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顾银华

9、苦日子熬到头

　　听到我喊得内容，命令他人把我放开，我得了机会跪在她面前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慕华说的好像就剩一口气似的，看见萧姨娘也在没敢污蔑她虐待慕华，但是不妨碍她把我给恨上了。
　　老夫人听完急忙往竹苑去，并吩咐丫鬟去请大夫。我松了口气，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也跟着去了。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慕华把脉看诊，我就顶着萧姨娘要撕了我的视线跪在一边，用手帕按在右脸上止血，萧姨娘的那个丫鬟刚刚在我脸上给挠了一下，疼死老娘了。不过她也没占着好处，被我推了一下后脑勺上起了个大包。
　　大夫说的文邹邹的我也就听懂个大概，就是慕华本来的病就没养好，一直拖着，这几日又受了寒气，再加上心绪不佳就一病不起。
　　心绪不佳？自从我来这里没见过他愁眉苦脸，有时候还能跟我拌嘴，原来是他一直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里，从来没有表露过。
　　老夫人来到竹苑看到这光景就什么都明白了，赏了我二十两银子说我护住有功，让我留在慕华身边好好伺候，就憋着怒气带人走了。显然是要追责了。
　　老夫人刚走没多久，管家娘子就带着四个丫鬟六个小厮过来了。
　　“汀兰姑娘，这几个都是拨来伺候三少爷的，就交给你了。”管家娘子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显然是还记着我是怎么来竹苑的。
　　几个人一通介绍，我还找到了两个在原著中一直伺候慕华的人。一个是名叫清灵的丫鬟，温温柔柔的，摸样也长得好看，做事有条不紊。一个是叫生吉的小厮，不怎么爱说话，人很聪明，做事干脆利落，而且年纪小脸皮薄容易害羞。其他几个人我虽没有印象，但也不为难他们，随便几句共同努力就打发他们回去收拾东西。
　　这人一多起来院子里就热闹了，我住的那个房间有两张床铺，我让清灵跟我一起住，剩下的就三个人一间房让他们自己分配了。
　　“清灵姐姐，你去后面厨房煮些清粥来，少爷一天水米未进，待会喝了药我喂他吃点。”我今年十五，清灵长我两岁，今年十七，我叫她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安排好事情我进了屋子给慕华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脏衣服给了一个叫琦玉的小丫鬟。
　　呜呜呜，终于有人替我洗衣服了，太好了！！！
　　药熬好叫醒慕华喂他喝下，又喂了他半碗清粥，看着他沉沉睡下。放下心去了厨房。
　　“清灵姐姐还有粥吗？我也一天没吃了，好饿······”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我就猜你也没吃，给你下了碗面条，马上就好了。”清灵温柔的笑着让我在一边等着。
　　怪不得她在原著中能有名字呢，瞧瞧这善解人意的样子，真是个小天使。
　　“谢谢清灵姐姐！”
　　吃过面，我拿着被子去了慕华屋里又守了一夜，等天亮的时候才让清灵过来替换我，又嘱咐她早上会有人来送菜，给了她一两银子让她留意一下，我回去补觉。
　　我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这回彻底放下心来一觉睡到了中午。
　　中午府里厨房送来了吃食，比我们平时吃的要好太多，全都送进了慕华屋里，我只有看着流口水的份。
　　躲在厨房喝着早上剩下的粥，听着安吉说昨天事情的结局：萧姨娘身边的丫鬟出来顶了锅，打一顿扔出府了，老夫人说萧姨娘御下不严，罚了她关禁闭。暗暗心道这一关剧情算是彻底过去了，距离慕华去京城还有将近四年，这段日子我就可以呆在竹苑里享清福了。
　　我正幻想着以后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悠闲日子，琦玉进来叫了我一声：“汀兰姐姐，少爷找你。”
　　我放下碗道谢，擦擦嘴去找慕华。
　　“少爷你找我？”我刚进门就问道。
　　慕华靠坐在床上，“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拍拍床边示意我坐下。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坐下了。他直起身子，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诧异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开展？
　　我正准备说话，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了过去，露出了昨天被挠出来的三道疤。
　　我突然有点尴尬。
　　慕华沉默着不说话，我越来越尴尬，急切的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忽然，慕华的另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那三道疤。
　　有点疼又有点痒。
　　“疼吗？”
　　“呃······还好。”
　　“我没胃口，吃不下，那一桌子菜你替我吃吧。”
　　“啊？”话题转得太快，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把那粥留给我就行了。”慕华放开我，靠在靠背上等我给他端粥。
　　我看不懂他这一波操作是怎么回事，依言把粥端过来递给他。
　　“你喂我。”
　　语气很软。我手抖了一下。
　　平时都跟个小孩似的，这生病了竟然还会撒娇？！真有你的啊慕华。
　　我坐在床边，示意他过来一点。他不为所动，眼神跟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
　　好的，你赢了。
　　我探过身子，举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他倒是配合的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但是······
　　这个姿势真的很不舒服！
　　喂了半碗，他忽然伸手拿过我手中的碗，“你去吃饭吧。我自己来。”
　　我点点头，那香味我闻了半天早就馋得不行。知道把好吃的让给我，还算他有良心，不枉我伺候他这几个月。
　　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多的肉，所以我吃的格外认真，没注意到慕华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慕华看着我，想起了清灵跟他说的昨晚的事。一向只会嘴上功夫的小丫头厉害起来竟然那么多人都拦不住，只是小丫头没经验，叫人给挠了。还留了三道疤看着碍眼让人生气。
　　“少爷你真不吃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吃不完拿去给其他人分了。”
　　还自己不当回事，更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