刚才那人问你什么?”
      “他问这城里是否有义庄或是善养堂”老叟答道。
      “那有没有呢?”聂冬又问。
      “两处在一起,都在城西刘记棺材铺后面。”老叟答道。
      两位谢过老叟便往城西去,可把义庄和善养躺都找遍了,也没见潘飞的身影,其实潘飞就在隔壁的刘记棺材铺,他看到钱怀锦与聂冬有些吃惊,他要找的人不在,随后便从棺材铺后门回了霍宅。
      “霍宅真是有钱啊,这么大宅院,来人通报都费时。”薛璧城把霍宅又绕了几圈熟悉了一遍道。
      “这贼偷钱还作弄霍老爷,真是奇怪……”柳元思索了半天,对这贼乱放人衣服十分不解。
      金书阳立在墙头,夕阳下如入定了一般岿然不动。
      薛璧城笑他:“队首,你站那么高,他不敢来了,我们是要抓住他的。”
      金书阳跳了下来,走近两人忽然道:“这贼对霍家太熟悉了,比我们都熟悉,会不会是之前就和霍家有关联的人?”
      “问过霍老爷了,他说没有,他家用的都是自己买回来的佣人,最晚的也待了五年了,之前也未丢过东西。”柳元道。
      夜幕渐渐降临,六人隐匿在暗处,依旧是子时刚过,一个黑影落入中院,四下里竖耳探听了一番,便攀上了柱椽沿着回廊溜进了一个房间。不多时,忽见那房间冒出火光,有人大喊着火了,一时间霍家的人全跑了出来,打水灭火,现场混乱不堪,待灭了火,管家来报,今日的入账一千两又不见了,还有小姐夫人的小衣被人挂在了树上,够都够不着。
      金书阳听罢,只好用铁鞭甩击树梢震下了好些女子衣服来,现场不忍直视。
      “潘飞呢?”混乱之际,聂冬发现少了一人,乃喊道。
      经他一喊,众人才发现潘飞不在。这是怎么回事?金书阳还在疑惑时,聂冬与钱怀锦互看一眼,立马奔出了霍宅,往义庄去了。
      “队首的队伍心不齐啊!”薛璧城说着风凉话,让金书阳不免有些恼火。
      柳元忙安抚道:“许是有什么不便说的,待明日就可知晓了!”
      “安乐!”潘飞一路追着黑衣人跃过民宅,街道,在一处小巷里叫住前面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身后只有他一人,便停下了脚步:“你怎么知道是我?”
      “咱们怎么说也是八年的师兄弟啊!你的身手和身形我怎能不知?”潘飞道。
      “你要抓我吗?”安乐又问。
      “你明日别来了,我这些兄弟个个都是高手,会抓住你的……”潘飞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安乐打断了。
      “他们是你兄弟,那我呢?”安乐气愤的望着他:“说好了一起闯天下,你却去了四海堂!”
      “我们不能整日里游手好闲吧?也要做些正经事!”潘飞道。
      “可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安乐又道。
      潘飞叹口气道:“老实说,为什么这么整霍家?他是不是你的……”
      “不是,不是!你莫乱说!”潘飞没有说完,安乐就大喊着打断他。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糊涂爹,把亲生儿子母子撵了去,却把小妾和佣人私通生的女儿当做掌上明珠,有这回事吧!”潘飞走近了几步对他道。
      安乐不语,潘飞见状追问:“霍老爷是你爹吧?你这么折腾他?”
      “够了!你是要抓我,还是跟我一起走?”安乐喊道。
      “安乐,我已投四海堂,不可再意气用事了!”潘飞为难的道。
      “好,你要抓我,就看你本事吧!”安乐忽然道。
      “安乐,你别逼我!”潘飞急道:“跟我回去见你爹,他不会为难你的!”
      “他把我和我娘扫地出门就不再是我爹了!”安乐怒道。
      “那你又回来作甚?”潘飞追问。
      “你去了四海堂,我一人无聊,心想不能放过这老东西……”安乐道。
      “听见没?富家恩怨……”聂冬和钱怀锦两人靠在附近小巷里面的一面墙上,听两人说了半天的话,对身边听的有趣的钱怀锦道。
      “这小子把他爹闹的够狠的。”钱怀锦道。
      “客气了,是我得把老家伙大宅子给烧了!”聂冬道。
      “哎呀,打起来了……”两人正低声说着话,忽闻那边起了刀刃之声,聂冬要出去,被钱怀锦拉住:“人家兄弟间的事,你别瞎参和,等一下打完了再说!”当下从怀里抓出一把瓜子递给他,两人蹲墙根下磕着瓜子,远远看起好戏来。
      “潘飞,你刀功不如我!”安乐边打边道。
      “你轻功不如我,除非杀了我,不然你也跑不了。”潘飞连刺他三刀都未得手,而安乐则刺中了他胳膊和背后两处。
      看到潘飞受伤,安乐于心不忍,收起匕首想要逃走,又被潘飞拦住。“跟我回去!”
      “不可能!”安乐望着昔日故友,两人僵持不下,忽然潘飞抛下匕首,直直的迎着安乐冲了上去……
      “潘飞你……”最后关头,安乐还是调转了匕首,手背对着潘飞,被他重重扑倒。“你又欺负我……”
      两个大男人喘着粗气,又想到了同在一起学艺时的快乐情景。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安乐喃喃的道。
      “我也知道你不是十恶不赦。”潘飞皱着眉头,扯下安乐的面罩,露出一少年的脸来,他的伤口一动还流着血。
      两人来到河边坐下,安乐给他包扎着伤口埋怨道:“你怎么不躲开?”
      “我刀艺的确不如你啊!”潘飞道。
      “那你要怎么带我回去复命?捆着?还是押着?”安乐没了精神。
      潘飞想了想道:“我让霍老爷来见你吧!”
      “你不怕我跑了?”安乐望着他道。
      “跑不了,有我们呢!”钱怀锦和聂冬磕着瓜子走了过来。
      “你们……”安乐见两人过来,忙站了起来。
      “我们来了好一会了,见你们师兄弟叙旧,就没上前打扰,有眼力见吧!”钱怀锦笑着道。
      “大飞你……”安乐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潘飞忙解释。
      聂冬嗑完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我去请霍老爷,你们在此休息一下。”
      过了一会,霍老爷腆着肚子,如同皮球一般,累的气喘吁吁的跑来。
      安乐不看他,潘飞上前与他说了事情的始末,霍老爷颤巍巍的握着安乐的手:“孩子,你怎么不回家呢?”
      “走开糊涂鬼!”安乐甩开他的手喝止道。
      一见此情景,众人忙装不知,远远的避开了。
      案子破了,霍老爷还找回了亲儿子,赶走了小妾和佣人一家,可安乐没有原谅他,还是跑了。但这不妨碍四海堂破案子收银子。
      “一万两?”金书阳接过银票惊呆了。
      “总以为我霍家要绝后了,今日找回了儿子,实乃天不亡我霍家。”霍老爷老泪纵横的道。
      “要想安乐原谅你,你还是得从源头着手”潘飞道:“我记得安乐说他娘饥病交加,死在了白马山附近的一处寺庙附近。”
      “是,是……”霍老爷抹着泪:“我尽快接他娘的尸骨回家安葬,你若见到安乐,帮我劝劝他……”
      当下一行人与霍老爷告别,回四海堂复命。

      再说岳璃风这一支队伍,虽说有线人和官府的支持,可三天过去了六人在古河镇依旧没有发现余庆丰的踪迹。
      茶馆里,说书人说着书,茶客们听书喝茶,吃着瓜果好不快活。而燕赤雪为了想表现一把,紧张的注视着进入茶馆的人。
      “逸尘,你太紧张了,不要把每个进入茶馆的人都看的那么仔细”云在天剥着花生吃着:“余庆丰身材高大魁梧,常年在水上祸害船只,皮肤黝黑,左手手背有早年与人械斗时留下的疤,你只要瞟一眼就知道这茶馆没有这个人。”
      “既然没有人,我们在这干嘛?”燕赤雪不解道。
      “等”云在天看了看对面酒楼,铁如意和百里澍大吃大喝十分惬意。“余庆丰这个人不好赌,不好色,就喜欢听书,所以只能在茶馆里等他。”
      “守株待兔啊?”燕赤雪厌烦的道:“我都喝了三天茶了,不行,明天我们去酒楼吃酒,换他们来听书喝茶!”
      云在天一笑道:“比次首和玉川要强多了,他们在城门口那里,还不如咱们呢!”
      燕赤雪无聊,看到楼下有卖李子的,便要去买来吃。下楼之际撞到进门来的一个人,那人如小塔似的,把燕赤雪弹了一个趔趄,然后看了她一眼,虽未动怒,那眼中寒光依旧让燕赤雪后背直冒冷汗。再看那人脸黝黑,严峻,左手裹着衣袖,看不到疤痕,她慌忙跑了出去,借着买李子,掷出一个打在了云在天的桌上,引起了他的主意。
      燕赤雪跳着脚指了指里面,云在天会意,转头在茶馆里收索起来。
      “茶馆好像不对!”铁如意看到燕赤雪跳着脚给云在天打手势,一握铁扇,迅速下楼驰援,百里澍紧紧跟着。
      余庆丰三十出头,在太湖水域相当有名,无奈手下兄弟越来越多,养这些吃饭的嘴忒不容易,打劫船只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抢了一艘进贡的官船后,好日子就过到头了,除了官府的绞杀,连周边世家也出了杀手,逼着他弃了这一方富饶之地来中原避祸。
      他杀出太湖时身边尚有手下二十人,如今只剩他一个,没了累赘他倒也自在了许多。他能活这么久就是警醒,但凡一点风吹草动,他便有了警惕。
      云在天慢慢走进他,他刚坐下,叫了一盘花生,一盘桂圆干,刚刚坐定,茶还没喝,便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他眉眼一沉,不动声色,待云在天走近了,忽的将茶盏向后面的云在天掷出,云在天斜身躲过,余庆丰已夺路而逃,下楼时又撞上了上楼的燕赤雪,将她撞的几乎飞下楼梯,被紧紧在后面追赶的云在天一把抓住。
      “没事吧?”云在天拉回她道。
      燕赤雪被撞懵了,尽然靠在云在天胸口喊头晕。
      云在天见铁如意和百里澍追了上去,也就没急着走,等燕赤雪回了回神。
      “我没事了,快去追吧!”燕赤雪定了定神看着云在天道。
      两人出了茶馆,跟着铁如意和百里澍往城中追去。
      三人跑进了一处死胡同。
      “别跑了,你轻功不行!束手就擒吧!”铁如意一个跃飞,落到了余庆丰前面手里敲着铁扇道。
      余庆丰站住又看前人,又看来兵。
      铁如意懒懒的道:“玄泽,廖堂主开什么玩笑,这等角色让我来抓?我是不动手了,你请吧!”
      百里澍无奈的摇摇头,余庆丰见他生的白净料他比铁如意好对付,便举刀向他砍杀而来。
      铁如意看到两人开打,便寻了胡同边上的一棵树下的树荫里躲着太阳。
      余庆丰身体强壮,百里澍拳脚吃亏,只有刀剑相搏,而余庆丰虽刀法粗劣,但胜在刚猛无比,百里澍身姿矫健一一避过,若被他砍中,一刀便不死即废。但十招之后余庆丰还是败了,被百里澍剑指喉间。
      “这么个粗鄙匪类你居然跟他缠斗这么久?”铁如意毫不留情的指责百里澍剑法太差。
      “啊……”百里澍吃了一惊:“很差吗?”
      “跟燕赤雪差不多吧!中看不中用!”铁如意把余庆丰捆好了,两人往府衙里去交了差。
      回来的路上,百里澍闷闷不乐的,铁如意把手搭他肩上笑道:“怎么?生气啦?”
      “你怎么拿我和他比?”百里澍看燕赤雪极不顺眼,尤其是他讨好,围着云在天打转的样子,很是让他讨厌。
      说话间,不远处的一个布庄店前,跟丢了的云在天和燕赤雪正在左右张望,不知该去哪边追击。
      铁如意走上前去道:“人已经送到府衙了,咱们回四海堂吧!”
      “啊?这么快啊?”燕赤雪惊讶道。
      百里澍自顾自己往前走着,铁如意道:“这样的小角色,我是不稀罕的,回去得找廖堂主说清楚,浪费我时间……”
      燕赤雪惊叹,对身边的云在天道:“铁兄好厉害的样子!”
      “他是很厉害!”云在天也由衷的佩服,当下四人去城门那里与岳璃风等人汇合。
      回四海堂还有三天的路程,铁如意玩心起,非要绕道仙女湖游玩一番,岳璃风为难,吴玉川自幼在天山长大,中原的风景见的不多也想去玩玩。
      “你呢?逸尘。”铁如意又喊燕赤雪。
      燕赤雪犹豫的看着云在天问道:“天哥,我们去吗?”
      见铁如意主意已定,岳璃风犹豫不决,云在天心思不能一起回去多不好,乃道:“大家这几日也辛苦了,玉川又没见过什么中原风景,次首就让我们去游玩一番吧!”
      见一向和善的云在天这么说了,岳璃风也就答应了下来,众人绕道去了仙女湖。
      仙女湖湖面如镜子一般平静,周围的山川也挺拔隽秀,和风日丽的日子游人甚多。
      六人一行皆是英俊男子,引得周遭来游玩的姑娘们罗扇遮面窃窃私语,不时传来笑声。
      这时,一小船靠近众人,里面一红衣女子掷出一物来被云在天接中了。
      “什么啊?”燕赤雪好奇的从他手里拿过那物,乃是一手帕包着的桃子。
      那船上女子对云在天行了一万福礼,娇羞的用团扇遮了面。
      云在天看着那姑娘似有点喜欢的意思,又露出了他的酒窝,前面不远就是渡口,眼见那船要靠岸,燕赤雪看着心里着急忙拉过他的衣袖,丢了那女子的手帕,狠狠的咬了一口桃子:“太热了,我要去树林里去!”
      众人也觉得有些热,跟着燕赤雪进了树林,树荫下的确是凉快了许多。
      “玄泽,你看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漂亮还是后面那船的黄衣女子漂亮?”铁如意还在说着刚才湖边所见。
      “我觉得路边等人的那个白衣女子挺好。”百里澍道。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吴玉川见过了这么多姑娘,心情大好,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岳璃风一路没有言语。
      燕赤雪夸赞道:“你们都是登徒子,只次首真君子!”
      岳璃风一笑:“我早有家室,哪能再三心二意,左顾右盼呢!”
      “果然君子!”铁如意叹道:“像我这样妻妾成群的,怕是入不了次首的眼睛了。”
      “人人不同,如意多情罢了。”岳璃风客气道。
      燕赤雪吃完了桃子问云在天:“天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红衣服的女子?”
      “看着挺可爱的……”云在天还没说完,燕赤雪就急道:“不行!你不能喜欢她!”
      众人在听,皆吃惊的望着她。
      燕赤雪突感尴尬,急忙改口道:“我也喜欢她!”借着又编排道:“我们是好兄弟,以后千万不能因为女人伤了感情……”
      “原来你是看她没丢桃子给你生气了?”云在天打趣他道:“放心,你既然叫了我大哥,我以后绝不跟你争女人!”
      众人一阵哄笑,只有铁如意心知肚明,把好戏看在眼里。
      到了一处客栈,天色已不早了,众人打算留宿,第二天再返回四海堂。只剩三间客房正好两人一屋,燕赤雪殷勤的伺候着云在天,点菜都随他的口味,看得吴玉川一脸黑云。
      “逸尘,你点的都是逍遥喜欢吃的,怎么不问问我们啊?”吴玉川不满道。
      “你是天山人,中原的菜式你不熟,吃什么都新鲜啊!”燕赤雪狡辩道:“再说了,我是天哥的小弟,自然要照顾他了!”
      “菜式不错,逸尘点的挺好。”岳璃风听了菜名乃道。
      “没啥,我不挑食。”铁如意说完看了一眼百里澍又道:“不用管玄泽了,他吃什么都不好吃。”
      “谁说的?龙丫丫做的菜就很好吃!”百里澍忙着为自己开脱。
      “逸尘,你点个菜要把人得罪光了。”云在天数落他道。
      “回去我让丫丫再做给你们吃好啦!”燕赤雪并不在意,当下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吃了饭。
      休息时,铁如意站在门边往外望着,心思:燕赤雪啊燕赤雪,胆大妄为的女人你算第二个了,今晚莫不是要把云在天给办了?
      “你趴在门边看什么呢?”百里澍好奇,过来看到外面燕赤雪似乎打过洗脚水进了房间。
      “没什么,我们也早点休息吧!”铁如意宽衣解带上了床。
      百里澍也躺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如意,你有那么多妻妾怎么平日里没听你提起过她们啊?你是不是吹牛啊?你到底成婚了没有?”
      “儿子都有了,当然有女人了”铁如意不想细说,乃岔开话题道:“玄泽,你今日是不是思春了?”
      “不知道……”百里澍忽然长吁了一口气道。
      “说来听听嘛!反正也睡不着。”铁如意串掇他说。
      “今天在岸上看着那女子抛东西给云在天,我看着心里还是挺欢喜的。”百里澍憧憬的道:“都怪逸尘拉走了逍遥,不然我还想看看他们会不会说上话呢!”
      “你呀,就是思春了……”铁如意叹口气道。
      “很明显吗?”百里澍忙问。
      “不明显,你就继续装着吧!”铁如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意,你说会不会有女子喜欢我,也送我东西?”百里澍魔障了。
      铁如意一听,捂住了耳朵。
      百里澍抓过他的手又问:“你不是说我最英俊吗?为什么那女子扔东西给云在天不给我?”
      “她眼瞎!”铁如意被他烦的不行,无奈的道:“你发春到屋顶上学猫叫去,别来烦我……”
      “如意,你别睡啊,你听我说啊……”百里澍春心荡漾,折腾起铁如意来:“你不是有好多妻妾吗?跟我说说呗……”
      另一边,吴玉川鼾声如雷,惊的岳璃风一惊一乍睡不安稳,只恨长夜漫漫,太难熬。
      “洗脚水还让你倒太过意不去了!”云在天看燕赤雪进进出出又是打水,又是倒水,实在尴尬,可他又做的极为利索,让云在天插不上手,好不容易都洗漱好了,燕赤雪望着床上已躺好的云在天僵在了原地:虽然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可要睡在一起……
      “逸尘,快点睡吧,明儿要早起呢!”云在天说着看他还未动,乃道:“你睡里面,我不会把你挤下去的。”
      燕赤雪僵直的挪着步子,心一横:算了,都到这一步了大方些,乃上了床躺下了。
      “天哥,我想问你个问题……”燕赤雪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便找云在天说话。
      “你说”云在天也没什么困意。
      “如果,我是说如果……”燕赤雪小心的问道:“你如果和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会怎么做?”
      “娶她啊!”铁如意不加思索的道。
      “这么肯定?”燕赤雪不信。
      “都有了肌肤之亲了,那一定是我喜欢的,既然如此当然要娶回家了!”云在天肯定道。
      燕赤雪心里一阵狂笑,忍了忍道:“如果是迫不得已的呢?”
      铁如意不解:“迫不得已?这种事情男人只有主动没有被迫吧?”
      “额……”燕赤雪被问住了。
      不会儿云在天又道:“就算是迫不得已,既然女子因自己失节,那也应该对女子负责给她名分,娶她回家……”
      云在天啊,云在天!你真是旷世少有的好男人!燕赤雪心里激动着打着主意:日后你可别怪我赖上你了!
      “逸尘,你喜欢怎样的女子?”云在天冷不丁的问道。
      真是春天更易思春啊!燕赤雪心里叹道:喜欢怎样的女子?自己这样的行不行?乃道:“我喜欢会武功的,会弹琴的,会跳舞的,会写字的,会照顾人的……”
      “你可真贪心,哪里有这样的女子?”
      云在天觉得他乱说。
      “一定有!”燕赤雪欠了欠身子道:“如果有这样的女子你喜欢吗?”
      “如果真有,我就把她娶回家去!”云在天道,他刚说完又忙改口:“忘了这是逸尘喜欢的女子,我们说好不为女子伤了兄弟情义的,我错了,你莫怪……”
      “不怪你,如果真有这等女子,我一定叫她一声嫂子。”燕赤雪心里美美的,靠着云在天的胳膊满脸绯红,可惜云在天一无所知。
      第二天一早,燕赤雪缓缓醒来,突然心惊,云在天的脸正对着自己,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他睡的很沉,面色微红,睫毛弯弯,红唇近在寸许之地,好想亲上去啊,可她忍住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妈呀!他居然是抱着自己睡的!他是不是做春梦了!一连串的震惊,燕赤雪忙轻轻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过去,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慌忙穿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后,燕赤雪叫醒了云在天。
      “逸尘,逍遥昨晚睡的好吗?”铁如意和百里澍早他们一步来到饭堂,看着燕赤雪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乃问道。
      “嗯”燕赤雪应了一声,不知他话里的深意。
      岳璃风黑着眼走了过来:“玉川打呼噜太厉害了,我一夜没睡好。”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铁如意心里好笑道。
      几人吃了早饭便往四海堂去了。
      云在天一路上看了燕赤雪几眼欲言又止。燕赤雪行为如常,并无尴尬之意。原来云在天早燕赤雪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一见自己那样抱着他睡,自己都吓傻了,不敢动,装睡,等着燕赤雪的反应,好在他没有介意,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四海堂,自然被廖海一通夸赞,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休沐,几人又去居香小店龙丫丫那里开了小灶。
      “一百两!”眼见铁如意放下一百两银子,龙丫丫快要晕过去了,激动的结巴了:“要,要……要不了这么多!”
      “每次付钱太麻烦,就当是半年的。”铁如意道。
      “一年的都够了,我这不是大酒楼……”龙丫丫第一次见那么多银子。
      “玄泽爱吃,你做他喜欢吃的就可以了。”铁如意说罢来到院子里,百里澍闲来给葡萄树浇了水,等着吃饭。葡萄已结了小小的一串串果实,看着十分喜人。
      龙婆婆给他们倒了茶水,铁如意又道:“玄泽喜欢喝云雾茶,下次我拿一些放这里吧!”
      “这名贵的茶怕是不好买吧?”龙婆婆道。
      “是不好买,但花点心思还是能弄得到。”铁如意看着百里澍在摆弄花草,看着好笑,乃道:“你怎的跟个婆婆似的?”
      “如意,你知道吗?”百里澍修剪着花枝道:“如果我们有一天退出江湖了,我不用管百里家族的大小事务,咱们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盖上三间房,种些花草和田地,没事钓钓鱼,打打猎,不是很惬意的事情吗?”
      铁如意听他一说,心里澎湃了起来,然而他很快清醒了下来,问道:“那嫂子不是要打死我啊?”
      “我们男人也要有男人自己的事情做啊!”百里澍洗过手,走过来,铁如意给他倒了茶。
      铁如意心下十分高兴,待龙丫丫把菜肴端上桌,他又要了酒。
      正在这时,燕赤雪也带着云在天回来了,正好赶上了吃饭。
      “你们来的可真巧!”百里澍招呼道。
      “谁说不是呢!”云在天盯着菜肴,他早就饿了。
      “正好有酒,咱们喝个尽兴!”铁如意说着倒着酒,当下四人吃的十分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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