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校霸》慢慢恰

2、第二章

　　醒来时天还阴着，拿起手机一看，才五点多。

　　拖拖拉拉换下睡衣起床，他半趿着棉面拖鞋挪步到半旧小书桌前费劲推了推窗，勉力打开一条小隙，倒是惹得木框铁屑落了一桌。

　　靠，什么破地方……

　　萧灞盯着空荡荡的书桌愣了，又忍不住尴尬，现在住的地方还是别人施舍过来的，他，一个离家少年，哪来这么大个脸嫌弃人家？

　　哈哈。

　　仓促收拾干净后，萧灞折回那间小厕所洗漱，拐回冰箱拉开门一看，水果、零食、肉菜、可乐啤酒；中层什么也没放，倒是下层的冰柜装了一大袋手工饺子。

　　早餐有着落了。

　　装了十来个饺子去厨房烧水，他拐道回房间，这会儿心情好上几分，连带睡眠不足的不耐也褪下几分，如果…

　　如果就让他这么一个人接着待下去倒也不错？

　　从行李箱拿出一件外套抖了抖，萧灞拉开衣柜门一件件挂起来，剩下的小件直接从行李箱往里搬就得了，挪到最后，他还从行李箱里摸出一个香水小样，5ml那种，往衣柜喷了喷。

　　“阿嚏—”

　　操他妈的，徐老师什么时候买的这么香的香水！

　　“嗡……”

　　听见声音，萧灞收好行李箱站起身匆匆往厨房走。

　　老房子就这点，家里边哪来什么声响都能听见，快步走去厨房，热水已经烧好，接下来…他盯着黑漆漆大锅发愁，这是…是得打开液化气吧？

　　行，这个他会。

　　会个屁，徐老师嫌这个不安全，反正他两也都在学校凑合着吃，家里边那电磁炉他倒是会使，这液化气罐……

　　行吧，咱爸爸还有啥不会使的，就这聪明脑瓜。

　　从裤兜摸出手机，他点开百度熟练打字。

　　—液化气怎么做饭？

　　……

　　“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赐给的自卑……”

　　萧灞站在堆了一叠碎石前的马路边盯着手机地图上‘您已到达目的地’沉着脸。

　　早八点，他，一个新世纪花样少男，帅得一逼那种。

　　眼前这个山阳心连心超市并配比不上它高大上的名字，这三间门面打通，站在外头能一眼扫遍店内全景的小破超市居然在地图上备注为本块最大超市？

　　花样少男站在破土堆前瞅山阳超市，红漆板面要掉不掉，外头白墙贴满超市促销活动广告纸，一辆大货车停在路边，后车厢打开正有人来来回回搬货，开车的中年大叔打开窗一只手垂下来跟着音乐节拍点车窗。

　　两人一高一低对上眼，叼着烟的司机大叔伸手摘下烟冲他笑：“唷，大小伙子，这么早就给你奶买菜。”

　　“……”

　　萧灞别过眼，退掉手机地图抓紧手机往超市冲，身后听见司机大叔跟着歌一块吟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这都什么破歌。

　　他拉上拉链，尽量把整张脸埋进衣领，这会儿他后悔出门没带口罩了。

　　超市内还很空荡，倒是蔬菜和生鲜类那一块站着十来个大妈，看那架势和抢也差不多，萧灞闷声笑了声，心想刚才那司机大叔是在嘲笑他还是嘲笑他呢？

　　这些人有意思吗？

　　一个诺大的s市原来也有这种破烂到不行的地方…也对，他想，一个城市，还是这种大城市，藏污纳垢必不可少，但这些都和他无关。

　　只要在这……

　　“偏偏秉烛夜游，午夜星辰……”

　　萧灞忍不住笑了，下巴搁在拉链处动了动，弯腰拿了口罩往篮子里扔，抬头去找他常用的牙膏、沐浴露和洗发水，要买的东西也不多，该带的徐老师都给他收拾好了，还有一堆他要用的书和杂物在路上还没到呢。

　　“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

　　成，他打算收回起先的成见，也没这么俗不是，起码还算跟得上时代弄潮儿。

　　哈哈哈。

　　这个破地方。

　　拎着东西一路出了超市，门口大货车早没影了，萧灞从塑料袋找出口罩，撕开戴上，一双眼睛藏在碎发间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头发，想起昨晚勇哥说的话，明天就开学了，也该把头发剪短几分，他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被新学校的教导主任点名批。

　　那得多丢人。

　　熟稔点开手机地图，指尖还悬在搜索框上方，他顿了顿，收回手指，关上手机屏幕。

　　还是…问问这块的路人？

　　“叮—”

　　屏幕一亮。

　　—嗷，灞哥，我妈居然这么早就把我被子给掀了！无情！！
　　—你什么时候上微信？明天得开学了吧

　　收回眼神，萧灞抬眼往前看，刚准备离开，眼神不由被正前方一抹身影吸引。

　　阿玛尼板鞋？黑色夹克外套，T恤也是大牌，记不得哪个牌子，但他见张晨那逼穿过，往上一瞧，唔，腿还挺长？不过这黑色休闲裤也看不出腿形是直是弯；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张脸白皙透亮，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挺帅的。

　　打定主意，握着手机在他前方站定。

　　对方投来疑惑的眼神。

　　要怎么开口？

　　—兄弟，你这头发挺帅啊，哪儿剪的？
　　—小哥哥，你头发哪剪的？
　　—你头发……

　　噗。

　　这也太丢脸了吧？

　　没想到他萧灞这么帅一小伙，头一回搭讪要落在一个和他同样‘板硬’的帅小伙身上。

　　眼见对方要绕开他，萧灞忙抓住他手臂。

　　“你…”

　　不用抬头他都能看见对方头上缓缓露出一个？。

　　“你……知道最近的理发店吗？”

　　还是问不出那么丢脸的话，当着人家面夸人帅，然后碾转问人家头发哪儿剪的？要让张晨那BKing知道还不得笑死。

　　头可断血可流，颜面不可丢。

　　“最近？”

　　干，声音也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儿冷。

　　他抬头看对方，两人视线相交那一瞬，他点头，然后听见对方告诉他。

　　“往北，约200米。”

　　对方又要往超市走，萧灞往后退了一步接着问他，一脸疑惑。

　　“哪儿是北？”

　　对方给他指了个方向，他连道谢都没来得及人家早往那家山阳超市过去了。

　　就…行吧。

　　至少问到理发店了不是，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萧灞你还挺厉害嘛。

　　他拎着一大袋东西慢悠悠往名牌小伙指的方向走，沿路不少门面还没开门，正疑惑着想到现在还九点样子也明白过来，这条路显然是昨天看的那条商业街的反差，水泥路裂了好几大块，道路两旁倒摆了不少政府发的统一小绿垃圾桶，树零零星星也就几棵，还都要死不活那种，绿叶上灰扑扑一层尾气。

　　啧，这也太脏了吧？还不如他们那十八线小城市。

　　接着往前走，倒是看见那么一两家门面准备开门或是已经开门，正找着他说得那家理发店，远远望见路旁摆了个街口理发店必备的那种多彩广告灯柱，炫彩的颜色转得飞快，闪得他眼睛都要瞎了。

　　就…行吧。

　　就在他不知要去不去时，一个叼着牙刷、嘴边沾了白沫的黄毛青年从理发店走出来蹲在路边，没一会儿，理发店的大音响放起歌。

　　别说…倒还算，抒情？

　　这首歌算是BKing张晨近期最爱，不知道哪个明星唱的，叫什么…独身？

　　是这名字吧？

　　“一个人去吃饭逛街，跟自己晚安又失眠，如果快乐能被识破就好了……”

　　看不出来还是家挺倔强的理发店。好吧，他拎着一大袋东西，手指都被压青了，就这会儿，他，萧灞，像个傻逼一样站定在理发店前……

　　和小黄毛大眼瞪小眼。

　　他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家破破烂烂的理发店剪头发。

　　这也太他妈诡异了吧？

　　“呸，呸呸。”黄毛从嘴里取出沾满白沫的牙刷使劲吐了两口，还没说话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水。萧灞眼见着那口水倒进他嘴里后，以无形化作有形从小黄毛左边脸颊滑到右边脸颊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321后，这一大口白水从小黄毛嘴里吐出来。

　　“你…”

　　他说了一个你字，随即拿手背揩尽嘴边牙膏泡沫星子。

　　这会儿萧灞觉得自己更像个傻逼了。

　　“来理发？”

　　他愣了会，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含糊：“唔。”

　　“等着。”小黄毛举着沾了白沫的牙刷指指后头。

　　“？”他眨眨眼。

　　这会儿小黄毛不大耐烦了：“客人。”他喊了句，接着笑骂道：“自个看，等我刷完牙再说。”说着，他进屋了。

　　萧灞好不容易迈开腿，往贴在理发店墙上那手写的红纸望去，可他没想到，最先吸引他目光的居然是旁边看起来更高大上，起码是广告打印出来的广告。

　　一片绿色背景纸下映出前几年爆火综艺爸爸去哪儿的人物剪影，上边写着‘爸爸去哪儿？’，下边紧接几行大字‘暑假带儿子去哪儿？崇阳四院割□□，’下边还有明星和小孩子的对话小框。

　　—‘爸爸，第二根半价喔。’
　　—‘无痛快捷，王者荣耀可凭段位割□□喔！’

　　萧灞：“……”

　　喔你大爷。

　　王者荣耀给你出多少钱，我绝地求生给你两倍！

　　其实也没什么，就，他张张嘴，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带着口罩，看见这破广告莫名感到身下一痛。

　　真是个清新不俗、十分独特的割□□广告。

　　这话还在心里没念叨完，广告下方你n行黑体粗字。

　　‘众里寻她千百度，割完没事走两步。
　　春风欲度玉门关，包干只需五百三。
　　少小离家老大回，割了□□你不赔。
　　劝君更尽一杯酒，割完就能下床走。
　　山外青山楼外楼，主刀医生很温柔。
　　莫愁前路无知己，父子二人半价起。
　　落红不是无情物，崇阳三百保修复。’

　　冷酷收回目光，将眼神转向理发店的红纸上，几个放大加粗的黑体瘪字立在最上方。‘青春理发店’，下方还很接地气说明‘哑巴理发！！’旁边一个穿背心叼着烟的青年动漫小人，画风明显比那几个字要好多了。

　　“只理发，不说话！崇阳最靓仔为你…心，服务？”

　　噢，是为您服务，下边那心明显后来加上的，看起来十分不和谐，然后是一些洗剪吹、烫染价目，萧灞就瞅见洗剪吹价目35，还，挺便宜。

　　不过这个破地，哎，算了。

　　手上还拎着这么大袋东西呢，重死了，红纸最下方拿蓝笔又写了两行大字，这不用猜又知道是后头加上的，‘爸爸，第二颗八折喔，无痛快捷，保证不见血！王者荣耀（划掉）绝地求生鸡（基）友给你九折喔’。这下他心里除了卧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喔你个头。

　　谁他妈跟你是鸡友，你才是鸡友，你们全家都是基友。

　　呵呵，一点儿都不好笑。

　　红纸下方还贴着白纸，A4纸，打印字体‘小姐姐，纹眉、种睫、美甲、纹身应有尽有，丽丽小店欢迎光临～小哥哥，找我～～喔’

　　萧灞：“……”

　　不能再看下去了，这个地方真他妈诡异，他想起勇哥昨晚跟他夸的那些话，这附近离崇阳二中也不远吧，学校就不管管？未成年保护法、预防未成年犯罪法是用来摆设的恩？？

　　“来根？”

　　他抬头，看见已经收拾妥当穿着休闲裤配白衬衫的小黄毛，除去那头黄毛能看出长得还行，有点粗犷那种，二头肌和背部肌肉挺不错，这么一打量，空着的手十分自然接过他递来的烟，不知道什么牌子，刚塞进嘴里，小黄毛从兜里掏出kippo打火机，在指尖耍了个酷炫的花样，往上一抛伸手一把接过，然后用大拇指拨开盖，咔嚓一声给自己点上，见他傻傻瞅他，笑了一下，大方帮他点燃。

　　萧灞下意识吸了口烟，差点咳嗽出声。

　　这也太辣了吧，比他买的白沙辣多了。

　　“进来吧，你是今天第一颗。”

　　第一颗…

　　第一颗什么？

　　喔。

　　第一颗头……

　　这个颗用得真是妙极了。

　　现在就是想走也不好意思走了，跟在小黄毛后头进店，萧灞觉得自己实在高估这片土地的人民，就这么大一点的小理发店，里头居然还左右隔了两间门面开店，左边赫然是刚刚他最后看见的‘丽丽’，这个时间那个‘丽丽’显然还没起床开店，还没开灯，‘青春理发店开了两盏灯，他局促地站在门口只觉自己进退不得。

　　一大早都遇见些什么事。

　　不怪他矫情，怎么徐老师也就是他之前那学校都不这样，更别说他那高中还在市二三环附近，后来他们家在市区买了房，在那个成熟小区更见不到这种地方了。

　　真是太破了，究竟谁会来这种地方剪发。

　　“坐下啊，愣着干什么。”

　　萧灞看着小黄毛，神色复杂。

　　青春理发店虽然贴了杏底金纹的墙纸，但不知贴了多久，又或是经过梅雨季节的蹂躏，原本干净的墙纸微微脱落，墙角位置翻出一层层霉斑，吊顶挂着两盏冷白灯，三个位置，三面镜子，往里大约还有洗头的地方和厕所。

　　他努力把视线挪到座位上，皮质座位上一层黑垢，先是下身痛，这会他觉得屁股蛋发痒，这也太脏了吧……

　　“坐啊，怎么还要哥哥请你？”

　　说着，小黄毛把他一把按在座位上。

　　得，这下是真坐下了。

　　算了……

　　他把东西放在一旁，小黄毛拿着剪刀叼着烟过来了，萧灞把烟碾灭进镜子前的脏烟灰缸，木着脸显然不想说话，小黄毛叼着烟笑了下，露出耳间两耳洞，喔，没戴耳钉，萧灞暗戳戳猜测这位到底是不是‘基友’。

　　“看我做什么？虽然哥哥长得帅，但这头该怎么剪还得弟弟你说了算，说吧，想哥哥怎么招呼你头？”

　　萧灞：“……”

　　他木着脸，小黄毛把烟也碾进烟灰缸，按了按他头。

　　“别动我。”萧灞挪开脑袋。

　　“喔唷。”小黄毛吐出一口烟，掩嘴笑得开心：“行了，要怎么弄，说话。”

　　“就…”他垂下眼:：“就，不洗头，剪短就行。”

　　小黄毛扳正他头往镜子里瞅，啧了一声问他：“这真不搞个什么发型？”

　　“嗯。”

　　“别啊，这么帅不弄发型多浪费，弟，听我的，哥哥，给你看几张照片，保证你喜欢！”

　　“不。”

　　“哎，你跟我客气什么，你放心，保证把你头剪的干净利落！”

　　“不了。”

　　“你别说话，等会儿，你那是没瞧见我图，真的不骗你，特好看，长得丑的我还不乐意给他介绍！”

　　“……”

　　“等着啊。”小黄毛掏出手机找图，左右两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得飞快，萧灞看着镜子里他亮着眼睛埋头扒拉手机屏幕的动作不吭声。

　　“诺，你瞅瞅。”

　　他把手机塞进萧灞手里，他只好勉为其难接过，第一张，蓝毛酷炫，划掉，第二张，红毛飞机头？什么玩意……

　　一连滑了十来张，指尖微顿，大拇指停在一张清爽利落的侧脸，这人也带着口罩，看不清什么模样，穿着白衬衫，看起来…挺清爽。

　　小黄毛抢过手机：“哎，这张……”

　　“就这种吧，稍微剪短点就行。”

　　小黄毛愣了下，赶紧说：“这不行，你头发没他长，这样，我给你讲，把你这两边稍微修短一点点。”说着，他伸出食指比划出长度。

　　萧灞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什么叫‘只理发，不说话？’他敷衍嗯了两声：“就稍微短点就行。”

　　“okk。”小黄毛乐了接着吹：“你等着，保证你敢在崇阳称第二帅，没人敢夸第一帅！你都不知道就这块地方吧，论手艺没人敢跟我抢第一……”

　　他打断他的话：“第二帅？第一是谁？”

　　小黄毛亮出勇哥同款白牙。

　　萧灞：“……”

　　就这会儿，青春理发店的音响换了首歌，一首，嗯。

　　“套马的汉子你是bad boy，悠悠的唱着那，最炫的民族风，我忍不住去采，我忍不住要去摘，你，心太软，心太软，爱情不是想买就能卖，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店内气氛一度诡异静默。

　　就在他想起身时，小黄毛干净利落咔嚓一声。

　　一截黑发从他眼前飘落……

　　小黄毛低声骂了句什么，他没听清，紧接着，店内就换了歌。

　　“电视一直闪，联络方式都还没删，你对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

　　行吧，都都剪头这地步了，反正他，想动也不能动。

　　“你……”

　　“你放心。”小黄毛对着镜子笑：“剪完你肯定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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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

　　萧灞坐在座椅上表情僵硬。

　　小黄毛手里还握着剪刀笑得开心：“看看，多帅一小伙。”他拍拍他肩，给他撤去剪发专用围兜，顺便抖抖碎发：“我说崇阳第二帅吧。”

　　的确…挺帅。

　　如果不看那头发的话。

　　收完围兜，小黄毛呼出口气，跟着歌哼了句，扳着他头示意他看镜子：“看见这花纹没，像不像水波纹，酷喔。”

　　真是好酷喔。

　　他在心里呸了一声，感到s市和自己简直‘水土不服’极了。

　　就35块人民币，人家还给你整出这种一看就高水平的剪发效果，虽然他并不满意，这个剪发小哥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他的头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翻出那照片再给我看看？”

　　小黄毛不说话了，干笑两声。

　　“嗯？”

　　小黄毛把剪刀收了，干巴巴问：“这不挺帅的嘛，怎么不满意啊？”

　　行吧，他实在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这都什么事儿，自作主张的理发老板，脏乱差的理发店，还有这条乱七八糟的破街、破超市。

　　“叮—”

　　他拿出手机，看见张晨那BKing给他发来一张彩信。

　　干净利落的短发，和他现在这样差不了多少，唯一多的是他还多了几道看起来酷炫极了的水波纹？

　　他简直气笑了，忍不住噗嗤出声。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呗？总不能剃光吧？

　　—灞灞，你瞅瞅我妈拉我剪的这啥玩意！差点儿让理发师傅给我剃板寸了！真那样还让不让我把妹了！

　　“微信还是支付宝？”

　　“啊？”

　　开学季，剪头季，他站起身拎起买的东西，黄毛小哥愣着打开手机屏幕，没等萧灞看清他把手机一反转，露出透明手机壳里夹着的两个二维码，上面微信，下面支付宝。

　　随便扫了付完钱，干净利落出了门。

　　萧灞，一个敢于直面惨淡发型，敢于正视凄惨校园的帅逼。

　　by 萧世界第一帅无与伦比最帅灞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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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瞎几把写
诸位，瞎几把开心笑
求你们笑okk（放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欢迎收藏，必须高大上…傻迪奥文，就像作者这样酷嘻嘻
注：错字等我全部写完整文一起改，大家康见欢迎骂我骂我骂我骂我骂我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