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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作弄 ...


  •   至黄昏,午膳未用,腹中饥饿,天香翻来覆去,无法再睡,醒来
      房中寂静,只有她一人,冯素贞去哪里了,
      起身下床,穿鞋,唤人,守在门外的桃儿走进
      “公主,您醒了”桃儿上前侍候天香整理衣裳
      “桃儿,冯……姓冯的在哪里?”
      “回公主,驸马现在在花园”
      “现在什么时辰了?”
      “公主,已经申时了,午时公主尚在安眠未醒,驸马吩咐,不得打扰”
      “哦……桃儿,本宫腹中饥饿,快去备膳”
      “公主,驸马吩咐,奴婢与杏儿守在门外,一旦公主传唤,杏儿已经去吩咐膳食了”想不到冯素贞心细,如此周详
      “桃儿,随本宫去花园,看看姓冯的在做什么把戏?”
      “是,公主”
      花园只有冯素贞,无吩咐不得打扰,天香至后花园,桃儿刚要开口,便被阻止
      先前跷跷板比武招亲,与冯素贞比试,空手相对,便打不过她
      更以为,她只会降魔琴,不知,对剑术如此超群,心生比试,更是难耐
      轻功使出一跃,甘蔗似剑袭来,舞剑的冯素贞避过攻势
      “公主,您醒了,您……”
      “姓冯的,本宫久未练功,陪本宫耍上几招”
      “公主是千金之躯,绍民不敢”
      “姓冯的,这是本宫之命,你竟敢不从,看本宫教训教训你”
      天香可不管,就是要与冯素贞比试,冯素贞无奈,只好迎击
      两人招招对试,冯素贞步步相让,天香步步紧逼,她越让,她越来劲
      “公主,驸马你们别打了,公主,驸马”桃儿以为两人又如大婚前一样,见面就对,毫不退让,该怎么办?
      “嬷嬷,嬷嬷,不好了,公主驸马又打起来了,怎么办?”
      赶紧去回禀,庄嬷嬷一听,来到花园,劝阻不听,赶紧派人去禀报皇帝
      这一边,天香正在热劲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非逼迫冯素贞认真与她比试
      “公主,绍民认输还不行吗?”冯素贞不敢与天天再斗,怕是伤了天香
      “本宫不管,你如果不拿出真功夫,本宫非要与你纠缠到底”
      冯素贞见天香显得疲惫,又未用膳,步伐与招数慢了几分
      “好,那就得罪公主了”冯素贞不在谦让,认真与天香比试,五招之内,夺走天香手上的甘蔗,天香败下阵来
      “公主,是否服了?”
      “不服,姓冯的,你趁人之危”说罢,跺脚几下,转身就走,冯素贞愕然,天香性情难料,让人措手不及
      天香气极回房,冯素贞跟随在后,庄嬷嬷与桃儿对视一眼,怎么办?,不过已派人去请皇上,公主驸马之间误会应能解开
      “冯绍民,你给本宫进来”站在门外的冯素贞立刻应声进去
      随之,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可急坏门外的庄嬷嬷与桃儿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冯素贞哪里料到,一进去,天香就朝自己扔了个茶杯,好在她及时躲开
      “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本宫未用膳,还与本宫纠缠那么久?”
      冯素贞觉得冤枉,明明是天香纠缠,也以为退让,天香就会放弃,直至最后,她才看到天香的步伐与招数变慢,才想起,天香未用膳,才在五招之内夺走天香的甘蔗
      “公主,请听……”未说完,天香又朝她扔了个茶杯,已是气急败坏,无法控制住脾气
      “姓冯的,你在动的话,本宫就不帮你了……”冯素贞听言不敢躲避,坐在桌上的天香,手里的茶杯已举在半空中
      视死如归,哪有这样的人啊!天香气的把茶杯扔在地上
      “姓冯的,你不准动,听到没有”天香从桌上下来,冯素贞的眼睛随着天香的移动而转,听到了开门与关门的声音
      冯素贞心里琢磨着,天香到底想做什么,而她也听言,不敢动作
      不刻,天香抱着一捆甘蔗进来,甘蔗每根四节长
      “姓冯的,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只要本宫满意,开心了,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公主,什么游戏?”
      “冯素贞,你答应本宫,本宫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对不对?”
      “是,公主,只要公主吩咐,民女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不会那么的难,你肯定做得到”天香的笑,让冯素贞不寒而栗
      “启禀皇上,公主和驸马又打起来了”皇宫,皇帝得知,立刻摆驾公主府
      “姓冯的,站好了,不要动”天香得意看着冯素贞此刻的模样,好笑得很
      “公主,您惩罚民女其他就是,何必以此招数”
      “哼,本宫想不到其他的,你答应本宫说什么做什么?怎么想反悔?”
      “皇上驾到,菊妃娘娘到”
      “奴婢叩见皇上,娘娘”外面奴婢相迎,待开门后,看到的一幕,着实让皇帝震怒
      屋中家俱东倒西歪,满地狼籍,冯素贞摇摇晃晃,双脚踩在两根甘蔗上,头上顶着一根甘蔗,手里抱着一堆甘蔗,天香坐在桌子上,跷着双脚啃着甘蔗
      “父皇,请原谅儿臣无法跪拜相迎”摇摇晃晃,似快跌倒一般,冯素贞苦着一张脸,坐在桌上的天香还出口喝声站好
      “香儿,你怎如此胡闹,绍民,朕命你下来”
      “是,父皇”
      “不准动,冯绍民,父皇,他是香儿的驸马,只能听香儿的”
      “胡闹,绍民,你给朕下来”
      “不准”
      冯素贞为难,她这是夹在皇帝与公主之间,一旁的菊妃却是捂嘴偷笑
      “公主,驸马可是做错了什么?这惩罚的法子真未见过”
      “他欺负本宫,本宫给她点小教训”天香说后,咬了口甘蔗,咀嚼几下,吐在地上
      “冯绍民,给本宫站好,要是甘蔗掉下,看本宫教训你”
      冯素贞不敢再动,天香这般胡闹,皇帝着实震怒
      “香儿,你如此胡闹,气煞父皇,来人,将驸马手上的甘蔗取下,绍民,庄嬷嬷,随朕进宫”
      天香没有想到,皇帝一气之下,将冯素贞带走
      本要阻拦,却觉得没面子,父皇一定会让她认错,哼,她不能先低头
      况且父皇不知冯素贞身份,进宫说几句,就会让她回来了
      “桃儿,快给本宫备膳”折腾到现在,她都未用膳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公主,嬷嬷进宫,怕是被惩罚,会不会……”
      “你担心什么?父皇只会责骂几句,嬷嬷很快就回”
      天香从小惹祸,每次惩罚的都是庄嬷嬷,她都习惯
      待庄嬷嬷从宫中回来,看到之后,天香高兴得哈哈哈大笑,她不用听到庄嬷嬷的念叨
      冯素贞回到驸马府,并不轻松,她想去公主府,偏偏皇帝还派人守着,亲口下令,除非公主来请,否则她不能出府半步
      皇帝竟如此帮她,出何目的,冯素贞不得不多想
      一个想法浮现心头,皇帝已知她的身份,不可能,立刻否决,倘若知晓,不揭发又是为何,真是伴君如伴虎,猜不透皇帝在想什么,越想心神混乱,坐立难安
      现下,出不得府,以天香的脾气,怎么会前来请她
      庄嬷嬷被嘴上封条已有二日,起初天香欣喜无人念叨
      可眼见庄嬷嬷不说不吃不喝,任凭天香如何说,也是不听,封条是皇上所封,何人敢揭下
      天香急切无法,派人去请刘长赢,一同过来的李兆廷与刘倩,三人轮番劝说,终是无果
      得知此事的皇帝,派东方胜前来,拔出皇帝御赐金刀,横在庄嬷嬷脖颈,毫无作用
      “公主,怎不见驸马在府,若他肯出面,说不定庄嬷嬷嘴上的封条就可揭下”
      “乌鸦嘴,你闭嘴”两日了,天香以为冯素贞会前来公主府,李兆廷谈起,让她着实气愤
      “公主,我也正想问,驸马聪明,必有法子”刘长赢附和道,却遭到天香一记白眼
      “李大人,刘公子,其实公主与驸马……”杏儿私下告诉李兆廷,这才知晓经过
      “杏儿,你去驸马,说是公主请她前来,驸马必定会过来的,快去”杏儿依李兆廷所言,前去驸马府请冯素贞
      驸马府,与公主府的不同,便是只有两三个小人与管家
      于冯素贞来说,人多口杂,如此安排甚好,她倒清净些
      “管家,我奉公主之命,请驸马前去公主府”
      “杏儿姑娘,请随我来”
      杏儿在驸马府管家带领下,来到后花园,便看到正在练剑的冯绍民,一身白色衣裤,剑姿优美
      冯素贞练毕,杏儿上前拜见,更直言道“驸马,要您是个女的,真像个仙女”
      “杏儿,是公主派你来的”
      “是,驸马,那日您与嬷嬷进宫,嬷嬷回来,嘴上就上封了封条
      两日来,嬷嬷不吃,不喝,不说话,公主急坏,连刘公子,李大人,李夫人,劝说也无果,皇上得知,派东方小侯爷前来嬷嬷不为所动,嬷嬷脾气倔,就是不肯听人劝导,而且,自认为,无皇上口谕,就是不揭封条”
      “那日我先一步庄嬷嬷回了驸马府,庄嬷嬷此举,就是为难皇上”
      冯素贞心想,皇帝派东方胜前去,有意轻饶,却是无果,而作为皇帝,又不能收回成命
      “李大人说,只要驸马肯出面,就有法子然后嬷嬷揭下封条,所以公主派奴婢来请您去公主府”
      “杏儿,不是我不肯前去,皇上亲言,除非公主亲自来请,且让我陪同进宫认错,否则我就不能出驸马府半步”
      “原来驸马并非不去公主府,奴婢这就回公主府告诉公主”
      “杏儿,告知公主,让她先救嬷嬷要紧,皇上等公主进宫认错”
      “是,驸马,奴婢会如实回禀公主,请驸马等候”
      杏儿无功而返,驸马不能前来,此事先需公主出面
      “公主,驸马并非不来公主府,是皇上亲令,除非公主去驸马府请驸马,且让驸马陪同公主进宫认错”
      天香气急败坏,让她去请冯素贞,父皇分明是为难她
      “不去,凭什么让本宫去请”
      “哎呀,公主,现下救嬷嬷要紧,您就去请驸马,进宫认个错”杏儿好言劝着,天香气得捂住耳朵不听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嬷嬷要怎样就怎样,本宫不去请,当真本宫没有脾气吗?”
      “公主,嬷嬷再不救可是会死的啊!这都两日了”
      “刘长赢,乌鸦嘴,你们赶紧给本宫想法子,快点”
      “公主,我们真的无法,您不想请驸马,进宫认个错也好啊!”
      天香的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就是不去请,也不认错
      正当无法,皇帝驾临公主府,庄嬷嬷之倔,惊动了皇帝
      怒目圆睁,皇帝震怒,庄嬷嬷竟给他出了难题,他怎会不知,如冯素贞所想,他是皇帝,如何收回成命
      两日不曾进食的庄嬷嬷连站都站不稳,病恹恹的模样,还需人扶住
      天香与皇帝置气,不拜不见,站在一旁,父女之间如同仇人
      “皇上,请皇上派人请来驸马,方可解了此事”
      李兆廷与刘长赢先后上言,皇帝无奈,派人去请冯绍民(冯素贞)
      “香儿,是否知错?”
      “知错,父皇,错在何处?香儿不认错,因为香儿没错”
      “香儿”皇帝好不容易压制的怒气,轻易的被天香带起
      “皇上,您莫要动怒”菊妃阻止,天香并不领情,因为她没错,错只错在一人
      等候些久,冯素贞来至,已然想出方法,既能解决庄嬷嬷之事,又不让皇帝失去面子
      “儿臣拜见父皇”
      “起身吧!绍民,此时有个难题,你能否解开,若是解开,父皇重重有赏”
      “是,父皇”冯素贞自信十足,走至庄嬷嬷面前,又转手抱拳回禀启上
      “父皇,庄嬷嬷所教导之人,是公主,公主乃国之臣民,臣之家妻,对臣民教导不力,贻误国事,对臣妻教导不力,不利家事
      父皇既然已经用国法惩罚了,该是儿臣用家法处治了”
      “家法,绍民,朕准你执行家法”
      “是,父皇”冯绍民转身,对着庄嬷嬷,突然挥手,两巴掌虚打在庄嬷嬷的脸上,封条是飘然落下
      众人不可思议,冯绍民来公主府路上,早有法子解救庄嬷嬷
      皇帝一看,郎笑出声,不愧是状元,更不愧是他钦点的驸马
      “谢皇上开恩,谢驸马”庄嬷嬷是跪下磕头道谢
      “爱妃,你先行回宫,香儿,绍民,你二人留下,其余人不必侍候,给朕退下”
      “是,皇上”菊妃回宫,东方胜,刘长赢,李兆廷等人先继离开公主府
      “香儿,你过来……”天香不搭不理,还在置气中
      冯素贞看到的是父女之间闹脾气,而皇帝也放下了架子
      “香儿,你还要与父皇置气吗?”皇帝对爱女放软口气
      “父皇,香儿没错,父皇却认为香儿错了,香儿不知错在何处”
      “香儿,你是无错,可否为父皇想过,父皇是一国之君,如若儿女不听皇命,父皇颜面何存,又怎不知你的秉性,是据理力争”
      “父皇,香儿不是不知,只是香儿也在气头上,两日想了诸多,早已消气,却不想跨出一步,父皇,香儿知错”
      “香儿知错,父皇欣慰,你过来”天香走上前,皇帝牵起她的左手,轻拍她的手背
      “香儿,父皇所做之事,并非为难于你,为你钦点驸马,是因为父皇相信,驸马是你绝配,你不可在与父皇置气”
      “父皇,香儿知晓,请父皇宽心”对言,一字不漏听进,冯素贞感叹,古来所往,道是皇家无情,现看来,也不全是
      “绍民,父皇将香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不准欺负她,否则绝不饶你”
      “是,父皇,儿臣谨记在心,定不辜负公主”说出违心的话不得已,却只能隐瞒
      “父皇该回宫了,你二人不可在胡闹”皇帝离开前,千般嘱咐交代
      “香儿/儿臣恭送父皇”
      皇帝回宫,直往菊妃寝宫,或许他不该再纵容
      “臣妾拜见皇上”
      “爱妃,平身”
      “皇上,您怎么了?”
      “爱妃,你觉得今日驸马处理庄嬷嬷之事如何?”
      “皇上,驸马聪明,既以国法,让皇上颜面存,又以家法揭开庄嬷嬷嘴上的封条”
      “爱妃,朕其实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死,尽管执政以来,朕的手,御批过无数人的生命,可真正取走了他们性命的
      不是朕个人,而是朕所处的这个位置,是权力朕也是身不由已啊!”
      “皇上宅心仁厚,无法不权”菊妃已然听出,皇帝话中有话,是在暗示他们谁也不能对太子下手,实则 ,皇上早知一切,一忍再忍,只是不想撕破脸面
      公主府,天香与冯素贞相对而坐,不知从何说起,冯素贞欲言又止,直至天香先开口
      “姓冯的,你说谎话都不脸红,当真佩服”天香解开与皇帝心结,依旧不忘调侃冯素贞
      “民女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公主见谅”赔礼道歉总是无错,冯素贞脸皮薄,方才在皇帝面前承诺不辜负公主之言羞愧露红
      “冯素贞,你怎脸红了?”冯素贞白皙的脸庞,因为羞愧露红,十分明显
      “公主,民女只是……”
      “好了,本宫知你脸皮薄如纸,不与你计较了”
      调侃冯素贞,似乎成了天香最有趣的事了
      “公主宽宏大量,民女谨记在心”
      “冯素贞,谨记在心,你要说上几遍”
      “公主之言,不敢忘记,谨记在心何言多,公主愿意助民女,天大恩情,怎能不记心上”
      “冯素贞,本宫答应助你,却忘记问你,你爹是因何入狱,你怎知他不是冤枉的”,天香欠虑思周,冯老爹不会平白无故入狱
      “民女不知,家父向来清正,不曾惹人招闲,定是被冤入狱”
      冯素贞清楚父亲为人如何,定不会做出违反律法之事
      “冯素贞,仅你之言,无法相信,需周详一番”
      “公主说得是,民女救父心切,乱了思绪,仔细想来,应问太监总管王公公”
      “王公公,冯素贞,此事与王公公牵连”
      “当日王公公带圣旨到妙州传旨赐婚,家父特留王公公坐上宾,民女假死七日醒来,不知发生何事,心想王公公应知一二”
      “冯素贞,王公公十分贪财,朝野皆知,父皇对此,不闻不顾,更任他而为,却也从中得知贪权何人,得以罢官处置,难不成”
      天香不敢想,冯老爹若是贿赂王公公,王公公回禀父皇,怕是遭罪贪污,可冯素贞说她父亲,为官清正,真不好下定论
      “冯素贞,你若要救父,还需费些功夫,你出妙州,是否知晓你父何时极刑”
      “只是关押大牢,未做判决,才得以离开妙州上京”
      “冯素贞,本宫会派人打探,你无需太过担忧,再说,你可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啊!”天香话锋转得极快,抛掉前言,再度调侃,冯素贞无言以对,默默接受
      “冯素贞,明日起,你就待在公主府,本宫会让桃儿打扫客房让你住下,本宫需要离府几日,方可回来”
      “不知公主要去何处,父皇问起,如何交代回禀”
      “你不能让父皇知晓,不必多问,反正本宫五日内就会回府,父皇问起,以你聪明,还无法周旋吗?”
      天香决意出府,冯素贞不敢再问,更不敢阻拦,一声遵命,让天香在隔日女扮男装出了公主府
      怎知天香前脚刚离开,皇帝后脚就到,还知天香离开京城
      “绍民,明知香儿出府离京,怎不阻拦,不知又要惹下什么祸端?香儿胡闹,你就任他胡闹,你是她的驸马,应当管管”
      “父皇,儿臣知罪,只是公主决意出府,儿臣……”
      “香儿一路往东而去,你立即快马加鞭,跟上香儿,暗中保护,若有半点差池,朕唯你是问”皇帝虽震怒,却也无奈诸多,天香的脾气何时能改
      “儿臣遵旨”皇帝知晓天香往何处去,公主府也不安全,到处是皇帝的耳目,不说别人,就说庄嬷嬷,天香离府,怎会不立即禀报
      天香穿着闻臭公子的模样,骑着毛驴,心想找一剑飘红,有些事需与他说清楚
      她已决定帮冯素贞,就注定伤害一剑飘红,冯素贞的身份不能与外人知,欺君之罪论处,她如何过意得去
      抉择之下,天香选择冯素贞,隐瞒身份,而去伤害爱慕她的一剑飘
      一剑飘红曾与她说过,他不在做杀手,若要寻他,就要到城外枫叶镇的错认水酒楼
      天香一路前往,哪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冯素贞,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眼见天香在前面客栈落脚休息,冯素贞也找了与她不远的客栈住下
      恰巧,客栈门口遇到老乞婆,也就是当初得以让她假死避婚的老人家,立刻下马,在老人家跟前跪下
      “公子,你这是……”
      “老人家,您不记得了我吗?”老人家一看,认出了冯素贞
      “孩子,原来是你,你怎在这里,你已是驸马,请受老婆子一拜”
      “老人家,素贞能活至今日,是老人家所赐,怎能受你大拜,老人家,实不相瞒”冯素贞告知老人家,她是一路跟随公主前来
      老人家忽然叹息摇头,冯素贞不解,不过还是将老人家请进客栈,唤来小二,备上食物同用
      “驸马,公主如今深中奇毒,我正要往京城寻你,不曾想,在此处遇到你”
      “老人家,您说公主中毒了,是何人下毒,又是何毒,是否有法可解”
      冯素贞一听,急忙询问,天香是何时中的毒,而且,天香也并未有中毒迹像
      “阴阳断魂散,欲仙帮帮主所炼制之毒”
      “欲仙帮帮主?”
      “嗯,欲仙帮帮主就是当朝国师”
      冯素贞忽然想到,当日金殿点科,她就见过国师,恩师也讲,此人心术不正
      “老人家,国师是欲仙帮帮主,那她为何对公主下毒”
      “驸马,欲仙帮帮主笃信道家”道家向来修练长生不老之术,炼制丹药,多朝帝王对此深信不疑,冯素贞细思,不觉暗惊
      “阴阳断魂散,老人家,此毒危害如何?”
      “阴阳断魂散,毒素入体,半月发作,其七七四十九天,七孔流血身亡”
      “老人家,是否有破解之法,请老人家务必救公主一命”
      “自然,只不过我能为其镇压毒发时日,还需驸马寻来解药”
      “老人家,无论多难,请老人家赐药,暂时镇压公主毒发,至于解药,无论上天入地,素贞定会为公主寻来”
      冯素贞带同老人家,随在天香身后,两日后,终是来到枫叶镇,却是乌云密布,雨下将至
      一剑飘红住在错认水酒楼已多日,自从得知天香已嫁为人妇,绝望透顶,伤心酒饮也有些许日子,被当成了酒鬼看待
      饮酒半至,见一搭伞人进来,抬眼望去,原来是张绍民
      此刻桌子上,一大堆空酒碗,皆是一剑飘红所饮过
      张绍民上前,落座,嘲笑道“你失败了”
      “你也失败了” 一剑飘说罢,又饮一碗“如何?来一点”
      “多谢”二人举杯相敬,是心伤,是借酒消愁
      “我也失败了”门口传来天香的声音,两人同时站起身,望向她
      天香抬脚踏进,抓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你们两个对我都太好了”
      天香坐下,今日来,她以为只有一剑飘红,不曾想,张绍民也在此处
      罢了,注定她要伤害他们,只为了帮助冯素贞,因为,她答应了冯素贞
      真是好笑,她为何要答应,只是因冯素贞于她,是朋友,也是一日知己,她心软,见不得冯素贞两行清泪
      她答应助她,是因为她的孝心,更因为,冯素贞的家破人亡,一半是因她父皇旨意赐婚
      “在你们中间,我无法选择,只要选择一个,就会伤害另一个,无论伤害了谁,我都会很痛苦,我只有伤害我自己,所以我顺从了父皇的旨意”
      “天香……”张绍民深情,不得结果,一剑飘红后悔,当初为何不带走天香
      “为了我们共同的失败”天香举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
      三人举杯共饮,天香忽然笑道,不知这世间是否有让人忘记情爱的药,此刻一个老乞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进来
      “若要忘记情爱,怕是不易”听言,天香转头,这不是救了张大哥的老人家
      “老人家”一剑飘红玉与张绍民认出,立即跪下拜见
      “公主,不知能让老婆子为你看看手相”天香认识老乞婆,未拒绝,伸出右手,老乞婆借看手相之由,看到天香手腕上,鲜亮的红蜘蛛越来越大了,国师的毒药即将发作了
      “公主,当真要忘记,老婆子倒是有个法子”
      听言,天香颔首,若能暂时忘记情爱之痛,专心帮助冯素贞,也是个好事
      “你吞下这颗药丸”老乞婆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吃了这忘情丹,你就解脱了,就不会为情所累,所苦了”
      “天香,不要……”张绍民心阻止,若真忘记了,天香不就成了无心无情之人,天香却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忘情丹
      忘情丹可以暂时克制国师所下阴阳断魂散之毒,稍倾,老人家指着一剑飘红:“他是谁?”
      “冷面杀手一剑飘红”天香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冷漠
      老人家又指着张绍民:“他又是何人?”
      “八府巡案张绍民”天香的口气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的色彩。
      “那她是何人?”老人家落下第三问后,冯素贞现身走进
      途中相遇老人家,冯素贞才得知天香中毒之事
      老人家让她在外等候片刻,待到老人家说出,那她是何人,她必要出现
      天香看着冯素贞,似熟悉又陌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公主,她是冯绍民,您的驸马,可还记得?”
      “冯绍民,驸马,本宫已嫁人了,是父皇为我招了驸马”
      似乎在记忆中,天香遇到一个叫冯绍民的人,父皇招了他为驸马
      “你是我的驸马”天香问冯素贞,双眼却是无神空洞,这还是她认识的天香吗?冯素贞不敢置信
      “公主,我是你的驸马,我来接你回家”冯素贞伸出手,等候天香将她的手放到她的手心里,她要带她回去
      她在外听得清清楚楚,天香与一剑飘红,张绍民的对言
      天香的仗义与重情,天香有喜欢之人,张绍民与一剑飘红更爱慕于她
      然而,天香却为助她救父,斩断对二人的情意,她是罪魁祸首,她害了天香失去本该属于她的幸福,害天香委屈痛苦皆往肚里咽
      大婚之夜,她抱着必死之心,言明身份,天香却原谅她,更帮其隐瞒真相
      如同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无论如何,为天香解毒,以命换命在所不惜,至少天香活着,她会完成自己的心愿,她已经死过一次,不在乎多一次
      ‘我是公主,你是我的驸马,我是太子,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熟悉的话语,仿佛对谁言,是何人,冯绍民,她对他说过,似乎还有一个人,她是谁,白色身影从心头拂过,消失了踪影
      “你……你真的是我的驸马”再次询问,天香对冯素贞的防备之心未退
      “是,冯绍民是东方天香的驸马,是她的夫君,是来接她一同回家”冯素贞认真而诚恳的话语,再次伸手,似是宽厚的掌心,等待天香的相信,等候天香的肯定
      “驸马,我们回家”天香将手放在冯素贞的手掌心
      然而,毫无情绪的话,又让冯素贞觉得哀伤与悲切
      “天香”张绍民唤她,却被天香呵斥,冷眼相对
      “大胆,八府巡按,竟敢直呼本宫名讳,还不跪下”
      张绍民赶紧跪下赔罪,一剑飘红看到天香变了个人似的,不知如何
      “公主,张大人只是一时情急,莫与他计较”
      “八府巡按,驸马替你说情,本宫就不与你计较,驸马,我们回家”
      雨过天晴,冯素贞牵着天香的手出了酒楼,酒楼的小二牵来毛驴
      “驸马,这是做什么?”
      “公主,您忘记了吗?这是您的坐骑”
      “驸马,香儿是皇家公主,怎会骑毛驴”冯素贞一愣,天香连她的毛驴也忘记了
      “公主,你……”冯素贞叹息,无可奈何
      “公主,与绍民同乘就是”天香的规规矩矩,倒让冯素贞不习惯
      “公主,把手给我”冯素贞先行上马,伸手朝向天香,天香见黑马高大,她有些害怕
      “公主宽心,绍民会保护你”
      “真的吗?”忘情,忘心,天香留着一丝的防备,她是公主,驸马是冯绍民的身份罢了
      “请公主相信绍民,绍民会一生来护你”一生吗?冯素贞自问,却不知答案,但这是她亲口所言,短暂长久亦一生
      听言,天香已然相信冯素贞,她就不再畏惧害怕,缓缓抬起右手
      冯素贞右手牵着缰绳,上身半倾,左手握住天香的右手,施力一拉,就让天香坐到她前面
      惊慌与失措,冯素贞立刻缰绳紧牵,让天香稳坐在自己怀中
      “驸马,香儿相信你,你会一生保护香儿”冯素贞不知是喜是忧,亦或者,在天香的内心最深处记住了她,所以,她才会相信
      “是,公主,我会用一生来护你安康,即使让绍民付出任何的代价”
      “驸马,我信你”‘信,相信亦或信任,冯素贞释然一笑,她知晓了,她更无悔自己的决心
      “公主,我们回家”不过临走时,又想起毛驴要如何,天香恢复,找起她的毛驴可不好交代
      “张大人”冯素贞朝酒楼里喊一声,张绍民快步走出来
      “驸马,不知驸马有何吩咐?”
      “张绍民,毛驴是公主的坐骑,我先行带公主回京,毛驴就由你送至公主府”
      “张绍天抱拳俯身,目光撇了一眼天香,此刻的她,紧紧依偎在冯绍民的怀中,不由而来的嫉妒在心底里燃烧
      如果,多年前,他若对她表达爱意,此时的天香是依偎在他的怀里
      “是,驸马,臣会将毛驴送回公主府,恭送驸马公主”
      嫉妒如何,恨不得杀了冯绍民,奈何冯绍民已是天香的驸马,更是皇家之人,他是臣子,如何与皇家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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