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衍传》草莓夹心泡芙

11、身世

　　一日，高衍和云飏来城中一酒楼包间吃饭，吃到一半，进来一乞丐，高衍看到云飏惊讶的表情，道：“是我叫来的，老朋友，找来问点事。”
　　“两位公子。”
　　“老钱，最近会稽城有什么消息？”
　　“回公子，近几日市井上都在传高夫人和高公子在千屿海勇斗尸蛟的故事。”
　　“其余的呢？”
　　“没了。”
　　“真没了？那这次不给钱了。”
　　“啊？高公子，最近会稽城中确实没什么新鲜事啊。”
　　“那你走吧。”
　　“别啊，公子，赏钱还没给呢。”
　　“没什么新鲜事还要什么赏钱。”
　　“等等，高公子，我想起来了，但你听了别生气。”
　　“说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都知道，就是高然公子越来越大了，来城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这百姓看高然公子的次数多了，自然闲话也越来越多了。都说高然公子和高宗主长得像，已看就知道是亲生的，反而高衍公子，您……”
　　“好了，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倒真没了，都是些小事。”
　　“继续说。”
　　“东海边的渔夫都在传海妖越来越多，已经有多个渔夫出了海，再也没回来。”
　　“我爹知道吗？”
　　“知道，高宗主也派人去海边查看，也出了几次海，只是都没遇到海妖，无功而返，渔夫迫于生计，只能继续出海，时不时的有人失踪。”
　　“行了，下去吧。”说完，高衍赏了乞丐一两银子。”
　　“谢公子。”
　　“想不到你用乞丐收集消息。”
　　“乞丐分布于市井，消息灵通且没人注意他们，最适合收集消息。”
　　“刚才他说的……”
　　“我懂事起就记得有人这么说了，我自己也知道我长得不像父母。只是现在高然越来越大，与世人见面的次数也多了，传的人也越来越多。”高衍顿了顿，看着担心的云飏，笑道：“不用担心我。我都习惯了。我们担心担心海妖吧。”
　　“这个让表姨夫处理不就好了？”
　　“你刚没听说吗？我爹派的人无功而返，但还是有渔夫失踪。我爹多年前受了重伤，失了炁灵。我想多为高家做点，也让我娘别那么累。”

　　云飏望着高衍，觉得眼前的高衍有点陌生了。
　　高衍笑道：“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是想到了成曦和苏木。成曦只比我大一岁，他若不出事，现在就是成家宗主了，要管理成家大大小小的事务，而苏木比我小一岁，也一个人去千屿海保护当地百姓，进了苏家公子的责任。而我比他们幸运，还有爹娘，但也应该学会当好这个少宗主。”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岂不是也要收心了,向你看齐，要有点少宗主的样子了？”
　　“秦少宗主，敢不敢陪我出海打海妖？”高衍怪声问道。
　　“遵命，高少宗主。”云飏笑。
　　高衍便用音鹞告知父亲自己和云飏出海巡视。

　　夜间，出海的人若平安，则早已返航。见海面上无渔船，高衍和云飏使用控水术，升起了大量海水。瞬间，波涛汹涌，海风肆虐，海水中果然出现了海妖。借着月光，原来是冉遗鱼，见那怪鱼长着鱼身、蛇头、六只脚，眼若马耳。云飏：“我在兰亭的藏经阁看到过书中有冉遗鱼的记载，但应该在英鞮山的陵羊泽，怎么跑到东海来了？”
　　“先抓住再说。”冉遗鱼对二人来说算不上凶猛，不一会儿，高衍便捉住了十余条，收进了锁妖囊。
　　正要离开时，忽听背后巨声异响，回头一看，竟是猼訑！见那怪物神似羊，但有九条尾巴和四只耳朵，眼睛不在头上，反而长在背上。
　　云飏大惊：“最近是怎么了？猼訑怎么从基山跑到东海了！”二人慌忙迎战，高衍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无法施法，两眼一黑，便从空中落下。幸亏云飏眼疾手快，抓住高衍，御剑逃离。

　　飞近高府，见妖气冲天，千余条蛊雕从鹿吴山飞来，围着高府，高家弟子正在奋战。云飏背着高衍御剑飞至后厅，正要落地，不知哪里飞出一只蛊雕，用头上的长角顶翻了云飏和高衍，慌乱中高衍摔在了地上，反倒疼醒了。云飏挥剑斩杀了那只蛊雕。高衍迷迷糊糊，但也发觉自己家中大乱，云飏忙于斩杀附近的蛊雕，高衍强撑着自己，担心爹娘安危，边去找。千余只蛊雕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高府上空聚集地密密麻麻，翅膀、利爪和头顶的长角均是伤人的利器。
　　高衍一路杀到正厅，却看见几只蛊雕围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是在吸食高然的血。高衍大慌，发疯似地冲去斩杀，救下奄奄一息的弟弟，几十条蛊雕早已掀翻屋顶，再次围过来。眼见家里已毁，情势危急，高衍顾不得许多，用尽最后力气使出绝地天通术，终于斩杀所有蛊雕，却也将家里夷为平地。云飏感受到了光波，心想高衍狠得下心拆了家里，必有原因，忙四处呼喊，在废墟中找寻高衍。
　　云飏和少数高家子弟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高衍、高然，见高衍正全神贯注为高衍疗伤。后发觉高然失血过多，高衍便逼出自己的炁灵，再划伤自己的左手，将自己的血通过炁灵注入高然体内。但令高衍奇怪的是，自己注给高然的血居然通过高然的炁灵排出体外。云飏不忍拜拜浪费高衍的血，马上制止了高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高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血灵无法进入弟弟的身体。

　　这时，高夫人和高宗主回来了，高夫人见高然失血，便逼出自己的炁灵把自己的血灵补给高然。高衍疑惑地问：“爹、娘，为什么我的血灵无法进入小然的身体？”高夫人听了，不知如何回答。
　　高宗主让弟子收拾下东西，搬去城西的高家别院，自己背起昏迷的高然，说：“我们先去别院住下，再向你解释吧。”
　　云飏问：“表姨，你和表姨夫去哪了？”
　　“中午收到京墨的音鹞，说会稽山下镇压百年的相柳异动，京墨请我们去帮忙。本想着兰亭离会稽那么近，想来无事，就没带高然走。没想到我们在兰亭看到上千只蛊雕飞向会稽城，便赶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