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穿越庶女宠冠后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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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柳相眉头紧锁，一旁的柳夫人也是愁眉不展。
自打听闻端王批命之说，他们就为柳玉姝的婚事发愁起来。
他们二人膝下无子，庶出的一个少爷天资平平，不甚进取。
柳相眼界宽广，机敏多思，将家族荣耀压在了天资聪颖才情出众的嫡女柳玉姝身上。
宫中帝后和睦，柳相又顾及自己在清流之中的名声，并不打算送柳玉姝入宫，而是看准了地位超然圣眷加身的端王。
没想到事情如此不顺利，而京中门当户对颇具盛名的世家勋贵都被婉拒过，柳玉姝的婚事变得棘手起来。
“老爷，姝儿自打普恩寺回来，就一直心绪低落。我听说，端王殿下对她不假辞色，但是跟柳湘湘似乎有些旧情。看来，上次柳湘湘所说并非虚言，她真的在府外结交了端王。”
“唉，如果说端王真的有意，那命格之说根本不可能传遍京城。我看，还是准备给姝儿另择亲事吧。还有湘湘，不久后，太后寿宴，把姝儿和湘湘都带进宫。”
此时的柳相突然想起了庶女，或许，用她试探一下端王心思。
若是有可能，牺牲一个庶女的名声，和端王拉上关系，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夫人心中一叹，知道女儿和端王的婚事是没有可能了。
她是母亲，怎会察觉不到自己亲身女儿那点少女怀春的小心思，可惜如今造化弄人。
柳玉姝正在房中闷闷不乐，听得母亲召她去，心中有些忐忑。
坐在镜前，任丫鬟为她梳理长发，看着镜中清秀温婉的鹅蛋脸，柳眉杏目，也是京中享有盛赞的美人，可到底，比不上在府中默默无闻了许多年的柳湘湘。
从普恩寺回来的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为何柳湘湘突然不似从前默然内敛，难道说，从前她从未在意过的这位庶妹，只是在隐藏自己。
“小姐？”
“啊，”她立刻会神，对着镜子露出个与往日无异的标准笑容，压下心底所有情绪。“我们走吧，如果母亲问起我这两日有何不同，知道如何回答吗？”
“奴婢知道，这两日小姐静思佛法，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
与此同时，罗辑正潜心编写所谓《初等数学》，他需要把抽象的概念化入当下的现实问题中，说白了，就是把算数和几何全都出成应用题。
他第一次感受到文学功底的重要性，因为他写着写着，就不自觉写成了标准义务教育数学题，看上去十分古怪。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搁下笔。
负责书房的青梅被他支去白鹿书院，布置那儿的书房了。怎么说也是当朝王爷，拥有一间单人“办公室”还是理所应当的。
他怎么着也不会亏待自己。
房内没有别人，他也就没有顾忌，左手食指点了点右腕上那个特殊的印记。
“你说说你，除了提供剧情，还有啥用？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九章算术》和《周髀算经》作为一本书，你把上面的内容也给我复现一下呗？”印记一点反应没有，很是冷漠。
紫竹奉茶进来，就看到自家主子捧着手腕自言自语，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打殿下用一局棋成了白鹿书院的算学掌教，用一张卷子打击了那群自命不凡的学子，还收获了向来敌视朝臣的刘先生成为“脑残粉”，她就觉得，殿下做什么奇怪的事，都一定有他的道理。
“殿下，绯菊在门外候着，有事求见。”
已经回神，状若无事的罗辑颔首示意，让她进来。
绯菊一身茜色交领袍，打扮利落，举手投足很是大方成熟。
这位很少出现在罗辑眼前的女子，身上已经有了其养父——跟在端王身边多年的老管家的影子。
“殿下，距太后娘娘寿辰时日已不足月余，您还未曾示下此次寿礼规格，奴婢也不敢贸然准备礼单。殿下您看？”
罗辑微微挑眉，想起来这事。
根据他总结的‘围绕主角的重要剧情无论多不合逻辑都一定会发生’定律，除非他提前组止，否则女主一定会出现在太后寿宴上，并且秀一下义务教育的魅力。
不过他已经提前做过准备了，所以不打算现在出手做些什么。
倒是寿礼，他还真没想好，不过总归府上不缺珍奇宝物，太后和皇帝也不会对他挑刺。
“你先按往年礼制准备着，清点库中收藏后将礼单给我过目就行。”
此时漫不经心的罗辑，完全没想到第二日，又接到了来自宫中的“赏赐”。
看着跟前站了一排的风情各异的美人儿，罗辑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左边一排描眉点唇身型纤秀，右边一行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可上眼打量，颈上的喉结明晃晃地告诉他，这些人从生物学的来说，跟他具有相同组合的性染色体。
也就是说，这些美貌佳人，都是大！兄！弟！
“嬷嬷这是何意？”
虽说在场人没几位有胆子打量他，罗辑却依旧感到如芒在背，面上是滴水不漏温润笑意，但仔细瞧瞧还是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嬷嬷近身低语，“奉太后娘娘口谕，将这些精挑细选的侍人送入端王府。您看，这些是才貌双绝的清倌伶人，这些是净身房出来调教好的宫人。太后娘娘惦念着您，觉着您府内伺候的人还是太少了，专门送了人过来。”
罗辑不傻，他知道自己不能婚育的事一定会让太后挂怀，本来这么些日子宫里没有什么大动静，他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他的计划很成功。却没想到，太后能想到这一层，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他：
不能娶妻生子，又不近女色，那男色总行了吧！
想到这里，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墨眸一转，出口的拒绝却变成了对绯菊的吩咐。
“既是母后的好意，那将这些人先安排在府中吧，绯菊，你先将人带下去，紫竹，送一送嬷嬷。”
不管这一屋人各异的心思，罗辑目送他们全数离开正堂，端起手边已经凉透了的茶抿了一口，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能从宫里送人过来，皇帝一定是知晓的，直接将人打发回去也不是不行，但这么多免费人力都送到他手边了，不用白不用啊。
至于太后那边，既然这么有闲心总是操心他的事，那寿宴上他一定要备一份“厚礼”，转移一下太后娘娘多余的注意力。
“青松。”
一身黑衣的劲瘦男子走进来，对已经坐定的罗辑抱拳拱手，尊了声“主子。”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在茶水中蘸了蘸，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查”字，水渍消散之时，屋内又只有他一人了。
从袖中摸出白色梅花暗纹的帕子，罗辑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
谁用人还不搞个“背调”了，尤其是从宫里出来的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柳相是最早知道太后赐人一事的臣子了。
当然，一方面是罗辑没让封锁消息，另一方面，柳家的消息门路远比世人所知多得多。
“难不成，端王有断袖之癖？可之前为何不见一点苗头？
难道是知道自己的命格后变了性情，不然为何会接受太后的赐人之举？”
身为臣子，揣摩他人心思柳惠安很是擅长，可如今端王的行事跟往日有一点点不太一样，可他又说不上来如何不同，只觉得如今的端王殿下有些难以捉摸。
这种事，柳相知道了，柳夫人也很快知道了，虽说这算是皇室辛密，可作为母亲的她，出于对自己女儿的爱护，将这种柳惠安都不敢断言的事，言之凿凿告诉了柳玉姝。
端王是个断袖，这种事对于心怀爱慕的柳玉姝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说实话，她并不相信那个风光霁月的人有断袖之癖，可看母亲严肃的说辞，她又不敢不信。
而这种复杂到她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心绪，又无法对他人言，只能埋在心底。
可是，压抑的心情总会让她魂不守舍。
这个世界上，最先能发现异常的或许不会是你最亲近的人，而是你的敌人。
自从在普恩寺与柳玉姝正面交锋后，柳湘湘更添斗志。
对于她来说，柳玉姝现在就是她的敌人。
而发现了敌人的异常，怎么能不去了解调查原由呢？
太后寿宴上，罗辑在左列首席，右相柳惠安携家眷在右列首席。
迎着对面柳玉姝幽怨的目光，他不甚在意，可柳湘湘那种同情和鼓励中带着一种兴奋的目光，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可任他怎么想，也理解不了柳湘湘此时的内心。
虽然柳湘湘一开始知道罗辑是断袖之后有一点失落，但很快她脑补了一堆爱而不得的凄苦爱情故事。
这种不容于世俗的爱才是真爱啊，一直压抑自己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她要坚定地站在端王那一边支持他。
罗辑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柳湘湘的眼神太肆无忌惮了，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怜的东西一样。
他很不喜欢。
不过很快，柳湘湘就被迫移开了目光。
因为，她的嫡姐柳玉姝在盛赞之下，献舞题诗，颇得太后青眼。
而众目之下，盈盈下拜的京都第一才女，三言两语将全场视线转至了一直不太.安分的柳湘湘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穿越庶女宠冠后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