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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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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岑福 sp向
日暮西山,官道上飞驰着两人两骑,待行至官驿之时,其中一个十八岁模样的少年开口道:“大人,今日晚了,回京定是来不及了,不如到官驿将就一晚,明日再回。”他口中的大人,正是二十岁的锦衣卫经历陆绎。
陆绎身着靛蓝色短打便服,听了少年的话点点头,吩咐道:“岑福,那就依你所言,在此住一晚,明日一早返京。”
二人进了官驿,出示了腰牌,自有官驿的兵士接过马饮水喂食。
官驿的管事到客厅为陆绎和岑福上茶,讨好的说道:“大人,今日许多地方官员入京述职,官驿只有一间客房了,小的已经让人去清点了,看安排他们挤一下,为大人再空出一间来。”
“不必了,住一间就行。”陆绎简洁的说道。
驿站管事笑眯眯的感谢道“多谢大人体恤,小人叫他们加倍尽心侍奉好大人。”
果然进了房间,行装都放好了,各式水果,点心,床铺还特地新换了一遍。
“大人...这不妥吧。”岑福提醒着睡一间房的事。
“算了,出门在外,就不要惹不必要的风波了。”陆绎说道。
岑福点头应是,为他家大人铺好床,打好水。想了想,把另外一床被子先放在了凳子上。待大人准备就寝了,又拿起盆子去外面洗漱。
待到岑福回来,灯只有一盏燃着的了。大人已经歇下了。岑福在凳子上找自己的被子,没有找到,不敢点灯也没敢发出声音,蹑手蹑脚的寻觅着。
此时,陆大人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道:“你的被子在这。”
岑福不解的说“在塌上?”
陆大人更无奈了“不然还能在哪?你难道准备睡凳子?”
岑福有点紧张的说道:“大人,卑职怎么能和您同塌呢,卑职地上睡就行。”
“出门在外,我都不在意,难道你还在意?”陆绎说完,见半天岑福还没动静,命令道:“上来!”
岑福应了声是,乖顺的爬到陆绎旁边躺下。
许是太过劳累,陆绎很快进入了梦乡,望着自家公子的睡颜,岑福倒睡不着了,干脆撑起身体看着大人。
大人平时里总是黑着脸,表情总是冷漠、发怒、嘲讽这几种,今日睡着了,却有一丝温柔安详来。
岑福有个大胆的想法,想戳戳他们家大人的脸,这个想法已经好久了,此时可不就是最佳时机,于是,岑福小心的用小指戳了下陆绎的脸颊,睡着的陆绎无意识的拿手挥了下岑福的手,倒把岑福吓了一跳,不敢再放肆。
岑福就这样看着陆绎睡着的,可能由于气氛太过安逸,他失去了警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的,就看着他家大人的姿势,睡在了陆绎胳膊上。
“岑福,岑福。”陆绎醒来,叫着自己的属下。岑福揉了揉眼睛,时辰还早呢?见自己竟然睡在大人手臂上,岑福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揉着自己麻了的手臂,陆绎感叹道:“你这睡觉乱翻身,下次不和你睡了。”
“哦。”岑阿福手脚立落的下来侍候他家大人穿衣了。
待回到京城,陆绎第一时间随指挥史进宫覆旨了,放了岑福半天假,让他回府先收拾。岑福回到府中,沐浴更衣完毕,开始为大人收拾卧室和书房。
待到收拾书房时,又看见了半年前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戒尺、板子和藤鞭。这半年来,他谨慎的办差,成长了不少,大人也从未教训过他了。
这些东西,他每次看到都芒刺在背。再说,大人半年来也没有提起过。于是,岑福决定把这些家伙都扔了。
最后,发现桌上的镇纸也很不友好,大人常常拿起来打他。于是,岑校尉现去街上买了一把十分重的镇纸,挥起来很是费力,买太轻的影响办公,大人肯定是不让的,这个重的又好用又安全。
三天后,陆大人终于在书房办公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是因为岑校尉交过来的卷宗还有错别字,叫他好好读书总是不听,就挥起镇纸准备恐吓下,往日岑福帮着自己移镇纸还没发现,这镇纸居然挥起来有些费力。
“这镇纸怎么这么重?”陆绎疑惑的问道。
“没有啊大人,阿福就是看着好看才买的。”
“你觉得不重吗。”
“不重啊,大人。”
“把戒尺拿来。”陆绎没好气的吩咐着。
“大人...我以为没用了...给丢了。”岑校尉解释道。
联想起这个沉镇纸,陆绎怒而发笑。“好啊,岑阿福,你就是故意的吧。”
“不是,不是,大人。”岑福摆着手澄清。
“不过你想的对,没有称手的东西,我是不方便打你了。”陆绎危险的点点头。
岑福觉得大人此时很危险,他自己在屋内也看了一圈,确实没啥称手的东西,又觉得放心,他皮糙肉厚,大人用手打两下或者罚个跪什么的都没在怕的。
“岑福,手伸出来。”陆绎平平淡淡的命令着。
“是,大人”岑福一边应着,一边不明所以的伸出手来。
陆大人一把把戒尺放在岑福手里,又把岑福的手向上拉了拉。只挑高了一边的嘴角笑道:“就这么端好了。”
岑福五官都要纠在一起了,这个有点重啊。
陆大人悠闲的坐在侧面的椅子上和自己下棋,每当岑福稍微降低高度时,就是一个棋子飞过来打在手臂上,大人还加了内力,本来手臂就酸痛的不行,为了避免挨打,只好用力支撑着。只一柱香时间,头上身上的汗纷纷向下流着,手臂不听话的抖动,又酸又痛,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大人....”岑福的语气里充满了讨好。见大人没理他,又说道“大人,我知道错了。”
陆绎“呵”的冷笑的一声,说道:“岑校尉刚刚不是说不重吗?”
岑福悔恨的恨不能咬自己的舌头“重,大人,重”。
看着岑福紧紧咬着下唇,用力撑着手臂,甚至稍微后仰了身体,陆绎终于站起来拍拍衣服的下摆,手指轻轻点着镇纸,问道“那倒底是重还是不重。”
岑福觉得自己不怎么灵光的头脑突然开窍,想了个无比合适的说辞“大人说重就重,说轻就轻。”
陆绎终于接过镇纸,岑福重重松了口气,手举着的姿势半天才缓过劲来。见陆绎的脸色还是不错,就建议道:“大人,我把这个扔掉。”
“不用,我看挺好的。你去睡吧。”陆绎微微笑着。
岑福行礼告退,心中想着,一定要把这家伙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