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多维宠爱》楚木春禾

23、横滨秘闻4

　　米西亚躺在地面上，头顶是裸露的天空，清晨的雾气还未来得及完全散去，寒冷渗入骨髓将他惊醒。

　　从地上爬起来的他，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还没有缓过神来。

　　米西亚试探性地轻声道：“太宰？”

　　——他以为这又是太宰治的玩笑，毕竟他认识太宰治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是某个高挑的身影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从角落里跳出来，空荡荡的巷道里只有米西亚孤零零的身影。

　　米西亚走出去，路边已经支起不少小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发现手机，随之便往家的方向走去，一切都很熟悉，未曾改变，但是当敲响家门时，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妇人。

　　一起都很熟悉，但是他生活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米西亚站在武装侦探社的马路对面，看着完好无损的建筑物再一次肯定了这个事实。

　　昨日才刚刚炸过的侦探社，理论上无法一天就修补完全。没等他伤春悲秋，再一次与他构起联系的圣杯向他传递了信息。

　　他循着那禁止不动的信息，摸索着前进。

　　站在马路对面，米西亚抬头望着那个漆黑又高大的建筑物，它看起来辉煌又气派，冷冽的气息透过建筑物渗出来，一眼便知这里面的人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不是那般容易进去，尤其是在如此冷清的早晨，这栋建筑物的大门处还有人严加防守的情况下。

　　米西亚仰着头，视线落在这栋楼最顶端的那个房间，它是如此与众不同，而圣杯恰恰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就在米西亚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将圣杯偷出来时，从那栋楼里出来两个人。他们径直向他走来。

　　米西亚当然是熟悉的，毕竟昨天才见过，但是他们的服装打扮以及周身的气息与昨日的迥乎不同。

　　港口黑手党的白色死神站在他面前，身后的“三十五人斩”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们在这个世界脱去了原有的那种柔和与稚气，露出无机质的冰冷，带着死亡与血的气息，仿佛刚从彼岸来到此世。

　　这是米西亚第一次跨越空间，同样的人群，但是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未来，原本熟知的世界有了另一层面孔，让他有些不自在。

　　中岛敦冷淡地开口了：“首领要见你，跟我来。”

　　首领？见他？米西亚心里疑惑，他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过，但是这两人仿佛一早就在等他前来。

　　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米西亚抛却在心底的微微不安，顺从地和他们走了。

　　中岛敦引着米西亚在宽敞的走廊上行走着，泉镜花堵在他身后，周围的普通干事靠边行走，目不斜视地路过，对于他俩带回来的人没有丝毫兴趣。

　　整个楼层透露出令人生闷的沉默，让米西亚也下意识地噤声。

　　中岛敦站在黑漆漆的大门前，抬手敲了敲，厚重的大门被人拉开，橘红色头发的男人像火焰一般打破了这栋建筑的冷寂。

　　中原中也上下打量了米西亚一眼，对着敦和镜花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带有任何疑问，像冰冷机器的两人前后转身离去，米西亚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

　　中原中也蹙着眉，盯着米西亚的后背，神色不明道：“进来吧。”

　　偌大的房间有个熟悉的人端坐在书桌后面，空空荡荡的大厅也就只摆着一套桌椅和书柜，看起来分外冷清。

　　在看到对方的面貌，又察觉到圣杯所在地的时候，米西亚的惊讶终于挂在了脸上。到此时，他才明白在原本世界里太宰治那一番话的用意。

　　太宰说道：“你先出去吧。”

　　中原中也顿了一下，该反驳早就反驳过了，除了平白无故受了顿气，也没有动摇太宰治一丝想法，于是他憋屈地离开了。等到大门重新被关闭，这个坚硬的房间像个牢笼一样将两人笼罩起来。

　　“坐。”太宰治指着书桌对面看起来像是额外添上来的那把椅子道，“首先我是欢迎你的到来的。”

　　米西亚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太宰。”

　　太宰治挑了下眉：“我以为你会惊讶。”

　　米西亚凝视着他，准确地说是凝视着他体内的圣杯：“我只是好奇，这个世界的你为什么那么吸引它？”

　　太宰治拢了拢披着的黑外套，漫不经心道：“可能我就是人间极恶的代表吧——底下的人都这么称呼我，人间极恶或者人间黑泥？听起来蛮不错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样一个贪心的家伙只是借助我的躯体吸收这个世界的恶念而已。”

　　米西亚：“不要说得这么轻松，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做它载体要经受的疼痛，更何况我担心你会受到恶念的影响。”

　　太宰治的眼神暗了一瞬：“是嘛，不过我的异能无效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再怎么说恶念也属于能量的一种，就是斑杂了一些。”

　　米西亚沉默了，太宰从身后的的柜子上取下一瓶红酒，拿出两个玻璃杯冲着他摇了摇：“来一杯？这一瓶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不管你来或不来。”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冷白的灯光打在太宰脸上，米西亚能清晰地看见太宰眼底的青黑：“比起欢迎我的到来，我想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自从我坐上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之位，不休息已经是常态了，习惯就好。”

　　红酒沿着杯壁滑下又从底部荡起，太宰在桌面按下某个按钮，机械运转起来，原本是墙壁的地方慢慢上升，将一整面落地窗露出来，阳光闯进这个多年未入的黑暗角落，使这里终于不再是冷白色的光彩。

　　太宰端着高脚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微微叹息道：“这里可真美啊，不是吗？”

　　米西亚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这里是横滨最高的建筑物，视野十分开阔，早晨的一缕阳光映在那条河上，显得生生不息，相当有活力。但是硬要说有什么别的不同的话，大概是因为……

　　“因为是你的城市吗？”

　　太宰举杯与倒影中的自己碰了一碰：“尽管罪恶不息，又同泡影般易碎，但是这个如谎言般的世界也有存在的价值。”

　　太宰将悠长的目光收回来，转而落在米西亚身上：“这是‘书’中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遥相呼应，但是——”

　　太宰话锋一转：“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在‘书’中的无数个世界里，只有外面的世界出现了不同点，作为本源的世界出现特异点，但是却没有反馈到无数个‘书’中的世界里，这一切都在冬木市的大火后得到了结论——造成这一切扭曲的正是圣杯。”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起初，‘我’以为是冬木市里的那个圣杯并没有被完全摧毁，但是当‘我’看见了你，一切矛盾与违和就出现了解答。你是融合了圣杯的存在，并不是单纯的作为载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属于人性的恶念了，然而你的躯体上缠绕着人性的恶意，心灵却未曾受到污染，所以原本世界的我与乱步先生打了个赌，来探讨你是否为人类这一点。”

　　“事实证明，正是由于‘非人’这一点，属于人性的恶念才不会影响你，当然，之后的相处中‘我’又否定了这个观点，你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少量人的情绪，这说明你在渐渐向着人类迈进。”

　　米西亚的眼帘垂下，他抓住了太宰的衣袖：“成为人类才会深刻地体会人的情感，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成为真正的人类。”

　　太宰腾出手拉了拉快被米西亚扯下去的黑外套：“并不是哦，这种思想是一场悖论，世界本身并不排斥非人的存在，也没有只有人类才会产生情感这一说法，米西亚，你只是在坚定不移地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但是世界在抹掉我的痕迹。”米西亚这么说着，“难道不是因为非人的存在不应该过多地干涉人类的历史，所以阿赖耶识才将我的痕迹抹去吗？”

　　太宰治抿了口酒，笑了：“你还真是某些方面敏锐某些方面却过于愚笨，不，应该说，你太擅长欺骗自己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也是一位非人类呢，但是他光辉的事迹一直在世间流传着，所以归根结底，并不是你所说的阿赖耶识抹去了你的痕迹，而是你，米西亚，是你否定了作为‘非人’的你的存在。”

　　米西亚顿了顿：“如果我真的有这样大的能力……”

　　太宰用没有缠着绷带的眼睛凝视着他：“当然，你当然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不太会使用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无论哪个世界的我都没有想要去开发你能力的想法，温和的教导方式不适合我，你也不需要过于严厉的教导。”

　　最终，太宰露出了稍显轻松的微笑，这是在这之前从未有过的属于首领太宰的一抹轻松。

　　“不妨留下来看看吧，横滨的舞台已经搭好，也许你是唯一一位值得我亲自讲解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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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梅·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林
文豪还是高中的时候看的小说，大学补的番剧，当时只有三册现在还在我书柜上摆着，织田作死的时候把我虐死，大学番剧再虐一次，昨天补的特典beast再再虐我一次？？个人认为小说比番剧好看，朝雾老师太棒了！！
此副本首领宰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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