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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柳侍郎说在下来得不是时候 ...
傅无觅本来提起阉党走狗就要炸,更莫要提戳破了柳清鸿这么大个惊天秘闻。
这会儿只听他继续厉声喝道:“知道为什么吗?柳清鸿,呵,就是你小子口里的爹爹,一个朝中三品大员,怎么可能娶个妓女呢?没有宗府的婚书,不就是私蓄妓子,知法犯法么?!”
芸娘脸色刷白,死死盯着高渐怀,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没出声。
柳不弃没听懂什么妓女,只知道是骂人的话,哭闹着大吼:“我娘不是妓女!你胡说!你是坏人!你要害我爹爹!”
傅无觅怒火中烧,眉毛高挑,快速扇了几把折扇,原地踱步:“呵!朗朗乾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简直要当场拖着母子俩到衙门告发了才好,再气势汹汹地诘责:“臭小子!我看你和柳清鸿没半点儿相像,不定是哪个恩客留下的野种!”
这话柳不弃听出几分意思,可他年纪小,没遭过这些罪,现下简直发不出声儿了。一着急,喉咙呜咽了几声,便昏了过去,正歪在高渐怀脚边。
宋之秦急得脸上青白难辨,直看向高渐怀,等他做主。
高渐怀心里乱极了,眼前局面真是比山南战场上刀光血影还要凶险万分!
想他不过几日不见柳清鸿,可柳清鸿却频频出现在他的梦中,耳畔,脑海里。这下倒好,还拖家带口的一起来了!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芸娘站不住了,登时跪倒在高渐怀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高将军,奴家求求你了,救救不弃!他还这么小!若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大人交代啊!”美丽的女子哭起来娇弱万分,一阵风都要吹倒般,让人心疼。
柳不弃软软的小身子就卧在脚边,高渐怀先抱起他,拍了拍,紧蹙眉头盯着傅无觅道:“孩子无辜,傅弟你也少说几句,快来看看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倒下了!”
傅无觅暂时闭了嘴,愤愤不平地过来探了脉,半晌,冷言道:“晕过去罢了。”
高渐怀瞧着怀中柳不弃的小脸儿,想着他刚才还笑嘻嘻地笑谈,这会儿却委屈的呜咽倒下了,心头一颤,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将人托起抱还给芸娘道:“回去吧,好好歇着。”
宋之秦赶紧过来行礼道谢,说着拉起芸娘母子便消失在眼前。
一阵风起,街道又恢复了往常的喧笑。
“将军,傅太医,你们还吃不吃饭呐——”君幸食二楼内传来朗叫声,正是那憨憨高必胜。他头探出窗外,一脸疑惑地瞧着二人。
傅无觅闻言,折扇“啪”一合,越过高渐怀,狠狠撞了他一肩,恨铁不成钢地冲其一瞪:“我瞧高兄怕是被那阉党走狗迷了眼,自打杏园宴后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然后摆手进了酒楼。
高渐怀跟在后头,眼神恍惚,木头人似的也回了座儿。
高必胜吃得酒足饭饱,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大笑着看二人回来。傅无觅一见这笑就满心烦躁,无语愤怒道:“这么大动静,亏你还吃得下去?怎么不出楼来!”
“傅太医,我也想下去来着,”高必胜不晓得哪里得罪了天仙公子,见他白玉似的脸上一片怒色,更是赔起笑脸,小心翼翼道:“只是这饭钱未结,恐怕让人误会将军吃霸王餐不是!”
傅无觅听了哼一声,撇过头去,抱起胸来,不说话。
高必胜又堆着笑看向高渐怀,小声几乎是唇语道:“怎么啦!你跟傅太医——”
高渐怀也有些喘不过气来,松了松补子,张口道:“热死了!”
傅无觅闻言也怒道:“热死了!”
高必胜一头雾水,讪然附和:“啊,确实,天儿是热起来了,都快寒食了。”
君幸食的老板不知道情况,误打误撞地冲进来,一脸含笑,感受到厢内凝固般的气息后,眼珠子一转儿,又退了出去,立在门外大声道:“小人不知高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特此请罪!高将军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小人在此承诺,日后凡是高将军人来,一律免单!”
高必胜一听,大呼:“太好了!”惹得傅无觅又是一计白眼。
翌日,早朝。
巍峨金殿,富丽堂皇。
老远的,两排人手执笏板,立得整整齐齐,均着绯色罗袍、束大带,挂锦绶,庄严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帝年过不惑,声音却慨然,瞧着一殿的青年才俊,不禁朗声:“众卿平身。”莞尔,下了龙椅,对着众臣领首的俊秀状元郎,颔首微笑:“宋卿,果然英雄年少,一首临江仙大有晏子风骨,不负朕望!”
殿外走过一行太监,个个身着朱裳,神色匆匆。
其中一位小太监,身材瘦削,脸蛋却娇俏,途经金殿门外,蓦然驻足,似要瞧进大殿里头去,惹得后方小太监们纷纷撞作一团。
首领太监张公公蓦然蹙起尖眉,鹰隼般的眸子微敛,示意其他人先去,这才伸出枯木般的老手,握着马尾毛拂子,一使劲儿,硬抵上小太监的腰窝,将其一路逼退到墙角,喝道:“跪下!晓得里头是什么人么?这般放肆!”
这声音尖细难听,却极具穿透力,听者无不提心吊胆。
“今儿可是新科进士们头回朝会,且不说那御赐的状元郎一首辞赋赢得圣上钦点,里头哪个不是才子俊秀,济济一堂,是你个阉人能肖想的起的?”
小太监不说话,只紧攥着衣角,透过砖缝,死死望进金殿。
“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你这朱裳和人家绯袍,瞅着都是大红,却堪堪是云泥之别。一个天潢贵胄,国之肱骨;一个卑鄙贱奴,侍人鞍马!”
小太监闻言眼眶泛红,盈盈就要溢出泪来,唤道:“义父——”
“得!打住!给咱家憋回去!”
张公公眉头挑得老高,极度不耐烦,一把拽过小太监的衣摆,似要绝了他的心思:“早认清早快活!若是生出些旁的不该有的,仔细你的脑袋!去吧,恭房里领罚去,把马子都倒了,厕筹涮洗干净!”
恭房是朝会大臣们临时解手的地方,设在金殿外台阶旁,早朝一连几个时辰,新科郎君们早就憋不住了,这会儿纷纷涌进来放水。
小太监身子单薄,蹲在马子旁,直到前面人放了水觉出不对,一声惊呼,才见有人窝在这儿,再想收回却是来不及了。
春寒料峭,一股热流全数洒在小太监的身上。
那人往后一瞧,新进来的同僚们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人群忽而发出几声轻笑,后有人拊掌笑,继而又有人捧腹跺地,只听得恭维声不绝:“不愧是状元郎,会玩,会玩!我等佩服!佩服呐!”
“是啊,这小阉人今儿幸得状元郎一泡童子尿滋醒。指不定哪日就开了慧根哩!”
“小阉人,还不速速跪下谢恩?”
“......”
几人说着顺势拉过小太监,一脚踹在膝盖窝上,小太监没站稳,“扑通”直接摔倒在状元郎宋之秦的靴履上。
此刻小太监的朱裳也扯开了,沾着地上的尿渍,更是惹人谑笑。
高渐怀自从山南大捷回来后,得了圣旨美名其曰好好休整,却有月余不用早朝。这会儿家里待不住,来殿前晃荡晃荡,也和熟人侍卫班子聊聊天儿。
正靠近恭房,听得里面戏笑欺辱,心下明镜似的,便站出来大喝:“混账!天子脚下,你们怎敢如此放肆!”
宋之秦闻声回神,陡见来人,都呆了,赶紧收了家伙,傻愣在原地。也不言语,只惶惶唤着:“高……高将军!”
高渐怀三两步上前,脱下外袍罩在小太监身上,冲着众人怒吼:“还不快滚!”
宋之秦见状,颤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便红着眼,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众人见状元郎撤了,纷纷无头苍蝇似地一边赔罪,一边没趣儿散了。
这边高渐怀还没动作,小太监却一个大力拥住他的腰,柔声惊喜道:“原来你是高将军!”高渐怀这才注意到,这个小阉人是个熟脸儿,谁来着,哦,对了,叫什么“禅衣”。
高渐怀心里想着,便不知不觉唤出了口。禅衣乍闻,登时眸子都亮了,满颗心颤抖不已!他这会儿却和上回杏园宴上不同,许是受了委屈的缘故,少了几分调笑之色,正正经经地瞧着高渐怀。
“你真是我见过混得最惨的——”高渐怀想说阉人,眼见眼前人柔弱的神色,又顿住了,毕竟是个无礼的词,当着人面还是难以启齿。倒是禅衣主动接上:“阉党。”忽然又抬起头,眸子晶莹地看进高渐怀的眼里去。
禅衣的脸越靠越近,高渐怀觉出些许尴尬,方想拉出些距离,陡然听见门外一声清隽不屑的声音传来:“高将军真是好雅兴!青天白日的就忍不住了!”
来人身量高挑,一袭绯色朝服,头戴纱冠,此刻凤目上挑,轻蔑地冲高渐怀冷声一笑。
“柳清鸿!”高渐怀脑袋一热,疾呼出声。
“指名道姓,”柳清鸿闻言眉头蹙起,下巴高抬,眼中一片怒色,盯着高渐怀的眼睛道:“便是高大人的体统么!”
高渐怀赶紧挣开禅衣的手,拂身上前对着柳清鸿拱手道:“柳大人!在下唐突了!”
柳清鸿没理他,转而看向内衫凌乱,罩着高渐怀外衫的禅衣唤了一声:“小叔叔!”禅衣应了,没什么情绪,心里却因为方才柳清鸿说的话一跳,脸颊红了一片,佯咳了几声道:“今日多亏了高将军解围,你别为难他。”
柳清鸿不说话,禅衣抿了抿嘴,继而冲着高渐怀道:“衫子以后还你——”便心情大好似的,笑着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柳清鸿上前几步,走得高渐怀心里突突的颤,越靠近越恍神,好似有千言万语要问出口。
谁知柳清鸿只是扔过来一个锦布盘花袋子。
高渐怀抬手轻松接过,掂了掂却觉分量不轻,打开一看,赫赫的真金白银,直晃眼睛。
“咱们两清!”
高渐怀闻言马上反应过来,柳清鸿指的正是昨日街上之事。本来不算什么,可柳清鸿非要拿银子过来解决问题,一派阉党做风,实在让他十分不爽。
正要扔回,却被柳清鸿欺身上前,轻笑着推了过去,只听他朱唇亲启,吐出冰刀子一样刮脸的话来:“高大人别急着拒绝,这银子有多急缺,你比在下更清楚!”
这倒是个大实话,高渐怀本来就穷,大家都知道。
可话从柳清鸿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似的,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高渐怀就是想不通,柳清鸿这么一张漂亮的嘴巴为何却总要说出那些个刻薄话来。
他死死盯住柳清鸿,直到人走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前方高能!预警!预警!预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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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柳侍郎说在下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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