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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冀不择食 ...
这个瓜它又大又圆,吃了两天,硬是把方冀野吃醉吃腻了。
那晚苏子衿回城之后,陆隽敢带着方冀野往大水缸里冰镇了一缸子瓜,吃完晚饭后一人发一个抱回房间拿勺子尽情独享。
按理说一个普通的黑美人西瓜也没多大,不至于一个成年男子要吃两天。
可方冀野并不是一个能按理做事的男人,不顾吃完饭还膨胀的肚皮,没形象地趴在陶缸边上往里掏,摸摸这个拍拍那个好生快乐,皇帝选妃也不过如此了。在他挑三拣四之下还是抱了一个最大的劈了吃,陆隽敢劝了两声没劝住。
只得在房间里一边给他看复盘视频,一边忍受方冀野吧唧吧唧吃西瓜的声音。
第二天周日方冀野看薛明瑞送鸭未归得晚上才回来不在训练,取而代之监管他的是老实又和善的大河,放肆撒野,抱着自己的瓜到训练室,放在舱头柜上,打一把吃几口。
西瓜利尿,大西瓜大大利尿。
方冀野打俩把上一次厕所,一天下来的训练中间他不是在吃就在尿。
绵绵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呜呜哇哇地跑去后院对正在拿泡瓜剩的水浇地的陆隽敢告状。
“敢敢,你管管那个姓方的刘姥姥吧!”
“什么刘姥姥,刘姥姥初试云雨情大战三体菜花人?”方冀野一手抱着快吃完的瓜一手挡住绵绵叭叭的嘴。
陆隽敢拿着半个葫芦勺了水往俩个幼稚鬼脚边泼去:“训练完了就帮我浇菜,瓜吃太久也别吃了,拿去后面地里丢了喂鸡。”
方冀野灵巧往后一躲,没让一丁点水溅到自己。他动作太快,把正叼着水管过来的小白吓了一跳。
陆隽敢挑挑眉,把瓢往缸里一丢,招招手让小白上前拿过水管:“绵绵帮我去拿那个小的抽水泵过来吧,小白,你带这个傻子去把瓜丢了,知道吗。”
小白嗯嗯叫了两声回头蹭蹭方冀野的小腿,屁股摇来摆去挤得方冀野都有些许站不稳。
“它听得懂吗你不要教坏小孩。”方冀野微微弯腰去够小白的大尾巴。
绵绵还想再说什么,陆隽敢指着大厅的方向示意她先去拿东西,绵绵只好扁着嘴用眼神对方冀野指指点点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你先去丢,不是什么宝贝怎么抱着啃两天。”陆隽敢说着都笑了,“说您刘姥姥都算抬举了,像没见过西瓜一样,明明昨天中午烧烤城就已经吃了好多。”
“怪浪费的。”方冀野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抠抠搜搜的,但是这么一个好瓜吃不完就丢了多不好啊。
“……能拿回来的都是地里淘汰下来的,还有好多长过头裂的,人都没办法吃,捡回来小白就啃中间两口,剩下的都丢果园子里喂鸡沤肥,你这算什么。”陆隽敢想了想,还是再打击点方冀野会更合适,怎么说也在城里呆了那么久,以后要做队长的人不能太小家子气,“你真是土老帽。”
方冀野:“……”
方冀野:“我丢,我丢就是了。”
方冀野:“小白带路。”
小白得令,带他穿过后院,走到柑橘林子围网前,摇摇尾巴停下。
“就这么丢进去啊。”方冀野看到一人高的围栏里面还有剩的瓜皮,和一群叮啄的鸡,踮起脚尖作出投篮的姿势丢了进去。一群鸡被他此举惊起到处乱窜,倒是有个灰白的臃肿身影挺着大肚子愤愤不平从鸡群里钻出来。
是小灰。
它看了看方冀野,又看了看小白。
凶神恶煞的表情仿佛在质问谁欺负了它的鸡小弟。
方冀野:“呃……”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跟一只鹅解释,林子里传出人声:“你怎么把大半个瓜皮丢进来,吓我一跳,砸到鸡就不好了。”
张策霖不知从哪冒出来抱起小灰,在围网边抠抠一下竟然打开了个门,她看方冀野愣站着还奇怪:“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方冀野:“……有门啊?”
张策霖:“?”
张策霖:“不然我们是怎么进出的?小白不是带你到这了?”
方冀野:“你说的对。”
张策霖是来林子带鹅回去的,她爷爷奶奶早上带鹅来地里干活,中午看鹅玩得开心就没带回去,快晚上了便让她把鹅抱回。俩人回到后院,爷爷奶奶跟方冀野打了个照面,就抱着鹅上了小楼,左摸摸又亲亲。
刚刚还威风凛凛瞪方冀野的小灰此时在两个老人手里温顺得像只兔子,亲昵得不行。
两面派,着实可恶。
方冀野拿这毛茸茸的院霸毫无办法,自顾自地走回陆隽敢身边。
这会陆隽敢和绵绵鼓捣着把水缸已经放空了,傍晚的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泥土芬芳,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沾着水湿漉漉地挺着脑袋。
“我说黄老板打电话给你怎么没人接呢,浇水这么认真。”张策霖打趣说,“他说山上羊场明天又卖一批,问我们要不要。”
陆隽敢叹了叹气,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忙着呢……饭馆那边不要点羊肉吗?”
“不要,最近燥得慌,没什么人吃,上次买的还冻着呢。”张策霖回答。
“你们想吃吗?”陆隽敢思索一番看向方冀野和绵绵,“吃我就去拿点。”
“绵绵都可以,过段时间下秋雨的话吃吃也不错,这几天太热了。”
方冀野一听是吃的就不客气了,点点头要吃。
眼巴巴地看向陆隽敢,这里的火龙果好吃,西瓜好吃,羊肉一定也好吃的。
张策霖拍拍手:“妥了,那明早你两三点半上去拿吧,我起不来,谁吃谁拿。不过下午可能要给他拍照,后面要弄一些官宣的事情。”
方冀野:“不碍事的,我去拿我去拿,我要吃肉。”
绵绵幸灾乐祸咯咯笑出声:“辛苦啦新队长,吃羊肉应该不会需要经常上厕所了。”
张策霖不解,一脸狐疑地问:“他体检结果都正常吧?肾不好吗?这么年轻?还是前列腺?尿频尿急尿不尽?”
“请用前列康!嗷!”绵绵乐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缝了,陆隽敢也抿着嘴偷笑,好心出言解释。
“霖霖别乱说,这种方面的事情传出去不好听的。只是他拿了昨天最大的瓜,吃不完吃了两天,今天把训练室的厕所霸占了。”
张策霖无语,不再多聊,只是嘱咐两人快点吃完饭后洗漱,早早休息第二天要早起,不要误了时间。
方冀野听了进去,内心十分雀跃。
整个晚上都有积极地在准备第二天去拿羊肉回来。
羊这种动物,长得可可爱爱,味道香香喷喷。
如此一想,方冀野都有些睡不着,他来这就不是来搞电子竞技来的,就是来吃的。虽说这种心态是有点不对,可民以食为天,图口吃的又不犯法!
且说,他长这么好看还吃不胖,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人设吗?
方冀野安详地乖乖躺下,双手抱在肚子上,定好闹钟睡觉觉。
跟他一个屋的陆隽敢端着水杯,站在他的床边想说什么,想了一会还是没说,回床上躺着戴起全息眼镜玩了起来。
凌晨三点,鸡都不叫的时候,方冀野手机闹铃响了。
他兴冲冲一跃而起,准备叫醒陆隽敢,却看到陆隽敢已经穿好外出的薄外套,坐在他的小桌子前,桌子上用小蒸锅还蒸了东西。
“……你怎么醒的比我还早。”方冀野未清醒透,看着陆隽敢喃喃道。
“平时这个点,你睡了吗?”陆隽敢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小袋子,摊开放好,“霖霖叫你早睡你就早睡,我叫你好好训练,你就整日吃瓜,好吃懒做。”
方冀野恍然:“你没睡啊。”
陆隽敢用手托着腮看手机,没看他:“去刷牙去,山上会冷,待会捂着鸡蛋暖和点。”
方冀野唔了声麻利地料理自己,主动示好把两个蛋装入食品袋中一人一个分好,开开心心地跟着陆隽敢下了楼。
此时天未亮,山风晃树夜深露重,轻风拂面带来层层凉意。
方冀野打着哈欠捂着一枚热鸡蛋,揩了一把眼角,缩着身子看着陆隽敢把一个大大的编织袋抗上小三轮。
“我们坐这个去啊?”方冀野不解为什么有其他车不用,他可不想再坐小三轮后面,颠得人都要散架了。
“就这个,不然血腥味在车里不好去,你跟我挤前面。”陆隽敢拉着方冀野一屁股坐上车,豪情万丈地发动了电动小三轮。
方冀野生怕影响陆隽敢开车,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捂着鸡蛋不敢吃也不敢乱动。两人开了一段路,出了村里主干道便没了路灯,陆隽敢停下车找了一番拿出个老式大手电,递给方冀野让他对着路前头照。
方冀野认认真真地照着前头,不一会就看到似近似远的地方亮着灯,还有一两盏灯顺着路的方向对着驶出,应该是已经买好羊肉的人正回去。
随着灯的靠近,摩托发动机的声音也减响,很快方冀野和陆隽敢就与那人会车。
山路比较狭窄崎岖,陆隽敢靠边停让那摩托先过去,那摩托也慢慢停下来打招呼:“我说是谁开远光呢,兄弟你们也去拿羊肉哈?”
方冀野:“……”
陆隽敢用方言应了两声,待摩托车开走了缓缓启动,方冀野没好气扭过头自己嘀咕:“怎么就远光了,我这是手电。”
“噗……是挺亮的。”陆隽敢轻轻笑出声,“下次让老薛再加个车灯好了,手电是太亮了,这是我们晚上去火龙果园子授粉用的。”
“火龙果还要授粉呢?”方冀野好奇问。
“园区西边的老品种要的,新品种偶尔也需要,因为火龙果开花都是成批的,自然授粉和蜜蜂授粉产量会不够高,授粉的时候也会人工疏果。然后火龙果都是晚上开花嘛,有时候工人不够,我们就去帮忙,也不是很累,就是要抓紧时间而已。”
“这花好奇怪,为什么是晚上才开花哦。”方冀野想了想那个甜甜的滋味,觉得这花忒不地道了,这么好吃搞这么麻烦做什么,“它好小气。”
陆隽敢耐心为他解答:“火龙果和昙花是亲戚啊,都是仙人掌科的,花期短时间集中。”
方冀野点点头:“原来如此,哎,前面就是羊场了吧?我们把车开进去?”
两人说话间陆隽敢已经把车开到山上羊场门口,此时这个养殖基地大门打开,里面停有不少车。他们两是开着小三轮过的那条小路本就不好走,陆隽敢做事小心夜晚开车车速本就慢,别人过别的路开着别的车自是早早抵达。方冀野看场子里头人声鼎沸不仅也跟着心里有些觉得想赶紧冲进去抢肉,怪不得张策霖要他两出门这么早。
陆隽敢没理会兴奋得方冀野,不紧不慢停好车,才催促方冀野把鸡蛋吃了,再拿了口罩帮他戴上。
方冀野感觉到他有些冰凉的手指在鼻梁上按了一下,口罩就服服帖帖地罩住了脸。
“虽然这卫生条件很好,但是屠宰的地方免不了腥气冲天。”陆隽敢扬了扬脑袋带着方冀野往里走,“而且整个山都有放养的小山羊,还是戴着比较卫生。”
方冀野认真听着,内心不由感叹这医生出身的人就是讲究。
前来购买新鲜羊肉的人很多,羊都已经剥了皮剖好,羊杂分类放在不同盆子里。陆隽敢戴上一次性手套也上手挑拣,低声询问方冀野喜欢吃什么部位,
方冀野眨了眨眼睛,狮子大开口:“都喜欢。”
陆隽敢用肘往后怼了方冀野一把:“认真点好不好,这批的小羊羔子很嫩,肥瘦也挺好的。”
“那当然是小羊排咯。”
陆隽敢没要一整只羊,跟另一个前来买羊的打了商量分了半只,羊头羊脑他拿,养尾巴陆隽敢要。
羊场师傅把羊干净利索地劈开分好:“哎,这次你们朝燕怎么拿这么少,今天有新鲜的好东西要不要,你不要我就让别人拿了。”
“要的,有多少个拿多少个好吧。”陆隽敢把半只羊装进编织篮暂时放在地上,对方冀野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跟着另一个师傅进了后头。
陆隽敢小声给方冀野解释,这位师傅说的是羊胎盘,一般不会公开拿去市场销售,不会烹饪的话腥味会很重,也卖不出价格,所以都是熟人才会购买。一般这里有羊胎盘的话他都会替张策霖买回去给爷爷奶奶,羊胎盘不仅相对羊肉而言十分便宜,且煮烂了之后也很适合老人的牙口。
方冀野点点头明白,羊胎盘在民间认知里一直是挺好的东西,一些大点的养殖企业还会做羊胎素鹿胎粉之类的。
不过他确实不太了解这方面行情,毕竟以前他呆的是养猪场,没人会买猪胎盘。
当然,也可能有人买了他不知道,他一个阉猪的自然管不到生猪的事情上。
带人进来的师傅做了个手势让陆隽敢随意挑拿,自己就到一旁解羊肉去了,很是忙碌的样子。陆隽敢也不假客套,自己找了个袋子装好不锈钢盆里羊胎盘。
“都拿了我待会自己去前面打称阿师傅,你这边先忙。”陆隽敢提溜起一袋血淋淋肉乎乎的东西,很是满意。
“忙,当然忙啊。等你们回去了我还得阉羊呢,最近又不好找短工。”那位师傅一边把解好的羊挂上钩子一边说。
“那下次打电话给我阿,我这个新来的同事会阉,以前就是阉猪的。”陆隽敢说笑道。
方冀野:“?!”
方冀野:“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行的!”
师傅腼腆一笑:“哪能麻烦你们嘞,我是说那些清理羊舍搬点货的短工都不好找,最近农忙。”
陆隽敢摇头笑笑:“我也就是客套,请我们得给钱的。”
给钱我也不会来的!方冀野无语,并不想参与进这种无聊的话题。
两人一起拿了东西去过了称,陆隽敢把羊肉放上车,悄么声地拿着手电到场门边上。这个养羊场子依山而建,屠宰的地方挨着养殖的屋子,白日就散养放着羊,晚上就把羊赶回围栏里。陆隽敢对着里头照了照,招呼方冀野瞧。
“你看,小羊羔。”
方冀野踮起脚后跟往前伸头,没瞧出陆隽敢照的是个什么玩意。
“什么啊……看不清,黑乎乎的。”
“黑山羊,小的!可爱吧。”陆隽敢小声地说,“我们这养的都是这种,我虽然游戏里是别的品种的羊,但是这种体型偏小的羊羊对我来说还是好有吸引力,就感觉是我的崽崽一样。”
方冀野稍微想了一下这句话,又稍微想了一下车上的半只羊。
“那你怎么吃羊肉啊。”
陆隽敢:“好吃,你不吃吗?”
陆隽敢:“快看那只,被我们吵醒了在吧唧嘴打哈欠。”
方冀野努力找了一下陆隽敢说的那只小羊,找了半天,陆隽敢没辙,把光源对准小羊的脸,方冀野才找到羊脑袋。
小羊羔羊角还没长出来,也不怕生人,两只眼睛圆咕噜的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和他们对视。
天色未亮,虽然旁边场子里有不少动静人声,但是就他和陆隽敢两人在围栏边看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眼睛闪着寒光,还是一件挺那个的事情。
他宁愿找不到小羊在哪里,宁愿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也不想看到这么一个耸人的画面。
还别说西方人讲山羊是恶魔是搞封建迷信,真挺像。
估计是哪个西方老祖宗晚上起夜上厕所点灯这样瞧着了自家的黑羊。
“等以后有机会我也在基地养两只羊,一只剃毛织毛衣,一只挤奶喝。”陆隽敢看着羊就开始胡言乱语尽情遐想,全然忘了自家基地是电竞基地这个事情。
方冀野立即出言打断他的妄想:“我觉得毛会被小灰叨光,奶会被小白偷嘬。到时候你毛衣也织不成,还要喝小白喝剩的。”
陆隽敢:“……走吧,我们回去吧。”
方冀野乐得见他吃瘪,两人便一起坐上小三轮回去。
原本方冀野对开小三轮跃跃欲试,但天色迟迟不亮他对路况又不熟只得作罢,还是陆隽敢承诺回到村里就换他开,先把他驼到了村口。
两人到了村口互相交换了位置,方冀野摸着还有余温的手把心潮澎湃,这感觉真带劲。
不开不知道,一开真奇妙。
推背感、强劲的驱动、拂面的微风,这都仿佛不是在开小三轮,像在开小超跑。
村口小学这会已经传出音乐声,就是那种早会之前随便瞎放的纯音乐,聒噪却温馨,闹耳又沉静。方冀野想起自己以前还是小学生那会,听到时候大家都睡眼朦胧的,没几个不想睡觉。
陆隽敢有话要说,怕他听不清,凑着他耳朵说:“现在应该快7点了,等小学升完旗,快8点之前,我们院会跟小学一起做广播体操。村里广播都是一起的,因为村里住很多老人嘛,也愿意跟着锻炼。我给你打个预防针,反正你个子高也是站后面,不会的就跟着我做。”
方冀野握着车把的手微微颤抖:“……什么?”
陆隽敢:“广播体操。”
方冀野:“怎么我到你们这来,又要阉这个又要做那个的,现在还要我做操?!”
“要运动才能保证有健康的身体参加比赛,我们全息比赛虽然是全天躺着吧,但是人的身体素质不行,大脑的反应也会下降。”陆隽敢争取用自己的语言说服方冀野,“而且大家集体活动也对整个队伍凝聚在一起很有帮助,也是我们的一种,团建项目,懂吧?”
方冀野:“不懂。”
陆隽敢故作高深莫测状道:“你还年轻,以后就懂了。”
方冀野狠狠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想懂,他头一甩加足马力开回了院子。
此时院里大家伙几乎都已经醒了,就连后院的张策霖爷爷奶奶都醒了,陆隽敢把羊胎盘让两个老人拿回小楼自己放,再和穿着运动服大河一起把半只羊分部位放进仓库冰箱。陆隽敢趁还没到做操时间,把两根羊骨下了高压锅熬汤,拿了个大盘子腌了一块羊排。
还没开吃光闻着香料的味道众人都已经肚子咕噜响,小白馋得一直在原地打转,张策霖给烦的不行,揪着它后颈肉关回后院小楼前。
方冀野自觉选了个位置站好发呆,没一会院附近的村广播就响了起来。
“今天星期一,多云转晴,19-31℃。祝愿大家每一天都有好心情,学习生活一定行。接下来为大家播放今日广播体操: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
方冀野:?
陆隽敢:“啊今天太极那是我领操。”
说罢他便走到最前面面对着众人开始随着音乐动作。
“起势。”陆隽敢双脚打开与肩同宽,双臂举起了范,看着方冀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认真学习。
方冀野:“……”
迫于陆隽敢的眼神和自己饥饿的小肚子,方冀野亦步亦趋地跟着,却也没跟明白。怎么这东西一下左一下右,一下搂一下倒,还要揽什么野马白鹤,这也太难了。
于云师竟然是会的,在旁嘲弄方冀野的动作像弱智还不够,还过来动手动脚给他纠正。
废了好大劲终于打完一套,方冀野疲惫地趴在大厅的长桌上,委屈地等饭吃。
陆隽敢与大河都煮早餐去了,今天大伙都起了不用饭馆那边给送上来,绵绵和于云师也给大家拿碗筷布置桌面,无人安慰一下方冀野,放任他自闭。
薛明瑞和张策霖甚至还聊起了之前卖鸭的事情。
“饭店老板说,这几批都喂饱了才送去,有点意见。”薛明瑞
张策霖沉吟片刻道:“应该是哪个为了绩效灌的,都是我亲戚,我再去说吧。”
方冀野边听他俩对话边吸吸鼻子,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不一会陆隽敢就端着面递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背示意起来:“吃完先,回去再睡。”
方冀野抬起头接过面,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和搅和:“我不困,我就是累着了。我没想到学一个节奏这么慢的功夫,我还能这么手忙脚乱。”
大河也入桌吃饭,听了这话笑道:“我看你在游戏里还挺灵巧地,没想到打个拳竟如此笨拙。”
薛明瑞在旁似是嘲讽地叹了一鼻息,摇摇头不言语。
陆隽敢出言替他挽尊:“主要是名字都比较复杂,光记动作倒不难,名字拗口些。先吃面吧,下午还有安排呢,吃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方冀野在薛明瑞这个武僧面前本就不敢造次,更别说这广播体操太极拳也还算是门功夫,他就更不敢再多言。
野宝只是个宝宝,宝宝就应该乖乖吃面面,不应该打拳。方冀野闻着香喷喷的羊骨汤昧着良心放低对自己的要求。
他和陆隽敢一早起来就只吃了一个小鸡蛋,着实不够,肚中早就空空如也。
方冀野先喝了一口面汤慰藉自己早就闹得如同开堂会的肚皮,暖暖的羊肉汤底用高压锅已全然煲出滋味,顺着食道缓缓流入胃中,给人以温柔又熨帖之感。
方冀野不由得打心底发出一声喟叹,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
一碗面上片好几块零星的羊肉,只撒了些许葱花香菜,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劲道的面条裹杂着馥郁的羊肉香,漂浮的羊油里还透着一股奶甜。这是只有嫰羊独一份的滋味,搭配着手工制作的挂面不需再使用过多手段烹制即可让人享受到人间致鲜。
于云师在方冀野埋头苦吃时还在他身边用肩膀碰了碰他,给出评判:“一点都不腥膻!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夏天吃也不腻味,太好吃了点,不枉费你起这么早。”
方冀野用筷子夹起一块带着羊皮的肉,映着灯光给于云师看:“你说这个我就会回答了,今天我去那边听那些人说了,这里的羊是很适合山区养殖的品种,是一种体型偏小的黑山羊,什么外国品种和本地杂交培育。你看这肉,纹理清晰结实不柴,瘦肉就连着皮,皮也不老,反而嫩嫩的,这种羊羔都不用阉就可以上市了。”
于云师还是认可方冀野作为一个一个前兽医的专业水平的:“行家就是行家,干啥都想到阉。”
方冀野白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这人。
陆隽敢看他夹着面想吃又想反驳的样子心觉好笑,抽了一张餐纸递给方冀野:“市面上的公猪牛羊都是要阉的,这样口感好病也少。不过这个羊吃起来清新和品种关系不大,是我放了香料,香茅。”
于云师:“嗯?这不是做香水什么的吗,也能做菜的吗。”
大河很快就吃完一碗,起来继续去盛第二碗的时候听到这话就笑了:“广东其实好多菜都会放,可能你们都经常吃了但是不知道,就柠檬草就是香茅。”
“噢……这么说我就有点印象了。”于云师点点头。
陆隽敢碰了碰方冀野手臂给他指了指池塘的方向:“池塘旁边种了小半圈的就是香茅,可以驱蚊提神,还可以用来泡茶。”
方冀野想起来自己逃跑的时候是觉得池塘旁边很香,未料到那东西竟还能煮羊肉。
几人说话间面已经稍微有些凉还有些坨了,方冀野吃得不快但也很喜欢这种软烂的口感,面条不再劲道却吸足了汤汁,此时手工挂面的麦香味已经微乎其微,取而代之的则是浓郁的肉汤,一口吸溜进去满满的都是幸福。
简单吃了两碗,方冀野吃得很开心,面食本身又容易在肚里饱胀起来,加上他起得早睡眠不足,胃充血脑缺氧一时就开始昏昏欲睡。
于云师看他那德行就来气:“你是不是忘了下午我们要拍照啊?虽然我们可以后期修吧,但是你昨天吃西瓜今天吃那么多面,上镜会肿的,你要不别睡了,我们拍完再睡。”
“什么周扒皮啊……要不要这样,我就要睡!”方冀野是真困了大脑一片混沌,不管不顾嚷嚷起来。
陆隽敢替他说话:“早上也拍不了啊,拍摄那些道具和服装下午才能到,让他去睡吧。”
于云师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方冀野吧唧嘴打哈欠的样子也无奈,挥挥手让他滚吧。
方冀野得了便宜还卖乖,冲着自己好兄弟吐了吐舌头才拍拍屁股回屋睡觉。
虽然没人看但是还是很抱歉我太久没更了
之前是身体不适然后我妈给我煮了东西补补 结果没看到发霉了食物中毒了又歇了几天
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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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冀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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