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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查访 ...


  •   回公主府的冯素贞,脸色自然不佳,私下叫来庄嬷嬷询问
      “嬷嬷,你竟假传圣旨”
      “驸马恕罪,奴婢也是为驸马公主,不得已去请教国师,国师决定替驸马查看病情,奴婢怕驸马不肯去,才假传圣旨,借皇上之名请驸马前去”
      “病情,嬷嬷,此话何意?”冯素贞竟不知她有何病情,莫名其妙
      “驸马,请恕奴婢大胆直言,驸马与公主成亲至今尚未圆房,且驸马有意隐瞒,假做落红,试图隐瞒奴婢”
      冯素贞听言,当下红了脸,庄嬷嬷如何知晓,自以为隐瞒极好
      “嬷嬷,这是本驸马与公主闺房之事,不必多管,你假传圣旨之事,本驸马可不惩,倘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当真是被逼着了,冯素贞最厌拿出驸马称呼,可庄嬷嬷让她防不胜防
      “是,奴婢知晓,谢驸马不惩之恩”
      “嬷嬷,你教导公主我不阻拦,但也要好自为之,我先去看看公主”
      庄嬷嬷看着冯素贞远去的背影,叹息,她也无可奈何,也管不得
      冯素贞回房,并未看到天香,问奴仆,才知天香在花园
      她又转脚去了花园,天香正在看书,安静如许,冯素贞远远站着 ,不曾打扰
      忘情丹使天香性格变化,这似乎是天香心底里最深的一面
      她也不是完全任性,若解毒之后,如此静心看书,也是甚好
      “公主,驸马来了”杏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冯素贞,回禀天香
      天香抬首,看到冯素贞又立马低下头,冯素贞一愣,天香是害羞了
      这一幕,冯素贞想起先前天香的亲吻,怎会对她做出羞涩举止,天香无了情,无了心,仿佛是任人摆布傀儡,庄嬷嬷教授她为人妻的道理,怕是将这些道理记在心上,对于夫妻之间的亲密是依例而行罢了
      大步走近,冯素贞温声询问,天香在看什么书,天香给冯素贞看了书名
      “烈女传,公主今日怎看起这书来”
      “嬷嬷说,让香儿多读烈女传与妇经”
      “公主,嬷嬷所说也不必全听”冯素贞从天香手中将烈女传拿过,递给桃儿
      “驸马,嬷嬷教导不会错的”
      “公主,今日就不看书了,绍民陪你在这花园走走,桃儿,杏儿,不必陪同,下去吧!”
      “是,驸马,公主,奴婢告退”
      “驸马,父皇找你是否有要事,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公主,只是些朝堂的事罢了,不太要紧”
      “驸马”
      “嗯,怎么了?公主”
      “驸马,你对香儿真好,香儿觉得好高兴”
      “公主是绍民之妻,对你好是应当,只是…”冯素贞牵起天香的手,看着她手腕上鲜红色的蜘蛛,心又沉重了一分
      “冯绍民,纳命来”一道剑光闪过,冯素贞推开天香,天香后退了几步
      蒙面人的出现,让冯素贞措手不及,只能迎击
      “你……你是”这身形是一剑飘红,冯素贞绝对不会看错
      “冯绍民,纳命来”蒙面人显然失去了理智,招招要命
      “快来人啊!来人”天香喊着,手无兵器抵挡,冯素贞落于下风
      一剑飘红是杀手中的高手,武功不在冯素贞之下,两人虽是相斗平手,应付着实吃力,步步被逼后退
      “驸马,小心”冯素贞反应过来,天香已然挡在她面前,右肩更受了蒙面人一剑
      “公主”冯素贞睁大双眼,抱住天香
      “驸马,我…”天香昏迷过去,冯素贞怒气冲升,轻轻放下天香,朝愣住的蒙面人胸口重重一掌,蒙面人后退好几步
      她并不放过,再度出掌时,却被出现另外一个蒙面人,挡住了她的攻击
      “快来人啊!公主受伤了”奴仆喊声,后出现的蒙面人撒出粉末,冯素贞怕有毒,退步挡住
      “快走……”两个蒙面人逃离
      “驸马,公主她……”冯素贞急忙抱起天香,浮上心头的难过愧疚,天香为她而伤
      “驸马,怎么办?”
      “桃儿,府里可有金疮药”
      “有,驸马”
      “去拿来,备上棉布,杏儿,去烧水,快点”
      冯素贞将天香轻放在床上,急忙解开衣裳,检查右肩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是那蒙面人及时收了力
      “驸马”不刻,桃儿拿来了金创药,与棉布,杏儿端来了热水,着急等候在一旁
      冯素贞小心翼翼,整理肩上伤口的时候,天香感到了疼痛,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出
      ‘公主,忍一会儿’冯素贞也是煎熬,伤口若不处理,后果严重,半个时辰后,伤口终于包扎好
      “桃儿,杏儿,你们下去吧!公主有我在不必担心”
      “是,驸马”
      冯素贞看着天香苍白的脸色,心里自责不已,你怎这么傻,竟替我挡剑
      让她不解,蒙面人是一剑飘红吗?为何杀她
      若不是,又为何对天香及时收力,另外一个蒙面人又是谁
      两个蒙面人从公主府逃走,解开蒙面,竟真是那一剑飘红,还有国师座下护法金亢龙
      “我伤了闻臭,我怎么可以伤了她,我要去看她”一剑飘红痛苦难过,转身就要往公主府,却被金亢龙拉住
      “一剑飘红,天香公主不会有事,你还是去找断肠草,交给帮主,再杀冯绍民也不迟,好在帮主机智,知晓你会来杀冯绍民,命我跟随,前来救你”
      “我伤了闻臭,我伤了她”一剑飘红抱头蹲地,闻臭为何替冯绍民挡剑,是不是喜欢上冯绍民,不可能,闻臭忘记了世间情爱
      冯绍民,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啊!亦或者是嫉妒,亦或者是伤心失去所有理智,杀冯绍民的心是根深蒂固,现下,他不得不先去寻找断肠草,为天香解毒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我这就去寻找断肠草”
      一剑飘红离开,金亢龙不屑一笑
      “果真是个蠢材,真容易上当,好利用,说什么高强杀手,怕是为情愚钝的人罢了”
      天香受伤之事,惊动了皇帝,是立刻驾临公主府
      “父皇,公主是为救儿臣所伤,请父皇惩罚”
      冯素贞跪在皇帝跟前,不敢起身,皇帝也未让她起身,就这么跪着,似是惩罚
      坐在床边,看到天香此刻的苍白的脸色,甚是心疼
      天色暗下,天香终于醒来,第一眼看到皇帝,竟想起身拜见,皇帝急忙阻止
      “香儿,你受伤了,不要动,躺着就好,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父皇,香儿没事,驸马他……他在哪里?”
      “绍民,起身来吧!”皇帝让冯素贞起身,而天香转头,就看到冯素贞跪着的,激动的又想起来
      “公主,你不要动作”跪着麻了双腿,一时无法站起,冯素贞直接跪着移到床边
      “驸马,你怎样?你没事吧!”冯素贞摇摇头,受伤的是天香,怎还在关心她
      “公主,绍民没事,是你救了绍民”
      “驸马没事就好,父皇,让您担心了,请您不要惩罚驸马,好吗?”
      “好,父皇听香儿的,不过驸马失责,必须做小小惩戒”
      “父皇,不要……咳咳咳”天香急得咳嗽
      “香儿,你先听父皇说,绍民,你要照顾好香儿,让她尽快恢复,否则父皇拿你是问”
      “是,父皇,儿臣遵旨,请父皇放心,儿臣会照顾好公主”
      皇帝颔首,交代了几句,便离开公主府
      “驸马,你快起来,不要跪着了”天香见冯素贞还跪着,赶紧让她起来
      “没事,公主,只是跪着久了,双腿麻了”
      “桃儿,杏儿,还不扶驸马起来”
      “桃儿,杏儿,公主醒了,你们去煮点清淡的膳食,让公主食用”
      “是,驸马”
      “公主,你怎这么傻?替绍民挡剑”
      “你是香儿的驸马啊!香儿看过烈女传的传奇女子,期中有一位,牺牲自己,救了夫君,香儿的驸马危急关头有难,香儿怎能不救?”
      冯素贞听言,哽咽在喉,天香是因为看了烈女传,就如此义无反顾,她如何报答,而且,她身上的毒未解,又因她受了伤
      “公主,绍民武功高,可以避过,如今却让你受这个苦”
      “驸马,你我是夫妻,谁受苦都是一样,只要驸马以后不嫌弃我肩上的疤痕”天香担心以后肩膀会留下伤疤,驸马会嫌弃她
      “不,不会的,公主,绍民怎会嫌弃,绍民会永远记得的,因为那是公主救了绍民的证明”
      “驸马,咳咳……咳咳”天香因为急切而咳嗽
      冯素贞扶起天香,将头枕放在床栏,让天香靠着,又去倒了杯水
      犹如甘露入口,天香感觉缓了好多,只是一杯不够,让冯素贞又倒了一杯
      “驸马,公主”桃儿,杏儿端进清淡的膳食,只是天香无胃口,冯素贞端起清粥,劝着多少吃点,更是亲自喂天香吃粥,天香也算听从
      吃了一碗
      “驸马,你不用膳吗?”
      “公主不必担心绍民,绍民等下就去用膳”冯素贞,说罢,扶着天香躺下休息,吩咐桃儿,杏儿二人照顾公主
      冯素贞便起身离开,思虑许久,笃定蒙面人是一剑飘红,他竟在京城,那么应该未离开
      只是,冯素贞猜错了,一剑飘红已经离开了京城,寻找无果,回公主府
      “驸马,您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公主都无法安歇了”
      “怎么回事?”
      “驸马,公主不见你,睡都不肯睡,奴婢劝阻无法,只能在府门口等驸马”
      “好了,我去看看,桃儿,你去休息吧!”
      “是,驸马”
      冯素贞回房,看到杏儿站在一旁,天香双眼似一直注视着房门
      “杏儿,下去吧!”
      “是,驸马”
      “公主,怎不入睡”
      “驸马,见不到你回来,香儿睡不着”天香对冯素贞已经有了依赖
      “公主,绍民这不是回来了”
      “驸马,你答应香儿,不要走,好不好”左手拉着冯素贞的袖子
      “绍民答应公主”冯素贞坐在床边陪伴,倦意袭来的天香再也抵抗不住,入睡
      天香入眠,冯素贞打算起身,袖子却被天香紧紧拉着袖子不松开
      ‘她是要坐上一晚了’冯素贞无谓,毕竟天香救她,替她挡了一剑,就算坐上几夜也是应该
      若无天香挡一剑,受伤就是她,天香担心,传唤太医,身份泄露,岂不是,自责之余,又多了一分庆幸
      三更,床边打盹的冯素贞,听到吟声,睁眼,就看天香要爬起来的动作,却因为右肩的伤口牵动而痛吟
      “公主,怎么了?”
      “驸马,香儿见你打盹,所以想唤你躺下入睡”
      “公主,是否牵动到伤口了?是不是很疼”
      “嗯”
      “公主,怕是伤口崩裂了,绍民替你看看”冯素贞扶着天香坐好,又起身拿来棉布金创药
      当手靠近天香的衣襟间,冯素贞却停住手
      先前替天香处理伤口倒没什么?此刻天香是醒着的,怎觉得难为情
      “公主,得罪了”伤口的鲜血透湿棉布,再不换包扎,怕是更严重
      “驸马,香儿不怕”天香将头转向一边,任由冯素贞的动作
      “嘁……”疼痛难耐,毕竟棉布已粘在伤口上,让天香随即满头大汗
      “公主,你忍耐一下,马上就好”冯素贞轻轻吹气,以缓解天香的伤口疼痛
      “嗯……嘁”天香嗯的一声,随之而来是嘁声,冯素贞小心翼翼,却无法避免再上药带来的痛感
      忍着,却也忍出了眼泪,天香眼角挂泪,又不哭泣出声
      冯素贞快速替天香包扎后,才发现天香的眼眶红了,眼中泪光闪烁,
      如今的天香是个柔弱女子,哪里还像以前的豪情,怕也受伤不少
      可现下,疼痛难忍,让她落泪,冯素贞的心又悬起来,这样的天香,如此让人心疼
      “公主,受苦了,莫哭”指腹轻抹掉天香眼角的泪滴
      “驸马,香儿不哭,香儿不苦,有驸马在,香儿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天香敲打着冯素贞的心,让冯素贞更加心疼
      冯素贞换了个位置,坐在天香的左侧,让天香依靠在自己的怀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减免心里的自责与愧疚
      天香从未与冯素贞如此亲密过,却是让她如此的安心
      冯素贞不知此刻的天香心思,若是她知道,她亦然不敢相信,天香已然无了心,却因她的存在而感到安心
      安慰些许,冯素贞扶着天香躺下,哄她入睡,紧握着天香的左手,依靠着床栏入眠
      天香在床上躺了两日,冯素贞才让其下床走动,可谓保护极致,吃药喂粥都亲力亲为,连桃儿,杏儿觉得自己很是悠闲
      又哪里知晓,冯素贞在赎罪,是为了心中的愧疚弥补
      天晴气爽,冯素贞陪天香在花园走动,怕天香累了,时刻问着是否坐下休息,是否渴了,饿了,无微不至
      “驸马,香儿没事的,你不用时时刻刻的紧张”
      “就是,驸马,瞧你紧张的,公主都说无事了,公主身子骨好”
      “桃儿,驸马是关心公主,不要闲话”庄嬷嬷呵斥,这几日,她将冯素贞细心照顾公主的举止看在眼里,相信驸马的为人,更为之前的自作主张而悔
      “启禀驸马,丞相派人来请驸马至丞相府,说有要事相商”
      “备轿”
      “是,驸马”
      “公主,绍民要去丞相府,公主若是在外面累了,就回房歇息”
      “驸马,不用顾虑香儿”
      “嗯,庄嬷嬷,公主就交你照顾了”
      “是,驸马放心”
      冯素贞往丞相府,恩师相请,必有要事,怕是降大任于她
      “老爷,驸马来了”冯素贞至丞相府,刘韬相迎
      “恩师,不知何事,让绍民前来?”
      “驸马,请坐,上茶,驸马这几日不曾上朝堂,今日早朝 为了填充空虚的国库,皇上下旨让天下臣民申报财产,由老夫与驸马负责此事,皇上命老夫告知驸马”
      “皇上言,国库空虚,定有人从中作梗”
      “恩师曾提此人心术不正,且再三提议父皇修练长生不老”
      “皇上信任国师,不听众臣纳谏,怕是——唉”
      长生不老之术,误国误民,下场,可想而知,道家所谓长生有道,若让心术不正之人利用,是祸国殃民
      “恩师,我们先将父皇吩咐之事做好”
      “只能如此”
      冯素贞与刘韬商议过后,告辞离开丞相府时又遇刘长赢
      “驸马,你怎来了?”
      “恩师让我前来一趟,刘兄”
      “驸马你看,这是我从朋友那里拿到千年人参,准备给我爹补气”
      “刘兄,我有件事想要劳烦你”
      “驸马,尽管说”
      “刘兄,千年人参生长之处,人烟稀少,而我希望你帮我寻找一药,若能找到,必有重谢”
      “不知是何药?”
      “断肠草,只因朋友身中奇毒,须以毒攻毒,然而断肠草又生长于悬崖峭壁之处”
      “驸马,我立即去问,想必他也是知晓的,定能找到”
      期望刘长赢能帮她找到断肠草,只因千年人参得来不易
      断肠草生长悬崖险峻,无论付出何代价,她必要找到
      冯素贞与刘韬奉命集臣民上报财产,几日下来,大臣送上来的财产申报奏章,诸多疑问不解
      主在妙州,妙州是天下最富裕的州,距京城不远,无论居家经商,均属上选
      按理,朝中大臣该多有置业才是,但大臣所报财产,妙州却是一无所有
      朝堂上,皇帝震怒,妙州之惑,众臣毫不知情,不知发生何事
      “绍民……”
      “儿臣在”
      “朕封你为钦差监官,至妙州查访,差使王公公与你同行,赐尚方宝剑一把,明日启程”
      冯素贞一心为父申冤,如今妙州之行可借查访,去看望她的父亲
      只是,需步步小心谨慎,皇帝又派王公公同行,定有缘由
      王公公是否与她父冤有关,待她破了真相,就会知晓
      前往妙州,冯素贞虽喜,然,天香身上之毒,更让她忧心
      刘长赢虽与她说,他的朋友已去寻找,但要一万两作为买下,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怕镇压天香毒发的时日过去,断肠草未寻到
      “驸马要去妙州”回公主府,冯素贞将往妙州之事,告知天香
      “公主,绍民不在时日,公主切记照顾自己
      “驸马,让香儿与你一起去,好不好,你说要陪着香儿的”
      “公主,伤口刚复原,不宜徒劳,待在家中等绍民回来”
      “不要,香儿要去驸马一起”天香的倔强,让冯素贞无奈无力
      “公主,绍民已经决定,不会改变”冯素贞摔袖离开,她不忍,只是她绝对不能让天香陪同她去妙州
      “呜呜呜……”天香委屈的哭泣,这是驸马对她第一次怒吼生气
      冯素贞至书房,无法平静,更是坐立难安,对天香冷面怒吼是第一次,她不忍,难过,可又有谁能知晓她的苦
      “驸马,驸马,您快去看看,公主晕倒了”冯素贞听,又急匆匆回房,就见天香躺在床上
      “驸马,公主因您要离开伤心,才致使晕倒,您就带公主一起去吧!”
      冯素贞上前为天香把脉,脉象平稳,又听桃杏二人劝她带天香同去,怕是骗她
      “桃儿,杏儿,你们下去,无我命令,不得进来”
      桃儿,杏儿,互相对视一眼,莫不是露馅,应是退下
      冯素贞看着天香的眼角挂着泪滴,的确是哭过的,何必骗她
      “公主,绍民知道你想一同去妙州,可绍民不能,此去妙州查访,不知危险,绍民万万不能让公主置身危险,更不能让公主陪同绍民冒险,若公主受伤,绍民千万条命,也不够弥补,公主,绍民知道你听得到
      你若不想让绍民担心,就在公主府等绍民回来,绍民保证,定会平安无事”
      “驸马”天香睁眼醒来,泪也落下,冯素贞自恨,天香无心,无了情,竟为她落泪,莫不是忘情丹已压制不住天香体内之毒,致使她在有情与无情抉择
      “驸马,香儿不想让你离开”天香坐起,扑倒冯素贞的怀里哭泣声声
      “公主你这般,让绍民如何放心此行”听言,天香从她怀里起来
      “香儿不要让驸马担心,”抬手胡乱擦拭脸上的眼泪
      “公主”天香的隐忍,让冯素贞心疼握住她的双手
      “驸马需多少时日,才能回京”冯素贞摇头,左手从怀里拿出手帕,手帕上刺绣着鸳鸯,正是天香刺绣送给冯素贞的
      “驸马,这手帕是……”
      “是公主送给绍民的心意”那日收下后,不知将它放哪,就放进怀中,至此,便带在身上
      “驸马,原来一直带着”冯素贞温柔擦拭天香脸上的泪渍
      “公主,绍民虽不知何时回来,但绍民保证,回来后就不会再离开公主,陪着公主”
      “驸马不骗香儿”
      “不骗,绍民为人,公主应当清楚,一言九鼎,不作后悔”
      “驸马,今夜香儿不要一人入睡,驸马陪着香儿可好”
      “好”天香依偎进冯素贞的怀里,而今夜注定要为难了冯素贞
      妙州查访,派王公公随行,谁人不知,王公公为人最喜金子
      众臣议论,不知皇上为何做此决定,王公公是无畏无惧
      回到家中,王公公竟亲自炒菜做饭,然后捧着饭盒,来到后院一间破草屋
      一位苍发老妇面壁而坐,竟是那位神秘的老人家,王公公推门进来,双膝跪下,将菜举过头“娘,请您老用膳”
      老老人家不作搭理,王公公声声恳求“请您老用一口,就一口,儿子千坏万坏,至少还是个孝子”
      老人家嘟囔着:“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我儿子作恶多端,求娘娘开恩,早日给他一个好死”
      “娘,儿子有千般苦衷不由己,待知时,已然无法脱身,娘,您就吃点吧!”
      “千般,万般,若是知时,就该放下屠刀,而今,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在少数,是娘未教导于你,另你成了这般,如何面对祖先”
      “娘,权利,金钱,若无这两样,儿子如何有今天的地位”
      “地位,权利,金钱如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回头是岸”
      “回不来头了,娘,儿子已经掉进了万丈深渊,若不自救,怕是死在里面”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我儿子作恶多端,求娘娘开恩,早日给他一个好死”
      老人家继续念着,王公公将饭盒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
      ‘权利,金钱弥补我的伤痛,唯有权利,金钱,才能让我活下,娘,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啊!’
      深夜,冯素贞为难,她已答应陪天香同床而眠,如何反悔
      “公主,我们安歇吧!”不待天香言,冯素贞先说,放下手中书
      天香颇感意外,驸马与平日里不同,却是她希望的
      “驸马,你……”
      “公主,明日启程,绍民想早点安歇”冯素贞上前,与天香至床边,烛火摇曳,温馨之中尽显得暧昧
      “驸马,让香儿侍候你”天香语气带着恳求,让冯素贞心下一软,双手无力垂于两侧
      默默无言,天香当做了冯素贞同意她的侍候,伸手,为冯素贞褪去最外的无袖长袍,但进一步解腰带时
      “公主,等一下”冯素贞回神,抓住天香已放在她的腰间的手腕
      “怎么了?驸马”不明冯素贞何意,天香目光中带着疑惑
      “公主,让绍民来”解开天香上身的薄纱外衣,举止轻柔,本以为天香会再度晕倒,偏偏不如她所想
      上身薄纱外衣脱落,束在腰身的细丝带结解,再一件的落下,直至最后,只剩得件贴身小衣与小裤(绯裙)
      天香不像以往羞涩低头,而是大胆,看着她,期待略带无神的目光,鞭打着冯素贞的心
      冯素贞不再动作,天香不敢开口去问,如今让她主动,着实难为
      冯素贞心急如焚,慌乱无比,无论在何时,她都能严阵以待,可现在似是站在悬崖,一不小心,掉进深渊
      罢了,罢了,暗暗咬牙,解开天香贴身小衣的结带,红色的主腰隐隐显现
      气息缓重,冯素贞感觉到天香的紧张吐气,小衣缓缓从天香双肩顺着手臂滑落
      红色肚兜,衬托出天香白皙的肤色,冯素贞双手十指附上天香双肩,温暖的掌心与十指的微凉轮回交替,让天香为之一颤
      冯素贞看到天香右肩上的剑伤疤痕,便想起天香为她挡的那一剑
      “驸马…”天香并不知冯素贞此刻因她肩上疤痕而难过
      “公主,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时日,绍民可以”冯素贞立刻将双手十指撤开,想要脱逃,只要天香说不要,她就可以解脱
      “驸马,不是”天香双手拉住冯素贞的左手,冯素贞闭语,目瞪口呆,天香牵着她的左手放在她的胸口,双手更覆盖她的手背上,怕她离开一般
      “驸马,香儿愿为驸马尽为妻之责”天香的神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哪知现在的冯素贞,被她吓得愣住心神,缓和了片刻才有所反应
      贴近天香,右手搂在天香的细腰,微凉的五指与腰间皮肤接触
      让天香原本附在冯素贞左手手背上转而变成抓着冯素贞的手腕
      胸口随着吐气起伏,冯素贞能真实感觉到天香此刻无比的紧张
      天香略带含羞看着冯素贞,她已无法避开,她无处可逃
      冯素贞微凉的薄唇,终落在天香的眉心间,仅此而已,冯素贞就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对不住天香,愧疚上涌
      吻持续数息,冯素贞放在天香的腰间的右手离开,往上,快速在睡穴一点【就是在翳风穴(耳垂后耳根部,颞骨乳突与下颌骨下颌支后缘间凹陷处)与风池两穴连线之中点,天香瞬间昏睡,紧握冯素贞的双手也松来来
      冯素贞抱住点了睡穴的天香,轻柔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穿好贴身小衣,替她盖好被褥,以免着凉,
      “公主,对不起”看着熟睡的天香,冯素贞既无奈又愧疚
      天香中毒忘情是无法,舍下这一点,期待丈夫爱怜的妻子又何错,错就错在她是冯素贞,不是冯绍民,
      不是天意弄人,是因果注定,冯素贞期望抬起左手,隔着被褥,放在天香的右肩上‘公主,谢谢你,愿意帮我,谢谢你为我挡的一剑,请你等我,待妙州替父申冤回京,为你解毒,你便可以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吹灭烛火,走到书椅坐下,冯素贞将就趴着书桌一晚
      天亮,冯素贞出屋,吩咐桃儿,杏儿二人好生照顾天香
      “驸马,您不等公主醒来,与公主话别”
      “以免公主伤心,送我出城,我已点了公主睡穴,午时方可醒来”
      “驸马,奴婢们会侍候照顾好公主”
      “嗯,这段时日,我未回来,切记勿让公主与任何人相见,除了丞相府刘公子之外”
      “是,驸马,奴婢记住了”
      冯素贞怕她这一离开,有人对天香心怀不轨,尤其是那国师,防不胜防
      “桃儿,立马将这封信交给刘长赢”书信一封,命桃儿去交给刘长赢
      信中只写,寻到断肠草,未回京城,带天香与断肠草至妙州
      丞相府,李兆廷也收拾着行装,告诉刘倩,他也要往妙州,刘倩不解
      “兆廷,你这般急匆匆往妙州是为了何事?”
      “倩儿,不瞒你说,虽然我痛恨冯家退亲,可这退亲之事是冯素贞后母所为,与冯伯父无关,冯伯父深陷牢狱,是被冤枉的”
      “所以,你要前往妙州,为其申冤”
      “是,此次驸马奉命查访,说不定能为冯伯父申冤,倩儿,冯素贞已然归天,冯伯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作为晚辈,我不能,也无法不顾”
      “我明白了,兆廷,我和你一同去,免得路途坎坷,你若遭遇不测,我也不能独活”
      “好,倩儿,你我一同往妙州,快去收拾行装”
      桃儿奉命,拿信来丞相府找刘长赢,刘长赢打开信一看,也是怀疑,为何找到断肠草,让他带天香同去妙州,莫非,冯兄口中中毒之人,就是天香
      公主府,午时天香醒来,不见冯素贞,伤心不已,驸马怎能不与她道别,就离京了
      “公主,驸马让奴婢告诉公主,待他回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开心活泼的公主,”
      “是吗!”
      “是啊!公主”
      “好,本宫要让驸马看到开心活泼的公主,以免他担心”
      “公主,奴婢这就去备膳,让公主用膳”天香颔首,她会好好等待她的驸马回来
      妙州离京城不远,冯素贞,王公公一行人很快便到妙州
      空荡荡的妙州知府大堂上挂满了蛛网,显然已有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冯素贞和王公公一同进来,冯素贞默默地打量着大堂
      心底波澜起伏,许久未回妙州,却是这般模样
      王公公在暗中注意着冯绍民的神情,边道“驸马,妙州府知府大人冯少卿的千金冯素贞小姐殉情自杀,冯知府的新任夫人也惨遭歹人杀害,冯知府痛受打击,因此成为疯人一个”
      “王公公,皇上是否知晓,妙州知府空悬已久,你看这知府大堂已挂满蜘蛛网”
      “驸马,皇上不知,未有人去禀报,若不是此次跟随驸马前来,打听得知,也不知此事,再有,知府千金冯小姐去世去几天后,尸体在灵堂突然消失了,民间谣传,冯小姐根本就没死,而是假死,去和旧情人比翼齐飞”
      “王公公,民间谣传,不可轻信,本驸马听闻,是王公公带着皇上圣旨,前来宣读赐婚,其后,冯家小姐就身亡了”
      “驸马,的确是奴才带着圣旨前来,只是那冯小姐不愿,才服毒自尽而亡,是奴才亲眼看到的”
      “哦,如此说来,王公公轻信谣传,冯小姐没死,那到底是真是假,真相作何?”
      “这,奴才就不知了,驸马,是否要去看看那已疯了的冯少卿”
      “也罢,先去见见,再做定断”
      “驸马,请——”
      曾经芳草凄凄冯府的后花园如今杂草丛生,亭阁正对着冯素贞曾经住过的绣楼,
      亭阁外有一个木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一个长发遮面的疯子,他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一只手上被一截绳子拴在笼子正中的一棵木桩上,他就是冯素贞的父亲冯少卿
      “驸马,此人就是妙州知府冯少卿,而今疯成了这般”
      “哦——”爹怎变成这般,爹,冯素贞表面平静,心里悲切,她的父亲如今成这疯模样
      只听到脚步声,往这而来,竟是李兆廷与刘倩,王公公一愣,而冯素贞也是诧异
      李兆廷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到牢笼旁,唤了声冯伯父
      冯少卿未动,只是片刻后,似乎闻到香味,朝李兆廷靠近,李兆廷急忙喂冯少卿吃饭
      “李大人,你未得皇命,出现在此,冯少卿带罪之身,你该当何罪?”
      “我是来看望家父生前好友的。难道王公公忘了当年发生的事,而且冯伯父又犯何罪,以至于关在此处,如今却疯了”
      王公公尴尬地一笑,避开李兆廷的目光,冯素贞气定神闲,抬眼看向冯少卿,二人目光交投在一起
      王公公阴险地看着冯绍民的神情变化,竟毫无发现
      “王公公,先前未听你说冯少卿是带罪之身?”
      “驸马,冯少卿是疯了后,打死了人,才关在此处的”
      “打死了人?又是何人?可有证人,王公公,传令当年作证之人,若是冯少卿发疯打死了人,是何人所判”
      “驸马,奴才不知晓?”
      “既不知晓,妙州知府未派人前来坐镇,那么是何人所判?,此事有待论定,本驸马既然奉命查访,自然不冤枉人,也不放过有罪之人”
      “驸马说得是,来人,快给冯少卿端碗水来,李大人,你只顾端来热腾腾的饭菜,未来汤料,岂不是渴了冯少卿”
      端了碗水,端水之人将水倒在木杆子上,冯少卿嘿嘿笑着,伸出舌头舔着木杆,冯素贞默默地看着冯少卿,毫无波澜
      “冯少卿,这位是新科状元冯绍民,也是当朝的驸马爷,他正好和你同姓,你们俩长得也有点像,说不定你俩上辈子还是亲戚”
      “王公公,冯姓天下皆有,本驸马与冯少卿怎会相像”冯绍民冷哼一声,摔袖离去
      “李大人,你还待在此处做什么?还不快离开,小心奴才禀报皇上”
      “冯伯父,明日我在来看你,倩儿,我们走……”
      “冯少卿,本公公不管你是真疯假疯,你看到驸马爷了,你说他与你是不是亲戚关系呢?很快就能得知了”
      “嘿嘿嘿,嘿嘿,好吃……你也吃啊!”冯少卿疯言疯语,看起来不是作假,可王公公始终不信,待几日,就能知晓了,呵呵呵,冷笑几声,离开
      ‘是素儿,她是素儿啊!’冯少卿蜷缩成一团,谁也看不到,蜷缩下的他,眼睛是清明的,是有神的
      回到客栈安歇的冯素贞,终于卸下她伪装的冷漠,父亲疯了,如何不心痛
      是谁逼疯了父亲,期间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困扰她的疑惑,她想不明白
      苦恼之时,听得门声,竟然是老人家,在此出现,冯素贞十分震惊,随既跪倒在地“老人家,您怎会在这里?”
      “驸马,你心太直、太善,受了委屈只往自己肚子里咽,你不知道有一类人,他们表面在人前装出一幅恭顺温和的样子,背后却马上换出另外一幅嘴脸”
      “老人家之意,是知晓何人害了我父亲,莫非是那……”
      “驸马,老婆子点到为止,不便多言,你可到妙州城东的一处庄园查看,或许,就能找到你所要的答案”
      “多谢老人家指点,素贞这便去查看”冯素贞决定,入夜再去老人家所说的庄园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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