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友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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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山洞内临时架设的桌子上奋笔疾书，余光里油灯的焰火在玻璃罩子下头一窜一窜的。
“我印象里的千手扉间可不像是会无缘无故往自个儿身上揽麻烦的人……呸呸呸，”蛞蝓在旁边啃我的草纸，边啃边吐：“你认识这姑娘？”
我不想多提那些有的没的。将合同一式两份抄好，看看没什么问题便往上盖我的私章，嘴上言简意赅地给了个较通用的解释：
“欠人情。”
“那你可有的忙了呸。先得……呸，把她的身体能量填个七七八八，再要把她身上的你之前说是咒印的玩意儿给停掉。”
蛞蝓以一种堪称惊人的速度在我眼前制造着碎屑，跟啃甘蔗似的。
“好吃吗？”我随口问了句。
“不好吃啊，干渣渣的一点味道也没有。”对方答得不假思索。
“那你现在在干嘛？”
“磨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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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上辈子的朋友，既然已经遇上了，而且这姑娘明显还不想死。那我理应在自认为该做到的范围内尽力帮她一把。
更何况我这次的研究目标本就是这一族的咒印，天秤葵身为一位精神力极强的咒印具备者，能在仙人化期间保持完全的理智。如果她愿意配合的话，能给我的研究减不少麻烦。
脑子里正想着，前侧方的床上突然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我抬眼看过去，那边被笼罩在千手柱间查克拉晶石幽幽绿光下的小姑娘动了动，然后在一系列艰难的挣扎后撑着坐了起来。
“……”
我平静地与她对视，饶有兴趣地等她的反应。
“果然还是在做梦。”
几秒钟后，对方冲我点点头，然后安详地躺了回去。
“……”
在蛞蝓不加掩饰的笑声中，我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旁边的石壁上——
砰！！！
山洞震了震，蛞蝓从桌角滑到了地上，天秤葵唰地坐了起来。
“看看，”我把合同连带着漩涡芦名给的天秤族信物一起丢给她：“觉得合适就签个字，然后我们抓紧时间治。”
“……啊？”
……
漩涡芦名的名头比我想象中的更管用，看来他之前跟我讲的那些称得上恢弘的个人事迹并不是完全在吹牛。
天秤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信了我关于自己为何来到这个隐世之地的说辞，肿胀的手臂夹着笔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查克拉结晶石端详。
“好纯净好舒服的力量……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真的没问题吗？”
“拿着吧，它目前可以提供能基本维持你生命活动的能量。”我不大在意地摆手回道。
千手柱间在我临行前给我塞了一个巨大的卷轴，里头零零碎碎的连我小时候的破布娃娃都揣上了。估计是考虑到我出门在外小概率能用上的，没法一个人维持的大型封印，查克拉晶石也是装了不少。
目前眼见着实验样品已经就了位，我开始指挥蛞蝓用酸液配合着土遁扩建山洞，然后自卷轴里往出解封我带出来的实验仪器。
“……诶诶？您这是？”
脚底触地的声音，天秤葵从床上爬了下来。
“给自己准备一个舒适宽敞的工作环境。”我蹲在地上拼实验台，
“刚的合同上有写，你这山洞我暂且征用了。这也不是个住人的地方，我看下头有不少空房子，你等一会儿检查做完就收拾收拾下去吧。”
“好的好的。”
许是不熟的缘故，眼前的天秤葵显得十分乖巧文静。顿了顿后，她再次迟疑着开口：
“我听族里的爷爷说过，芦名大人曾给过我们极大的帮助，所以作为芦名大人的朋友您方才提的那些，其实不用许诺给我治病，我们也会尽力满足的。”
“我的身体是什么样我非常清楚。十八年来，族里试过各种方法，凌也一趟趟往外跑……能到今天，我已经很——”
才在对方的精神空间里听了一连串念叨，我现在耳朵嗡嗡的，半个字也不想多听，当下面无表情地转头：
“所以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不，不敢。”
“那去给我端杯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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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我在这里住了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投入研究。
不知道天秤葵是怎么跟族人沟通的，反正除了实验取样需要外，没人踏进过这个山洞一步，周边也整日都静悄悄的。
还有各类土特产，每天一大早就供奉似的在门口摞上几摞。那场面……我看在前头插几根香都能原地祈福了。
我待得十分过瘾，研究进展也算得上顺利。
借着曾经对此的研究基础，如今在实验品到位、时间也充足的情况下，结合从天秤葵那里了解到的该族相关信息，我很快将咒印定性在异变的血继界限上。
这一隐世族群的历史能追溯到几百年前。照我的推测，一开始他们很可能只是拥有能吸纳自然能量并将其中的一小部分转化为身体能量的特性，再加上该族的精神强度普遍高于常人。因而身处自然能量浓郁的地方，他们可以提炼出更多的查克拉。
在这种情况下，身处战乱的天秤一族迁至龙地洞落户。
据蛞蝓的回忆，那个时候白蛇仙人还没有结合迷雾森林的天然阵法布置封印，仅仅是在龙地洞与现世交界处的通道周围设置了关卡。
想来对于忍者而言，仅仅一道天然的森林石阵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天秤一族借着此处充足的自然能量对己身的大程度增幅，倒也对外来者丝毫不惧。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是由于身体转化自然能量过多，体内细胞习惯了自然能量的浸润，这一族的血继特性逐渐发生了异变。生成了能大量吸收、贮存自然能量并使其催发体内细胞的辅助回路，也就是咒印。
这个吸收的限度没法控制。过量的自然能量在促成仙人化后，溢出部分便会对个体的精神及身体造成反噬。
对于天秤一族而言，对身体的反噬还好说，该族仍保留着部分将自然能量转化为身体能量的特性。尽管身体的畸变不可避免，但好在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但精神方面就很难掌控。虽说这一族的精神力相对强大，不会出现我前世在冥界听闻的大蛇丸实验品那样精神体被侵蚀严重、伤及灵魂的现象，但天秤葵这种精神力极强足以保持理智的总归只是个例，目前已知的天秤族人在仙人化时都会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
……
基本思路理清，接下来便有了方向。我前前后后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将咒印中能量转化的部分分离出来并等代为相应的术式符文。术式效果虽然超过漩涡芦名先前在封印中加设的那些，但还远未达到我的预期。
不过有了这个基础，完善加强起来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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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我在天秤葵身上做了不少实验。之前由我大哥查克拉结晶所提供的生命能量虽可以融入她自身细胞所提取的能量来面对仙人化的侵蚀，但总归只能算是延缓，主要也没法填补她被侵蚀过度的身体。
先前在将咒印提取并解构后，我结合之前制作的控制自然能量吸收的封印原理，开发了抑制咒印吸收的封印。经过相关测试，因各种原因留守在这个自然能量浓郁之地并为仙人体所困的大部分天秤族人接连接受了该符文阵的植入。
天秤葵没有。
在身体状态极度糟糕的情况下，在修补她自身的根底之前，我不太敢打破目前她各股能量勉强保持的微妙平衡。
我原先是打算用大哥的细胞的。但经过前些天的实验，我发现天秤一族不知道是不是血继异变过的原因，先前无往而不利的柱间细胞在这里被排斥得非常厉害。
虽说若是不顾及这一点强行移植的话，一般来讲过了只要排异期，其实问题也不大。但以天秤葵目前的身体条件，稍微剧烈一些的排异都能要了她的命。
更糟糕的是，昨天她在采血时突然陷入昏迷。我只能先将还未开发完全的能量转化阵植入她体内，配合着大哥的查克拉结晶倒是又给她续上了命，只是这次还能续多久就很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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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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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去隔壁龙地洞问问？”蛞蝓趴在一个巨大的梨上，吃得沙沙作响。
“他们那边可能会有补这个的法子。我看他们平时吃什么补什么，之前万蛇还动不动在那儿炫耀他的契约者给他供奉了多少人肉。”
“成，我考虑考虑。”
我在眼前堆了有半人高的食物山上挑挑拣拣，最后也捡了个梨来啃。
自从我把抑制自然能量的封印开发并大规模投入使用后，每天堆在我门口的东西的数量简直在呈几何倍增。说了也不管用。
蛞蝓倒是胃口很好，每天沙沙沙地从早上吃到晚上，一点也剩不下。在连着几天梨总是最先被消灭干净后，今天我这里一半的水果都被换成了梨。
“就像是……以芦名的话说，赢得了天秤一族的友谊。”我把吃剩的梨核投进竹篓。
“那你怕不是把友谊的分量看得有些过于重了。”一旁的蛞蝓含糊不清地反驳道：
“依我看，你这更像是赢得了他们寺庙里的神位。”
“……”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友谊
