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门办卡 ...
-
祁臻一大早就醒来了，昨晚他就计划好了，借着办卡的名义，去咨询下，再趁机和女孩搭上话，随机应变。方法定好后，怀着对明天美好的期待，他难得得做了个梦。
女孩的笑脸毫无意外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的房间，但不同的是，梦里见到的不再是侧脸。
周遭阳光明媚，是冬日难得的温暖好天气，他躺在床上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等他睁开眼就看见女孩站在窗前，面对着他，笑得灿烂明媚，明明她是背光站立，但在梦里，他能分明地看到眼前女孩的一颦一笑。
女孩嘴巴一张一合，像在说什么，但祁臻什么都听不到。他努力想要看懂她在说什么，但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她红润一张一翕的唇，以及，他身体某一处无法压抑的冲动。
他拼命压抑，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额间忍出一片薄汗，终于发现女孩反反复复一直在说一句话，祁臻，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祁臻忙不迭地大喊，他怕说晚了女孩会不相信。
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能听见她说话了。他听见她说：“祁臻，那亲亲我吧。”
下一瞬，祁臻就醒了，他愣愣地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半晌才回过神。自从决定考研，他就全身心投入到学习里，也从没做过这样的梦，就算成功上岸后，他也鲜少动手。
跟毛头小子一样。
接受事实，他从床上翻起来，趁着时间还早，将脏了的内裤简单搓洗了。洗漱后，他在房间跑步机上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平复躁动后，又简单冲了澡，就下楼准备吃早餐。
等他下楼，祁母祁父已经在了。
“祁静姝还没醒吗？”祁臻倒了杯水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祁母开始抱怨了：“你姐昨晚熬夜了，我夜里一两点了还听见她在房里嘀嘀咕咕的。你说现在这孩子天天对着电脑干嘛呢，我上次过去看了眼啊，好像是在玩什么游戏，噼里啪啦地，键盘按得特快。”
祁父坐在一边看着电视一声不吭。
祁臻知道她姐是主播，xx站LOL分区的，他一直都知道祁静姝玩得很好，有回去直播间看了后，才知道她在网站上有多火。
他替他姐说了些好话，就问：“妈，我的那张市民卡给我收哪了，我在床头柜里没找到。”
“我给你放你书柜的抽屉里了，要拿东西干嘛？”
“我下学期有点事要用到，突然想到那张卡手机号码还没改，等会儿去银行改下。”祁臻搬出昨晚就想好了的借口。
“那你出门记得戴口罩。你爸说现在外面很危险，都是什么，诶，”祁母想不出来那病毒叫什么名字了，她用胳膊肘杵了杵坐旁边的易父，“你刚刚说的什么病毒？”
易父终于舍得说话了：“新型冠状病毒。祁臻，出门注意点啊。”
祁臻表示自己有分寸的，但心里有些空落落，带上口罩，“7539”不就更认不出来了吗。但现在情况那么不好，他还是要以健康为重，认不认得出还是小事。
吃完早饭，他上楼换好昨晚挑好的衣服，对着镜子反复确认没有什么地方错了后，就找出市民卡，接过祁母递来的口罩，就出门了。
依旧是五十多米的距离，上次还没走到一半就结束了，这次，祁臻想一定会成功的。
-----------
今天的疫情更严重了，街上不戴口罩的人少之又少，银行里等待的人聊天声都少了，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她已经决定了，年后就不来上班了，现在这种情况待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但她有些不好意思去讲，才来上班十天左右，就不来上班了，好像有点不太好。
“易初，你过来下。”
她听到柜台的工作人员喊她，立刻过去了。
“你一号是不来上班了？”他一直管易初考勤，就问了她。
“嗯，年后就不来了。”易初刚还苦恼要怎么讲，这会儿问题解决了。
“还是你好啊，我也不想上班了，真羡慕你。”
易初不知道说什么，就笑笑，正想着怎么若无其事顺其自然地离开，就有人过来说话了。
来人当然是祁臻。五十多米的距离，他人高腿长步子大，不过二十多秒就走到了。推开银行大门，他就看见“7539”了。本想上去问，就听见柜台喊话，然后她就走了过去。
刚刚喊得是名字吧，yichu，哪两个字，易吗？
yi姓，他只能想到这个字，chu是出还是初，不过想来也应该是这个“初”。所以，她叫易初吧。
终于破解她的名字，祁臻心里难以言喻地开心，这十几天来唯一的进展，太难得了。
祁臻见他们好像说完话了，就上前搭话：“你好。”
一如既往的样子，虽然带着口罩，看不到整张脸，但祁臻就是很满足。
“要办什么吗？”这个男生很高，易初都要抬头看他。
祁臻听到声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早的那个梦，梦里的她就是用这副清冷的嗓音叫着他的名字，让他亲亲她。
一股子热气从内爆发开来，染得他耳根都泛红了。
他的喉咙哽了哽，半天说不出话，知道女孩又问了一遍，他才失态地清了清嗓子，说：“我想给卡绑定一下手机号码，要排队码？”
“不用，卡给我吧，我帮你。”
祁臻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还有身份证，递到面前。
手真好看。易初心里划过一句。
她双手接过，“身份证不用。”但还是一起拿了过来，她带着男生走到机器前，将身份证放在台面上。
祁臻在拿市民卡的时候想到还有身份证这个东西，就去包里拿了出来，顺带捎上了。他本人就长得好看——从他从小收到的情书数量就可以看出，身份证拍的也不错。
这次掏市民卡他把身份证也一起拿了出来，很巧的是，刚好人头面上，易初能一眼就看到。
果不其然，易初一眼就看到了，她看到身份证上拍得很正气的脸，想着这人长得还挺帅的，她下意识想要抬头，突然想起他戴着口罩，就作罢了。不过，刚刚他在发呆的时候，她仔细看过了，眼睛很好看，她想。
一边想着，她将卡插了进去，点了一阵后，指着一个号码问：“是要把这个号码改了是吧？”
“对。”祁臻现在都不想说话，刚刚说话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喑哑了。
易初点点头，点了进去后，“手机号码多少？”
说着，她让开身，想让男生自己输下手机号，但男生似乎没明白，抱起了自己的手机号，“198xxxx0365。”
她也就只好又回来按着手机号，刚刚毫无准备，她只记住了前面的几个数字，她又问了遍，“198xx然后是什么，我刚刚没太听清楚。”
“198xxxx0365。”近距离看着易初，祁臻感觉自己像踩在云间，又紧张又飘飘然的。
易初重复了一遍，确认后，让男生注意一下手机，等会儿会有个验证码。
没一会儿，祁臻就收到了，又报了数字后，易初就表示已经办好了，将银行卡退出来，和身份证一起交给他。待男生接过后，她就转身走了。
他连忙转身叫住易初，“等一下！”
易初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祁臻缓缓走上前，斟酌再三，最后开口：“之前在宿舍大厦见过你，又碰面了，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易初愣了下，没想到是这事，她为难地皱了眉，摇了摇头，说：“抱歉了。”
祁臻没想到这情况，在他之前的设想里，全是拿到联系方式后该怎么聊天的计划，根本没想到这个情况。
果然还是太仓促了吗，确实，如果有个陌生的女生问他要联系方式，他也会拒绝。
祁臻勉强笑笑，冲易初说了声抱歉就转身离开了。
易初不是第一次被要联系方式。
大一的时候，有次在学校被男生拦住要联系方式，她鬼迷心窍，冲着男生还不错的外形，就说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结果没等来浪漫的爱情，来的却是一段时间狂轰乱炸的垃圾短信和推销电话。
自此，她对一切需要联系方式的活动和人都慎之更慎。
在假期遇到这种事，也是意料之外。她不太相信那个男生的措辞，但还是忍不住想，难道她的春天真的要到了？
等到吃完中饭，易初玩了会儿手机，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就出去了。今天提前结束，下午两点半就能走了，所以她也就没再跟平常一样休息到一点半。
不过就两个小时，易初很快就结束工作了，临走前跟经理打了声招呼，半推辞地接过年终礼，就跟着易母离开了。
她们直奔市区，跑了好几家超市、药店，才只买到了两包口罩，而且N95的口罩都已经没货了，易初担心如果疫情持续时间长的话，这两包一共40个口罩根本不够多长时间。
她跟易母说了自己的担忧后，易母让她别担心，说她有个朋友在这边开了间诊所，她那儿应该有。等到了那边后，易母朋友表示她只能提供两包，她这边口罩也缺，等下一批货到了再给她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门办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