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观社会》李三俗

8、七、一夜缠绵——金雪雪的诺言

　　【金雪雪的家中。天已经蒙蒙亮，李大禹□□着上身站在阳台上，他的胴体如少年般稚嫩，却又如雕塑般美丽、健康。金雪雪穿着睡衣，露出半边香肩，她躺在床上抽烟。】
　　李大禹：你答应我的事情，会做到的吧。
　　金雪雪：当然会的，我金雪雪从不食言。而且，你今天晚上让我感到很开心，没想到这么一个英俊的小处男，那下面竟然有着如此不可言语的力量！
　　【李大禹脸很红，他走进房内，沉默着坐下】
　　金雪雪：都这样坦诚相见了，还害羞吗？
　　李大禹：我总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金雪雪：不会的，大禹。告诉你一个事实，即便你没有和我睡过，在未来的日子里，总会有人觊觎你美丽而又年轻的胴体。更何况，这种事赶早不赶晚，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以后无论是为了娱乐，还是繁衍子孙，都不是坏事。
　　李大禹：我只是觉得，如果娱乐圈都是这样，我成为歌手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金雪雪：大禹，不是娱乐圈是这样，而是社会便是如此。你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太多，或者之前总是遇见对你很好的人。我有一位朋友曾经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在这个时代，人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掌上明珠，人们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猪狗不如。这句话适用于任何地方，只是在娱乐圈，在这个媒体纵横的地方，它尤其残酷。
　　李大禹：所以，你能够拥有这样的名气，之前也经历过很多勾心斗角吧。
　　金雪雪：你很聪明，但你放心，你跟着我，你不会有太多风险需要担负。而且你是个男生，形象又这么好，估计也不会太多人想要刁难你。
　　李大禹：可是已经有过好几个选秀制作人刁难我了。
　　金雪雪：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被看不起。
　　李大禹：好吧……如果我真的没有做错的话。
　　金雪雪：大禹，为了让你安心，我明天就帮你联系公司，给你找最好的录音师，带你去录制一张专辑的demo。
　　李大禹：这是真的吗！可我没有多少原创的歌曲，我只写过一首，就是我昨晚唱的那个。
　　金雪雪：它很好听，旋律和歌声都很棒。要不然，你可以先发张单曲，怎么样？
　　李大禹：嗯！如果能这样，我也很开心！
　　金雪雪：肯定的！【拨打手机】喂，程程。
　　【金程程出现在演区中央】
　　金程程：姐，昨晚上玩得开心吗？
　　金雪雪：开心极了……程程，过段时间你先去帮帮李大禹，就是昨晚上那个小男孩，他是个新人，需要个助理为他操办生活事务。
　　金程程：帮他？他要出道吗？
　　金雪雪：那是当然，就这么说定了，听到了吗？
　　【金程程沉默了】
　　金雪雪：【严厉】听到了吗？
　　金程程：听到了！
　　【金程程下】
　　李大禹：啊，雪雪姐，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金雪雪：有什么不好的。【再次拨打电话】喂，言哥。
　　【穆言出现在他家中】
　　穆言：哎哟，是雪雪啊，昨晚上过得愉快吗？
　　金雪雪：非常愉快……言哥，之后那段时间你帮我个忙，去做做李大禹的经纪工作，就是昨晚上那个小男孩，好吗？
　　穆言：什么？你让我给他做工作？他只是个毛头小子，我为什么要帮他！还有，我和他有合同签约吗！
　　金雪雪：当然有了，就在你和我签的那张合同里……里面说了，一旦签约，经纪人在能力许可的情况下，必须实现艺人的一切经纪事务要求。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好好看看。
　　穆言：【翻找出合同】妈的！你居然摆了我一道！
　　金雪雪：所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穆言沉默了】
　　金雪雪：言哥，我的好言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大禹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穆言：行！但我告诉你，如果这李大禹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
　　金雪雪：好的，谢谢言哥，改日再给你汇笔钱。
　　穆言：【立马变脸】好说好说。
　　【穆言下】
　　李大禹：雪雪姐，你这样子，让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金雪雪：没关系，大禹，这是你应得的，我实在是不想看着这样一个小男孩被淹没在人群里。
　　【李大禹沉默着，背过了身去】
　　金雪雪：大禹？
　　李大禹：谢谢你，雪雪姐，谢谢……
　　金雪雪：哎呀，你不用再谢我了！
　　【李大禹仍然有些害羞，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去从自己衣服口袋摸索着。金雪雪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从口袋摸出一块心形石头。】
　　李大禹：我实在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只能先把这个给你了。
　　金雪雪：这是什么？【看见石头有些诧异】你怎么有这种石头。
　　李大禹：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她说是她的老板给她的，她觉得这石头很珍贵，就想着留给我。我起初是不想要的，但她执意给我，我又看它很美，于是便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每天带在身上，把它当做是我的吉祥物——我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这样以后我也能多买几颗这样的石头送给我姐姐！当然，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块石头还真的给我带来好运了，那就是让我遇见了你——我真的第一次见这么美的石头，我真的很喜欢它！雪雪姐，我知道你见得世面多，这种别人用过的小物件或许是不值一提，但也请你现在收下，如果不想要了……那你到时候再和我说，毕竟是我姐姐送我的，我应该好好珍惜它。
　　【金雪雪盯着石头有些沉默。】
　　李大禹：雪雪姐？你想收下它吗……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继续留着它！
　　金雪雪：不不不，我当然喜欢它，我会收下的。【说着，从床上夏利，把它收藏进抽屉。】
　　李大禹：谢谢你！真心的！
　　【停顿】
　　金雪雪：【回到床上】……大禹，我有个请求……
　　李大禹：怎么了？
　　金雪雪：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的姐姐？
　　李大禹：这个……应该是可以的。
　　金雪雪：那太好了！我真的很想见见她……对了，还有一件事，大禹……
　　李大禹：嗯？
　　金雪雪：你能不能……再为我唱一次你写的那首歌。
　　李大禹：当然可以！我乐意效劳！
　　【李大禹来不及穿衣服，便光着身子把吉他挂在了身上。他坐在平台上，深情地唱起了他自己写的那首情歌。金雪雪躺在床上，看着这个认真唱歌的懵懂少年，竟潸然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