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若隐若现的未来之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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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伸了个懒腰：“啊——累死人了、旧密鲁菲奥雷手笔是真的大啊！换成新密鲁菲奥雷来作战的话说不准一个都不带设的——”
先前的战斗中分别被称作“阿姆兰”、“萨姆兰”与“萨姆”的黑皮小哥摆摆戴着赤六角彭格列岚戒的手、跟着搭了句腔：“是咯——不过到时候还不就是累死我们嘛！”
原本边走边抱怨“那可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神仙草帽、居然直接被炸没了”的真夜终于找到件让自己能高兴点的事儿、幸灾乐祸地努努嘴：“少年呀、去成为神话吧！——顺带一提、我们梭普拉虽然没跟新密鲁菲奥雷签协/约，但到时候我们也会负责围观的、很感动吧——”
凯斯帕手/插/在兜里、毫不客气地回怼：“感动啥啊、到时候莱姆还不得把我们整个拉过去当游骑兵！上次不就是这样！”
“上次是谁打得上头、肚子上开/了/个/洞还拽都拽不走啊？是谁啊？是谁啊？——哦，不就是凯茜嘛！”
“哈？被困在地底那时候是谁打得红了眼、差点连自己人都哈哈哈地全/屠/了的？是谁啊？不就是你这个小猫崽儿嘛！”
正把皮手套从手上摘下来的爱德华平滑地打破二人的争论：“五十步笑百步的——你们俩都是沾了就不下头的主儿！每次都要我和首领给你们擦/屁/股！”
梭普拉的雷位与岚位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即开始一致对外嘴/炮/起雨位的这家伙来：
“爱丽丝你还说嘞！当时BOSIS都跟你说你干不过复仇者、先撤退重新定计划了，结果不就是你还要往前冲结果腿都给直接削断了嘛！要不是BOSIS冲过去把你连着断/腿一起捞回来、你连尸/体都不知道烧到哪儿去了！”
“你BB个什么劲儿啊——要是当时莱姆为了救你出点什么事儿、估计你就躺沢田信纲手里了！那小鬼疯起来可比复仇者难搞——”
十一代目的竹马、十一代雨守的如月彻表示同意：“信大概就属于那种平常懒懒散散、真被逼进死路的时候却能绝地反弹的类型吧。他可很豁得出去的。”
十一代目的半道青梅、十一代雷守的菅原芽衣腼腆应声：“那时候信前辈总是奇兵制胜呢！”
梭普拉的晴位阿洛伊修斯挠了挠米色的头发、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其实我一直觉得彭格列十一代目跟首领很像的——虽然性格完全不同。”
十一代云守阿比盖尔清冷地将铂金长发自胸前拂到背后去、但却难得搭进了话题里来：“不过，平素总要朝着莱姆撒娇的沢田意外地更能守住理智。”
肩膀上顶了自己那只看起来凶猛实则憨批大度的雾角鸮、怀中抱了自己那娇气却记仇狠决的雾天鹅踱步进来，本人则十分淡漠的韦德里安博士作为十一代彭格列雾守压了个轴：“一个是装孩子的固执大人，一个是装大人的固执孩子。”
被议论中的当事人之一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莱姆一进基地就开始马不停蹄地与谢伊交接情报、从大厅回来的如月茜一看这情况又回去直接把将尼二和临时拉来充工（本人倒也没有拒不合作、反是勤勤恳恳做起事来了）的斯图亚特全部领来，三个技术人员各挑重点把状况捋了一遍；等技术方面的汇报告一段落，如月茜拿了一小叠临时打印订好的精要文件交过去、简明扼要地给整理了一遍她与谢伊一同联系的人的情况——重点是几个刺头，不但嘴/臭还躺那儿装/死/摆/烂、软硬不吃。
十一代的女性雨守向来清爽干脆得如同急雨，说到最后痛快地问了一嘴：“莱姆，什么时候办他们？”
梭普拉的首领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点点头说就这两天的事儿：“等跟这个时代的彭格列家族谈妥了之后。但不能出/人/命、教训到有效果为止就可以。”
梭普拉的岚役与雷役二人已经开始掰指骨——凯斯帕先生与真夜小姐对自家首领这句话的意思心知肚明：不能弄/死的意思就是怎么弄都行、死不了就万万岁。
“耶！这把有得玩儿了！”
“得、肯定不给他们干脆嗝/屁的机会！”
秦乐得吃瓜：“哦——有干劲了有干劲了——诸君，我有预感：要是小真夜和凯斯帕保持这个高亢情绪到回去之后为止、咱们的年财政报告一定能创个彭格列家族史上的最惊险的飚红记录。”
如月茜露出怜悯的眼神来：“可怜可怜小信吧、他去年看那财政报表都差点背过气去，今年再出个记录的话搞不好他真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了事嘞！”
“年财政不是大家一起算的吗？”
“可是总计惊人啊去年。”
梭普拉擅长搞事的雾役秦小姐开始向自己人求证：“去年我们干了啥吗？”
真夜回了一嘴：“就该干啥干啥呀、也不记得有什么特殊的事儿——”
“我看就是你和凯斯帕的杰作——你们俩真干起架来那是什么都拦不住、估计楼都能给你们拆光来。”
“喂喂、我们可一直奉行不明面上违/法/乱/纪策略的！”
“你没几年前还拆了人家一整座赌/场就为了解气欸。”
“我细细想过的好不好——反正这种不听话还/瞎/搅/屎的赌/场没什么好赔的、十一代那家伙也睁只眼闭只眼，那都放眼前了谁不拆他丫的啊？况且那老板烦人得很、又好/色，我可是被视/奸了好几次耶！”
“那这拆得对。眼睛给他留着没？”
“给他留了半只，够淑女吧？”
“Bravo！”
“要我说是凯茜才对！——去年他可是把彭格列技术部的东西都祸祸了一次！”
“喂喂、脏水就往我身上泼啊？明明是那些仪器不经折腾！又不是我自己跑去的、是彭格列那群人请我去帮忙测试的！”
“说破大天了你还不就是把人家的实验室炸/了/个/遍嘛，嘁！所以说你人缘才不好啦、也不收着点手，那可是BOSIS的本家欸！而且地底下那时候不是十代首领他们来搭救的话、我们全都要死那儿了！”①
“我发现今天你特别跟我抬杠啊！？”
“我就抬杠！——气死我了、刚刚你干嘛拎我脖子后面的比/基/尼带子、当我是啥小动物啊拎起来就甩走！差点被你勒/死！”
“不给你甩开你不就被那些恐龙咬/破/肚/子了啊！？——那我总不能直接掐你脖子吧！？不识好歹的臭丫头片子！”
“略略略！反正你今晚甭想吃到锅里的一块肉、别想睡个好觉，臭大叔！”
先前被怼了但还是保持独自美丽（忽略那满脑门的青筋的话）、现在正看穿一切的爱德华先生推了推眼镜，斜眼看向展开这话题的如月茜：“去年捅/娄/子的不是你们那头的吗？——差点儿把凯旋门都给砸了。”
同样热爱吃瓜的十一代雨守小姐耸耸肩：“我又没说不是我们守护者这边捅/的/篓/子。”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梭普拉雾役小姐凑过来小声说话：“搞不好他们今年能把斗兽场给炸了。”
“别吧，那是真赔不起。”
“为今年的彭格列家族祈祷，哈利路亚——”
结束翻阅的莱姆回头：“——行了，闲聊结束了。在午饭前去把先前的安排开个头、今天至少要看到你们拿出三分之一的成果来。今晚十二点来我和信这里汇报。”
梭普拉和彭格列两方的成员们都应了声、似乎早已习惯了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在一旁听了全程的阿纲直觉得他们的话题超越了自己的想象太多、到今天为止终于对“黑手党”的概念有了个比较真实的认知！——他再成绩烂也知道凯旋门是什么概念的建筑、居然差点把那个给砸了！还有那个挖/眼/睛……
（黑手党就是这样的啊……！！）
他久违地为自己赶鸭子上架地要当彭格列十代目一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想到自己的……那个、儿子，手下居然是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他真觉得太可怕了！！——感到害怕的同时还带着对莱姆的佩服：居然能管住这些人啊！太了不起了莱姆！！
不过也是，十多岁的那个莱姆就已经很有气势了、现在她肯定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吧！虽然没有十多岁时那么冷冰冰、但更让他觉得不敢违抗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气场十分恒常地发挥着作用。
阿纲挠挠头，刚想开口问旁边的里包恩他们现在是不是该干些什么时便听见秦临去办公前问了莱姆一句：“嗳，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要跟信去意大利找十代目夫人啊？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晚饭给你们留点儿？”
阿纲见莱姆疑惑地看了秦一眼，随后说出了句他都不相信是她能说出的话来：“没必要去找。十代目夫人不起什么大作用、有艾拉伏鲁斯去保住她的命就够了。”
“你在说什么啊、莱姆！？”他没控制住音量、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那可是小葵啊！什么‘不起什么大作用’……你之前明明……”
阿纲还清楚地记得莱姆（十余岁的那时候）先前有多紧张葵的安危、哪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第一反应用身体去保护她的——十六七岁的那个莱姆对谁都没什么大表情、处事冷静从不冒进，唯独对小葵面容柔和、唯独碰上有关小葵的事情时冲动易怒，可现在面前这个人……这个莱姆、满脸都是“毫不在意”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啊！？太奇怪了——）
“你怎么了，阿纲？——你是这个年纪就喜欢上了那个叫‘葵’的女人吗？”莱姆的问句听起来不像是故意的、反倒真是看起来很困惑——可就是因为这点才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既然未来她能生下信、那她肯定不会死在这场家/族/战/争里，你不用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可能把白兰的势力削弱、再给你们进行特训，不然七的三次方会很危险。今晚我和信会给你们安排好特训的事情、明天就正式开始吧，时间还是有点紧——”
阿纲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可是你之前不是很挂心小葵的吗？怎么突然就好像她一点都不重要了一样——”他脑中有根弦嗡嗡作响：这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悄声无息地正在发酵似的——
莱姆移开视线兀自思考了一会儿，而后道：
“是吗？——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个温柔的女人……但这边更紧急，我和信不能贸然离开——有艾拉伏鲁斯在很安全、她的实力相当于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是确实的精英。”
里包恩此时突然插话：“你还记得这场战/争的事情吗？”
莱姆对这个问题没什么犹豫：“我昏迷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后面我醒来时已经是战/争结束很久之后了。除了十六岁左右时回了这个年代一趟后到转换回去中间事情之外、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可即便莱姆的态度很自然，但里包恩还是听出她话只说了半截、一点没有透露她十六岁时转换到这个时代后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依旧刻意地瞒着他们——看来先前让那个莱姆丢下他们直接冲往某处的事情跟这时代的联系密切？或者是、跟未来的关系紧密？
晴之阿尔克巴雷诺瞧了如今已经是彭格列十一代晴守的女人一眼（当初自己那句话还真料中了）：跟十六岁时相比成熟太多；先前那个莱姆虽说神情冷淡却藏不住情绪，但如今的她已经学会不动声色。
里包恩也觉得不太对劲：按理说再怎么成长、几乎算得上是作为母亲照顾她的小葵怎么会不在她心中印象深刻？——他顺带看了眼十一代的众人：除了那个叫秦的雾役、名为阿比盖尔的云守（说起来、跟王女丽贝卡②的容貌有些像——或许是亲戚）和雨守双子在琢磨着什么，以及被他们称作“博士”的中年人雾守神色略有变化外，其他人不是也满脸疑惑就是没多大反应。
他想了想，抛出了关键的问题：“——那小葵在你们那个时代怎么样了？还跟阿纲在一起？”
这句话一出来，里包恩果不其然看见他们的表情变了。
如月茜跟胞弟对视了一眼，说了句：“葵阿姨和纲吉叔叔感情挺好的呀。”
如月彻补充道：“都没见他们闹过矛盾。”
黑皮的金发小伙子想了一下、转头问铂金发色的姑娘“大小姐、是在说信纲的妈妈吗”、得到了后者微微的点头；他于是长长地“哦”了一声、之后却没再接话。
芽衣有些不自在地看了阿纲一眼后才转向里包恩：“我们的时代没有现在这么乱、生活还是很平静的！”她笃定地说。
这阵唯一开口了的梭普拉只有晴役的阿洛伊修斯。他站在芽衣身边认真地附和了一句：“是啊——说起来，现在家族的事大部分都是十一代目在管理，十代目先生他们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吧！”
——不过，他们越是一副笃定的样子、里包恩就越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
梭普拉那方基本没人发言、都时不时地看莱姆一眼，仿佛因顾忌她而缄口不言似的。气氛一时有点沉默，阿纲从这些回复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太好的什么东西、心脏吊着迟迟放不下了——他一时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我回来啦！——嗯？怎么了？干嘛都这样盯着我——”
一进门就被齐刷刷行了注目礼的十一代目两手拎满超级市场的塑胶袋，原本与他同行的桔梗则半死不活地趴在跟在他身后、浑身暗燃着大空火焰的匣兵器动物背上。
秦率先松动了话题：“这什么情况？桔梗先生被你揍了？”
信纲边往里走边说：“哪有——是莱姆给打的麻/药过时效了、疼得起不来，我满手东西也没法背人啊、就让亚兹驮着他回来了。”
被叫到名字的匣兵器动物——纯黑的大空雄狮③——貌似是十分无奈地嗤了一鼻子，慢悠悠跟着一起踏进前厅里。
十一代岚守的萨姆·阿姆兰向来笑点奇妙、笑出声后冲淡了些屋子里的沉重气：“噗、你可别被人家动物园报/警/抓/了！”
十一代目找准目标、精准地把一半袋子塞到他怀里：“要是我抄山路回来都能被看见、那我被逮进去之前必须要买个乐/透才行！一中就能把财政赤字中回来也说不准——走了印第安纳·琼斯④、帮我搬厨房去——亚兹，记得把人送医务室再睡你的大头觉啊、不然桔梗叔叔得疼/死了！”
不听还好—— 一听他这话说的，大空黑狮亚兹立马打了个哈欠、大到眼泪都给哈了出来。
莱姆走它身边过时顺手揉了把它的头、动作十分熟练：“走吧，去医务室给他处理一下。——阿纲，了平，先去休息吧，午饭的时候会叫你们的。”随后她看向众人、一句话便将他们遣散去做事了。
亚兹眯着眼睛享受了一把撸/毛、而后精神抖擞地跟着莱姆往医务室去。刻意留了一步的信纲看了眼她、又回看如今这个比自己年纪都小上了四岁的老爸和老爸的魔鬼家庭教师，问了一句：“刚刚发生什么了？怎么气氛怪怪的？”
阿纲的目光从莱姆背后移过来、有些急促地绷着脸道：“莱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小葵一样……她之前都很紧张小葵的啊！怎么现在提到她就跟提到陌生人一样、还说什么‘利用价值’……她……”
信纲眼神一暗、但片刻后便没事人一样地给出了个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解答：“喔——没什么事儿，被转移来这里之前她和妈妈吵了一架，估计还在生气吧。等回去见到妈妈肯定就消气了，安心安心。莱姆闹别扭的时候就这样：装着不在意、其实可在意啦——”
阿纲少见地强硬起来。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好比先前对白兰怒吼时一样——有游离在他之外却又应该是他的情绪驱使着他攥紧拳头、掺杂着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及惴惴不安从喉咙里边低喊了一句：“……能不能不要再一个个地全把我蒙在鼓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纲看着他、忽地沉默了。
——父母双方中，一路陪着他长大的父亲纲吉与他的感情更深，年幼时便不在了的母亲葵说实话从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下多少印象、也很少在她病后见过她，唯独记忆深刻的都是她理智且意义深重的箴言、比父亲严格得多的教育、以及最后的那场会面……比起那位生身母亲来，真正扮演了温柔母亲与可靠姐姐的角色的反倒是时常在父亲忙得脱不开身时接他到雾守一众住着的地方、细心照顾的凪阿姨⑤，以及家族里比较相熟的女人们。
尽管还记得母亲的怀抱更柔软，除了教育时严厉、平素都眉眼温柔，可说到底他终究是偏心父亲的。信纲不打算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一无所知更幸福点、还是无所不知更开心呀。”）
玛莲琳恩的话在他脑中打转……十一代目看着面前态度坚决的年幼十代目，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爸，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信纲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想着大概能在十来岁的父亲那儿蒙混过关——
——“别骗我了！”
阿纲那一声彻底把他的头压下去——明明沢田纲吉现在按理来说还是个半吊子、完全没有教父的样儿，可沢田信纲依旧在难得发火的国中生面前不敢吱声。老实说，十一代首领心里还有点儿小委屈。
一旁的了平头一次见阿纲骤然发火、下意识开口劝了一句：“沢田，别激动！”
“未来发生什么了？小葵发生什么了？莱姆会这个态度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什么都瞒着我、明明跟我关系很大不是吗——！”阿纲心中亦是委屈——自从到达这十年后、不管是谁都对他半截说话，挂着他的心却又不给解释！就算拼命在意、却又怎么样都找不到通路来！——桩桩件件噼里啪啦往身上打、不但受疼还糊里糊涂、真是……！！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
信纲心中还是不准备说出来——他作为儿子、怎么样都不能对父亲透露出那场丧礼。
“其实，爸……”
——“葵小姐在小十一世七岁时就逝世了。”
陡然而出的女孩声音轻轻将这层隐瞒打碎——信纲猝不及防地回头看去、看见了站在拐角旁的玛莲琳恩：“玛琳——”
阿纲瞪大眼睛：“……什、什么？什么意思？”
“小葵已经不在了……？”里包恩的脸色也说不上平常、神情凝重地确认了一遍。
玛莲琳恩款款而来，在四人面前立定：“彭格列先生和里包恩先生就是想知道这个吧？——是的，不往多里说、葵小姐在这个时代的十年后就已经去世。那时候的小莱姆情绪很糟、想必是因为居然还能见到葵小姐才保护过度了吧。”她摇摇头道，“在她回了原本的时代后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没办法、我们只好用了些手段强行把她安抚下来。所以如今你们两位见到的小莱姆会对葵小姐抱持着这样的态度呢。”⑥
里包恩看向她：“你们给她做催/眠了？”
玛莲琳恩只是苦笑不语。他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于是说了句“没想到会是这样”。
阿纲言辞激动地反驳：“小葵——不可能啊、十年后……十年后她也没多大吧！？怎么会——”
“的确，葵小姐十年后还是不到三十周岁。”深色长发的女孩用那双异色眸子表达出了惋惜，“不过很可惜的是、不知名的恶疾还是带走了她呀。”
家庭教师代自己学生问了一句：“小葵是生病死的？”
“是的。尽管大家都尽了全力、但还是没能救回她。不过、去世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受什么苦呢。”
“……那就好。”
信纲看向玛莲琳恩——得到了小女孩安抚的抱抱。
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对不起呀，小十一世——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而且还骗了彭格列先生。”
信纲回抱了她一下。
“谢谢你，玛琳。——这样就行了。”
比起让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末尾究竟怎样令人心生惧意。他想。还是半真半假地把坏消息压到最低吧。
四年如一日。沢田信纲最不缺的就是守密的觉悟。⑦
作者有话说
第300章 若隐若现的未来之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