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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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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傅琼羽运起轻功朝这边赶过来,这边又过了两盏茶时分,满头大汗,满面兴奋的江枫,一头钻出车厢,但目光所及,整个人却又被惊得呆住了!
方才鼠窜而逃的黑面君、司晨客,此刻竟又站在车厢前,六对冷冰冰的目光,正眨也不眨地瞧着他!
江枫想强作镇定,但面容也不禁骤然变了颜色,失声道:“你……你们又回来了?”
鸡冠人诡笑道:“公子吃惊了么?”
江枫大声道:“你们莫非要来送死不成?!”
黑面君哈哈大笑道:“送死……”
江枫厉喝道:“瞧你们并非孤陋寡闻之辈,绣玉谷,移花宫的厉害,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平日虽然风流蕴藉,温文尔雅,但此刻却连眼睛都红了。
黑面君大笑道:“姓江的,你还装什么蒜?你知道,我也知道,移花宫两位宫主,此刻想要的是你们两人的命,可不是我们。”
汗珠,已沿着江枫那挺秀的鼻子流到嘴角,但他的嘴唇却干得发裂,他舐了舐嘴唇,纵声大笑道:“我瞧你倒真是疯子,移花宫的宫主会想要我的命?……哈哈,你可知道现在车子里的人是谁?”
鸡冠人冷冷道:“现在车子里的,不过是移花宫的宫女、丫头,只不过是自移花宫逃出来的叛徒!”
江枫身子一震,虽然想强作笑声,但再也笑不出了,他们先前并不知晓,却为何现在知晓了,是谁告诉他们的?
黑面君哈哈笑道:“江公子又吃惊了吧?江公子只怕还要问,这种事咱们又怎会知道?嘿嘿,这可是件秘密,你可永远也猜不到。”
这的确是件秘密,江枫弃家而逃,为的正是要逃避“移花宫”那二位宫主的追魂毒手!但这件秘密除了他和他妻子外,绝无别人知道,此刻这些人偏偏知道了,他们是怎会知道的?江枫想不出,也不能再想了,车厢中产妇在□□,婴儿在啼哭,车厢外站着的却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他身子突然箭一般蹿了出去,只见眼前刀光一闪,黄衣鸡胸掌中一双快刀,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枫不避反迎,咬了咬牙,自刀光中穿过去,闪电般托住黄衣人的手腕,一拧一扭,一柄刀已到了他手中。
他飞起一脚,踢向黄衣人的下腹,反手一刀,格开了鸡冠人的钢刀。身子却从鸡爪镰中蹿了过去,刀光直劈黑面君!
这几招使的当真是又狠又准、又快又险,刀光、钢啄、鸡爪,无一件不是擦着他衣衫而过。
黑面君虽拧身避过了这一刀,但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抽空还击二拳,口中大喝:“留神!这小子拼上命了!”
这些身经百战的凶徒,自然知道一个人若是拼起命来,任何人也难撄其锋,瞧见江枫刀光,竟不硬接,只是游斗!
江枫左劈一刀,右击一招,虽然刀刀狠辣,刀刀拼命,但却刀刀落空,黑面君不住狂笑,黄衣人双刀虽只剩下一柄,但左手刀专走偏锋,不时削来一刀,叫人难以避闪,三对鸡爪镰配合无间,攻击时锐不可挡,防守时密如蛛网,就只这些已足以夺人魂魄!
更何况还有那红衣鸡冠,身法更是快如鬼魅,红衣飘飘,倏来忽去,钢啄闪闪,所取处无一不是江枫的要穴!
江枫发髻已蓬乱,吼声已嘶裂,为了他心爱人的生命,这风流公子此刻看来已如疯狂的野兽!
但他纵然拼命,却也无用了,狮已入陷,虎已被困,纵然拼命,也不过只是无用的挣扎而已。
这一场恶战虽然惊心动魄,却也悲惨得令人不忍卒睹,他流汗、流血,换来的只不过是敌人疯狂的讪笑。
车厢中又传出人语,□□着呼道:“玉郎,你小心些……只要你小心些,他们绝不是你的敌手!”
黑面君突然一步蹿过去,一把撕开衣帘,狞笑着道:“唷,这小子确气不错,居然还是个双胞胎!”
江枫嘶声呼道:“恶贼,滚开!”
他冲过来,被挡回来,又冲过去,又被挡回来.再冲过去,再被挡回来,他目眦尽裂,已裂出鲜血!
那少妇紧拥着她的两个孩子,嘶声道:“恶贼,你……你……”
此刻赶到这里的傅琼羽正站在一颗大树上,他此刻惊讶的看着那与人打斗的满身鲜血的江枫,那沾满血迹的如玉脸庞居然与他一模一样,要知道他这张脸可是用1000多金条弄出来的,怎么会有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呢。
听到那少妇的尖叫声傅琼羽才想到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从游戏背包里拿出白玉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他直觉露出和那个人一样的脸会有大麻烦,所以还是这样省事。
黑面君哈哈笑道:“小美人儿,你放心,现在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但等你好了,我却要……哈哈,哈哈……”
江枫狂吼着道:“恶贼,只要你敢动她……”
黑面君突然伸手在那少妇脸上摸了摸,狞笑道:“我就动她,你又能怎样?”
江枫红着眼吼道:“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
大地充满仇怒的喝声,得意的笑声,悲惨的狂叫,婴儿的啼哭,混成一种令铁石人也要心碎的声音。
看那猪头那样对那对夫妻,傅琼羽一水放于掌心,然后逆运真气,将阴寒内劲注入水中,使水凝结成七八片薄如纸的薄冰,制作好了生死符,傅琼羽利用北冥真气发射,打入黑面君体内。
黑面君乍觉寒风袭体,吃了一惊“这小白脸难道还会什么暗器?”忙凝神全力招架,猛地里肩头“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处也觉凉飕飕的。黑面君加催掌力抵挡,忽然间后颈“天柱穴”、背心“神道穴”、后腰“志室穴”三处也均微微一凉。
黑面君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一会儿,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哎呦…好痒啊,好痒啊…救命啊…”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知道钻进了什么东西,全身顿时不舒服起来。隐隐间,感觉有无数的蚂蚁,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窜来窜去的,痛不欲生,瘙痒难忍。
黑面君伸出手来,试图挠痒,却发现,根本不是皮肤表面发痒,而是身体的里面。是经脉,是骨骼,是血液。从外面根本就无法止痒。
黑面君狂吼一声,爆开衣服,像猪蹄的胖手使劲抓挠,他肩头、前胸、后背,立刻多了无数条血口!
那少妇颤声道:“玉郎…”她抱着两个孩子微微发抖,她害怕是两位宫主追来了。
江枫看到其他几个恶贼疑神疑鬼,乘此机会想要过少妇身边去,却被鸡冠人拦住,血!江枫脸上、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
那少妇嘶声喝道:“我和你拼了!”
突然抛下孩子,向鸡冠人扑去,十指抓向他咽喉,但鸡冠人抬手一挡,就将她挡了回去。
鸡冠人大笑道:“美人儿,你方才的厉害哪里去了……女人,可怜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要生孩子……”
狂笑未了,那少妇突又扑了上来,鸡冠人再次挥掌,她却亡命似地抱住了,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鸡冠人痛吼了一声,鲜血已沿着她的樱唇流出来。这是邪毒、腥臭的血,但这腥臭的血流过她齿颊,她却感觉到一阵快意,复仇的快意!
鸡冠人痛极之下,一拳击出,那少妇便飞了出去,撞上车厢,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仇人血的滋味,她已尝过了。
她凄然地笑着,流着泪呼道:“玉郎,你走吧……快走吧,不要管我们,只要我死了,宫主姊妹仍然不会对你不好的……”
江枫狂吼道:“月奴,你死不得啊!”
他再次冲过去,刀、爪、啄雨点般击下,他也不管,他身中刀削、爪抓,他血肉横飞。
只是他还未冲到他夫人面前,便已跌地倒下。
那少妇惨呼一声,挣扎着爬过去,他也挣扎着爬过去,他们已别无所求,只要死在一起。
他们的手终于握住了对方的手,但鸡冠人却一脚踩了下去,把两只手骨全都踩碎了!
那少妇嘶声道:“你……你好狠!”
鸡冠人狞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我狠么!快说,是不是你小子给我兄弟下了什么暗器”
江枫狂吼道:“我哪有什么暗器……我江枫光明磊落不像你们这些小人!”
鸡冠人猥琐道:“你此刻再说这话,已太迟了我可不信……嘿嘿,你们方才骗我、打我时,想必开心得很,此刻我就让你们慢慢地死,让你们死也不能死在一起!”
那少妇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和你又有何仇恨?”
鸡冠人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如此做法,只因我已答应了一个人,他叫我不要让你们两人死在一起。”
江枫道:“谁?这人是谁?……”
鸡冠人笑道:“你慢慢猜吧……”
那黄衣鸡胸突然蹿过来。那赤面横肉,仍冷冰冰,死板板的,绝无任何表情,口中冷冷道:“斩草除根,这两人的孽种也留不得!”
鸡冠人笑道:“正是!”
黄衣人再也不答话,抬起手,一刀向车中婴儿砍下。
江枫狂吼,他妻子却连声音都已发不出来。
哪知就在这时,那柄闪电般劈下的钢刀,突然“喀”一声,竟在半空中生生一断为二!
黄衣人大惊之下,连退七步,喝道:“谁?……什么人?”
除了他们自己与地上垂死的人外,别无人影。
但这百炼精钢的快刀,又怎会平空断了?
鸡冠人变色道:“怎么回事?”
黄衣人道:“见鬼……鬼才知道。”
突又蹿了过去,用半截钢刀,再次劈下。
哪知“喀”的一声,这半截钢刀,竟又一断为二,这许多双眼睛都在留神看着,竟无一人看出刀是如何断的。
黄衣人的面色终于变了,颤声道:“莫非真的遇见鬼了?”
鸡冠人沉吟半晌,突然道:“我来。”
轻轻一脚挑起了江枫跌落的钢刀,抓在手中,狞笑着一刀向车厢里劈下,这一刀劈得更急、更快。
刀到中途,他手腕突然一抖,刀光错落……只听“当”的一声,他钢刀虽未打断,却多了个缺口。
鸡冠人变色道:“果然有人暗算!”
黄衣人颤声道:“这暗器我等既然不见,想必十分细小,此人能以我等瞧不见的暗器击断钢刀,这……这是何等惊人的手法,何等惊人的腕力!”
黑面君崩溃怒吼道:“你们几个王八蛋……老子都快痒死了,快救救我”在一旁发疯一样被其他三位星相死死按住的黑面君,已经把自己抓挠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垂死的江枫,也似惊得呆了,口中喃喃道:“她来了……必定是她来了……”
鸡冠人道:“谁?……莫非是燕南天?”
突听一人道:“燕南天?燕南天算什么东西!”
语声灵巧、活泼,仿佛带着种天真的稚气,但在这无人的荒郊里,骤然听得这种语声,却更令人吃惊。傅琼羽以为这夫妇的帮手来了,便打算先不出手了,看看这群人打斗,会不会透露出一些信息。
江枫夫妇不用抬头,已知道是谁来了,两人俱都惨然变色,鸡冠人等人亦不禁吃了一惊,扭首望去,只见风吹长草,波浪起伏,在凄迷的暮色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人影,纤弱而苗条的女子人影!以他们的耳目,竟丝毫觉不出她是自哪里来的。
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外的人影,忽然到了面前。
听得那天真稚气的语声,谁都会以为她必定是个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甜的少女。
但此刻,来到他们面前的,却是至少已有二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穿的是云霞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便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谁也休想猜着她的丝毫心事。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但却又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鸡冠人瞧清了她,目中虽现出敬畏之色,但面上的惊惶,反而不如先前之甚,躬身问道:“来的可是移花宫的二宫主?”
宫装丽人问:“你认得我?”
“怜星宫主的大名,天下谁不知道?”
“想不到你口才倒不错,很会奉承人嘛。”
“不敢。”鸡冠人心中腹诽,要不是你这婆娘武功高强,爷定然把你狠狠折磨一通。
怜星宫主眨了眨眼睛,轻笑道:“看来你倒不怕我。”
鸡冠人躬身笑道:“小人只是……”
怜星宫主笑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居然还不怕我,这倒是一件奇事,你难道不知道我立刻就要你们的命么!”
鸡冠人面色骤然大变,但仍强笑着道:“宫主在说笑了。”
怜星宫主嫣然笑道:“说笑?你伤了我的宫女花月奴,我若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已是太便宜了,谁会跟你们这样的人说笑?”
鸡冠人失声道:“但……但这是邀月宫主……”
话未说完,只听“劈劈啪啪”一阵响,他脸上已着了十几掌,情况正和他方才被江枫夫人所掴时一样,但却重得多了,十几掌掴过,他已满嘴是血,哪里还能再说得一个字来。
怜星宫主仍站在那里,长裙飘飘,神态悠然,似乎方才根本没有动过,但面上那动人的笑容却已不见,冷冷道:“我姐姐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么?”
鸡冠、鸡胸、鸡尾也早已骇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鸡冠人颤声道:“但……但这的确是邀……”
这次他连“月”字都未出口.脸上也照样被掴了十几个耳光,直打得他那瘦小的身子几乎飞了出去。
怜星宫主笑道:“奇怪,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会要你的命么?……
唉……”轻轻一声叹息,叹息声中,突然围着黄衣人那高大的身子一转,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也未瞧见她是否已出手,但黄衣人已静静地倒了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黄衣人中一个悄悄俯下身子去瞧了瞧,突然嘶声惊呼道:“死了,老二已死了……”
怜星宫主笑道:“现在.你总相信了吧。”
那黄衣人嘶声道:“你好……好狠。”
怜星宫主道:“死个人又有什么大惊小怪?你们自己杀的人,难道还不够多么?你们现在死,也满值得了。”
鸡冠人目中已暴出凶光,突然打了个手势,三双鸡爪镰立刻旋风般向怜星宫主卷了过去。只听“叮当,呼噜,哎呀……”一连串声响,只见那纤弱的人影在满天银光中一转。
三个黄衣人已倒下两个,剩下的一个竟急退八尺,双手已空空如也,别人是如何击倒他同伴,如何闪开他一击,又如何夺去他的兵刃,他全不知道,在方才那一刹那间,他竟似糊糊涂涂地做了一场噩梦。
怜星宫主长袖一抖,五柄鸡爪镰“哗啦啦”落了一地,她手里还拿着一柄,瞧了瞧,笑道:“原来是双鸡爪子,不知道滋味如何?”
微启樱口,往鸡爪镰上咬了一口,但闻“喀”的一响,这精钢所铸,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外门兵刃竟生生被她咬断。
怜星宫主摇头道:“哎呀,这鸡爪子不好吃。”“啐”的一口,轻轻将嘴里半截钢爪吐了出来,银光一闪,风声微响,剩下的一个花衣人突然惨呼一声,双手掩面、满地打滚,鲜血不断自指缝间流出,滚了几滚,再也不会动了。
他手掌也刚刚松开,暮色中,只见他面容狰狞,血肉模糊,那半截钢爪,竟将他的头骨全部击碎了!
黑面君痒的受不了了,突然噗地跪了下来,双手插瞎了自己的双眼。
“猪头!!”鸡冠人看他那样做,居然忘了身在何处,急忙想阻止黑面君。
怜星宫主突然发现从她来之前就一直在地上吼叫打滚的大胖子黑面君,居然自己插瞎了自己的双眼,甚是感兴趣像鸡冠人问道:“他为何会自己插瞎自己的双眼?”这也不像是玉郎能做到的事啊。
鸡冠人怒气冲冲“难道不是怜星宫主您弄的吗?”他说出了江枫也想知道的问题,是谁阻止了黑面君的咸猪手。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刚来到这里”怜星宫主美眸轻眨,疑惑看向周围难道是姐姐做的吗?可也不太像啊。
鸡冠人显然也是明白这怜星贼婆娘不会放过他们兄弟,想着联合黑面君或许还能一敌。
鸡冠人身形也飞一般蹿出,鸡嘴啄已化为点点银光,有如星雨般洒向怜星宫主前胸八处大穴。
这自然也是他不到性命交关时不轻易使出的杀手。“晨鸡啼星”,据说这一招曾令“威武镖局”八大镖师同时丧生掌下。黑面君也凭着多年习武经验,舞出了一拳,这正是他一生武功的精华,“神猪化象”,就只这一拳之威,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人粉身碎骨。
傅琼羽已准备好随时搭救,可一想这几个怪人对她如此惧怕,恐怕不需要他来多管闲事,随即散去了手心的内力,既然这夫妇有人救了,他还是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吧,他运起轻功就悄无声息离开了。
怜星宫主笑道:“真是粗鲁。”
笑语声中,右掌有如蝴蝶般在银雨拳风中轻轻一飘、一引,鸡冠人、黑面人突然觉得自己全力击出的一招,竟莫名其妙地失了准头,自己的手掌,竟已似不听自己的使唤,要它往东它偏要往西,要它停,它偏偏不停,只听“呼,哧”两响,紧跟着两声惨呼。
怜星宫主仍然笑嘻嘻地站着,动也未动,黑面君身子却已倒下,而鸡冠人的身子竟已落入八尺外的草丛中。
草丛中□□两声,再无声息。
黑面君的胸膛上,却插着鸡冠人的钢啄,他咬了咬牙,反手拔出钢啄,鲜血像涌泉般流出来,颤声道:“你……你……”
怜星宫主笑道: “我可没动手伤你,唉,你们自己打自己,何必哩。”
黑面君双睛怒凸,直瞪着她,嘴唇启动,像是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未说出——永远也说不出了。
怜星宫主叹道:“你们若不想杀我,下手轻些,也许就不会死了,我总算给了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是么?”
她问的话,永远也没有人回答了。
马,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车也翻了。
江枫夫妇正挣扎着想进入车厢,抱出车厢里哭声欲裂的婴儿,两人的手,已堪堪摸着襁褓中的婴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