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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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今天上午，魏与池和孙菊翠差点打起来！”
“卧槽？！两大牛人互殴，这有看头啊！”
“差点，没打起来。”
“那可惜了。要真打起来，我一定站魏与池。”
“为什么？”
“谁不讨厌孙菊翠啊？偏袒好学生也就算了，发脾气的时候，打学生也是常有的事。隔壁班赵蕊的头就是被她用茶杯打破的！”
“家长不找她麻烦啊？！”
“那不是赵蕊成绩不好，又刚好犯了错吗？家长也不好说什么。”
“恐怕这次，她也没想过会被学生打吧？”
“遇见魏与池她就不敢动手了，欺善怕恶的东西。”
9班的同学们围坐在一起议论着。
温瑜贺没想听，但魏与池三个字，就是强硬的闯入耳膜。
“是为什么打起来的知道吗？”
“听说好像是因为一个女生……叫，林什么来着……”
“哎哟，英雄救美啊？”
“一群人把魏与池传的那么可怕，结果到头来，他跟我们一样，都是单身狗啊，哈哈哈哈！”
书本猛地合上，声音之大，吓了周围的同学一跳！
“温瑜贺！你发什么神经呢？！喂！和你说话呢？！”
没理会身后的叫喊，温瑜贺收好东西，快步离开了教室。
球鞋快步下着楼梯，直到来到空无一人的操场，温瑜贺才露出了一丝疲惫。
他好几天没和林寞联系了。
一看见她，脑子里就都警方出入自己家的画面……
“你确定没见过这个人吗？”
印有模糊截图的放大照片推向了杨春琴。
她好不容易堆积起的笑容像是即将崩溃的沙土。
“没有，我哪儿见过这种人啊……”
“但是那天的访客记录显示他是来找你的。你们公司的前台还有记录，时间和监控对上了。”
“那是瞎说！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你确定吗？”
“……确定！警察先生，你看那人就是社会上的二流子，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肯定是他来我们公司找别人，打着我的旗号去的，所以你千万别相信他……”
虽然警方没有盘问什么，但杨春琴却很激动。
“我们会慎重调查的。”
“对了，能问一句……什么时候能停止调查呢？”
杨春琴有些讨好的问着。
警员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你们成天出出进进的，别人还以为我们公司怎么了呢……多影响我们啊……”
“你知道这个人身上背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吗？！他明明就是进了你们公司，一个社会闲散人员，来你们公司肯定是有认识的人！不调查你们调查谁？居然还觉得影响你们赚钱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骗了一辈子积蓄的人怎么办？他们还活不活了？！”
“那……这……他和我也没关系啊……”
“你不是也被骗了吗？现在有线索了，怎么你好像很不高兴？”
“没有，怎么会呢？我也是受害者，我当然希望能抓到他们了。只是……我亏的也不多……不想为这种事费心了……”
前来问话的两位警员对视了一下，都露出了一脸古怪。
尽管妈妈表示监控里的人她真的不认识，但因为涉案金额巨大，他们还是想再谨慎些，继续盘问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一想起这些，温瑜贺就没有办法面对林寞……
时针和分针交叠，到了补习班的时间了。
温瑜贺满怀心事的离开校门。
一只脚才踏出校门，冷水突然扑在脸上。
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流下。
“不是喜欢喝别人送的水吗？不用客气。”
不远处传来铁皮水桶掉在地上的声音。
肇事者完全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恶行。
他无奈的望着魏与池双手插兜的背影，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温瑜贺一把甩去了脸上的水。
头发全都顺着脸型贴下，修长的睫毛粘着水珠。
温瑜贺微微垂下眼帘，他对这样的恶作剧没有任何感想。
因为脑海里已经被唯一的想法占据……
那个叫魏与池的，言出必行。
而他这么做……
都是为了林寞……
都是为了她……
***
“魏哥今天心情不错？”
“那当然，魏哥今天教训了那个校草！”
“大块人心啊！我看他不爽好久了！”
“自以为长的好看，迷倒了不少小姑娘，其实就是个窝囊废！”
小弟们围城一桌，高高兴兴的举杯庆祝。
魏与池漫不经心的往嘴里夹菜，眼神不断的朝小饭馆里看。
虽然只是个不到十来平的小地方，但每天放学都人满为患。
眨眼的功夫就换了几桌客人，脏掉的碗筷又堆积起来。
后厨里，脏了的碗筷落入泡沫中，几秒钟的时间，碗筷就来到水龙头下冲洗。
十五秒，一个碗就洗好了。
干净的能反射出后厨的样子。
林寞面无表情，继续表演活人洗碗机，她脑子里背着单词，手上是重复的动作，碗筷跟变魔术一样进出于泡沫清水间。
井然有序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活脱脱一无情的洗碗机器。
直到手里的最后一个碗放在桌上，林寞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和惯例一样，老板娘送来了饭菜。
“习惯这里的工作了吧？累不累？”
“不累的。”
“唉，哪里不累呀，就算是我们，一天下来也腰酸背疼。你要多注意身体啊，如果累了，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林寞挥别了这对夫妻，可才出门，魏与池正坐在门口的桌前。
一句“艹”脱口而出。
为什么阴魂不散？
都已经不是在学校了为什么还能遇到……
林寞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无数种念头。
她想换个门走，却想起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出口。
林寞跨个脸出了门。
她渐渐出现，魏与池的眼神跟着亮了起来。
厚厚的啤酒瓶落在桌上，依旧是丢下了一沓钱。
林寞想装看不见，绕开就走。
魏与池跟在后面。
全程两人都没对上过视线。
“拿了东西就想跑？”
迈出去的步子僵在空中，林寞维持着那个姿势，好一会儿才生硬的转过来。
“是你不要的！”
林寞把随身的手机递了过去。
“拿去！”
魏与池不接。
哪怕手都碰触到了胸膛。
“你玩我呢？”
信不信我一拳打出个大结局来？
林寞脸上露出了杀意。
魏与池双手举高，比了个投降的姿势。
“我不是来要手机的。有个忙，希望你帮我。”
魏与池来求人帮忙，这话要传出去，多少人的眼珠子要掉地上！
就连林寞也不信。
生怕她怀疑，少年用眼神指了指林寞的手机：“帮我做事，结束后手机就当酬劳送你了。这样你我互不相欠，怎么样？”
林寞望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一切。
“……你没撒谎？”
她的问法让魏与池松了口气，转而换上微笑。
“我为什么要撒谎呢？”
短暂的思索后，林寞才开口：“要我做什么？”
“家里给我找了家庭教师，我没兴趣，但不上课他们就要把我关起来，还要克扣零用钱。所以你去替我听课，抄笔记，应付测试。反正他也没见过我，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只是这样？”
“对。不过先声明，那个家庭教师是知名大学的教授，非常顽固且严格。别想在测试上糊弄他，他不吃这套。老老实实的听课，询问，考试，比什么都重要。”
魏与池一反常态的交代，听起来确有其事。
虽然觉得有点可疑之处，但去了也对自己没损失。
倒不如说，是个机会。
手机能查到的东西始终有限，如果有老师可以教自己……
林寞望着魏与池，眼神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
“……我会帮你这个忙的。只要老师不会因为成绩太差，把我赶出来。”
听她松口，魏与池总算能笑出来。
“每周六日，我会叫人来接你去他所在的大学，抄好的笔记拍照发给我。”
“知道了。我可以走了？”
“……嗯。”
哪怕多一句客套都会显得多余。
林寞和他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
但是这样就好……
因为他们……
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魏与池收拾起心情回到小饭馆。
坐回窄小的椅子，继续拿起酒瓶狂饮。
蓦地，脑后响起了老板娘的声音。
“哎呀！你怎么才去定蛋糕啊！来不及了！”
妇人扯着嗓子，对电话里的人气愤不已。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郑重的强调：“你日子记错了！林寞明天的生日，不是后天！你这个糊涂蛋！蛋糕定错了！”
电话那头也很焦虑，老板娘又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蛋糕那孩子也不一定收，我们明天多做点菜让孩子带回去吧。你回家吧。”
挂断了电话，老板娘还不忘嚷嚷。
“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的……”
她擦了擦手机屏，这才放回兜里。
绿色的酒瓶互相碰撞，惊醒了魏与池。
“魏哥，想什么呢？”
小弟们一脸好奇。
少年扯了扯嘴，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只是举起了酒瓶。
“没什么，喝酒。”
周围是小弟吹嘘遛马的声音，可魏与池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件事。
明天是林寞的生日。
十八岁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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