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缀满空[西游同人]》陈陈初心

11、搅乱天宫3

　　敖摩昂一声叫唤，差点让清玄道君现了真身。好在缓过神来，才安安静静在石路上，仿佛她原本就是一片落叶。虽未现身，道君的神识也向脚步声探过去，于云雾中走出一位紫衣仙子。

　　紫衣仙子若含秋波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她于袖中掏出一张烫金请帖，玉白的双手将请帖递给敖摩昂，用柔柔弱弱的嗓音解释：“小仙无意冒犯，只因王母娘娘遣小仙给西海龙王送蟠桃宴请帖。正想着是直接给两位太子，还是前往西海一趟，这才隐了身形。”

　　敖烈将信将疑地接过请帖，打开一瞧，内容果真与紫衣仙子说的相符。合过请帖，捂嘴轻咳声。“即如此，交与我等也是一样。你只回去复命便是。”

　　紫衣仙子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敖烈似失去耐心，变得有些烦躁，语气也不甚客气。

　　“恕小仙多嘴，三太子那番言语可别再言说。今次让小仙听见，还无碍。若让有心的仙人听去，非要告三太子出言不讳藐视天尊，那可难办。”

　　紫衣仙子一脸诚恳地对敖烈说这告诫的话，敖烈扭过头，心里也不知听进去几分。敖摩昂若有所思地盯着紫衣仙子，不至片刻，口中的言语虽无感情起伏，却隐隐包含着对仙子提醒的感激：“多谢仙子提醒，敖摩昂和小弟就此告辞。”

　　在紫衣仙子眨眼间，面前的二人均消失不见。也不知为何，紫衣仙子心中空落落的，加之地面铺满片片金黄落叶，勾起她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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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日在悄悄过去，正当紫衣仙子还在梧桐树下数着落叶等待天边的金乌归来回去交差时，一位红衣仙子走进，看见紫衣仙子这般怠工，想要训斥她却心怀不忍，最终变为叹息。

　　“真真贪玩，快随我去蟠桃园。娘娘要举办蟠桃宴。”

　　一听见蟠桃宴三字，处于悲伤中的紫衣仙子眼睛一下亮起来，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连一片发着蓝光的梧桐叶飞进仙子的衣袖，也察觉不到。“诶！”

　　看着活泼起来的紫衣仙子，红衣仙子紧绷的脸一下放松，脸上也不自觉现出隐隐笑意。

　　一路走去，多少都有嘴把不住门的小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声音大得传到两位仙子的耳朵。

　　“姐姐，他们口中的齐天大圣，不就是先前陛下册封的弼马温，孙悟空么？”

　　红衣仙子四下一望，芊芊玉手堵住紫衣仙子的小嘴，贴近她耳边悄声说：“别多事。要想在天宫生存，什么事都不要管，守好你的本份就好！”

　　“这般，和提线傀儡有何区别？”紫衣仙子小声嘟囔。

　　红衣仙子未听到紫衣仙子的话，反之对她投去怜爱的目光，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似我等小仙，再怎么也如蚍蜉撼树，撼动不了天威。倒不如踏踏实实做好本分。”

　　紫衣仙子低下头，不知是何神情。

　　说话间，她们二人已至蟠桃园，当下七个姐妹会面。众人欲进蟠桃园，却因守园的大圣不在，土地不敢擅自放她们进园。

　　眼看着马上要到王母娘娘交代的时辰，红衣仙子面上焦急又纠结。一面是禀告大圣之序，一面是娘娘交代的差事。那件事办不妥，都会被处罚。两相权衡下，红衣仙子恳请土地通融，土地自然是通情理的，先放他们进园，后再禀告大圣，总归蟠桃宴之事为大。

　　蟠桃园内有三千六百株桃树，前面一百两百株，挂着的桃果实微小。众位仙子能理解，可怎么越走到后面，桃枝挂着的都是又小又青的涩桃，地上掉落的却是又大又鲜的桃，而且每个仙桃还有一口牙印。

　　“各位姐姐快来看，这株桃树上有一颗大桃子！”紫衣仙子兴奋的喊道，伸手便要把桃摘下，不料那桃子像长了眼似的，偏不让仙子摘到。

　　此时忽有一阵风吹过，吹得紫衣仙子的袖摆呼呼作响，里头静静躺着一片金黄的梧桐叶。那圆桃不等仙子摘，便已主动从树上掉落，咕噜噜滚进紫衣仙子的衣袖。

　　仙子眼睛都瞪圆了，她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仙桃，上面粘着一片树叶。她惊讶地挑挑眉，刚想伸手把树叶从桃子上拿起，仙桃自己跳到地上，一簇白烟散去，现了只全身晃眼亮堂装束的猴子，手中紧握着梧桐叶。

　　“俺老孙瞧你的叶子顺眼得很，送与俺老孙如何？”

　　紫衣仙子不可置信地用玉手揉了揉她的那双剪水秋瞳，再睁开时面前仍有一只猴子。“怎么回事，桃子成精了？”

　　“七妹，你真眼拙。这位是鼎鼎有名的齐天大圣。”一直冷着脸的橙衣仙子面无表情地瞧了紫衣仙子一眼，后向大圣拱手询问：“大圣能否告知我等，今岁蟠桃缘何稀少且青涩？”

　　孙悟空小心翼翼地抬起树叶，珍重地别在腰间，双眼一转，露出笑脸。“几位仙子，我也是近来才看管蟠桃园。也是今日才知蟠桃好坏。”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接管好几日了？”显然，橙衣仙子不信大圣之言。

　　孙大圣很是自然地接道：“俺老孙只管抓惦记蟠桃之仙，不懂养树。不过，俺老孙好奇，不知仙子们要摘蟠桃有何用处？”

　　“真是井底之蛙。我自然是不会告诉你这是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所需之物。”说完，橙衣仙子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她自认为她守口如瓶。

　　“哦？蟠桃宴，可有请老孙？”

　　“你以为你——唔唔唔”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红衣仙子捂住嘴，红衣仙子扬起笑容，自道不知：“小仙们只负责摘桃，其余的都不知晓。”

　　“这样啊，”孙大圣眼神闪了闪，很是随意地说：“往里去，会有你们想要的大桃。”

　　就这样，几位仙子你拉我扯地走开。孙大圣望着她们的背影，调皮一笑，喊声：“定！”几位如花的仙子通通变成木头美人。

　　“俺看你们还想桃子吃！”说完，自得地架起筋斗云飞身前往蟠桃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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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前往瑶池途中偶遇赤脚大仙，大圣过去截住赤脚大仙，询问他欲前往何处。赤脚大仙是个憨厚神仙，大圣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把话像倒豆子一样通通告知大圣。

　　得知自己未在邀请之列，大圣心中升起怒火，心思却转了几转。假意赤脚大仙引开，只身飞往瑶池。

　　孙大圣到瑶池时，此处还未有一个大仙，都是些小仙在盛琼浆玉液、摆奇花异果。

　　“这一回上天尽守那无用的宫规，迟早要把俺老孙憋死。真真不如花果山来的自在。”大圣拔出几根毫毛，变作瞌睡虫，一只只飞到小仙童们的耳朵里，不到片刻，小仙童们统统睡倒。“王母真不识好歹，竟不请俺老孙。看俺老孙不把你的宴会搅个稀烂。”

　　孙大圣踢了踢离他最近的小仙童，睡得正香，又捏捏他的小脸蛋，毫无反应。他满意地点点头，迈步上前自由游于宴会中。好大圣，这桌啃啃仙果，那桌尝尝琼浆，好不快活。他愉悦地闭起眼睛，似在回味天宴之美味。

　　随着时辰的增长，大圣喝了不少仙酒，走路的脚步虚浮，眼前还出现重影，左右还耍了一套不知名的拳。醉中的大圣心中始终还惦念着花果山的徒子徒孙，变出一麻袋，将宴中的美味尽收袋中，脚步一偏一偏地走到瑶池外，胡乱用毛手指了个方向，嘴角扬起带有傻气的笑容，说话的语气慢吞吞：“就、是、这、边！”

　　还未走出两步，醉酒的他撞上一堵肉墙，他连忙后退几步，酒醒几分，他睁大了眼睛一瞧，原一颗提起的心在看见来人时瞬间放下，和那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