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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六年级末尾和七年级 ...

  •   亲爱的辛西娅:
      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该问你,我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但不论从何种角度来说,我都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孩子,我不得不承认,自从你五岁那场溺水事故以后,我常常想: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字迹混乱)
      我不知道,辛西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一位母亲竟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孩子,一个爱她的、害怕她伤心和难过的五岁小女孩,梅林在上!这是多么大的罪责!……但我克制不住自己……你原来在家里喜欢大喊大叫,喜欢把奶油倒的满头满脸都是,在别人面前十分羞怯,可后来完全变了……是溺水把你吓坏了吗?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你应该是个赫奇帕奇,我和你的父亲都来自赫奇帕奇,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来信说你是赫奇帕奇的时候有多高兴——我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担心完全是白费的!你的汤、你的那些馅饼那么好吃,怎么不会是赫奇帕奇!一定是来自你的外祖母的天赋!天哪,我真高兴!
      ……但我后来又产生了怀疑。

      (接下来的字迹更加混乱,辛西娅几乎要认不出了)
      你不像……你不像……我想我已经沉溺于这个怪圈了……我问你会怎样,不问你又会怎样?你像每一个小巫师那样说起霍格沃茨,说起学校的密道和厨房,说起邓布利多家的那个聪明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可是孩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想,我迷失了。
      我迷失了。
      我认输了,我对不起你,我带你搬到戈德里克山谷,我想你会喜欢和邓布利多家的那个孩子做朋友的,我希望你过得快活一点,好让弥补我的罪责,我想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一向能很好地照顾自己的,你成日里就像只快活的鸟,我想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你在学校里过得这么高兴!
      孩子,我想走了。
      不要误会,我的孩子,不论怎样我都爱你,你是一个再可爱不过的孩子。我只是——只是担心,酒精已经夺去了你父亲的灵魂,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五岁的孩子,五岁时因为我的疏忽而落水的孩子——我五岁的女儿是否在孤零零地等我?在不知道哪里的地方等我?孤零零的?我有时会和坎德拉捕风捉影地说起我可怕的猜想,她是个再好不过的倾听者,她从来不发表意见,这真好。
      我只是太担心了,孩子,我想去看看。
      我将把它夹在书里,我盼望着你永远也看不到它,盼望着你看不见我可怕的怀疑。
      永远爱你的妈妈。

      辛西娅咬着被子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把这封信仔细地折起来,放到木盒子里,再装进自己床头上施了无痕伸展咒的黑色手包,但她紧接着想到手包竟然是阿不思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又飞快地拿出来,干脆塞到了枕头底下。
      做完这些,她猛地爬起来,刺啦一声拉开床幔,在室友苏珊惊恐的目光中(辛西娅现在看起来非常生气)翻身下床,从床底下摸出那个装着曼德拉草叶、唾液、露水、头发和鬼脸天蛾的蛹的恶心瓶子,使劲晃了晃,带着它走进盥洗室,送了一个四分五裂给它。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辛西娅破罐子破摔地想,[自己享受巫师世界不好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两个星期以后,埃菲亚斯·多吉惊恐地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辛西娅和阿不思吵架了!他想问阿不思,但他总是觉得阿不思也很沮丧(尽管表面一切如常),这让他不敢问,问辛西娅又害怕自己被“声音洪亮”当众处刑(埃菲亚斯对五年级的经历记忆犹新),不得已之下,他偷偷拦住了阿不福思。
      抱着草药学课本的阿不福思吃惊地看着埃菲亚斯:“他们吵架了?”接着他又高兴地说:“哦,那可太好了!辛西娅什么时候能在礼堂里骂他?我等不及了!”
      埃菲亚斯:……
      又过了一个星期,埃菲亚斯在图书馆堵到了辛西娅(她一直在躲着阿不思,而埃菲亚斯总是和阿不思在一起),他一面觉得自己像个操心的老婆子,一面忍不住好奇地试探她:“辛西娅,我带来了阿不思的变形课作业,你想看吗?”
      “变形课?”辛西娅用一种奇怪的语调悄声问他,“我为什么要看别人的?我自己会做!你吃这个吗?”
      她说着把一把糖果偷偷塞进埃菲亚斯手里,低下头又刷刷写起了字。
      埃菲亚斯:……
      埃菲亚斯突然意识到即使辛西娅平时看起来问题很多,但她的O.W.Ls成绩是十二个O,她在课业上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可怜的埃菲亚斯发现这件事本身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仿佛成了最受煎熬的那一个(?),他只好把阿不思的变形课论文还给他,把自己收到糖果塞给他,并委婉地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七年级。
      埃菲亚斯已经看开了,但阿不福思成了最心焦的那一个。
      他跑去和辛西娅解释,他们站在城堡外的草坪上:“辛、辛西娅”,阿不福思气喘吁吁,“我知道阿不思那天一定做错了事情,但你要相信他没有恶意。”
      辛西娅的绿眼睛从书上移开,她古怪地看着结结巴巴的阿不福思:“什么?”
      阿不福思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做一个很困难的决定:“我们那天吵了一架。”
      辛西娅点点头:“你们每次见面都吵架,单方面。”
      阿不福思的脸红了,辛西娅从他脸上看出了强烈的不服气。
      “不是这样的”,阿不福思说,“我说了一些话,有点过分。”
      辛西娅盯着他。
      “好吧”,红脸山羊弟弟说,“是比较过分的话。”
      “挺过分的话。”
      “哦,那你为什么不去道歉?”
      阿不福思仿佛被吓了一跳:“我才不去!”
      辛西娅叹了口气,揉了揉脸,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为阿不思感到生气——如果她有阿不福思这个弟弟,她一定一天三顿地按饭点打他,而不是让他跑掉!
      “再说你第二天肯定会去找他的”,辛西娅听见阿不福思喃喃地说,“他和你一说我的事情,就不会怎么样了——而且他本来也有错。”
      “阿不思几乎从不主动谈他的家人,阿不福思”,辛西娅抽出魔杖,把脚底下的一根树枝变成一把扫帚,“他从来不说你们吵架,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呢。”
      “你要做什么?”阿不福思惊恐地看着她。
      辛西娅扬起了扫帚:“看你不顺眼!”
      辛西娅:随便别人怎么想吧,先爽了再说。

      第二天,赫奇帕奇几十年来最优秀的七年级生辛西娅·海默由于看霍格沃茨之星阿不思·邓布利多不顺眼,把她弟弟阿不福思打了一顿的消息(她显然打不过星星本人)就传遍了。
      辛西娅为赫奇帕奇赢得了二十分的扣分!
      可恶的菲尼亚斯·布莱克!

      辛西娅打阿不福思的当天晚上,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沉思。
      首先,阿不思道歉了吗?
      有的。辛西娅自问自答,她看了看自己枕头底下来自阿不思的乱七八糟的信件和小玩意(辛西娅枕头底下非常乱)。
      其次,自己有错吗?
      “很好”,辛西娅不情不愿地对自己说,“这场吵架好像就是她起的头,而且发的是无名火。”
      辛西娅:凸(艹皿艹 )
      最后,这是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吗?
      很好,也不是——阿不思甚至说得挺精准的——就是听了觉得难受!
      辛西娅把枕头底下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床边的黑色手包,拎出了自己的变形课本、论文、图书馆里借来的两本巨厚无比的书,钻出了公共休息室。她一边在城堡里风风火火地走着一边想:七年级一毕业她就回戈德里克山谷看着坎德拉,管坎德拉高不高兴,然后放阿不思和埃菲亚斯去游学避开格林德沃,至于死亡圣器——找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想那么多干嘛!
      她在有求必应屋门口走来走去,一扇门显现出来。
      辛西娅踹开门。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埃菲亚斯·多吉一起吃惊地望过来。
      辛西娅把书甩到桌子上,吓了埃菲亚斯一跳,然后他书也没拿,悄没声地跑了。
      辛西娅打赌他是在怕她挥扫帚打人!这个多吉的消息意外地灵通!

      阿不思看着她,辛西娅竟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讨好和委屈。
      他在干什么?向她卖萌吗?
      但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辛西娅发现自己竟然没骨气地消气了。
      阿不思:“那封信,我只看了第一行,只有问候的那一行,当我意识到是海默夫人的字迹后,我立马就停止了,我发誓我没看过内容。”
      辛西娅没看他:“我知道,如果你看过,你现在就会躺在圣芒戈了。”
      辛西娅:“我当时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我从没那样想过,你知道我没有的。”
      “我当然知道”,阿不思点点头,他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打了阿不福思?”
      阿不思高兴地看着辛西娅翻了一个清清楚楚的白眼,他觉得这表明他们的关系和好了。
      “哦”,辛西娅欢快地说,“他该打,感觉很棒的,我想你也应该试试。”

      这场古怪地谈话以后,他们的关系就恢复了一些,辛西娅不再思考阿不思是否还对《三兄弟的故事》留有余念,阿不思也不再提及那些信件。大多数时候他们谈论的都是纯粹的魔法问题,埃菲亚斯的学习热情前所未有地高涨——N.E.W.T要来了,辛西娅和阿不思轮番对他进行知识轰炸,有时候辛西娅还会把阿不福思拉过来让他接受知识的熏陶——辛西娅坚持认为这个臭山羊弟弟就是因为学习太清闲而不停地吵架。

      十二月份,辛西娅又去邓布利多家过了一次圣诞,但这次并不如上次愉快——阿莉安娜的状态不太好。

      三月,阿不思邀请辛西娅毕业后和他还有埃菲亚斯一起游学,这是当前巫师界流行的风俗。辛西娅看得出来,阿不思很希望她一起去——阿不思是一个道德感非常、非常强烈的人,他仍为一年前的事情而后悔,他想弥补。
      但辛西娅拒绝了,她甚至没法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怎么和他说?你去游学,我回戈德里克山谷?
      回戈德里克山谷干什么?阿不思猜不出是她想跟着坎德拉吗?!不是会导致一场巨大的吵架就是阿不思也回山谷顺便见到格林德沃!
      而且很有可能两个糟糕事件一起发生!
      于是辛西娅没有理由地拒绝了,他们的关系又冷了一些,但辛西娅已经完全没心思关心这个了——暑假要来了,她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的什么蝴蝶效应让阿莉安娜的那场魔力暴动提前。
      辛西娅:我太难了。

      六月,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涯结束,阿不思和埃菲亚斯整理行囊准备游学,辛西娅在要求阿不思常常给她写信以后,风风火火地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六年级末尾和七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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