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地铁》木原永辶

4、人防内部

　　人防内部
　　通道地面干燥，四周墙面没经过装饰，都是清水混凝土，墙壁上灯光明亮刺眼，这里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人防出入口。本来自己对图纸已烂熟于心，对里边的空间布置都十分清楚，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难免惊慌不已，想起老师的忠告，东方钰的话，和袁天经历的事，我回头望了望走过的路，灯光炫目刺眼，看不清进开来的门，我竟一时失去感知一般，不知眼前的一切到底是虚是幻。
　　门开了，眼前是一个狭小房间，停着一辆车，像是一个私家小车库。两位客人上车吧，车边上徐金源的人叫到。我们坐上了车，车库卷帘门打开，门外竟然照进来了阳光，车开动了，四周是林荫小路，回头看了一下出来的车库，是一座独栋别墅下边的私家车库。我看了一眼袁天，袁天的也是一脸无奈。又走了一会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被催眠下蛊之类的，车子行驶的路就室外一样，树木真切，空气清新，林子里还时时传来阵阵鸟叫。这是像是一片丘陵地带，远望能看见树木稀疏的地方隐约的建筑，山坳坳级还有溪水留过。路上偶尔也有车行驶过来，最后在一个3层的会所挺了下来，完全的仿唐朝古建筑，我看了会所入口的标识，正面是小篆锦园云乐宫，下边的地址标识，天庭，玄武，108号。车停在入口，里面走出来两个女子给我们开门，人也是唐朝服饰，不过更豪放，上边几乎露着半个身子，下边是半透的丝娟类裙子，还配着各种金环银环。“欢迎两位光临，其他客人已经入座了，请随我们来。”两个女子开了门说。声音也是极悦耳。下了车跟在她们后边，后背露的几乎到了臀际线，真是肤凝脂，小蛮腰，走起路来，环佩叮当，说不出的万种风情。“登徒子先生醒醒了。”袁天按了下我的头说。我讪讪的笑了下。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前厅，园子里大有文章，走了一会，感觉像是避暑山庄样的的大园，最后到了一个湖边烟雨楼样式的建筑。
　　里像汉朝诸侯王议政厅一样的布置，徐金源坐在中间，两边各站了两名美艳女子，首席周杰，次之东方钰，三四位空了出来，其他人两侧依次入座，每席后边又各跪座着两名同样打扮的女子，只是每个人服饰配饰略有不同。“袁总，速度入座就等你了，走了一上午先吃个饭，然后议事。”徐金源笑着说。入座后接引我们的两名女子就站在我们身后。环伺四周，周杰面无表情，东方钰自斟自酌，其他人或兴奋新奇或莫名惊诧。“各位教授高工老总，有的人认识我有的不认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徐金源，系此次人防工程建设方负责人。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一挥手，和人身后的女子递给我们一张名片。金黄闪闪，分量十足，像是真金打造的的。“这是小小见面礼，边框铂金，里面千足金，鄙人名金源，就是金子的源头了，哈哈。奏乐，开席。”徐金源满意的说。接着丝竹响起，从屏风飘出几名舞女，仅薄纱罩身，大腿和胳膊根部套着金环装饰，袅袅挪挪。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是纸醉金迷，靡靡之音。大部分人都看痴了。“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貌似仅过了10几分钟的样子，徐金源一挥手笑呵呵的说。舞女就撤回屏风后边。大部分人才恍过神来。我下意识看下时间已经过了1个多小时。一会服务的女子就撤去了宴席。“下面开会，能解决问题的，重重有赏。”徐金源一副皇帝的口吻说。然后又一挥手，几个女子抬了一个蒙着红布的大桌子到大厅中间，把红布揭开，是一叠叠人民币堆成的小山。会议开始，就是常规的技术交底，甲方也没抛出什么难点问题，分专业介绍各自的设计要点，就这些在徐金源里也算解决问题，每说一条，就拿一叠钱到发言的人的桌上，大家眼看这势头都卖力的发言，就怕自己专业的要点少，专家说的尤其条条是道。人防暖通算是主力专业，等我说完，桌上也堆了几十万了。又看了下其他人，除了周杰东方钰袁天，每人桌上都堆了几十万。“嗯，不错，今天先到这吧，明天继续，让工作人员带领大家去休息。”徐金源说。有的想起身，但似乎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桌上的钱。“当然钱都是各位的，都各自带走。”徐金源顿了一下哈哈笑着说。大家这才喜笑颜开的装起人民币来。大家各自跟随着宴席的服务的女子，绕着园子走了10多分钟，最后到了半山腰的别墅群里，每栋之间距离都很远，每人一个栋。一进门有两名跳舞打扮的女子，站在客厅里。我们是这里的服务人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两名女子妖娆的说。“啊？！好的。”我惊异的说。这服务也真他妈的太周到了。先走进卧室把包里的钱倒出来好好的数了数，50多万，虽然工作几年有20多万的存款每次看都是显示屏的上数字，从没像这样大把的抓过现金，突然灵机一动躺床上解开一叠钱，往上一抛，哗啦啦撒的那都是，感觉真是舒服。呆了了一会，坐起来从门缝看见客厅的里的两个娇艳的女子，“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想了想这句话。鬼使神差的走到可客厅，两名女子笑盈盈的笑着说，“先生，有什么吩咐。”“啊！？先洗个澡吧。”一时不知早怎么回答说到。看了下窗外，天黑了，静的出奇，屋里灯光柔和清淡。“这边来有大的的浴室。”两个女子打开客厅另一边一个房间的门。里边是一个巨大的室内温泉spa泡尺。“先生给您更衣，”两个女子一前一后就来脱我的衣服，只觉得香风扑鼻，手值细腻。我一时迷乱，伸手一把搂住前面女人的腰际，她顺势一把楼住我的脖子咯咯直笑，“不如我们陪先生一起洗澡吧。”说着前拥后抱，三个人一起跌倒水里。水完全打湿了她们本来就很薄的衣服，衣服贴在身上，春光乍泄。我搂过一个，另一个女人忽然从身后抱住我紧紧贴在后背，极度柔软嫩滑，我没站稳一个不小心就向后边滑倒，手下意识一抓，再站起来一看右手把前面女人的项链扯掉了。我一看这项链，样子似曾相识，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人大，莫雨，袁天，地铁，隧道，有去无回，瞬间软了下来，狼狈的从水里爬出来迅速的跑到卧室关上了门，打开卧室里卫生间水龙头对着脑袋冲了一会。胡乱擦了了头发，手里的项链又仔细看了一遍，不错，房东莫雨那个和这个太像了，眼前又浮现莫雨在窗口出神的样子。自从那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莫不成？我用力抽了抽自己的嘴巴，不会不会，莫雨出尘的气质和纯净的眼神和这里的女人完全不同。
　　今天早上和袁天才从人大出来，走了诡异的路线，还见了几年前张家口的首长，穿过很深的隧道本应到地下人防工程内了，最后怎么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这里就是地下？谁能打造这么大的空间，而且室外的阳光空气都和真的一样。我爬起来打开窗户，幽静凉爽，还能听到远处的鸟叫，有风过来吹的树木唰唰作响。楚门的世界？难道这里是一个人工打造的楚门世界？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是干嘛来了，徐金源貌似对人防工程丝毫不感兴趣，这样招待我们什么用意呢？袁天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无服务，得先联系上他才行，这里有点太邪门。衣服还在浴室，得先穿上衣服再说，也不知道外边那两个女人怎么
　　样了，我围了浴巾，打开个门缝看了看，客厅里没人，泡池的门虚掩着，静悄悄的，除了外边的鸟叫，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两位在吗？”我大声喊了一句。没人回应。我紧了紧浴巾，向泡池摸过去，客厅到门口地板上我跑出来带的的水还没干，走到门边上，通过门缝能看到泡池的水流动，别的地方看不到，又看了池子，有点不对劲，水里时不时翻起一团团黑色的油状液体，里边很安静，能听到水流动的声音，又仔细看了一会，妈的，刚刚其中一个女人的头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浮在水面上打转，惨白的。我赶紧回过头靠墙上紧紧的抓住门框，深深的呼了几口气，这他妈什么情况，才这么一会悄无声息的，谁就这样弄死一个人？我又靠了一会，用手捏了捏身体才能动，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样，不能冒然进去，投石问路，我把客厅一个单人沙发慢慢推到门口，又从门缝仔细看了看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把沙发往里一推赶紧又靠到门边上，这种带轮子的沙发设计很人性化，沙发撞开门，径直滑倒泡池边上，豁然开朗，fuck，一个的女人倒在泡池边上，周围都是黑色油状的液体，边上的墙上和屋顶也很多，我的衣服散在衣帽柜边上的地上，屋里飘出特殊的甜腻腻的香味，其他地方没什么异常，就是不知道另一个女人跑哪去了，我走到衣服边上，离那倒下女人也很近，又忍不住看了看，惨不忍睹，不过有点奇怪，她的身体体像是被什么吸空了，就剩一张皮搭在衣架上一样…嘭！突然感觉后背一沉，下意识往前顺势扑倒一回头另一个女人软塌塌的双手高举搭在我胸前，头贴在我肚子上，黑色得液体流了我一肚子，紧接着对面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一刀像我挥来，情急之下赶忙抓起女人一档，眼前寒光一闪，伴随一阵水蒸发的声音，还是没挡住，肚子上感觉有一股热流流过，心里一沉，肚瓜被开了，我命休矣。赶紧扔了她，双手护头，等着下一刀砍过来。哼！对面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竟然收起刀从门跑了出去。我缓了缓神，赶紧摸了摸肚子，浴巾被一劈两半，下身又没穿裤子，赶紧用水冲了冲黑色液体，肚子上有一道红印子，再多一分就被开膛破肚了，又洗了一会才洗干净。我赶紧穿好衣服，念了几句阿迷陀佛，跑到卧室关上门，脑子里一团乱麻，整理了一下包，袁天给我的黑盒子拿出来，摆弄了一下，他说万不得已再打开，现在的情况还没那么凶险，先带在身上再说，随手装到外套内口袋里，袁天送我的刀绑在腿上，满屋子的钱看来也不能拿了，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上背了两条命案了，估计抓住黑衣女子才能洗脱自己吧，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杀人没流血呢，还有那些黑色的油状液体是那两个女人的血液？这个黑衣人伸手了得估计抓住她很难了，妈的，袁天这家伙带我到这种地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